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七十四章

目录:温良帝妃| 作者:念奴| 类别:都市言情

    那中年说书人见众人的吸引力皆被二楼那青年勾去,尤其那蒙面姑娘两眼发光直看着那青年背影,他心里不悦,啐道:

    “乌桐生一世不婚,未免古怪些。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 最快最稳定】据传他相貌俊雅,身形高大,在西玄之中是一等一的人才,就连大魏也少有男子可以相比。他一生为徐皇后未婚,这其中莫不是对徐皇后有什么龌龊心思吧?”

    她闻言大怒,拍桌而起。

    二楼的年轻男子又笑道:

    “先生说错了。乌桐生不是为徐皇后未婚,他是为自己不婚,一个人遭逢大难,求助无门,人在绝望之中心思本有偏颇,他是名门之后,其性定是高傲。劫难中只有这么一个徐思思伸出援手,他感激她,一心为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去信任其他人,去爱任何人,只怕在他眼里,除去徐思思外,世上任何人都会背弃他,既然如此,依他高傲的个性,他既不会去爱人,自然也不会为子嗣而婚照。可惜,他一手建立的乌家,就这么被一个不肖子弟毁了。”

    中年男子眼角一颤,讶道:“公子何意?”

    有客人忍不住插嘴:

    “难道先生没有听说,近日大魏京师出现一名采花贼么?这名采花贼身着西玄服,自称是乌卢山的人,擅下药,专针对美丽少女下手,日前居然大胆到官员的府里闹事国。听说朝廷有官员打算进言剿尽乌卢山这些卑鄙无耻的山民呢。(更新最快读看 看)”

    又有人要这中年人说野史故事,这中年人应了声,嘴里说着历代有趣的野史,目光却落在拎着包袱走出酒楼的蒙面姑娘。

    就算不见其面,只见一双美目,身形就觉她生得必极美,尤其她穿着轻薄大魏绢丝衣,实在是……他忆起那细致肌肤里的手臂,吞了吞口水。明明一白遮三丑,但她那肤色实在好看至极。

    他下意识地往二楼一瞄,不知何时,先前说话的那位公子已经离座,移到窗边……该不是也在看那姑娘的背影吧?

    门轻轻地被打开,迅速地被合上了。

    他立时张眼,手指已停在袖袋里的匕首。

    房里乌漆抹黑地,有人来到床,幔,低声道:

    “你莫怕,我不是采花贼,我要掀幔子了,别叫。”语毕,掀了床幔,说道:“醒了吗?”

    “……嗯。”他低声应着。

    来人是个女子,声音分明是——

    她笑:“姐姐莫慌,床上借我一用。你进去点。”她见床上的人不动,使了点巧劲,轻轻将床上人推到床的内侧,随即上床拉过被子盖过。“别紧张,这间房本来是我订下的,哪知你这千金大小姐偏要重金订下这房,害得店家非退我银子不可。你跟我抢这房做什么?我走出酒楼时发现有人洒了少量的粉在我袖上,弄得我浑身带香,这粉,在乌卢山是哄小孩睡觉的,竟洒在我身上,我左思右想,原来京师的采花贼用的药物就是这个,你们大魏人真是,连点****也抗不住吗?”

    “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从不用****,自然抗不住。”他答。

    她臆了一声,住床的内侧看去。“是你?”

    他笑:“是我。姑娘还是快起,以免坏你名节吧。”

    她眨眨眼,笑道:

    “我不怕。这名节我不放在眼里。公子为何要重金下订这房?”

    “因为这里是你订下的房。”他注意到她果然不惊不惧,照样大方地躺在被里。

    她寻思片刻,讶了声,身子转向他那头。“你察觉采花贼盯上我,便代我住在这间房?”

    黑暗里她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觉他正在微笑。

    “公子下午提及乌桐生之事,我对你就已经十分具有好感了,现在我发现我对你的好感如丽河那般绵绵不绝呢。”她笑咪咪地。丽河在天德帝归天后,忽然又有了汹涌的河水。人人都说,当年丽河干涸,全是为让天德帝带着徐皇后逃回大魏,听起来很像是神话,但,她很喜欢这个神话。

    他笑:“自我见姑娘以来,除为天德帝落泪外,你似乎笑口常开啊。”

    “是是,我家人说我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两世的欢喜。”

    “两世的欢喜?”

    “嗯,大魏没这说法么?听说上辈子若是欢欢喜喜地过完,下辈子定是笑口常开之人。我家里人都说我上辈子走了狗屎运,前世心爱之人定待我极好,这一世我才生得这么好。”

    他失笑,只觉得这姑娘由里到外都非常直率,没有什么心眼或阴暗的情绪。

    她又叹道:

    “公子今日为乌桐生说话,我真感到高兴。他是我的祖先,虽然只是名义上,毫无血脉可言,但,我对他也极具好感。如果不是他,徐皇后断然不会活到西玄人的年命,自然也轮不到天德帝爱徐皇后一世……公子,我说爱这个字,不打紧吧?”

    “自然不打紧。”他笑。

    “你们大魏人,听说大部分都已经不谈爱了吧?”

    “唔……”

    “不谈才好。每每我一想到天德帝为了掩饰徐皇后去了,还得强颜欢笑,我心里便想,何苦呢?我要是徐皇后,只盼他的余生活得好好,就算再立后再立妃都行。公子,你若是天德帝,也会哪他那般作法么?”

    他闻言,沉吟一阵,温声道:

    “天德帝一世只有一个皇后……我若只有一个女人,肯与她朝夕相处数十年,不曾有过其他女人,我想已非祖训所致,该会如同他那般……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她思索一会儿,点头。“你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