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lass='116207D4116207D4'>“什么‘街坊兄弟’,别乱扯。”陈父蹙起眉头,不耐烦地说,声音从背对着陈母传来。
“我哪里乱扯了!”陈母拉高了声音:“这孩子一天到晚哭,分明就是哭丧鬼投胎,不祭哪里行?我也是费心为这个家好。”
“你声音小点!”陈父弹了起来,看着陈母,给她警告的眼神,沉住了声音责备着说:“你非要把安稳的家搞得乱七八糟不行。”
“这事实摆在眼前,我哪里说不得了!”陈母虽然还在嘴硬地说,实质已经把声音压了下来。
“伟然这儿啊,最讨厌听到说小文的坏话,在外面听得够多了,压力够大了,回家了还让他听不完,让他累不够,非闹一架不行?”陈父苦口婆心地说着:“要是有人说伟然一点不好,你怎么就来个抱不平?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孩子长怎么样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别忘了,她可是你的孙女儿,哪有当奶奶像你这样的。”
“我那是心疼儿啊!”陈母穷着嘴说。
“你爱小文就是心疼他了,这还不懂吗?老糊涂了!”陈父说完,最后,瞧了陈母一眼便又躺下来睡了。
陈母独自坐在摇椅上好久,她的心里哪能罢休?正因为太爱自己的儿子,怕孙女儿害累了儿子,她才这样心有不甘。
她只有这样一个儿子了,往事沥沥在目;
日本鬼子路过了就歇,完全不用敲门,一伙人闯进来了就当是来到了客栈,坐在园子的几张被日晒雨淋洗白了的木凳上,解衣的,解鞋子的,举高脚的……各闲各的,唤唤着:“酒水,酒水!”
陈父和陈母一看到他们就慌了,脚都抖了,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听到了吆喝,陈父跟陈母扬了一下头,低声说:“就当自个儿是小二,一下子就过去了。”陈父给了陈母胆量,陈母挺了一下脊梁,就把自个儿当小二,裂着嘴呵呵地笑着说:“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