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帮我把儒贤扶起来,我要帮他疗伤。”
“不行!”
嗯?
陆海坚定的一声拒绝使得潇羽姗一愣,不行是怎么个意思呢?
看到她眼里的不解,陆海严肃的说,“玄鹤说过,儒贤是真气大伤,不是一般内力能疗好的。况且玄鹤已经帮他疗过伤了,只要多等等就会没事的。”
“我知道,可我不想再等下去,陆海,你不懂的。”
潇羽姗没等陆海帮忙,便将儒贤小心的抬起,迅速盘到他背后。
“潇羽姗!你别……”
“嘘…别吵,你要是过来,我和贤都会死。”
陆海双眸睁大,他不懂武,但看过电视,运功的过程,好像确实不能被惊扰。
他又气又忧,立在床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正在运功的潇羽姗感觉体-内能量奇迹一般的使她四体通泰,简直妙不可言,就好像被凝固的血液瞬间得到疏通,通体舒畅。
她聚精会神的为儒贤运功疗伤,两只手臂因输送大量能量,骨软酥-麻,微微颤-抖。
“潇羽姗?差不多了,你,你出了好多汗。”
无视陆海,潇羽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传-送真气,体-内强大的能量汹涌翻滚,充能使之沸腾,似是迫不及待等着她去运用。
慢慢的,潇羽姗的额头开始冒出大颗的汗珠,身-体也热的发烫。
睁开眼,一片白茫茫蒙住了她的视线。
冒烟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冒着热气。
好,好热……
身-体的灼-热让潇羽姗想停止输送,可双手却像吸在男子背上了一样,怎么也收不回来。
怎么回事?
“噗……”
惊慌中,儒贤扑出一口鲜血。
能量聚-集在潇羽姗手臂,像是要撑-破般的胀痛。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潇羽姗想停却停不住。手臂越发-颤-抖,连身-体也开始哆嗦。
“陆海…我……”
潇羽姗刚一开口,嘴里的能量便散出,喉-咙被烧的火烧火燎,剧痛无比。
“潇羽姗?怎么回事?你说什么?你,你说话啊!”陆海紧张的问询,却得不到女子的回答,他越来越害怕,好怕她会出事。
“潇羽姗!你要说什么?快停下!”
嗓子都快烧焦了,还要让我重复吗?
潇羽姗紧-咬嘴唇,为什么收不回来?儒贤!你到底醒没醒啊,吸着老-娘手臂不放做什么,好-痛的……
突然,身-体里的能量开始胡乱窜-动,潇羽姗只觉之前在腹部聚-集,现在像是扩散了一般遍布全身,就连脚趾头都感觉被充盈的胀-胀的!
“停…不…住…”听到自己近乎枯竭的声音,潇羽姗大惊,再这样下去,嗓子怕是要毁了。
就在此时,一声破-门-而-入的声音。
陆海一瞬间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玄鹤,她停不住了!快救她!”
闻言,玄鹤倒也干脆,冲过去就是一掌。
二人被击开,强大的能量劈像墙体,瞬间一个大洞,形成一个火圈。
“姗儿!”
玄鹤扶起瘫-软的潇羽姗,面色不善的怒道,“都说了不能乱来!你太不懂事了!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劝?!”
倒在玄鹤怀里,潇羽姗有气无力的安抚他,“我没事,就是有点热。”非常热,全身都湿-了……“啊!鹤!着火了着火了!怎么回事?你俩愣着干嘛?快救火啊!”
陆海:“……”
玄鹤黑着脸脱-下袍子,在火圈上扑了扑,还好只是小火苗,不是很顽强,没几下就扑灭了。
双-腿酥-酥-软-软的飘到桌前,潇羽姗喝了三大杯水,每咽下一口水,都像往火苗上浇一样,火-辣感逐渐消去。
“……”
玄鹤欲言又止,一边查看儒贤的脉象,一边不可思议的看潇羽姗。
“贤他怎么样?”
看到儒贤喷-出的有些发黑的血液,应该是毒素之类的吧?
“贤真气贯通督脉,呼吸自然,这样子伤势几乎好转了,连内力都恢复了。姗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玄鹤声音略带激动,可又有些说不出的担忧。
听到玄鹤的话,潇羽姗更是激动,“真的吗?好转了?”
潇羽姗难以相信自己竟有这般能力,而儒贤的脸色确实不再煞白。此时桃色满面,嘴唇粉-嫩润泽。
难道我的能量还有排毒养颜的功效?
抓起儒贤的手放在脸颊,就是这种温度,这种温热暖心的感觉,潇羽姗欣慰的笑了。
“你们看,我并不是一无是处,我可以帮助你们的……”
“姗儿,我们从没认为你一无是处,女子本就该……”
“本就该相夫教子,窝在家里为男人担惊受怕!”潇羽姗不耐,打断玄鹤的古板观念,“如果那样我就不会选择出林和你们寻找天物,也许是我选错了,但既然出来了,就意味着彻底涉足江湖。以前是我幼稚,可如今我懂了,有些事,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一旦做出决定,就再无改变的可能。”金蛊杀手说的对,江湖路,一旦踏上,就别想全身而退。
“姗儿……”
玄鹤听到她的话,既欣慰又心疼。
苏诺沫定是死了,可他的死使姗儿懂得了现实的残酷。
为何对此事绝口不提,为何自己舔shì伤痛。其实死对于小沫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接下来的路很艰难,就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有时也是种解脱。”玄鹤不自觉的说出。
听到儒贤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忽然有种渴望勇敢的念头,潇羽姗笑着点头,“对,解脱。”活着亦要坚强,死了便是解脱。
小沫,你真的解脱了吗……
“嗯?对了,玄鹤,你怎么出宫了?”
“我,我来看看贤。”若是告诉她安了双眼睛盯着她,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也定会恼火的。
“看贤这状态不错,脸蛋儿比我还粉-嫩,赶明我也受个伤,这疗伤貌似比美-容还管用呢。”
“别胡说,我不会让姗儿受伤的。”玄鹤坚定的说着,眼里却夹杂着些许愧疚。
潇羽姗不禁感叹,这伤感劲一上来还真叫人招架不住,充满忧郁的大眼闪烁,晶光闪闪。因纠结咬微厚的下嘴唇,惑人。
看来,就算男人再怎样冷酷,动起情来也都像个孩子。
可惜……
“我知道,我的大侄-子最有本事了!”
“姗儿……”
“噗……!”
陆海见潇羽姗管玄鹤叫大侄-子,一个没忍住竟乐出声来。
潇羽姗白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灾乐祸?
“你笑什么笑啊!给老-娘做饭去!”潇羽姗叉着腰泼辣道。
“什,什么?我哪会做饭啊!”陆海当时就震-惊了。
“不会做饭?那就去做女人!总之离开我的视线!”
陆海,“……”
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