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内有些微凉,潇羽姗翻了个身,感觉不对劲。
不对啊?被子呢?
潇羽姗皱眉睁开眼睛,不禁双瞳放大。
只见玄鹤正躺在自己身边,睡颜俊朗深沉,身无衣物,麦色的身-体侧搂着自己,而被子……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靠!谁允许你和老-娘睡在一起了!回去陪你的女人去!还敢抢被子?两只手的时候也没见你抢过啊!
昨夜潇羽姗无征兆的晕倒,急坏了陆海玄鹤二人,一个忙于端茶倒水,一个忙于为她运功调理。直到天边见白,二人才得以休息。
玄鹤睡得很熟,完全不知空气中正有双饱含愤慨且无-耻的双眸正扫视自己。
潇羽姗黑着脸用-力拉被子,就算衣服全湿你也不能趁机我啊!咱们之间现在可差着辈分呢!
拉了半天不见效果,潇羽姗恨的磨牙霍霍,凑身过去要给玄鹤点厉害瞧瞧。
什么厉害呢?
绞尽脑汁,潇羽姗突然龇牙一乐,抓起自己一撮长发侧目向人家鼻孔看去- -!
心里在坏笑,二人越来越近,直到一丝温热传递到自己身-体,潇羽姗定住了。
玄鹤的皮肤健康光亮,没有一丝斑点的痕迹。
潇羽姗的视线停在了那高-挺的鼻梁上,挺拔直顺的就像是个滑梯,她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抚过。
事往日迁,还记得同样是在这张床榻,她曾与他疯狂缠-绵,抛去了理智,骄傲,埋首于跨下,看着他的神色在震-惊中伴着爱怜,沉醉中透着歉疚。
爱的如此卑贱,可而今,他却娶了妻,自己就连那卑贱的,侍奉的资格都没有了。
见过残酷的现实将她丢弃在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要一起留守的原地后,慢慢的,在这感情的游戏中,她终于懂得了坚强。
没有人能陪自己一辈子,没有人。
玄鹤仍在熟睡,潇羽姗不忍吵醒,不舍的收了神,起身欲离开。
“啊!”
刚坐到床边,便被一股大力揽了回去,潇羽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向那只手臂啃了下去。
“嗯…姗儿,你太狠了。”
“……”
猛地松开口,潇羽姗张着她的樱桃小口,茫然抬起头。
手臂上还留有女子的口水,玄鹤神情委屈,指着牙印说道,“姗儿,这,好多口水……”
— —!
昂……
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在自己嘴边擦了擦,看到自己的杰作,确实……有些恶心。
潇羽姗越看越气,瞪眼喝道,“口水怎么了?我问你口水怎么了!谁让你和我躺在一起的!我说大侄-子,你就不能老实点?被你二叔知道,婶-婶我要进猪笼的呢!”
“婶-婶?看来姗儿很期待做我婶-婶。”
玄鹤不假思索的回应道,炯眸中闪着光晕,恢复了最初的精神。
潇羽姗一时迷茫,怎么了?昨天还一脸不舍,今天就一脸释然了?
妈-的!
“放开我!谁稀罕做你婶-婶!我不过是帮玄染个忙而已,等成完亲,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姗儿。”听她这么一说,玄鹤的脸色才严峻起来。“姗儿,你为什么帮玄染?”
潇羽姗愣住了。
为什么帮玄染?为什么呢……
因为他把我困在王府好吃好喝?因为他在冬季送我罗裙和风筝?因为他……
潇羽姗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要帮玄染。
对啊!为毛啊?自己没义务非要帮他啊!要爱情没爱情,要道-义没道-义!我-干嘛乖乖的被他困住啊!
等等,道-义?
“不知他接住我那次算不算道-义呢?”潇羽姗沉思着呢喃。
“接住你?”玄鹤不解的问。
“哦,没,没什么,你别管,反正就是要帮!”擦擦虚汗,怎么能告诉你是因为我跳上人家瓦上偷-窥,差点摔死的因果呢,那样肯定又会被你一顿教育的。
“啊,干嘛你!”
玄鹤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手将她揽到身下。
心下颤-抖,紧紧-咬住嘴唇,潇羽姗撑在男子胸前不敢直视,很怕难以忍受心爱男子的诱-惑。
“姗儿,哆嗦什么?”玄鹤蹭过她的耳鬓,暧昧的说。
明知故问!
“我冷!”对,冷!老-娘才不会告诉你是因欲-望所致呢!
“嗯,冷。对不起姗儿,我昨天睡得太熟,抢了你的被子。”
“没,没事,你这是做什么?嗯……”走开!
玄鹤强壮的胸-肌贴在潇羽姗的胸-部,就像把火灼烧着她的心。
肉贴肉,她控-制着,艰难的喘息,愤-恨的怒视。
而玄鹤对她的怒视却是一脸费解,“姗儿不是冷吗?”
木头!你果然是块木头!
“不管用的!你快给我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不管用?”玄鹤随着话音而落,将大手抚在她赤-裸的肌肤上,轻声问道,“怎么会不管用,姗儿,这是暖的,你感觉到了吗?”
啊啊啊!混-蛋!你再碰我,我就一掌把你拍回宫去!
潇羽姗委屈的推他,心-痒的痛苦不堪。
“姗儿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这样你又暖些吗?”
玄鹤更加过分,身-体慢慢覆在她身上,问的一脸无害。
何止是暖…别再蹭了……
“啊!混-蛋!你成心是不是!夏玄鹤!”
玄鹤在她身-体上滑-动,嘴上说着为她取暖,却得寸进尺的将脸贴在她胸前,根本就是占她便宜。
“呵呵……”
突然的一声闷笑,抬起头,对上那张因欲-望而憋红的小-脸。心里忽然踏实了很多,她这样,证明-心里还有自己。
玄鹤笑的是那么的安心,俊朗的脸庞,雪白的牙齿,麦色的皮肤,偶尔忍笑皱起的眉头,就像是个淘气的大男孩,难得的阳光。
被玄鹤这样奇怪的注视,潇羽姗的脸更红了,“你,你笑什么呢?”
玄鹤眯起炯炯有神的双眼,带着引-诱戏说道,“我在笑姗儿…是个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