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圣诞节似乎过得并不好,萨拉查发现他有些精神不振。不过如果哈利真见到了那面镜子,想要若无其事也确实很难。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塞斯米亚。”哈利在图书馆遇到萨拉查时强打精神说。
“不客气,不过你看样子不太好。怎么回事?”萨拉查一脸关心。
“呃,没什么,我想是失眠……”哈利扶着额头说。
“怎么会这样?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去医疗翼看看?”
“只是最近,总是做噩梦,头还会很痛……”
萨拉查想了想,一把拉过哈利,让他坐下,撩开他的头发,仔细地观察起那个闪电形的伤疤,好一会才把手放下。暗想,我早该发现是这样的,索命咒是让灵魂离体的魔法,不会对**造成伤害,更不可能留下伤疤。这可……真是个要命的意外……
哈利见萨拉查陷入沉思,连忙说:“我没什么的,塞斯米亚,过几天大概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萨拉查一笑,“我会想想办法的,说不定有些魔药能管用。”
“那就谢谢啦。”
哈利离开后,萨拉查玩味地想到,不知道邓布利多察觉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救世主,还是,黑魔王?不过对他来说,未必是什么艰难的抉择,救世主就是用来牺牲的不是?
德拉科最近也是异常安分,甚至都没有找哈利的茬,连格来芬多又在魁地奇比赛中赢了一场都不感兴趣。布雷斯不得不猜测是圣诞节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坚信德拉科是失恋了。萨拉查对此深感无力……
德拉科最后还是找到了萨拉查,请求他对自己进行学习指导。萨拉查一脸愕然,这还是那个目无余子的马尔福吗?不过德拉科表示,对于有真才实学的人,马尔福从不耻于求教。作为回报,马尔福会为塞斯米亚在巫师贵族圈提供一切便利。
萨拉查觉得这可能是卢修斯的建议,既可以让德拉科有个奋斗的动力,又能探探萨拉查的虚实。不过萨拉查是不在乎他有什么目的,没什么麻烦而且好处多多的事情,有什么可拒绝的呢?他可是正经教书匠出身的说~~
于是每天晚上萨拉查都会给德拉科补课,地点就在有求必应室,从魔法、魔药、魔文到麻瓜的算术、物理、化学。德拉科虽然每天都很忙碌,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充实,他觉得萨拉查讲的东西比教授们讲的强多了,对他的崇敬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后来布雷斯发现自己的室友经常性夜不归宿,加之德拉科突然的精神大振,八卦之心大起,男人就是要屡败屡战的嘛~被布雷斯追问得不耐烦的德拉科就这样把萨拉查供了出来,于是补课班上又多了一个人。萨拉查倒是无所谓,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结果继德拉科之后,布雷斯也成了萨拉查的忠实粉丝。
德拉科忙于补课,自然更没有心思找哈利的茬。而且在德拉科心中,看哈利倒霉已经远远满足不了他的成就感了。他需要父母的肯定,但找救世主麻烦并不是什么有效的途径,好在还有萨拉查。这样德拉科自然不知道哈利三人组正在忙着送走海格养的龙,直到有一天早上他发现格兰芬多一下被扣掉了150颗宝石,难得的露出了标志性的冷笑。
海格养龙的事,还是西希告诉萨拉查的。邓布利多想来也是知道的,却没采取什么行动,事实也证明,这只是个小插曲,邓布利多甚至以此为借口让三人组进行了一次禁林探险。救世主自然只会有惊无险,西希忠实地报告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萨拉查没兴趣关注救世主的养成游戏,他非常庆幸转移了德拉科的注意力让他不用再做什么儿童心理辅导。和马尔福的合作刚刚确立,他有大堆的事情要完成,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负责这么重大的任务。直到考试结束,公司的才慢慢开始走向正轨。
可是没等萨拉查清闲下来,救世主的守护魔法石计划开始了。他感到魔法标记被触动的时候,正在给德拉科和布雷斯讲解万有引力定律。听到旁边的声音骤然消失,两人诧异地看过去。萨拉查诡异地笑了笑, “救世主今晚要演一场好戏,错过了实在可惜。不过我们现在敢去的话倒是正好来得及。”两人自然赞同。
萨拉查将他们三人隐藏在结界内,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四楼右侧的走廊。德拉科和布雷斯看到那只地狱三头犬的时候不由得失声惊叫,但是三头犬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哈利三人组跑了进来,催眠了三头犬,跳进了活板门。萨拉查一挥魔杖,三人飘荡着落下,穿过魔鬼网,到达下方的通道。他们在不远出一边欣赏救世主的闯关之旅,一边轻松悠闲地跟着,一直到达最后的房间。但德拉科和布雷斯的疑惑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强烈。
那里,他们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奇洛教授。接下来的变化更是让他们大惊失色,当伏地魔的脸浮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惊呼声都堵在嗓子里。萨拉查摇摇头,伏地魔都这副模样了还有如此震慑力,还真是连他都自愧不如呢。
那二人三魂都没发现有人就站在旁边明目张胆地看戏。救世主的受制,伏地魔的疯狂,还没等德拉科和布雷斯理清头绪,情势急转直下,奇洛很快灰飞烟灭,伏地魔不得不逃走,而救世主则倒地不起。两个少年简直不敢置信,救世打败了黑魔王?他们觉得是在做一场梦,眨了眨眼,又看向萨拉查,希望他告诉他们这都不是真的。萨拉查只是耸耸肩,示意演出结束,各回各家。他们顺着原路返回时,正好和匆忙赶到的邓布利多擦身而过。
