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嗯……”
随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垂首立在屏风旁,而屏风上绑着一个白衣墨发的少年,四肢被绳子固定在屏风的四个角上,半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掩饰着心底那份浓浓的屈辱和不堪。
浮霜唇瓣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不是雪君吗?丰涔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了然,淡淡的享受着这份看戏的心情……
中年妇女猫下腰,指尖在木桶里沾点水,凑到唇瓣舔舐了一番,慵懒道:“小贝这水调得合格。”
小厮憨憨一笑,挠挠头道:“就是把厨房的盐都用光了。”
“老规矩。”中年女子甩甩袖子道。
哗啦啦的一桶水从头顶漫至全身,这可是冬天啊,浮霜为这么疯狂的行为感到寒心,雪君的肌肤因为冰冷彻骨变得紫白,若不是他全身颤抖,定以为他只是一具冻死的尸体。
“出去吧,让外面的人也走远些,不许靠近。”中年妇女吩咐道。
房门一闭,涂着血红豆蔻的手指拨开挡住雪君脸颊的发丝,触摸着他的眉毛,鼻子,*,脸颊……呼着暧昧的热气,“喊我娘,快点喊我娘亲……”
“她是老鸨?雪君的娘?”浮霜打了个寒颤,这是什么情况,想想千泠虽不是亲生的,且又懒又馋,自己也未曾下过这样的狠手。
“你不是我娘,何必……让自己……显老。”因为冰冷的盐水使得雪君颤抖的唇瓣发出不连贯的音节。
浮霜摇头叹息,果然不是亲生的,否则也不舍得这么虐啊。
“叫……我喜欢你叫我娘……”老鸨血红的唇瓣凑近雪君的耳畔,嘀咕道:“喊啊,喊啊……我喜欢乱-伦的感觉,刺激……”
“变态……变态……变态……”浮霜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若是自己与他们同存在在一个空间,定要将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砍成一段一段,此番还真是有气有怨发不出,只能在房间里暴走,偶尔挥着拳头朝老鸨身上招呼,当然是招招落空……
“捶打空气做什么。”丰涔望着眼前摇晃不定的女子,揉揉太阳穴,“出去走走,空气也好,毕竟接下来真的是*了。”
“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个整法。”浮霜双手叉腰,那架势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雪君唇瓣紧闭,偏头上扬,看着天花板,静静得宛若一个坠落凡间的仙子,这场景看到浮霜的眼中竟是心酸。
“看上罗家那个女扮男装的小蹄子了?老娘观察你很久了,只要那小*蹄子来,你的眼睛便离不开她,原本你想想也便罢了,老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今日做得太出格了。”涂着红色豆蔻的爪子拽起桌案上长着倒刺的长鞭,手腕一抖,只听‘啪’‘啪’两声,雪君的胸口上出现了两道血痕,雪白的衣衫裂开狰狞的口子,盐水与红色液体交融在一起,好似一副晕开的水墨画,渲染出娇 艳的花朵,“今日 你上前搭讪,明日便想爬上 她的床吗?别忘了,没有老娘,你便是千人骑万人驾……”
‘啪,’‘啪,’劲风在耳边作响,又是两鞭子,雪君却是闷声不响,好似这两鞭子抽在破棉絮上一般,若不是他颤抖的睫毛,浮霜一定以为他不疼,以为他感觉不到这种叫做‘疼’的感觉。
“叫出声来,叫啊……”
“雪君看似柔弱,却是铁铮铮的男儿。”浮霜暗暗佩服。
“是吗?”丰涔鄙夷一笑,不屑道:“他只是聪明罢了,喊出声来刺激了老鸨,恐怕这鞭子抽得更猛烈。”
仿佛是为了印证丰涔的说法,老鸨甩掉手中的长鞭,欺身上前,解开雪君的腰 带,两只爪子撕开他胸前的衣襟,顿时露出大片春光,洁白的肌肤上横七竖八的斜躺着老的新的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疤……
“为何是我?你可以选择更好的男人,为何是我?……”雪君通红的眸子带着不甘与愤怒,配合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真真是可怜可叹,那一声声‘为何是我?’真真是声嘶力竭的控诉……
老鸨亲吻着雪君的脖颈,双眸闪烁着迷离的情 欲,道:“那得问你的父母,他们造的孽自然由你偿还,雇主可是要让你千人驾万人骑,我可是没让别人骑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手环抱着雪君挣扎的腰肢,一手探进他的亵裤之中,“我就是想要你,因为整个倌院中只有你,被老娘上一次反抗一次,哈哈……”
“贞洁烈男,贞洁烈男啊……”浮霜惋惜道。
“他只是聪明罢了,知道在老鸨面前体现自己的高洁与不同,否则他现在便真的要像其他小倌一样接客了。”丰涔不谑道。
“你……”浮霜抬眸看着丰涔深邃的眸子,搞不懂这尾巴狼为何要与自己对着干,一开始怎么就没觉得他这么的面目可憎呢?
“正主要来了。”丰涔扇子一展,嘴角微微勾起。
话音刚落,一只酒坛夹着劲风从房顶呼啸而下,不偏不倚砸在老鸨的额头,老鸨还未反应过来,已带着她的情 欲晕倒在地,一道白色的丽影从揭去房梁的屋顶上一跃而下……
浮霜认出那人竟是颂娘,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颂娘穿女装,虽然不是很习惯,但不得不说她很好看……
颂娘二话不说便去解雪君被束缚的双手双脚……
“其实此刻……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姑娘了……”雪君低垂着脑袋,欣长的睫毛盖住眼底流露出来的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
见得不到回话又淡淡道:“姑娘喝酒了?”
“是呀,”颂娘举起冰冷的手捧着绯红的脸颊,好似要冷却脸上带来的灼热。
摆脱掉束缚,雪君绕至屏风后面,连衣服都未褪去,便跃入浴桶之中,好似要洗去这一身的污秽。
颂娘倚靠在浴桶边,也不顾及男女有别,修长的手指在水中撩拨了几下,打破安静道:“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