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看了眼怒气冲冲奔回来的梁山伯,很淡定地继续喝茶。梁山伯也不理会文乐,抓起文乐旁边的茶杯牛饮。
“那杯茶是我的。”文乐眼皮都不抬,淡淡地说,“刚泡你就不嫌烫?”
梁山伯放下茶杯,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不怕!还你!”说着,抱着自己的书回房。
文乐疑惑地看了眼梁山伯紧闭的房门,然后继续淡定地喝茶。
咳咳,这里有个状况需解释清楚。梁山伯喝的那杯茶的确是文乐的,但那只是泡茶用的杯。知道功夫茶吧?就是那个大大的杯子,所以他们俩没有间接KISS。想歪了的到墙角面壁思过去!
梁山伯气愤地将书一扔,然后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装死。
马文才,要不是你“蝶变”的间接因素,身份特殊,我会怕你!?但是我手上要是有支AK47或者沙漠之鹰,老子一定将你变成筛子!
咳咳,山伯兄,恐怕那时候给你个原子弹你也不敢扔吧?
文乐刚换了茶叶,洗了茶杯,水还没煮开,门被人粗鲁地一脚踹开。“砰——”的一声巨响,文乐就看到他家小院的门在风中无力地摇曳。
“梁山伯!给姑奶奶滚出来!”丁珰双手叉腰站在门口王八之气十足地吼道。
房间内挺尸的梁山伯猛然一震,目光在房间里溜了一圈,然后果断且飞快地溜入床底,还拖过一个箱子把自己挡住。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小命,钻床底下算什么!?
文乐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丁珰,你当我文某住处为何地?”
丁珰猛然想起这里是文乐的小院,河东狮的气势瞬间消散个干净利落。
“文先生,可见到梁山伯?”丁珰双手纠结着已经成为两块红布的手帕,一副楚楚可怜地看着文乐。
文乐不理会她,看到旁边的水开了,斯条慢理地泡茶,等喝完一杯茶后才慢悠悠地问:“你找他何事?”
丁珰见文乐没将她放在眼中,虽然气愤但是不敢惹他。
“梁山伯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文乐有点兴趣,能被丁珰称得上好事的通常都不是好事。
“反正我有事要找梁山伯,文先生,梁山伯回来了没?”丁珰不想告诉文乐,总觉得如果告诉了文乐倒霉的人会成了自己。
文乐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但是丁珰背脊冰凉冰凉的。
“他回来了,在房内。”然后继续喝他的茶。
丁珰疑惑地打量了一会儿文乐,见文乐并没往自己这边看,踮着脚尖轻轻慢慢地踱到梁山伯房门前,伸出肉感十足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门,“梁山伯?”
躲在床底下的梁山伯立刻双眼瞪圆,大气都不敢出。
文乐瞄了眼房门,优哉游哉地继续煮茶喝茶。
丁珰回头看了眼文乐,然后继续敲门。
“梁山伯,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说着,手上的力度加大,可是门压根就没闩,丁珰以泰山压顶之态上半身倒在梁山伯房内。
文乐端着茶放到嘴边,可眼睛直直看着丁珰。
丁珰一骨碌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扫视了一下房内。
——没人。
文乐不是说梁山伯在房内吗?怎么没人?文乐是不屑于撒谎的人。嗯?!难道知道自己来找他,他躲起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丁珰就开始翻衣柜。没办法,衣柜太巨型,一般人都会认为那里是藏人的地方。丁珰一打开,迎面未来的是厚重结实保暖十足的棉被以及一堆衣服。
文乐放下茶杯,走到梁山伯房间门口。看到丁珰被淹没在一对衣服里挥舞着手,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梁山伯的房间与梁山伯本人一样——果然有趣!
丁珰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扫了眼衣柜——一目了然,里面塞满了东西,根本不能藏人。于是,丁珰又将目光放到床底下。一把掀开垂下来的床罩,看到的是一个箱子。
丁珰推了推箱子,梁山伯吓得立刻闭气。
没人!
丁珰又搜寻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人。
抬头非常仔细地看了看房顶,离地面有一定距离,除非有辅助工具不然绝对上不去,更重要的是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
文乐也疑惑了,他可是亲眼见梁山伯走进屋的啊,而且桌上还散乱地放着几本书,说明人是进入了,可是现在人在哪儿呢?
“你一个闺女如此闯入一男子房中,不知道何为羞耻吗?”文乐板着脸问,其实他是想知道梁山伯藏哪儿了。不过先打发丁珰先,这女娃破坏力太惊人,不打发怕梁山伯撑不住。
丁珰一个激灵,立刻蹦出梁山伯的房间。回头看了眼,房间如同遭遇洗劫,一片狼藉。
“文……文先生,我……我先回去了。”说完,撒腿就跑。
文乐看着小院摇曳的门,“跑得比兔子还快。”说完,目光投入房内。他是看着丁珰将梁山伯的房间搜了一遍,没人!人到哪儿去了?文乐十分好奇。
梁山伯的房间有窗,只是窗都是对着院子,可以十二万分肯定,梁山伯不会爬窗遁逃。
“人走了,出来吧。”
梁山伯松了一口气,刚抬起头就一头撞上床板。“咚”的一声,清脆,响亮。
文乐目光立刻集中到床底。
梁山伯将箱子移开,以贞子爬出电视机的诡异动作爬出床底。
文乐:“……”
是该称赞他聪明呢还是该说他笨呢?
梁山伯爬出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拍去身上的尘土而是直接奔向文乐。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丁珰居然如此惧怕文乐,那么文乐肯定是丁珰的黑星。如此高级的护身符一定要抓住。
“先生救命啊!”
文乐看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印上了梁山伯灰灰的爪子印,嘴角颇为有节奏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