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这炎夏终还是来了。【www.dukAnkan.com读看 看 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比起闷热的天气,皇宫大内的诡异气氛却更是闷得人心发颤。
“要是找不到皇上!你们这一干人等就等着上刑台吧!”大学士李清怒发冲冠,指着跪了一个大殿的宫女太监以及侍卫护卫人等,一张髯须白脸气得更是煞白!傅庸站在一旁眉头紧皱,老脸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柄华侯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眼中复杂万变。
“丞相,现在知晓皇上失踪一事的无非我等三人以及这些伺候皇上的近侍,老夫认为此事只有暂时保密。”傅庸此刻也已顾不得与柄华侯的恩恩怨怨了,眉头紧皱成了个川字。
“太师所言极是,”柄华侯松开了摸着扳指的手,眼中看不出神色,“现在最要紧的是将皇上找回来。至于英公公以及统领箫卫,先暂时软禁宫中,待皇上找回之后再由皇上定夺如何发落!”
李清气得拂袖,怒道:“究竟谁人能够有那么大的胆子将皇上掳了去?!这皇宫的守卫竟是如此薄弱了么?”
柄华侯淡淡道:“如今天下太平,除了乱红那些贼子怕是也没人敢做出此等事情来了!”
“乱红?”傅庸疑道:“乱红从来针对的都是朝廷命官······”
“难道针对朝廷命官不是在针对皇上么?如今那些贼子怕是腻了一个个铲除而直接将算盘打到皇上身上了!”柄华侯冷冷的眼神扫过一干跪在地上颤抖的近侍,道:“如今圣上病体微恙,在这乾坤殿紫华宫修养,任何人等均不能来打扰圣上!明白了么?!”
那些跪在地上的侍卫连连磕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李清想了想,道:“丞相、太师,这皇上失踪,今日早朝称病蒙混了过去,可以后······”
傅庸道:“近卫营已经派出去暗中查访搜索了,此事虽不可声张,但也并非长久之计。(请记住读 看看的网址www.Dukankan.com)我看我等只有冒着不尊之嫌暂代皇上处理朝堂之事,我们三人一道也就少了些流言蜚语。不知丞相觉得此法若何?”
柄华侯似乎还在思考皇上失踪的事情,突然听得傅庸问自己,眉头一挑,道:“此法尚可,我看搜寻的除了近卫营,还应当提出些御林军来。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将皇上找回来。”
“丞相所言甚是。”
傅庸看着柄华侯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道:“丞相,如今皇上失踪,江山为重,我们看我们二人近些日子还是放下些恩怨,专心寻找皇上处理朝政······”
柄华侯捻须一笑,道:“我与太师何时有过恩怨?”
李清道:“两位均是朝中肱骨重臣,二人尽弃前嫌再好不过。”
柄华侯笑着睨了眼傅庸,而傅庸也是冷冷地看了眼柄华侯,二人都没有再多言语。
红茶的杯子倏然从手中滑落到了桌上,虽然未倒,却仍是溅出了少许茶汤来,晕染了洁白的桌布。
红尘搁浅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那双微眯的眼却闪过疑惑的神色来。
“失踪了?”红尘喃喃。
绮兰恭敬地站在红尘身后,道:“柄华侯与傅太师以及李清三人对此事秘而不宣,已经派出了近卫营与三千御林军在城内外搜寻。可能范围还会扩大。”
红尘姣好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滑落的杯子内茶水稍稍稳定了下来,涟漪不再。
“呵!”红尘嗤笑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了似的,刚刚一瞬间看似紧张的气氛瞬间又变得有些暧昧和慵懒,“究竟是引弧出洞还是借刀杀人,真真琢磨不透。”
绮兰颔首道:“需要我们的人追查下落么?”
红尘媚态万千地撇了绮兰一眼,呵笑道:“随你。”
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红尘道:“听闻那日你与绿依去了前厅?”
她说的便是她邀约左卿枫去护城河的那日,绮兰与绿依二人为了留住祀风而去了前厅。
绮兰不知红尘想问何事,却是觉得心头一紧。
“你还在人前露了功夫?”红尘呵笑,“人家白公子一番心意,就那样被你折煞了!”
绮兰不知此等小事红尘为何提及,然而却听红尘继续道:“那白若,也该离开了吧。”
“那日事后他便修书家中,应该近几日便会离开。”
“修书?”红尘道:“可有截下?”
“有。”绮兰道:“普通的家书。”
红尘捻了捻指尖,茶水沾染上了白色的护指,“那么便是多疑了,下去吧。”
“是。”
司马将军府内,傅石生摸着下巴,疑惑地道:“皇上病恙?可为什么会同时宣了老头子和柄华侯还有李大人觐见呢?”
良欢端起茶盅,捻起茶盖荡了荡汤色,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猜测的?”
“事情不对。”司马安平皱眉道:“我的人来报说今日近卫营全数出动了,而统领箫卫却一直未露脸。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人各有所思间,罗平来报。
“那日让你调查的,可有查到什么?”司马安平问道。
罗平恭敬地立在三人面前,道:“回将军,将军所让调查的小将也查出了端倪。”
“快说。”
“那侯敏织乃是凌华国大将军侯琅的亲妹妹,据说近日要和亲至北戎。红嫪剑董碧书两年前于洞庭一战拜北,至此以后消失踪迹。而那时常出入醉红尘的祀风,身份虽然不明,可是却一直与影子人有接触,似乎从三四年前开始便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傅石生一个头两个大,挠了挠脖子,道:“这三个天南海北打不着一起的人有什么联系?!”
良欢啪地一声盖上了茶盖,突地问道:“罗平,侯琅前些日子已经调守边疆,可知为何突然又让他妹妹和亲?而且那北戎国大汗已经年迈,这嫁过去纯粹守寡!还有,红嫪剑董碧书两年前与何人于洞庭一战?而那神秘人祀风,这些年来又在寻找什么人?”
罗平听完良欢问话之后心中油然而生敬佩之意,国子监六小生,没有哪一个是善茬。
“在凌华国的探子说是和亲一事似乎是御凌王所提,而御凌王为何突然发难于侯琅目的尚未可知。但是侯琅本就是御凌王的人,这事凌华全朝都知道。”
“另外,红嫪剑董碧书两年前所战之人虽然身份不明,可江湖皆传乃是一红衣女子,在五十招之内就将董碧书制服了。当时江湖百晓生曾猜测那人是乱红尊主,可没有任何证据,大家都只能够猜测而已。”
“而那祀风这些年所寻之人,我等尚未查出眉目,可是影子人那边这些年倾力所寻之人,只是听闻那人左边眉尾有朱砂痣一颗。”
哗啦一声,司马安平倏然站了起来,凳子被他突然的举动撞翻到了地上。
“你说那所寻之人有什么?”司马安平惊讶地问道。
罗平不知所谓何事,道:“听闻那人左边眉尾有一颗朱砂痣。”
良欢与傅石生皆知司马安平想到了什么人,可是二人在这件事情上面却都比司马安平要更加冷静和理智。
良欢道:“司马,未必是你所想那人。”
司马安平平复了一下心情,翻起地上的凳子重新坐了下来。傅石生连忙岔开这心思,道:“侯敏织、祀风以及董碧书三人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这查什么啊查?”
“错。”良欢终于放下了茶杯,溅起了少许茶汁,“有关联。”
司马安平冷冷道:“醉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