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特快终于载着欢呼雀跃的学生们驶离了城堡。列车前方的豪华包厢内,萨拉查,德拉科,布雷斯,潘西正在交流着各自的假期计划。
“我妈妈正在法国……说什么要绽放她的第八春……这已经是我连续第四次自己过圣诞节了。”布雷斯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即便如此也好过她将那些花枝招展的男妓带回家里。”
“不要用那么不文雅的词。而且这样评论你母亲的情人也不和身份。”德拉科皱眉道。
“我倒是希望能去国外旅游,舞会什么的实在让人厌烦。”潘西抱怨道。
德拉科深有同感,“那些小女生总是一身刺鼻的香水味,我还不得不和她们跳舞,每次都要被踩好几脚。”
“我倒是还没参加过圣诞舞会呢,德拉科,要请你多多关照了。”萨拉查淡笑着说。
“嘿嘿,”德拉科露出一丝邪笑,“我才发现塞斯米亚来我家的一个好处,有了你这样优雅迷人的绅士,总算那些女生不会纠缠我了吧~~塞斯米亚,我会为你祈祷的~~”
萨拉查苦笑,“潘西,或许我能期待你的帮助?”
“不行哦~~”潘西倒是有些看戏地摇摇食指,“我已经和德拉科约好了~放心吧,她们不会吃了你的~~我们可都相信你哦~~”
“没错!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布雷斯也加入到调侃萨拉查的行列中,机会难得的说。萨拉查只得摇头感叹交友不慎。
国王十字车站,潘西和布雷斯向朋友们挥手道别,德拉科和萨拉查则走向马尔福家来接应的管家。
“德拉科少爷,施维尔特少爷,先生和夫人已经在庄园等候了。这是门钥匙,请少爷拿好。”管家恭敬地递给德拉科一个金色的挂坠盒。
德拉科转向萨拉查解释道:“门钥匙可以带我们去庄园。贵族巫师们经常会移动自己庄园的位置,而且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住址,邀请客人也会邮寄一次性的门钥匙。”萨拉查点头表示理解,这也是古老庄园隐藏法阵的独特功能,在躲避教廷围剿的时期曾经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看来这个传统倒是保留至今。
德拉科一手拉住萨拉查,一手打开挂坠盒,握住里边的紫色水晶石,一阵旋转之后,当两人感到双脚又重新回到地面时,眼前已经换了一番风景。明明在寒冷的深冬,却传来了鸟语花香,怎么想都是诡异的事情。两人却都不以为怪,踏上翠绿的草坪,绕过精致的喷泉,一座庞大而华丽的哥特式城堡出现在眼前。洁白的石壁,繁复的雕饰,整齐的花窗,没有法国那种高耸的尖顶给人的压迫感和神秘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优雅的高贵。
马尔福先生和夫人已经站在门口,看到两人出现,纳西莎紧走了两步,拥抱奔过来的德拉科,“欢迎回来,小龙~”,然后放开儿子转向萨拉查微笑道,“又见面了,施维尔特先生。”
萨拉查也弯腰行礼,“您还是那么年轻美丽,马尔福夫人。”
卢修斯则矜持地点点头,“欢迎来到马尔福庄园,施维尔特先生。”
“我的荣幸,马尔福先生。你们叫我塞斯米亚就好。”
“好啦,快进屋吧,你们都饿了吧~塞斯米亚,到这里就像到家一样,不要客气~~”纳西莎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
城堡内的装饰华贵而典雅,天花板上散布的月白石散发出柔和皎洁的光芒。午餐丰盛豪华,萨拉查出色的礼仪也让马尔福夫妇非常满意。饭后,德拉科一边解决他的草莓冰激凌,一边兴奋地向父母讲述自己在霍格沃茨的见闻,当然少不了嘲笑一下愚蠢的救世主和他的穷朋友韦斯莱,萨拉查也不时地称赞德拉科的优秀表现。
卢修斯这时意有所指地说:“听说,塞斯米亚和哈利•波特关系不错?”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对友情的定义和标准是不同的。”萨拉查所答非所问。
卢修斯眯起眼,两边下注么……若是萨拉查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不以为然道:我这是庄家通杀……
“小龙~塞斯米亚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你快带他到各处玩玩吧~”甜点撤下后,纳西莎对德拉科说。于是德拉科兴奋地领着萨拉查,把马尔福庄园整个逛了一遍,什么花圃啊,孔雀房啊,赛马场啊,藏书室啊,还有魔药实验室。
晚饭后,萨拉查还好心情地翻了翻《荣耀之传承:马尔福家族志》,当然是正史版本,里边满是对历代先祖的溢美之词,看得萨拉查摇头失笑。夜里,躺在德拉科隔壁的卧室里,萨拉查还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布莱恩的画像。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画像终究只是画像,即便拥有同样的记忆同样的性格,也是不同的灵魂。他还不至于如此自欺欺人,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底细抖落得尽人皆知啊。
第二天一早,马尔福庄园便开始进行圣诞节的布置,红色的圣诞花和蜡烛,绿色的圣诞树和槲寄生,白色的雪花和雪人。管家们指挥着家养小精灵忙这忙那,马尔福一家则是在检查送给每个人的圣诞礼物。
夜幕降临,马尔福夫妇在门口迎接陆续抵达的宾客们。德拉科和萨拉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过很快,潘西就加入了他们。
“你可算来了,你父母还好?”德拉科漫不经心地问。
“老样子,糟糕透了,选身礼服都能让他们吵起来。哦,对了,刚刚我看到达芙尼【Daphne】带着阿斯托利亚【Astoria】来了,你还没见过她妹妹吧,她可是一直在往这边瞟啊~”潘西酸酸地说。
