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只想借你的赌技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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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儿走出摸了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来这里才三天时间用了五两银子,显然桃夭镇上的消费价格,因人多水涨船高。
五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在桃夭镇一天要将它筹集出来也并不是一件小事,如今不到万不得已,白霜儿是不会浪费神幻之珠的灵气,再加上现在只有一点功德值,转化出来的灵气是不够取出五百两银子或价值五百两银子的宝石翡翠之类物品。
当然白霜儿也曾想过用偷窃解决这个问题,但在考虑到自己人生地不熟,对桃夭镇各户人家的家底不清,自然一时半会摸不清谁家会放有白银五百两,要知道五百两银子对于一般人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
最后,白霜儿决定将主意打到了赌场身上,毕竟也只有那里的钱来得快。
白霜儿快步回到院里,这时张家母女已不在家,白毛出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换上男子衣服,稍打扮伪装成黑脸少年后,就独身一人来到石桥旁那家挂黄绸赌字的赌家场,她记得这家赌家没有弯月标志。
进入赌场,白霜儿见场中并无修炼者,心里就少了顾及,毕竟如果有修炼者在场,自己多次使用神识的话,很有可以被发觉。
凭着强大的神识和熟练透视物品的能力,白霜儿可谓顺风顺水,短短时间便由五两银子变成百两银子,这会她正欲孤注一掷,准备最后一把赢成二百两银子便离开。到时换到镇上的另一家赌场,虽说那一家是神月派开的场子,但利益驱使之下也可以一试,说不定那里并没有修为高深的修炼者坐阵。
这时一位赌场管事突然出现在白霜儿面前,态度恭敬的邀请她入内堂。
白霜儿也知自己今天太过张扬,已引起赌场注意,才会被请入内堂,被请的目的也不用细说了。
白霜儿摸了摸袖里的飞刀,坦然起身随赌场之人进入内堂,心念道:“希望他们不要太笨,不然自己袖里的飞刀可不是吃素的。”
赌场老板姓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宽体肥,见着白霜儿进入内堂,便笑着起身迎接,嘴里不停奉承着白霜儿赌术了的,只字不提其他之事。
白霜儿却不喜欢这些拐弯抹角的谈话,开门见山道:“不知掌柜邀我来有何事?”
黄老板脸上的笑意淡了去,挥手让身边的下人退下之后,开口道:“这位小娘子,请你来不为别事。只想借你的赌术一用。”
白霜儿挑了挑眉头,她也知自己女扮男装也就敷衍得了一般人,对于开赌场这些眼尖耳明的人来说,这只是掩耳盗铃的行径罢了。如今她不解的是,对方请她来不是为了警告她不要太过嚣张,而是请她帮忙。
见白霜儿并未明确表示出态度,赌场黄老板便直接了当道:“其实也不见得会用上小娘子的赌术,只是为了稳妥期间凑个人数罢了。如小娘子愿意,不管你上不上场赌,我都奉上银两以示酬谢。”
听到银子,白霜儿有些动心,便询问详情。
黄老板见白霜儿有些兴趣,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在神月派座落桃夭镇之前,镇上就只他一家赌场,谁料半年之前,镇上又另新开了一处赵家赌场,一山难容二虎,没多久黄赵二个赌场就对上了。
黄老板本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自己在桃夭镇经营这么久,颇有些人脉势力,对方迟早会滚蛋。谁料他渐渐发现新开的赌场身后是有大靠山神月派,再细一打听才知道赵家赌场幕后的老板很有可能便是神月派的人,不由心生怯意。在生意上几次交锋以后,黄老板的赌场就开始有些日落西山的架势。
见此情况,赵家赌家的老板赵一便开口二千两银子欲买下黄家赌场。
若是几年前,二千两银子在桃夭镇足够买下十间赌场了,可现在二千两银子买下整个赌家却可称廉价,要知道现在的桃夭镇可有点寸土寸金的味道了。
黄老板自是不愿低价卖掉赌场,可对方势强,难以应付。万般无奈之下,他手下的赌场管事便出了一个主意,既然二家都是赌场,就用赌的方式解决矛盾,既不伤彼此面子,又光明正大。
于是,赵家赌场出银子四千两,黄家赌场出赌场还有黄老板手里的桃夭镇其他土地,设三场赌局,二胜一负,赵家赢了就白得赌场和地,黄家赢了白得银子四千两。
这一赌局,二边自是同意,就将赌局设在神月派招徒的最后一天。
黄老板听说对方同意此办法后,自是松了一口气,再一掂量一下手里的强兵,很快就决定了参加赌局的人员。
谁料就在几天前黄老板手下一位赌艺高手突然消失不见了,让他大惊失色,四处派人寻找手下踪迹。而白霜儿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桃夭镇,当时她以乞丐模样第一次进入到赌场时连赢三把后,便被赌场的管事注意到,担心她是暗中来踢场的,就立刻通知了黄老板。
还好很快白霜儿见好便收很快离开赌场,才让赌场管事放下心来。但黄老板却并不放心,一直到手下告知那位乞丐是位小姑娘,来桃夭镇是为了拜入神月派时,他才放下此事,显然对方同神月派没有瓜葛。
