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满腹狐疑的进了自己的房间,首先进入鼻孔的是一股暧昧的味道,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味儿,很奇怪。小冰没来得及仔细分辨,因为她已经看见自己的被褥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狼藉。
小冰虽然还是姑娘,还没和男人有过床第之欢,但她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耳濡目染多少明白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她马上联想到刚才肯定有人在这张床上进行了肮脏的交易。既然乔龙升刚从这屋仓皇逃窜,那么女主角不言自明,总不能乔龙升自己自娱自乐吧?一股羞愤冲上小冰的脑门,她气愤的直想骂娘,她把被户翻过来,有几块可疑的遗迹泛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她进一步的收拾床铺,文慧的短裤赫然出现在床上,还有一只臭袜子,一看就是乔龙升的。
小冰终于忍无可忍了,骂道:“,。”骂完又趴在床上呜呜大哭起来,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母亲和别人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立即像针扎了似的一跃而起。她擦擦眼泪,不知道是哭不幸遇难的父亲,还是哭自甘堕落的母亲。那一刻文慧在她心中的纯洁形象一下子坍塌了。
她正哭的一塌糊涂,听见门响,回头一看是小露。小露在外面干等姐姐也不出来,着急了,进屋来。见小冰痛哭流涕,不知为何,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小冰。小冰坐起来,把文慧的短裤和乔龙升的臭袜子用一张废报纸包起来掖在了床脚隐秘的地方。然后找出几件棉衣和小露俩拿着去了医院。
文慧踉踉跄跄的跑到医院一看,徐源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仿佛睡着了一样。文慧扑上去又喊叫又摇晃,几乎快要把徐源摇散架子了。徐源这回看来是真累了,确实要长时间的休息了。
这时乔龙升也冲了进来。乔龙升一进来,大伙都主动的让开一条缝。乔龙升冲上去攥住徐源的手,悲怆的说:“老徐,赖我太官僚了。”
大伙不明白乔龙升说这话什么意思,都面面相觑。只有文慧知道,乔龙升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呢。
王科长也明白乔龙升话里的含义,怕他话多有失,连忙把他拽起来说:“乔厂长,你别这样,徐源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逃过此劫的。”
乔龙升之所以掉了几个眼泪疙瘩,主要是掉给文慧看的,另外也是心里有愧。见有人宽慰自己,立即借坡下驴,把主要位置给文慧和她的几个女儿让出来。
文慧当然知道乔龙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让他表演,但是心里已经后悔不迭。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和乔龙升干那事,羞愧难当,真想一头撞死在南墙。眼泪像雨后涨水的小溪,汹涌澎湃。
乔龙升见文慧花容失色,哀哀欲绝。才深切的意识到文慧和徐源的感情有多深,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这一步很有可能走的太陡了。如果说徐源活着他们还有可能猫洞来狗洞去偶尔偷点腥。现在徐源如果真的灭火了,他们很有可能从此就分道扬镳了。文慧绝不会和一个谋杀亲夫的人苟且偷生的。不过让他略感安慰的是他一直没承认是自己授意的。这或许还可以作为他和文慧关系恢复的一个转机。
他偷偷的把王科长叫到厕所,不满的问道:“怎么这么快?”
王科长说:“今天大老刘家里有事请假了,所以老赵就安排徐源驾驶雪橇。没想到就造了个人仰马翻,这纯是意外。”王科长说,眼珠子盯着乔龙升看,想看看乔龙升是不是要卸磨杀驴。
乔龙升说:“意外、意外,太意外了。”
王科长说:“乔厂长,你要稳住架。可千万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乔龙升点点头。假装和王科长一起撒完尿的样子重新回到医院,问了一下主治医徐源的情况。
主治医摇摇头说:“非常渺茫。”
王科长说:“要不转院!”
主治医说:“那就灭火的更快了。”
乔龙升心情沉重的回到病房,见文慧方寸大乱,哭个没完,就凑上前去,拍拍文慧的肩膀,以单位领导的口吻对这个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女人郑重的说:“别哭了,还是抓紧给兴凯湖那边的孩子拍电报吧。”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文慧连忙把小冰叫到面前,嘱咐:“赶紧给你大哥二哥大姐拍电报。”
小冰心里虽然非常恶心,但这是家丑,所谓的家丑不能外扬。何况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只好把眼泪抹了一下,抬腿就往外走。
乔龙升紧忙把王科长叫过来说:“小冰还是孩子,你跟着去,别让她花钱。”
王科长正怕徐源死了变成厉鬼来抓他,心惊胆战,领了将令,连忙陪着小冰走了。
<!--www.zhuishu.netationthe_fill_rate_make_the_show_nu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