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见时近中午,就要请震生和郝思佳到自家的饼铺去吃烧饼。郝思佳听了这话非常高兴,乐得直跳:“太好了,太好了。我都两年多没吃到咱家的烧饼了,可是馋坏了。咱们快走吧。”一把拉住震生就上了楼。
三人出了门,二爷在前面为两人带路。
郝家饼铺在滦州县城已经开了不少家分店,在县城的各个主要地段都能找到郝家饼铺的招牌,而且各家的生意都不错,到了这个时间,买烧饼的人都要排起长队。各家分店都是以烧饼为主,以快餐的形式经营。唯有体育大街上的总店,以酒店的模式经营,按照中国古时候的酒楼设计装修的门面,古香古色。店里的厨师和面点师是整个滦州最好的,服务水平也高。外地来滦州的人都要想方设法地到这里吃上一顿饭,再尝尝总店的特色烧饼,才会觉得不白来滦州一趟。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呢,因为这里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轻易预订不着位子,必须要多方想办法才行。
总店所在的体育大街离震生住的地方并不远,只隔着一条街,不到一站地。虽然现在是夏末时节,到中午时日晒强度很高,但气温却不再闷热,而且街道两边种得都是高大的榕树,走在树荫里,倒也宜人。
三人在街上边走边谈,话题突然一转,谈到了上次二爷来给家里送散打垫子的事。二爷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小生啊,上次二爷没将身份告诉你,是想借机会试试你的警惕性,你虽然仔细的询问了你干爸的名字和长相,但还是有些太容易相信人,以后可是容易吃亏。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住,对陌生人要多加小心。”
听了二爷关心的话,震生有些小感动,赶忙答道:“我以后多加小心。”
其实震生并不是那种容易轻信别人言语的人。在这一点上,二爷倒是有点错怪震生了。震生在研山山顶触摸道境后,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自己也不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他的五感六识和直觉却比以前强大了许多。尤其是直觉,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第六感,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郝思佳在美国算计着要欺负他时,他在家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就是因为他的第六感发挥了作用,敏锐地体会到了一种危险性。他与郝思佳在门口见面时,心理上的那种紧张感和亲切感,也是直觉所致,他能够透过郝思佳的语气、表情、肢体动作等细节,敏锐的觉察出她的心态。对于这种能力,震生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对于总是莫名其妙在自己心中出现的心理情绪,他倒是觉察到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为是自己这几天太有些多愁善感了,每天对许多遇到的人或事,产生这样那样的心理情绪。上次二爷送散打垫子的事,震生就是因为敏锐地体会出了当时二爷的善意,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地让他进了门。
对于这一点,二爷不知道,震生自己更是不清楚。
三人的步子很快,不到一站地的路,他们只用了七八分钟就走到了。酒店里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人,门口外面也站了不少,这些都是在等位子的客人。二爷对这种情况是司空见惯,郝思佳是早已见过,只有震生被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饭店的生意可以好成这样。三人穿过大厅,一直上到楼上的四楼。这一层是经理办公和员工们居住的地方,所以在这个时间段,虽然下面忙不可开交,但这里却难得的,显得很是安静。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四楼上还秘密地设了两个非常高雅房间,每天都预留出来,只有来了特别珍贵的客人,才打开使用。这两个房间一个叫孤竹园,一个叫巨子堂,紧挨着二爷的办公室。二爷将两人直接带进了巨子堂这个房间。一进房间门,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了。两人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都扭过头来看,五人一打照面,除了二爷外,其他四个全楞了。
原来,房间里坐的两个人,一个是康嘉馨,另一个是于榛。
能在这里突然与这两位美女见面,震生确实是没有想到。但也没等他来得及想些什么,郝思佳却在一楞神之后,神情大喜,表情极度兴奋地尖声喊了一声:“馨儿姐!”之后猛地扑向了康嘉馨。而康嘉馨也是非常兴奋,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笑意,红红的嘴唇绽开,回应着:“佳佳!”紧走了几步迎了过来。两人异常兴奋的抱在了一起。
康嘉馨今天穿得还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只不过裙摆略短,在膝盖上面一点,一双白嫩的小腿修长而精致。很美,震生心想。而郝思佳则是一团火红t恤短裤,披肩长发,背对着震生,两段白白地手臂露了出来,臀部圆润而充实,两条腿伸得笔直,中间竟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脚上是淡灰色的袜子,一双黑色的皮质运动凉鞋。两人在一起给人一种水与火相遇的感觉。
二爷笑呵呵在边上看着她们两个亲热,那表情先是很欣慰,然后慢慢地转成了看热闹的事故精明。
当震生正在奇怪于二爷的表情变化时,两女那边开始起了变化了。
两人刚见面的高兴情绪平稳后,开始算旧账了。先是郝思佳气哼哼地说道:“我上次临出国时,你用一个虎扑和一个贴山靠,打了我两个跟头,我这次回国来,一定要报这个仇。”康嘉馨也说:“你还敢说,上次你用那个什么小日本的气人道,摔了我两跤就跑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郝思佳应道:“什么气人道,是合气道。”
“你摔倒人就跑,不是气人道是什么?”
“那怎么能怪我,是我老爸非要出国的。我现在回来了,咱们再来比。”
“比就比,吃完饭还是老地方见。”
“这次不去那个地方了,那儿条件太差,到我家里去。”
“你家和我家不是一样吗?”
“现在可不一样了。”
“去就去。”
两女三言两句就先把比武的事情经定下来了。
二爷一幅不出所料的表情,在边上笑呵呵地看着她们两个耍宝。于榛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心想,“馨儿姐怎么见了这个火红衣服的女孩子,连脾气都与以前不一样了。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挺好胜的。”
而震生却是猜到了些东西,看来康嘉馨应该就是二爷那个女徒孙,那么二爷也是练八极拳的了,为什么思佳妹妹还说他的太极圈子多呢?一时想不明白。
这时二爷插进了话来:“震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一指康嘉馨,“嘉馨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那个徒孙。功夫是我教的,以后你们两个互相多帮助。我去给你们叫菜,你们先在这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