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匹时卧时站,不定时的拉屎,洗干净了又脏,偏偏陈津提议明天上午再洗时,却被金虎和金狼无情拒绝。(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 。[。Anshuba ]
金狼冷哼一声道:“谁让你善心泛滥要做好人的?想做好人就要付出代价。”
陈津知道他们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可一时难以觅到偷偷溜走的良机,只好默默忍受着。
一个时辰之后,马厩外传来人声。
荣少阳和另两个青年走来进来,三人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一帮随从,金豹、金熊也在其列。
“仲方兄,裴玉兄,你们看我这批匹马如何?”荣少阳指着马群得意地问走在他身旁的两位青年。
“角呈青色,精力雄壮,真是好马啊!”说话的名叫仲方,身材瘦高,面容白晰,像一个整日闷屋读书的秀才。
“这样的骏马在各大修道门派也被视为珍宝,少阳兄却一下送出二十匹,真是大手笔啊!”另一个青年裴玉皮笑(肉)不笑地恭唯道。他身材壮硕,腰挂短刀,耳朵上穿着一个闪亮的银环,显得彪悍、凶猛。
三人围着马厩转了几步,裴玉道:“少阳兄的这批马固然不错,但仅凭这批马做礼物还不能压倒群雄,也只能搏到云家对你的好感。这次应选云家女媚,谁不是重礼相送,以表诚心,换得云家另眼相看?”
荣少阳嘿嘿一笑道:“我知道,这批马和两位准备的礼物只在伯仲之间,不过,我还有礼物。”
“哦?”仲方和裴玉同时(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来~看~书~吧 www.laikanshuba.com)
荣少阳一招手,金熊递来一个条匣子,荣少阳捧着匣子笑而不语。
“兵器?”仲方猜测道。
荣少阳点了点头。
裴玉道:“荣家是炼器大家,送的兵器肯定非同一般。可否取出来观赏一下?”
荣少阳将长匣子重新交给金熊,道:“还是等到应选时在群雄面前观看吧。”
“一把破伞而已!”一道声音在陈津脑海中想起,与此同时,他感到背后的妖刺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不屑一顾。
陈津与妖刺在一起久了,渐渐能感到它的灵(性),偶尔的灵感相传陈津也不奇怪了,只是他发觉这妖刺就是一个没有大用的自大狂。
感到背后妖刺的动静,陈津怕引起别人的动静,扭头不满地道:“安份点!”
裴玉发觉到陈津的表情,以为是在说自己,皱着眉道:“少阳兄,你家这个奴才好没礼貌,看脸色似乎对我有些不满啊!”
“嗯?”荣少阳怒瞪陈津一眼,陈津装着无知继续老实地洗着马。荣少阳向裴玉道:“裴玉兄别生气,给他一个胆他也不敢给裴兄脸色看。说起来也好笑,这小子叫陈津,也是去应选云家女婿的,现在却做了我的下人,给我洗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仲方笑道:“就他这模样、这修为还去应选云家女婿?他不嫌丢人云家还怕他有损排场呢!”
裴玉道:“少阳兄,带他进云家之前,你得给他好好打扮一下,免得损毁你形象。 。”
“嗨,我那管得着他,到了云家让他从后门直接去马厩得了。”荣少阳一副早有主意的模样,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道,“走走,马厩不是长久说话之地,我们回屋喝酒去吧!”
这些人离开时,荣少阳还在给他们讲在街上遇到陈津的经过,那些听得甚为有趣,有人大笑道:“出手管闲事,真是自不量力!”
“他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应该好好磨磨他!”
陈津强忍心中的怒气,要不是有两个金丹高手在旁盯着他,他恨不能将这些马全部赶走,让荣少阳找去吧!