德拉科耸耸肩,“那一定是在看赛斯米亚。”
萨拉查却望向另一个方向,“那个,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吧……”
“神马!”德拉科差点没跳起来,立刻向萨拉查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角落的阴影里,是一身黑色夜礼服的斯内普。“今天梅林显灵了吗?虽然以前每年也都送过请柬的,可是斯内普教授可是一次都没出现过呀。”
潘西则神秘兮兮地说:“说不定……是因为今年霍格沃茨有个救世主在呢……”
舞会很快开始了,萨拉查也被德拉科当成挡箭牌,接受少女们的围攻。贵族家长们多少听说过有一位麻瓜种的斯莱特林,据说和马尔福的继承人关系相当好,如今终于得见其人,男士们不免悄悄审视一番,女士们则是趁机八卦一番。
让潘西和德拉科遗憾的是,萨拉查一直维持着优雅的举止和得体的微笑,哄得少女们心花怒放,冷眼旁观的贵族巫师们也是暗自点头,收起轻视之心。斯内普一直呆在餐桌旁,暗暗诅咒邓布利多,让他浪费宝贵的实验时间就为了看一个装模作样的小鬼调*情么!对于时不时想和这位当代最优秀的魔药大师攀交情的贵族们,他是连理都不理,径自消灭眼前的食物,这也是他发现的舞会里唯一有点价值的东西。
舞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众人才渐渐散去。潘西临走时还不忘提醒萨拉查和德拉科要记得送她圣诞礼物。斯内普没有离开,看来他是要在这里度过整个假期了,马尔福一家自然是很高兴,萨拉查却挑挑眉,这是……监视么……不过,这个问题倒是很好解决的。
圣诞节的清晨在一片宁静中降临,德拉科懒懒地起床,见到屋内堆满的礼品盒顿时精神起来。纳西莎的巨龙套装,内含世界全部46种巨龙的模型,全球限量仅100套。卢修斯的《成长箴言(十一岁篇)》,是马尔福历代家长们为子女成长编写的读物,共七本,据说由于编著者多达百人,时间也跨越千年,前后矛盾的现象尤为突出。之后是潘西的宝石胸针,布雷斯的金丝龙皮手套。
最后,德拉科打开了萨拉查的礼物,那是一本古老的手札,上面写着,“灵魂:魔法之源”几个花体字。德拉科有些不敢置信,看样子,这本笔记至少有上千年历史了,就凭这点,放在哪都是传家宝的级别了,竟被萨拉查这样轻易的送出来了。德拉科有点感动,他却不知道,萨拉查手中有哪样东西是少于一千岁的……
翻开古旧的羊皮纸,墨绿的字迹映入眼帘,简单地扫两眼,却都是匪夷所思的论述,虽然不太理解,但不妨碍他认出这本手札的价值。他不知道萨拉查是怎么得到它的,但是作为圣诞礼物来说也未免太贵重了,看来他需要和他爸爸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是否留下它。
纳西莎和卢修斯此时也拆开了萨拉查的礼物。给纳西莎的是女士专用的美容药剂,质量比之斯内普的水平亦不逊色。给卢修斯的是一瓶帕图斯1961,这在麻瓜界也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不过,卢修斯更加注意的是礼盒内掉出来的两个卡片,一个写着“拉菲:酿造优雅人生”,另一个写着“帕图斯:一生一次的享受”。翻开卡片,里面是满是巫师界的动画照片,介绍了酒庄的历史、文化,各个品种的特点、价格,以及订购方式。卢修斯有些玩味,他打赌塞斯米亚给每个斯莱特林的同学家里都送了一瓶葡萄酒,当然不可能都这么名贵,但也算是大手笔了。不过这点宣传成本还是可以接受的,巫师界也只有贵族们才有这种需求和条件。
就在这时,德拉科一脸不知所措地走了进来,将那本手札递给卢修斯。卢修斯也是一脸诧异,慢慢地翻着,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卢修斯不是德拉科,他当然知道在古老魔法理论都已失传的年代,这样一本论述魔法起源和奥秘的著作是多么的贵重。如果这里边的内容在巫师界广为流传,足以引起一次变革,现代魔法理论研究将步入新的台阶。虽然书中并没有作者的签名,但从语法和拼写上可以推测至少也是1500年前的作品。手札本身的意义还在其次,塞斯米亚能将它送人,不仅是一种诚意,更是一种威慑。施维尔特拥有足够的底蕴和能量,这样的东西他们可能还有很多。卢修斯发现他必须重新评估这个准合作伙伴的价值和地位。
当马尔福一家在这里纠结的时候,斯内普却是一脸狂热地翻着一本笔记,里面满是各种古怪的魔药配方,闻所未闻的珍惜材料,见所未见的处理方法,更有匪夷所思的魔药理论。斯内普迫不及待地钻进实验室,要不是德拉科每天按时送饭菜给他,他也是绝对不会记得那种小事的。至于邓布利多的交待,谁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圣诞节假期的三周里,萨拉查和卢修斯就巫师用品特别是魔药的麻瓜化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本着平等互利、协商一致的原则,施维尔特和马尔福签署了麻瓜市场的合作开发协议。马尔福负责保证魔药的来源及质量,施维尔特负责麻瓜化成品的生产及营销。合作形式为各自组建公司,分别持有对方30%股份。当然还有很多具体的细则……至于魔法部保密法的相关规定?谁在乎?
当然,这个过程德拉科是全程旁观了的,他再次认识到了自己和萨拉查的差距。在萨拉查和卢修斯争论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完全是一头雾水。于是重新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萨拉查是一脸轻松,德拉科是一脸失落,斯内普是一脸疲惫……不过都有各自的收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