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视线射向厅外的小丁,小丁嘴里还有血流出来,坐在地上冷笑着盯着众人。(请记住我们的p;“柔儿,你说舒春雨已死,尸身呢?我今天要让公主嫁得心服口服,”月白衣笑着走到小丁身旁,掏出丝绢,蹲下来替他擦嘴上的血,边擦边道,“真的可怜,伤似乎很重呢。”
小丁笑笑的拿过丝绢,自己替自己擦,忽然一咳嗽,又咳出一口血来,脸上却仍在笑,盯着堂前的狼王道:“狼王既然知道我私放人质,还搅了这婚礼,便也知道舒春雨在哪儿?不用孩儿再说了吧?”
狼王“哼”了一声,道:“你这孽子,我是打定主意搅了今天的婚礼?”
“孩儿只求狼王把小昭给我。”
“你休想!”案台被击的粉碎,台上各种物件滚了一地,“不要以为你藏着舒春雨这婚便成不了,今天的婚礼照常进行,舒春雨我自有办法找到,死要见尸。”后面半句是对着我说的。
我心里颤了颤,看着厅外的小丁因为这句话笑意全无,面如死灰。
终,他是无法阻止这场婚礼。
而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些,是他为何要拼了命的阻止,成为驸马,飞黄腾达对他真的这般重要?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我还是成了亲。
现代的法律算重婚吧?但我是女王,娶了王后再娶个妃应该不为过。
只是这婚我仍是结的不痛快,且不论小丁是否拿舒春雨逼我不要嫁,就算不逼,我也是不想嫁的,毕竟谁想嫁耿修那个变态。
不过变态也有变态的好处,至少洞房花烛夜,这洞房是洞不成了,此男好男色,何况现在一发情便会痛,跟个太监没区别。
“说吧,失心之药怎么解?”洞房内,我稳稳地坐在婚床上。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用知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以后若再也做不了男人,那不是很惨?”
“你……”他脸色铁青,“一个人质也敢要挟我?”
“要么我告诉狼王如何?告诉他你现在不是男人,我不想守活寡。”
“你敢?”若说出此事必定连带说出他喜好男色之事,看月白衣平时这般在意此事,定是因为狼王容不下如此有为人伦的事,狼王的狠,今天有目过暏,耿修当然害怕。
“那就快说。”我吃定了他,就算他心里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也不敢动我一根寒毛。
“那是由‘情豆’花粉制成,有起死回生之效,却也同时损害人的脑子,使其丧失神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又是情豆。
“怎么解?”
“无解。”
“虽能救人性命,却让人成了傻子,这算什么圣药,你可不要骗我。”
“你爱信不信,此药的确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知道所服失心之药是用哪株情豆树的花粉制成,用那棵情豆树结出的情豆就可解。”
我心里一跳。
“这么说情豆毒也可以用同一棵树的花粉来解?”
“那倒未必,花粉是因,情豆是果,果可以解因,因却未必可以解果?”
“什么意思?”
“情豆的下法不下几十种,下法的不同,解法也不同,怎么解全在下豆者一人手中,”他幸灾乐祸的笑笑,“你想解体内的情豆?想也别想?”
我任他幸灾乐祸,心想,不止情豆难解,这失心之药也是难解的很,我根本无法知道舒春雨所中的是哪棵情豆树上的花粉,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拿到情豆。
我心里愤然,这样的控制真是没完没了了。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了?”身边也有个没完没了的。
“现在没心情,等我有了心情再说。”
“你耍我?”耿修这才知道被耍,一张脸顿起杀意。
“耍你又怎样?”无视他的杀意,外面尽是犲狼虎豹,你一只乱吠的疯狗根本不放在心上,“小心一生气毒又发作,这毒可是发一次便加深一次。”
耿修当然不敢真杀我,狠狠地瞪我一眼,便没有别的举动。
他一把将我从婚床上推开,自己爬上床,倒头便睡,我不与他争,看着那两枚摇曳的烛火,道:“你们家乡,情豆树有很多?不然哪来这么多歹毒的毒药?”
耿修动也不动只当未听。
“看来你也未必知道,因为你似乎连用毒的权利也没有,不然我身上的毒,和其他的一些毒怎么都是耿千柔下呢?他果真的比你强。”我有意挑拨。
“你住嘴!”耿修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休要拿我与他比,我是正统出生的王子,他算什么,私生子而已。”
“可你这个正统王子却连情豆树的事也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那我问你,情豆几年一生。”
“百年。”
“中了情豆会被制约多久?”
“百年。”
“情豆多久发一次?”
“一个月。”
“情豆树一共有几棵?”
“一棵。”
“情豆种入人体有几种种法?”
他停住,凶狠地盯住我道:“你想套我话吗?”
“是你不知道吧。”
他撄住我的下巴,用力捏,直到我痛的眼泪被逼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用这种方法来套我的话,情豆的下法是本门的机密,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我狠狠瞪他,道:“你干脆直接掐我喉咙,把我掐死算数,这样你的毒就永远都别想解。”
他眼神一滞,极不情愿的放开手,道:“你最好快点帮我解了,不然我总有一天会耐不住性子杀了你。”
我看他又倒头睡回去,心里直想笑,也不是他真的好骗,而是他不知道有人中了失心之药,一心以为我想套的话是情豆的种法,所以顾此失彼。
一棵?原来这世上就只有一棵情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