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我送你回去歇息。"纳兰子画一脸心疼的凝望着纳兰朵朵脸上的疲惫,她自小便未出过宫门,此次经历过如此危险的事情,想必疲惫的厉害,本来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问,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恩 "纳兰朵朵点了点头,一说累还真是疲惫的紧。
"朵朵,我明日再来看你。"纳兰子画爱怜的揉了揉纳兰朵朵的发丝低声说道,转而对着门口几个侍卫,"保护好公主,若有任何差池,提头来见朕。"
"是 "几个侍卫异口同声的应道。
"君王的风风范果然与众不同。"纳兰朵朵低笑道,纳兰子画看来真的很喜欢纳兰朵朵,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自称我,而非朕,让她都忘了他现下已经不是太子,而是皇帝了,至于先前的皇帝究竟去了哪里,是怎样的后果,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朵朵,你在取笑我。"纳兰子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可不敢哦,巴结还不急呢。"说完还不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么妾身就告退了。"不知道如何行礼,只是拱了拱手,那随意僵硬的动作惹得纳兰子画大笑出声。
纳兰朵朵缓缓推 门,"晚安 "
"晚安 "纳兰子画有些不解的看着纳兰朵朵。
"就是睡个好觉。"纳兰朵朵心虚的咋了咋舌,转而合上房门,一不小心就说了现代的话语了。
纳兰子画静静凝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朵朵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若非那张脸那淡香未从有过半分的更改,他几乎要以为那个女人并非纳兰朵朵,不过这样的朵朵似乎也不错。
纳兰朵朵很不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还真是累得很。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纳兰朵朵本能的避开," "突兀的叫声在夜色里分外的刺耳。
"朵朵,怎么了。"正欲转身离去的纳兰子画听到声响立马走至门畔的方向焦急的问道。
纳兰朵朵望了一眼那狼狈跌倒在地的女子,一袭梅红色衣袍发丝凌乱的散开着,像是受了不轻的伤,脸色苍白的可怖,此刻狼狈的倒在地上竟是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目光冷冷的罗在纳兰朵朵的身上,没有求饶,甚至连多余的话语都没有,梅妃,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一身的狼狈。
"朵朵,我要进来了。"纳兰子画见纳兰朵朵并未出声,不由得焦急的说道。
"不要 "纳兰朵朵急声阻止道,似乎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方才只是在练嗓子,没事了,我已经躺下了。"
"朵朵 "纳兰子画有些不太放心的喊道。
"有什么事请明日再说吧,好累 。"说完还不忘装作困了的打了个哈欠。
"那你好好休息。"纳兰子画停顿了片刻,见并未有任何的异样,方才踱步离去。
纳兰朵朵将地上的梅妃扶至床榻的位置,并将烛火吹灭,只留了一颗小小的夜明珠能够照物。
"你为何救我。"梅妃一脸诧异的问道,纳兰朵朵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潜伏在纳兰十年,她自以为将皇宫中所有人的 情都摸得透彻,而自从那次死而复生之后,纳兰朵朵便 情大变,这绝对不是失忆能够说明问题的。
纳兰朵朵拿出金疮药本欲检查梅妃身上的伤口,却见她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若是我说我还想再听一次那日里的琴声,这样的理由你觉得如何。"
梅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脸上的诧异愈加的深浓。
"想救便救了呗,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纳兰朵朵见梅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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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过定然要将我赶出纳兰。"梅妃轻咳了几声,逃亡了数日,她不过是误闯入这里,想不到竟然会遇到纳兰朵朵,她该是被将军带走了才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是敌人。"
"那又如何,我高兴。"什么敌人朋友的,她不清楚,她只是欣赏这个女人的才情而已,一个可以弹出那般优美琴声的女子,若然死了岂不可惜了。
梅妃凝望着纳兰朵朵许久,那双眼过分澄净,澄净到不染一丝尘埃,没有虚假,没有算计,"那首曲子我无意中听过便记了下来,不知道名字。"
纳兰朵朵先是一愣,转而见到梅妃脸上的尴尬,淡淡一笑。
"我帮你上药吧。"纳兰朵朵低声说道。
"不必了,想必很快纳兰子画便会察觉到异样,我必须马上离开。"梅妃摇了摇头,她不能死在这里。
"可是你的伤 "纳兰朵朵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死不了。"说完便站直了身躯,休息了片刻倒是恢复了些许的气力。本欲挟持纳兰朵朵离去,可是对上那双澄净的眼瞳竟然让她下不了手,也罢,就当偿还她今夜这个人情吧。
"这个你拿着吧。"纳兰朵朵将手中的伤药塞到梅妃的手中。"小心,希望下次还可以听到那优美动听的琴声。"纳兰朵朵扬起一抹温软的浅笑,不知道为何,她就是对梅妃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或许是敌人,可是梅妃眼底总是带着让她觉得难过的淡淡的哀伤。
"纳兰朵朵 "走了几步的梅妃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声唤道。
"恩 "纳兰朵朵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下次不要做这个滥好人,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梅妃冷冷丢下一句话,整个身躯已然没入了夜色之中。
什么滥好人,她也是会看人的好吧,纳兰朵朵望了一眼幽深的夜色,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顺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