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大大圣诞节快乐。)
二爷下去叫菜的功夫,四个年青人开始互相介绍。
郝思佳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抱住震生的胳膊,向康嘉馨介绍道:“馨儿姐,他是我的哥哥,叫……”
康嘉馨见郝思佳与震生的亲密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紧,赶紧接口,用一种逗弄的语气说道:“他叫任震生,在滦州镇中学初二二班上学。”
郝思佳表情一楞,奇怪地问道:“你认识震生哥?”
康嘉馨没有回答,笑吟吟地用一双大眼睛瞧定了震生。
震生被她看得脸上一红,赶紧接口道:“妹妹,嘉馨在逗你呢,我们俩个在一个班上上学。”
郝思佳听了,噘起了红红的小嘴,嘟喃道:“馨儿姐好坏,也不提前告诉我。”
康嘉馨听震生叫自己嘉馨,心里一喜,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对震生顽皮地一笑,然后对郝思佳做出一幅无辜地表情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你就先介绍他了。”
震生轻轻地伸手环了郝思佳的腰,将她扭向了于榛,向郝思佳介绍道:“这是于榛,和嘉馨是好朋友,也和我在一个班,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郝思佳立刻向于榛打了个招呼,于榛也向郝思佳招了下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康嘉馨又向于榛介绍了郝思佳的情况。
四人互相介绍过后,就坐了下来,郝思佳和康嘉馨紧挨着坐了,震生和于榛则坐在了两侧。
四个人都是年轻人,震生与康嘉馨、于榛本就熟悉,而郝思佳天生与人自来熟,所以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连一开始有些拘谨的于榛也很快就放开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震生在三个美女的莺声燕语中,很快就知道了许多信息。于榛是找康嘉馨来玩的,正赶上康嘉馨要来二爷这里练功夫,她就跟着过来了。而二爷是正在指点康嘉馨时,接了个电话,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原来是去找郝思佳了。康嘉馨虽然是二爷的徒孙辈,但功夫是二爷亲自手把手教的,是因为在当初拜师时,郝为先和康嘉馨的父亲是战友,不好乱了辈分,所以让康嘉馨转拜了二爷的一位徒弟,这样就捋顺辈分了。康嘉馨的父亲叫康隶军,是侦察兵出身,上过老山前线,有战功,现在县里的检察院任职。郝为先曾给康隶军当过班长。等等,等等。震生听了许多的故事,知道了许多的原由。一边听,震生心里一面好笑,总结道:审女犯人根本不用严刑迫供,只需要再放进去几个女人犯,她们自己就能把所有的供词交待出来。
正在她们聊了个不亦乐乎之时,二爷带了两个人上来,端了一盘烧饼、三盘菜和一大盆鸡蛋汤上来。菜都是平常的家常菜,一盘凉拌土豆丝,放了些辣椒油,晶莹剔透,入口清爽;一盘甘蓝炒肉,绿白相间,入口鲜香;一盘京酱肉丝,配以本地的干豆腐,甜香满口。而鸡蛋汤中放了紫菜,鲜滑生津。最难得的就是那盘烧饼,外焦里嫩,脆酥香润,筋道有力,四方块地外形,从一角上用刀向里切开,里面添满了精制的里脊肉、猪头肉、腊肠、甜肠、火腿等各色熟食,圆圆鼓鼓,放在盘子里就如一只只口里衔着食的大蛤蟆一般,这就是本地人称作“蛤蟆吞蜜”的正宗郝家烧饼。面对如此美食,三女暂时放下了聊天的事。四个人开始一起对美味佳肴发起了歼灭战,直吃了个风卷残云、津津乐道,就差点将手指肚吞进肚子里了。
康嘉馨一边吃,一边拿眼光观察震生,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就想和他说说话。又不好意思直接和震生搭话,就先和郝思佳聊天,于是就问郝思佳:“佳佳,怎么没见郝伯伯来?”
郝思佳咬了一大口烧饼,含糊不清地说道:“老爸现在在北京办些事情,我先回来的。他过个一半天就回来了。”
康嘉馨用眼神看了震生一眼,示意了一下郝思佳,继续说道:“你和他比武了?”
郝思佳得意一笑,说道:“你去问他。”说完就只顾着去消灭手中的烧饼去了。
震生听两女渐渐地将枪口转向了自己,就说道:“比过了,我输了。”
康嘉馨向震生笑了笑,说道:“你输了也没关系的,我也不一定能比过她。她一身上下全是怪招,鬼都防不住。”
震生深有同感的笑了下,接着说道:“她赢我的招数就挺怪的,叫什么巴…”刚说道这,却听到郝思佳一声尖叫:“这个不许告诉她!”
震生只好识趣的闭了嘴,康嘉馨对着震生又是一笑,转过头来,向郝思佳说道:“不告诉我又怎么样,你一会不是还要在我面前施展出来?”
郝思佳很得意的向康嘉馨挑衅地一笑,说道:“那就不一样了。”
康嘉馨气气地说道:“吃过饭咱们就去比。”
郝思佳笑嘻嘻地回答道:“比就比。”
看着不停斗嘴的两个娇娇女,以及边上一边吃一边向自己和两女笑上两下的于榛,震生心中无比惬意。康嘉馨挺拔俏丽,性子好强而直爽,郝思佳娇蛮可亲,动不动就抱住自己的胳膊或拉住自己的手,这让农村出身的震生一时很不适应,但心里又痒痒地无比渴望,而于榛则又是一种娇小可爱憨实的样子。三人竟是各有千秋。
就在震生胡思乱想之时,康嘉馨心中也在沉思。她在想自己刚才看到郝思佳抱住震生胳膊时,心里那没来由的一紧。自己为什么会在意郝思佳的那个动作呢?难道真的像书中所写那样,自己喜欢上震生了?震生身上确实有一种东西总是在吸引着她。尤其是这次与震生再一次的巧遇,在刚见面时,那种吸引仿佛变得更加强烈了。那是一种静雅的气质,是一种说不出的让她想要亲近的气质,在冥冥中,康嘉馨感觉自己与震生是同一类人,是拥有着相同本质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因为震生是自己的同类,所以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想走近他,虽然他很黑,康嘉馨心里想到。她又想起了把震生扶在怀里时的情景以及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态,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呢?那是一种母爱的发散,自己心里想要痛惜他;她又想起了郝伯伯那次去自己家里,说起他收了个儿子的事,对震生夸了个天上地下,自己好奇地问个究竟,郝伯伯却当着父亲的面说,说不定将来还能给自己做个好女婿,自己当时是臊了个大红脸,但却没有怎么怪郝伯伯,为什么呢;她又想起了自己给他写的纸条事,,自己当时是不忍他这个沉默老实的黑小子受刘希媲他们三个的欺负,竟鬼使神差地给他写了那张纸条,他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是自己写的吧,真是有些笨,想的法子也笨笨地,竟去黑板上写了告诉自己。震生当时写在黑板上的那五个大字,“真心谢谢你”出现在了康嘉馨的脑海里。康嘉馨脸上一红,心里暗暗地一叹,这是书中所说的,命中注定的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