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七十五章

目录:温良帝妃| 作者:念奴| 类别:都市言情

    “姑娘既然是乌桐生的后人,那就是乌卢山的人,想来此番专程是来逮那采花贼的?”

    “非也非也,我非专程,只是顺便。【dkanka.Com请记住我们的 网址】我已经十九,家里人怕我找不到良人,特地找来未婚的乌家男子让我挑选,几个都成,平常我都视作兄长,弟弟的人,一朝竟然要成我枕边人,我吓都吓死了,连忙逃出乌卢山。要找男人嘛,我自己找,这也不是难事。”

    他一阵沉默。

    “公子?”

    “乌卢山……一妻多夫?”

    眼前这人吓到了吗?她咧嘴一笑。“不是,就我而已。乌桐生一生只敬徐思思这个黑脸皇后,我运气特不好,出生时肤色偏黑了些,他们就把我硬生生排成这一代的第二个孩子,明明下头的都比我大,却要喊我一声二姑娘或二姐。”

    “二姑娘……二姑娘……”他嘴里重复念着。

    她脸红了红,只觉这人的大魏腔不难听,尤其从他嘴里念二姑娘,那真是……有那么点教她心动,如果今晚不是来抓采花贼,她就点了烛火看清楚这人面貌。

    她抿抿嘴,灭掉这邪恶的念头。她道:

    “总之,我一想到床上有这些兄长弟弟,我就头皮发麻,他们也头皮发麻,所以任我从他们眼皮下跑了。等我找着还顺眼的人,他们就不会再逼我了。【更新最快dukAnkan.Com读看 看】”

    “……你找着了吗?”

    “一路来京师,瞧了三个还算顺眼的。我事先已经打听清楚他们未婚,也没有心爱的女子。眼下我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先该找谁登门自我介绍?”

    他先是被那‘数量’惊到,而后听到她自我介绍,不由得暗自失笑。“二姑娘以为登门自我介绍,就能将你心爱的人带回家了?”

    她笑道:

    “公子误会了,那都不是我心爱的人。我家人只盼我能经历一生所有的快乐,要不要成亲生子那无所谓,但一生中有许多快乐,其中以男欢女爱为人生极致的快乐,我年岁又到,他们就要我去男欢女爱一番。”

    “……二姑娘,这种事要找心爱的人才好。若非心爱,这种事是女子吃亏些。”

    她哈哈一笑:

    “原来公子是硕果仅存谈爱的在魏人啊。无所谓,你认为我吃亏,其实我要享受到,也就不算吃亏。至于心爱与否,我还没经历过,就不当回事,如果耿耿于怀,非要找到心爱的人,那一生都找不到,我不就得痛苦一生?”说到此处,她软了声。“天德帝作为令我害怕,喜欢上一个人,到最后竟是要强颜欢笑掩她的生死,这有多痛苦啊,那还不如不要喜欢吧。”

    “……你怎知他痛苦呢?人的性命就有长短之分,总要有一人先走的。说不得,他心甘情愿徐皇后先走以免她痛着送他,他心甘情愿筹划一切,这其间没人发现徐思思已死,也许他因此感到欢欣呢。”

    “唉……公子说得甚有道理……”她抹抹鼻子,免得又落泪了。如果能遇上心爱的人似乎也不赖,不过前提是要有人喜欢她。虽然这位公子很好心没说破,但,这一路来京,她所接触的人都觉得她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

    也因此,她才发现到原来不是她怪,是乌卢山教出来的人都怪。这下可好,自家人她也不敢碰,但外人也不怎么可能会爱上她,那,她就找自然的一夜情缘吧。

    忽地,门哐的一声。她立时警觉起来。

    身边的男子拉了拉她的袖子,她微地惊讶,紧跟着听他在她耳上轻声道:

    “二姑娘,失礼了。”

    他自她身上翻过,转到床的外侧。她被逼退到内侧,一双美目瞪着黑暗里那隐约的人形。

    他在做什么?

    他头也不转,轻轻把她的头压进被里。

    她眨眨眼。这男子是在……保护她吗?

    床幔被掀开了。“美人儿……”

    她躲在被窝里,自靴中抽出匕首。

    “我一想到你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心里便火热火热,一刻也不停……谁?”

    他拿匕首抵着采花贼的劲子,慢慢下了床,逼他到角落里。

    “先生,你在京师说故事这么多个月,还在用老招数,分明摆明要人来抓你啊。”

    “你……你是……”

    “还有我呢!”她翻身坐起,笑道:“先生说故事说到人家房里来了,正巧,我想跟你算算帐,你从乌卢山偷走****,假冒乌姓人,这份帐要怎么算才能还我们清白呢?”

    “你——你们在同一张床上,已经……”那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悔恨,只恨自己没有再早一刻来。

    她皱皱眉,听出他言语间的yinhui之处,下了床,站在这公子身后问道:

    “你自谁手里偷走药的?还是谁送你的?你说个明白!”

    “我若吐实,姑娘就愿让我碰上一碰吗?”

    她还来不及恼儿,就听到他痛喊一声,鼻间出现血腥味,又听到这公子淡声道:“死不悔改,连口头上也想唐突地二姑娘吗?”

    “二姑娘?你是二姑娘!”那中年汉子脱口:“我瞧过你!原来是她这般标致的美姑娘,你相貌分明是西玄女子——”

    她觉得这采花贼声音高喊时有些耳熟,皱眉一想,即刻恍悟。几个月前,她家里人说捡来了一名重伤人,但那人只有二、三十岁,没多久那人就走了,她只记得这人曾远远看着她,大喊了些什么,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太丑吓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