谁料今天白霜儿又一次出现在赌场,当时便被赌场管认出身份。而这次白霜儿大杀四方显得有些张狂了。就在黄老板准备教训一下她时,却被管事提醒,可以请她帮忙参加赌局,毕竟虽说已重新找到参赌之人,但为了稳操胜券,再请些人也无妨,总比她跑到对手那边好得多。
黄老板一想,这样也对,反正请她去了以后,出不出场是自己说了算。
白霜儿一听,虽对赌局没什么兴趣,但对于银两却有些兴趣,道:“让我去,就要四百两银子。”
黄老板学白霜儿挑了挑眉头道:“总共赌局盘上只有四千银两子,小娘子就想要四百两银子,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这样吧,我给一百两银子,说不定到时,根本不需要小娘子上场,只是在场下坐片刻而已。”
被黄老板直言讽她贪婪,白霜儿脸也不红,站起来一笑,无所谓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黄老板见白霜儿拒绝的如此干脆,倒有些犹豫,最后咬牙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样吧,如果小娘子不上场,那我只给小娘子十两银子的车马费,如果需要小娘子上场,并且你又赢了,四百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白霜儿自是不喜欢这种讨价还价之事,皱起眉头,最后还是应下了。
赌局是设在镇中的茶楼里雅间中,依约定之时还有一个时辰。
等到约定时间,临走前白霜儿叫管家准备了些东西。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离开了赌场。
白霜儿已打定主意,为了轻松得到四百两银子,不管使用阴谋还是阳谋,这赌局她还非上不可——
在最初决定赌局时,黄赵二家说定一边出三人,设三场比试,二胜一负,除第一次以抓纸团的方式决定赌法,之后二次的赌法都依照赢家所定。
而之前黄老板已计划好除自己上场以外,还有自己的赌家管事,以及另请的一位赌术高手,至于出场的顺序就看赌的是什么了。
等到了茶楼再一看对方赌场派出的人,黄老板笑了,对方进到茶楼雅间的四个人,其中三位他都是认识的,除其中赵家赌场老板赵一的赌术勉强可以之外,其余之人完全是凑人数的,至于唯一一位并不认识的人,却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不像赌场中人。
黄老板本以为自己这边稳赢定了,却不料开场不利,管事第一个上场便输了。
黄老板也是经过大风浪之人,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人阴了一把,掉到陷阱里边了。
看着貌似忠诚的管事,黄老板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要知道比牌九,自己这位管事可谓从没有输过,可今天怎就蹊跷的一输再输。再一联想这个赌局开始便是他提出的,他身边的赌术高手是他请的,当场黄老板就有些冷汗直冒,坐在椅子上起不了身。
黄老板这位心腹管事像是未发现黄老板的不对劲,一脸愁容道:“这可怎办?已输一局。我也不知今天怎回事,一直手不顺。”眼睛一转,他又道:“不过还好。下一局他们选摇骰子比大小,这正是老爷你的强项。”
黄老板这时却感觉口干舌燥,压住内心的怒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管事,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如今他是箭在弓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白霜儿在一边无聊之极,从进入茶楼,她便不动声色打量着茶楼里所有的人,终于在茶楼这套雅间里发现混在人群中的一位修魔者,十七八岁、长相还算可以,修为估计才达到炼气三层。
显然这位炼气三层的修魔者目前只是旁观,并没有出手,但白霜儿却对他不会出手报有任何信心。
整个雅间很大,除中间做赌桌的方桌以外,便是在周围靠墙放的桌子。雅间里除了二家赌场请来做中间见证人的三位得高望重的乡老外,便是二个赌场一边各四人。
为了保证公平,赌博时只允许见证人以及双方该场参赌人员可靠近赌桌,其实人员只能后退观看。
白霜儿第一眼见到房间里有修魔者时心里还真有些失望,因为有对方在,她不便做手脚取得上场的机会。但当第一场那位赌场管事上赌桌以后,她便意识到这位管事是个反骨崽,别人因所站的位置看不清他手里的牌,白霜儿眼利所以看得一清二楚,更清楚发现他偷偷出老千让自己输掉。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白霜儿默然的望了一眼旁边的黄老板,也发现对方开始越发苍白的脸色。
而当黄老板上场准备摇骰子时,白霜儿发现修魔者终于移动了一下位置,使他离赌桌更近了一些。
白霜儿知道,对方要出手了。只是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但白霜儿却不能轻易使用灵气或神识,谁让她现在在死对头的地盘上,一举一动如履薄冰,想要火中取炭又恐暴露身份。若是让这些修魔者知道在桃夭镇上有一位货真价实的修仙者,恐怕吃了白霜儿的心都有了,更不要说现在她手里可有二条修魔者人命。
白霜儿为了让钱落袋为安,小心打量对方,心里权衡着对方的实力,然后趁着赌局还未开始,其他人不注意之时,小声对老板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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