斯莱特林休息室内,萨拉查对他们说:“在你们冷静下来之前,不要对其他人泄露今天发生的事,甚至你们的父母。这件事暂时对我们没什么影响,不用担心。等你们能够用理智思考问题的时候,我或许会考虑告诉你们一些事。”说完,安抚地笑了笑,转身回寝室了。剩下两人相对无言,更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
第二天,救世主的丰功伟绩就传遍了学校。当然多是些不实的传言,但这并不妨碍哈利•波特的崇拜者给他送去成堆的礼物。格兰芬多标榜着哈利是他们的英雄,好像保护了魔法石的是他们自己一样。对此,斯莱特林都是一脸不屑。但也有人注意到,本该最先跳出来反击的德拉科却无甚表示,布雷斯也一言不发。
三天之后,萨拉查抱着一束鲜花去医疗翼慰问哈利。哈利看到萨拉查温和的笑容就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塞斯米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那个时候,我怀疑是斯内普想偷伏地魔……我不想你为难……”
“我明白的,”萨拉查将鲜花插入花瓶里,“不过,哈利,你这样为我着想,却不知道你这样人事不省地回来更叫我担心吗?”
“对不起……”哈利讷讷的说。
萨拉查摇摇头,“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你有太多的使命,太多的责任,但朋友不就是用来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的吗?虽然我不知道能否帮上忙,却更不想在你出生入死的时候自己毫无所知也无可作为。”
哈利眼中满是感动,使劲点点头,“嗯,我相信你,塞斯米亚,以后一定不会瞒你的!”
萨拉查淡淡一笑, “好好休息吧,期待明天能在年终宴会上见到你。” 便在庞弗雷夫人怒吼之前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晚上当哈利赶到的时候,礼堂已经用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装饰一新。邓布利多随后公布了各学院的分数: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奇帕奇,352分;第二名,拉文克劳,426;第一名,斯莱特林,524分。
斯莱特林的长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格兰芬多则是一阵唉声叹气。不过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们精神一阵。
【“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原著】
【“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太阳晒于的红萝卜。“……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原著】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原著】
【“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原著】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原著】
这回轮到格兰芬多欢呼雀跃,他们现在是482分,升到了第二名。被挤下去的拉文克劳有些遗憾,万年吊车尾的赫奇帕奇却是无所谓。倒是斯莱特林一片寂静,像是努力压制着愤怒的心情。哈利看向萨拉查时,他正一脸玩味地望着邓布利多,发现哈利的目光,举杯致意,笑意更深。哈利则回以一个阳光的笑脸。
考试成绩终于发布了,萨拉查不出任何人意外的获得年纪第一,德拉科第二,赫敏是第三名。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霍格沃茨载着归家心切的学子们奔驰在原野上。但火车最前端马尔福的豪华包厢中的气氛显然一点也不轻松。
“邓布利多需要哈利•波特成为反对黑魔王的一面旗帜。这不仅要求哈利拥有随时面对死亡的思想准备,还需要给他人留下哈利•波特一直在与黑魔王做斗争的印象。他早就知道奇洛是个危险人物,却任其在霍格沃茨随意活动,只是为了锻炼哈利,让他真正体会到以后必须面对的危险和挑战。但他又不能让哈利出现黑魔王不可战胜的想法,一步步的精心算计足以让哈利有惊无险地干掉奇洛。魁地奇也好,加分也罢,不过是增强救世主自信的手段而已。所以你们也用不着羡慕哈利的风光,成为邓布利多的棋子,被他安排进行各种探险游戏,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这就是救世主这个职业的代价。拨开那些虚幻的假象,剩下的不过是可悲的命运罢了。”萨拉查淡淡地声音在包间里回响,却让德拉科和布雷斯如醍醐灌顶一般,眼中的震撼、心中的激荡无可名状。
“黑魔王终会回归,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十年前被推迟的决战即将开始,邓布利多为此谋划了十年,甚至更久,他早就有了一整套的方案,救世主是其中最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面对这样的未来,斯莱特林的贵族世家们准备好了么?想要选择什么,需要付出什么,可能得到什么……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了……”
另两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具体会有哪些影响,但也明白黑魔王的回归对他们斯莱特林来说意义非凡,也可以说福祸难料。他们毫无办法,甚至就算他们的长辈都束手无策。能如此淡然的看待此事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位了。虽然不知他有何底气,但以往的所见所闻让他们相信萨拉查可以将任何不可能化为可能。他们满怀期待地看向萨拉查,萨拉查却只是淡漠地望着窗外飞逝的山峦,默然无语。
如洗的碧空之下,列车咆哮着驶向远方的地平线,遗落一路的喜悦与怅然。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