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龙升正纳闷:门开着,炕上霜儿自个儿在睡回笼觉,文慧哪去了呢?突然听见身后有细细的门轴转动的声音,一回头见文慧正眼盯盯的看着自己,脸上不冷不热。
文慧现在对乔龙升的态度是既不能让他有非分之想,又不能太冷淡,毕竟是亲家,而且小冰还在人家手下。但是这个尺度不好拿捏,有点像“既拒绝爱情又要保持友谊”那么难以掌握。
乔龙升对文慧的态度一直是三九天的一盆火,见着文慧立即满脸堆笑,说:“你怎么跑那屋去了?”说完脸上又换成了淫笑,说,“我明白了,你还想在那屋……”
文慧一听,鼻子差不点气歪了,真想说:上次作祸的罪证还没找着呢。但是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乔龙升已经往这上面引诱了,你如果在顺杆爬,岂不是让他误以为是在跟他,要鸳梦重温。
文慧冷冷的说:“你好歹也是个百八十人的大厂的厂长,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乔龙升见文慧一本正经,心想:装什么清纯,我们又不是没干过。
乔龙升对付女人没什么好办法,只会霸王硬上弓。现在小冰已经被他打发走了。小露上学去了。霜儿正在睡回龙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决定一如既往。他就不信徐源死三个多月了,文慧一点不痒痒。不都说姑娘好当,寡妇难熬吗?只要把她的性趣撩拨起来,后面她就自己要了。
乔龙升明白这个道理,文慧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回是说死也不能让乔龙升得逞,否则的话自己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抗拒得住冲动,既然不能做到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就得学“鲁男子”把诱惑拒之门外。
乔龙升趁着文慧愣神的当儿,突然扑上去,说:“来吧,宝贝儿,今天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文慧见乔龙升又要来硬的,知道不能再三心二意了,要不是自己总是心太软,引逗的乔龙升地寸进尺,哪能要了徐源的命。想到这儿,她当机立断给了乔龙升一个大耳光。
乔龙升大吃一惊,仿佛不认识似的松开了手。
乔龙升虽然每次都是强迫文慧干那事,但是每次文慧都是半推半就。像这回直接大耳光煽上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也难怪乔龙升被打的一愣。
乔龙升夸张的捂着腮帮子。
文慧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心里多少有些后怕。怕乔龙升兽性大发,不顾一切,那样的话她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凭她的小体格怎么也不是乔龙升的对手;再者就是怕乔龙升给她们娘们穿小鞋。她心里一瞬间差不点冲上去给乔龙升揉揉,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她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她的这一耳光就白打了。充其量能算作前的一种预热。所以她只能绷着,装出鱼死网破的架势。让乔龙升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乔龙升见文慧横眉立目,知道她是动真格的了。于是恶狠狠的说:“算你狠,你等着。”
“徐源也死了,你手里再也没有啥把柄了。”文慧鼓足勇气说,“你还有什么狠招都使出来吧,我接着。”
乔龙升悻悻的离去,并没说出是什么狠招。
过了几天,小冰兴高采烈的回到亚布力,风尘未洗便匆匆上班。很怕被人挑出毛病丢了工作。
看着小冰一脸得意的春风,想起乔龙升恶狠狠的抛下的那句话,文慧心里不由得为小冰捏了把汗。她拿不准乔龙升是否会在小冰的身上打主意?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下意识的照照镜子,虽然红颜依旧,但是她心里明白那套能为别人和自己提供快乐的生殖系统已经严重衰老,不堪重负了。偏偏有人还乐此不疲,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恨自己一个快要当姥姥的人了为什么还风韵犹存,曾经是傲人资本的脸蛋儿,如今成了她的沉重负担,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她真恨不得毁了这张惹祸的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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