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知道小冰的脾气是沾火就着,真是他妈的谁下的种就像谁。文慧心里想,不由得也来了一句中国的国骂。
无奈,她只好小心翼翼的问:“小冰,不去行吗?妈一个人在家害怕。”小冰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文慧惊讶的说:“老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害怕?”小冰现在心里已经像长草了似的,做梦都走在去哈尔滨的路上。
文慧还想争取一下,又补了一句:“真的,妈妈不骗你。”
小冰没闲心跟文慧磨叽,一句“官身不由己。”就把文慧顶了回去。
文慧一看小冰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好帮着小冰把衣服收拾收拾,嘱咐小冰路上小心。然后又从柜里翻出十元钱交给小冰。
小冰见着钱有些感动说:“妈,实在不行让我二姐来陪你两天。”
文慧说:“你二姐这一阵子害小病(怀孕了),咱家冷,我怕把她冻着。”
这件事小冰还真不知道,惊喜的说:“二姐怀孕了!二姐夫知道吗?”
文慧说:“她谁也没告诉,才两个来月,是不是还不一定呢。”临了,又嘱咐小冰“别出去瞎说,别在不是,到时候弄的大家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小冰把眼皮一麻搭不满意的说:“就像我不是你亲生的似的。”言外之意什么事都瞒着我。
文慧看着小冰远去的背影,隐约的感觉小冰自从徐源死后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似乎是怨恨,又似乎掺杂着一些鄙视,总之不像以前和自己那么近乎了,好像疏远了不少。
文慧想:小冰一定误会他爸爸的死和自己与乔龙升不明不白有关。
她现在一回想起那天的事就悔恨不已。想徐源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却和乔龙升巫山。即便出发点是为了给徐源调动还有心可原,但是到了后来自己竟然主动配合乔龙升力争做到不欢不散,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圆其说了。
尤其还把自己的短裤落在了孩子的床上,还有该死的乔龙升的一只臭袜子。
她殓了徐源之后,曾经在小冰的屋里仔细搜寻了一番,但是它们好像不翼而飞了。现在小冰一意孤行了,文慧决定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们找出来,决不能留在小冰手里,因为它们无异于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等哪天就会突然爆炸。
她把小冰的房间打开,细细的查找……
乔龙升见小冰和王科长兴冲冲的上车了。小露也该上学去了。这回他和文慧可以踩着城墙抄骆驼——大干一场了。
这回我还要给他杀个回马枪,让她主动来求我,像上次那样。乔龙升在心里盘算着,脚下自己就走来了。
文慧听到门响,以为小冰去而复返,赶紧停了下来,假装如无其事的样子。她大概没想到有一天在自己家里找自己的东西还得像做贼一样。
她轻轻的推开门一看,竟然是乔龙升。
乔龙升正趴在东屋文慧房间的门框子上往屋里张望,屁股上的裤子松松垮垮的对着她。那一刻文慧突然发现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臀部下垂都会显得很苍老。她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耷没耷拉,很自然的回手摸了一下,还好,弹性丰富。
但是很快她就有些遗憾了,因为徐源死了,她的屁股即便弹性再丰富从此也失去了意义,只能回原到所有人的屁股一样的功能,支撑身体。
不过,情况似乎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悲观呢,这个伏在门框上偷窥的男人此刻不是正在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要把他的一双爪子放在自己的臀部上吗?她痛苦的摇摇头,心想:这回是打死也不能够了。
她这回一定要以的寂寞和臀部的寡然来保持对徐源的忏悔和思念进而捍卫作为徐源遗孀的尊严。徐源活着的时候戴了半辈子绿帽子,死了说啥也不能让他把绿帽子带进棺材里去。毕竟他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不应该遭受这么多屈辱。
乔龙升听到门响,回过身来,一看是文慧,如获至宝,立即露出了一脸的淫相。
文慧想:平时看他也没这么恶心,今天怎么变成这样。
她不明白人的心理其实也很关键,心理一肮脏,表情自然就下流,五官也会随之变得扭曲,让人一看了就想吐。所以人们在干那事的时候,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把眼睛闭上。
但是文慧现在不能闭眼,如果她闭上眼睛的话,乔龙升会以为她是默许了,就会像公牛一样嗷嗷的冲上来把她顶倒,她知道他已经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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