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妃处出来已经是深夜,因着紧张和害怕在齐苍军营中她几乎未从睡过一个好觉,此刻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竟然觉得疲惫的厉害,小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 ,从进入这里开始她的心就不曾安稳过。
"累了么?"温软的男声淡淡的响起,大手熟悉的按住她的 道,淡淡的暖意随着纳兰子画的动作原本的酸痛和疲惫倒是缓解了几分,因为舒服,加之她心中并没有那么深的男女有别,所以并别拒绝纳兰子画的好意。
"有些 "纳兰朵朵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心底却在想着方才云妃的话语,朵朵,你与子画并非真正的兄妹,朵朵,子画为了护你,以一己之力驳回所有大臣的请奏,若然你真的喜欢子画的话,母妃也不制止你了,本来这争夺天下之事,皇家之事,母妃心底是不希望你与之有任何的关联,凡是沾染上天下,沾染上皇室,你一生都无法平静,母妃只希望你过幸福简单的日子,可是子画确实是真心待你好,人生在世能够找到个真心对待自己之人实属不易,若然你喜欢的话,母妃都支持你,朵朵,顺着自己的心走。原来她与纳兰子画真的不是亲生的兄妹,那么她是不是并非这纳兰的公主,本来想问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母妃显然不愿意说,而她为了不让她难过,也没有再问,是什么身份其实与她关系都不大,纳兰朵朵和纳兰子画是真心相爱的吧,那么她呢,她是占据着纳兰朵朵身躯之人,顺着自己的心走,她的心现下只想着逃离,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纳兰子画的身上,俊逸若同上好美玉的温文尔雅面容,始终擎着那抹温软无害的淡笑,他相信自己,即便所有人都不信,他也信,而且他说过会护她一辈子,这样的男子她该心动么。
"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纳兰子画接收到纳兰朵朵失神的目光,不由得低声问道。
"没有 "纳兰朵朵摇了摇头。
"朵朵,相信我,可好 "纳兰子画有些心慌的握住纳兰朵朵略显冰凉的小手低声说道。
"额 "纳兰朵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无论天下局势如何,无论我可否称王,定不负你。"纳兰子画说的很慢也很认真,不过离开数日,回来后却清晰的感觉到朵朵再不是以往的朵朵,对他有着无法跨过的横沟,这样他心底很不放心,好似这个女子他永远都抓不住了一样。"朵朵,现下已经没有人阻止我们在一起,做我的皇后可好。"
"不好,这样对你不公平,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对你并无那些情愫。"纳兰朵朵低声说道,她毕竟不是真正的纳兰朵朵,虽然纳兰子画的深情让她很是感动,可是那并非属于她,而且她并不爱他。
纳兰子画瞬间浮起一抹深浓的哀伤,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浅笑,"对不起,朵朵,我太心急了。"
"你不必 "纳兰朵朵几欲开口告诉他,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存在了,可是看到他眼底那般深浓的哀伤和情意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朵朵,你现在你不必回答我,我可以等,这么多年我都等了,再久都没有关系。"纳兰子画爱怜的揉了揉纳兰朵朵的发丝,"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的,朵朵,留下来好不好,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
纳兰朵朵点了点头,现下母妃重病她也放不下心离开,而且即便离开她也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或许留在这里也未尝不好,"不过我不确定 "
"你累了吧,我送你回去歇息,我重新让你替你打造了寝宫。"纳兰子画似乎知道纳兰朵朵后面会说什么,温柔的打断了纳兰朵朵后面的话。
"对了,那个楚国的三王爷可信么?"纳兰朵朵静静的跟在纳兰子画的身后,许久之后方才低声问道。既然留下来,总是要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才是,而且纳兰子画是真心的对她好,说不定这么温柔的男人,她还真的会喜欢上。
纳兰子画先是一怔转而似乎记起纳兰朵朵忘记了过往的事情,"庶出的皇子,却偏偏以羸弱之躯一步步掌控半个朝堂,无声无息,即便是在西楚也鲜少有人知晓三皇子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为人狡诈心机深沉,难以掌控,是个劲敌。"以往的朵朵是他得力的左右手,对于时事分析不弱于任何男子,可惜她都忘了,不过她现下问及倒是令他心底一喜。
"如此说来此人并不可信。"纳兰朵朵低声说道。
"与齐苍为敌,本就棘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攻破城门,若然纳兰破,西楚并无任何的好处,加之我承诺若然进攻琳琅必给他坚强的后盾,你该知晓纳兰的国力,利益为驱,他没有拒绝的理由。"纳兰子画耐心的解释道。"朵朵,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纳兰朵朵轻摇了摇头,或许自己多虑了,齐苍也是人,即便再是厉害也会有弱点,只是这份不安从她踏进纳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消停过。
小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颈处硬硬的伤疤,那夜里的人是宇文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