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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三更了,这次新书上的从未有过的累。憋着写本交待的过去的书,用字用词用史都很讲究,你们该看的出来,到现在我没有刻意去写个高潮出来,但在前期的经营之下,情节走到时,高潮难道不会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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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锋八刀是后世西北军中把中国刀术中的精华提取出来,根据战场的实际情形,还有大刀的形制,根据千百次的对战吸取经验,然后锤炼而出。
说着简单,却是用千万条人命堆出来的刀术!
八句口决,朱慈?记的清楚明白,后世的刀术已经和舞术差不多,毕竟承平年代,刀就用的少了。但朱慈?毕竟也是学了下来,现在这会儿,想到将来的异族强敌,军中传授这种刀法,杀的东虏人头滚滚时,却也不禁是心中快意的很!
“小爷真是天赋奇才!”
王源一点也没想到,这是朱慈?自后世学的军中杀敌用的刀法,而且还是高手所授,比寻常军人更犀利,所需功夫更深。
此时不过是假托名义传了给他。等朱慈?将八式刀法并口决一并相告之后,这个大明军汉对朱慈?自是佩服万分,也是喜不自胜。向朱慈?告了声罪,便是立刻便取了自己的佩刀,到院中演练去了。
……
……
又看了一会众人练习,朱慈?心中很是满意,历尽挫折,终于有了自己实在的班底!
困龙入海的第一步,也是要有水,这个小小院子,这些落拓少年加几个满脸于思的武官,便是他实实在在升起跃海的引水!
退到院里的廊下石阶上,他悄悄召了召手,一个少年便悄然尾随出来。
“最近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没有?”
“最近他们去练把式卖艺少了,喝酒闲逛的时候多了。有时候,晚上也不歇着,几个人提着灯笼出去,各处乱逛。有几回还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回来就是又笑又嚷,说的话听不真切,有时说的就是吃花酒嫖婊子时的情形。”
回话的少年叫做杨景,是招募护卫里的京师寒门少年,因为是土著,眼力活,人也聪明,所以朱慈?私下把盯着魏家老店的重担交了给他。
魏岳此人,虽然李恭等人力保,也是魏清慧的哥子,但朱慈?所行之事太过重大,所以现在还不敢信任,也没有派人到那边院里去,就是要小心谨慎一些儿。
就算这样,打探出来的消息综合分析一下,也是所得不少了。
这些探子,随着李自成越来越得势,也就越来越骄狂。
前阵子走街穿巷的是打探京师民情,记录内城道路。现在晚上提着灯笼出去,可能是在外城转悠,看城防情形。
不过每次和人吃酒在搞什么鬼,这个打探不出来,委实气闷。
“对了,他们一伙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原本是七八人,现在住了约摸二十来人。”
“好,我知道了,你事情办的不坏。”
朱慈?微微一笑,拍了拍杨景的肩膀,笑道:“回头到账房支十两银子,你和几个小弟兄们拿去买酒肉吃。”
“谢东家!”
杨景十分开心,咧了咧嘴,半跪着谢了,才转身跑开去柜上领银子去了。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朱慈?也正在用这看着容易,做起来很难的八个字来管理自己刚成立不久的小团队了。
杨景这个少年十分机警,虽然朱慈?叫他盯人,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原由,也不出去胡说,是个嘴巴严实知情识趣的主。
想来也不奇怪,这些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多是孤儿或是流民,能生存下来的,哪一个不是一把辛酸泪。世间人情,怕是早就摸的差不离了。
刚打发了杨景,但见费珍娥与慧梅一并过来,慧梅却是去而复返,此时脸上神色郁郁不欢,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
……
慧梅这一次回来,实在也是情非得已。
和李友一伙穷苦人出身的小子们打打闹闹,逗逗闷子,就象是在军中一样,这也没有什么。
她的身份也正如朱慈?所猜度的那样,是闯军小刘营派到京师里头的探子。
带队的老汪是小刘营中的老人,底下派来的人除了小刘营为骨干,也有其余各营的人。
这大约是彼此监视制约的意思,几十号人中只有慧梅一个女孩儿,所以无形中和众人就格格不入,相处的不算融洽。
慧梅常到朱慈?这边来,也是因为有费珍娥这个姐妹可以聊聊天。都是贫家女子,费珍娥的身份就是一个丫头,所以慧梅对她也并不敌视。
她是苦人家出身,家是河南信阳,前几年河南连年遭灾,朝廷一粒米的赈济也没有,狗县官还逼着交田赋,大夏天把父亲和大哥捆了去,枷在县衙门前,一连三天不准饮水,生生晒死了爹和大哥。
母亲投河死了,大嫂带着侄儿改嫁。慧梅原本也想一死了之,但闯王正好带着大兵过境,慧梅看到红娘子的健妇营全是大姑娘和嫂子们,有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红巾包头,身上佩着剑和弓,和男子一样威风凛凛。
“你莫要寻死,要活着报仇。”事隔数年,慧梅仍然记得,是健妇营的主将红娘子亲口劝说了自己活下来,又把自己带到营中,正式入了闯军。
后来打下县城,和众多百姓一起把那狗官给活剐了,大军还杀了满城的乡绅,一个未留。慧梅亲手便杀了两人!