金家四兽还真是四个尽责的守家奴,两个时辰换一次人,轮流把守着马厩。好在这些马长得高大,站得也密集,利用马匹的遮掩,陈津装着给卧倒在地上的马洗背,其实是伏在马背上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津才吃过早饭,金家四兽一直将他和那些马匹看得牢牢的,让他无法觅到逃脱的机会。已经挨到了现在,陈津干脆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自己要去云家送香沁石,他们要去云家应选女婿,就随他们一起去好了。到了云家,自己这个小人物恐怕就没人看管了,想走容易。
吃过晌午饭,在金家四兽的监管差使下,陈津赶上二十匹青角马上道,前往云家。
与荣少阳一同前往的还有仲方和裴玉,他们骑在俊马上,在护卫的簇拥下,谈论的兴高采烈,不过在谈到谁将娶到云家千金时,这些人都认为云家女婿非自己莫属,谁也不肯相让。
在路上,陈津还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物,这些人有些刚过十五,有些已是四十出头,有富家公子,也有名门之秀,大概都是去云家应选女婿的,看来云家女婿这个名份实在是太过诱惑。有些人是贪图云家千金的美色,有些人是想依附云家强大的家势,种种原因让人趋之若鹜。
出了定州城西门,往西北行了七八里地,只见前方依山建着一个诺大庄院,眉楣上悬着一个金漆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云家山庄。
云家山庄宽大的朱红铜门敞开,八名知客、庄丁站在门前迎客,恭迎各路应选者或观礼者入内,客人川流不息,骆驿不绝。行到门前,望向门内,只见庄院内屋舍俨然,修茸一新,重重叠叠望不到尽头,甚是宽广,非常气派。
荣少阳下马,由金虎递上拜门帖,两名知客立即迎了上来,施礼道:“原来是北原州荣家少爷,快里面请!”
荣少阳还了一礼,指着身后的马匹道:“此次前来,家父精心挑选了二十匹青角马,让我送给云庄主,还请管事记下,报给云庄主。”
知客道:“荣少爷太客气了,如此大礼,家主一定很是喜欢。”招来一个家丁,指着陈津道:“领着这位小哥,把这些马从后门赶到马厩去,让人好生饲养着,然后带小哥到前院找到荣少爷。”
荣少阳忙道:“我这下人身上脏臭,有碍云家体统,就留他在马厩饲养马匹吧!”
知客早发现陈津身上的脏臭,碍着荣少阳的面子不好拒客,听荣少阳如此一说,他是巴不得,跟着道:“那就听荣少爷的。”
陈津赶马来到马棚,领他进来的家丁道:“兄弟,你家主人对你真不怎么样?怎么不让你梳洗一番再来呢?就你这模样还真不好见人,老实老实在这呆着吧,外面来了无数青年俊杰,你就甭想去目睹他们风采了,嘿嘿,我得去看看了。”说完便匆匆走了。
陈津急忙喊道:“哎,兄弟,云庄主住在何处?我有事情找他。”
家丁以为陈津这是玩笑气话,也不去搭理他,只顾匆匆离开。
“云家庄再大能有多大?我还不信找不着云边鸿了。找不着他,找个管事的也行,把香沁石给他也就算完成了任务。”想到荣少阳、仲方、裴玉等人,陈津心中愤愤不平,“什么年青俊杰?多是些纨绔子弟罢了,他们的风采不看也罢,等交出了香沁石我就匆匆离开,免得荣少阳那混蛋再找上我。”
现在无人看管,陈津悠闲从马厩出来,信步在云家庄内闲逛。
云家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其间还有一个小湖泊,亭台水榭点缀其中,风景如画。在湖泊边上,有一座独立别院,较其它楼阁都要气派,如山林中俯卧的一只猛虎,看建筑规格,应该是云家重要人物的居所。
陈津向着别院走,还没走到近前,守在别院门口的两个护卫已经叫住了陈津:“呔,你这斯是哪儿来的?怎么跑到后院来了?”
陈津站住,说道:“敢问这是云家何人的住处?我想找你们庄主,给你们庄主送香沁石来了。”
“给我们庄主送香沁石?”两个守卫对望一眼,再看向陈津时,脸上已布满怒气,拔出刀向陈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