打那之后,就在营中学习骑射,练习武艺,几年下来,也是练出了一身不俗的身手。
这么一个姑娘,对朱慈?这样的富人公子心怀敌意,也就不奇怪了。
入城这么些天,慧梅对大明朝廷是更加痛恨。一边是流民遍地,每天饿死冻死那么多人,一边是享乐无度,烟花柳巷里头天天是那些当官的和富商,每天不知道糟践多少银子和吃食,单从那些贵人来看,大明还是不折不扣的盛世。
“破了城,叫拷掠营把这些狗官的家产一文不留,全都拷掠出来才好!”
每一次,看到那些锦衣华服,怒马鲜衣的官儿骑马坐轿经过,慧梅都会这么想。
“慧梅,你又到那姓王的那边去了?”
说话的是各人的头儿老汪,也就是卖艺时的那个老者。
此人正经的小刘营出身,此次入京,凡是也是由小刘营的人做主。慧梅这样的只是因为缺个女的才从健妇营调来,出来的时候上头就有命令,凡事听姓汪的调派,不得有违。
朱慈?化名是王之明,所以老汪这般说法。
“是,”慧梅答说道:“还是去教训教训那天捣乱的那小子。”
“也莫做的太过了。”老汪笑道:“住的近了,伤了和气不好。”
“嗯。”慧梅轻轻应一声,打算回自己的房去。
“站一下站一下,莫急。”
老汪拦住慧梅,笑问道:“姓王的公子哥,瞧着家产不少,你摸过他的底没有?”
小刘营入城来,除了侦察城防,散布消息谣言,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摸清楚官员的家产,等破了城,好来拷掠。
闯营已经造反十几年,这种事也是做的轻车熟路,每次破了城池,所有的官绅一个也跑不掉,或是直接杀了,或是拷问家产,逼出浮财,一点儿也错不得。
北京城是大明官员和皇亲国戚最多的地方了,这里可是更加错不得。
“问过,”慧梅想了想,脸上神情很认真的答说道:“这小子奸滑的紧,问家世不说,问做什么生意也不说,不过开的起这么大的镖行,又有京营武官当教习,我看,身份一定不低。”
“说的是,说的是喽。”
老汪虽是笑容满面,眼神中却也满是阴狠之色。他这种老营的将士,自从从军日起,不知道手头有少人命,杀的便是大户绅粮,虽是和慧梅说话,心思却已经是转到朱慈?身上去了。
“慧梅,你转回头去,就说咱们缺银子使,找姓王的打个饥荒。”老汪沉默了一小会儿,便向慧梅指示道:“不拘多少,看他怎么说。”
“这……”慧梅虽然每天上门,老汪几个有时也过去转转,嘻嘻哈哈一通,但真格来说是一点交情也没有,这么就叫她上门借银子,也是实在为难。
“去吧,一定要去,也是为了大伙儿。”老汪脸上虽随和,却是一点不容商量的样子。
在他边上或坐或站,几个汉子都是面色阴狠,见慧梅迟疑,众人便道:“那个瓜娃子乱放赈图什么,不就是图人夸他。这些有钱的小官人脾气就是这样,你顺着他的心思,奉承他几句就是了!”
这些人都是陕北出身,和刘体纯都说得上话的心腹,慧梅心中委屈,也是觉得眼前众人说话甚是难听,朱慈?虽然是富家公子,但其实是个有良心的,慧梅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慢慢觉得此人和普通的贵公子不大一样,只是彼此立场不同,不便示之好感。
但在眼前这些人的嘴里,朱慈?却只是不知世事,或是别有用心。只是他们嘴里贬低,又要盘人的道,摸人的底,却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心中虽然不满,只是违拗不得,于是去而复返,这会儿看着朱慈?,慧梅脸红到脖子根,手也无意识的捻着衣角,脸上的神态也是掩不住的羞涩尴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