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哪儿?”傅淑丽刚巧拈起一角披萨,听了这话又放回去,愕然道,“很着急吗?这几天还有两份很重要的合同要跟轻工集团那边签订呢,另外,北京部大楼的一期工程的施工竞标会也筹备的差不多了,你这时候走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楚振邦抓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说道,“合同的事情早就敲定了,就剩一个签字的仪式,谁出面都一样。至于施工招标会那边,由一鸣盯着就成了,北京的情况我又不是很熟,一鸣办这件事更合适。”
几句话就对工作上的事作了安排,但无形中却回避了一个最主要问题。傅淑丽可不傻,她能察觉的到楚振邦不想告诉自己他要去哪儿,其实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上有很多神神秘秘的地方,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他时不时的会离开一段时间,去了哪没人知道,也从不跟别人提。
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傅淑丽倒是没想过楚振邦会做什么犯罪的勾当,她只是将这种神秘与某位或是某几位她不知道的女人联系在了一起,她怀疑楚振邦失踪的那些时间,肯定是与别的女人呆在一起。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尽管能够很准确的把握自己与楚振邦之间的关系,可在这种时候,傅淑丽也难免会有些吃醋。
“快的话也就是三四天,要是慢的话,可能得一周左右。”楚振邦也没感觉出她语气中的酸气,顺势坐在写字台上,撕了一块披萨放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等事办完了,我就直接回白岭,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回去看看老爸老妈。”
傅淑丽呆了呆,脑子里闪过自己家的情况,心道自己离开白岭的日子似乎比楚振邦更长,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是不是也该回家去看看了?
“对啦,这个你收起来,”吃了一角披萨,楚振邦想起晚上刚到手的那副字,忙找了块毛巾擦擦手,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找出来。
“这是啥?当宝贝似的。”傅淑丽看他掏出一个圆筒状的锦绸袋,像揣着宝贝似的从里面倒出来一卷宣纸,忍不住问道。
“这比宝贝可值钱多了,”楚振邦从桌上跳下去,推开桌面上胡乱放着的东西,又弯着腰检查一番,确定桌面上确实没有油污水渍之类的东西,这才将整幅字小心翼翼的舒展开。
“西……城……时尚,嗯,字倒是不错,可要当成宝贝也太夸张了……请谁写的?”傅淑丽也没往心里去,她只当这是楚振邦从某位名家那请来的墨宝了。
楚振邦瞟她一眼,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整幅字那一角的印章。
“哦,这是……”傅淑丽一手托着下巴,歪头仔细看了看,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到再三确认之后,情不自禁的掩住小嘴,吃惊的看着楚振邦,问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最后问的这一句嗓门有点高,而且因为吃惊的缘故,声音尖细,那腔调听着就跟见了鬼一样。
“嘘!”楚振邦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路小跑的过去将房门锁死,转回来的时候,笑道,“你也不看看这是用的谁的闲章,就算是造假我也不敢选这个啊。更何况这副字可是有大用处的,我打算把它定为咱们西城的汉字标识呢,要不是真的我敢这么用?”
傅淑丽刚才问那句不过是个本能的反应,她也知道楚振邦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目前,西城时尚的北京分部正在准备建全新的办公楼,办公楼的主体建筑是楚振邦亲自设计的,按照他的打算,楼外墙体会打上西城时尚的中文汉字标示,也就是“西城时尚”这几个字,而在一般情况下,这四个字是需要请名家来题写的。
在此之前,公司里也就此有过一些讨论,具体就是这四个字请谁来题写的问题,有人说可以请胡公石胡老题这个字,也有人提议请舒同舒老先生来题这个字。总的来说,主张请胡老来题这个字的,主要是考虑艺术角度,而提议由舒老来题这个字的,则是考虑的政治意义,毕竟舒老是当年毛*主席所赞誉的“党内一支笔”。可谁又能想到,楚振邦出去兜了一个圈子,竟然找了这么一副题字回来,这回行了,董事会里也不用再针对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了,就凭这幅字上的那个闲章,估计就能把所有的不同意见都统一起来了。
“怎么搞来的?难道你见着......”傅淑丽显得十分激动,一张小脸甚至都涨的显出了绯红。
“这个你就别管啦,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楚振邦拿过案头的一对镇纸,将题字的两边宽幅压住,小声说道,“总之你的明白,现在眼睛盯着咱们西城的人多得很,今后一年的工作很关键,咱们必须保证西城能把之前的大好局面保持下去,甚至还得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这么说,咱们的西城真的成了典型,成了标杆了?”傅淑丽还是非常激动,她旁敲侧击的追问道。
“现在别想那么多,”楚振邦轻易便窥破了她那点小心思,摇摇头说道,“这幅字应该是咱们工作的动力而不应该是压力,今天看过了明天该怎么工作还得怎么工作,充其量就是对咱们的公司多加一份信心就成了。”
“有什么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眼见楚振邦的嘴锁的严实,傅淑丽也不再多问了,她翻翻白眼,“行啦,我也不问啦,回去睡觉,就按你说的,明天开始加倍努力工作。”
“都这么晚了还回去?”楚振邦看着她用脚趾去勾落在地摊上的高跟鞋,包裹在肉色丝袜中的足踝泛着淡淡的荧光,忍不住说道。
“不回去还在你这睡啊?”傅淑丽将一缕垂在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就在这将就一晚吧,又不是没地方睡,”楚振邦往前凑了凑,缓缓的蹲下身去,一只手握住她探出来的足踝,另一只手顺着她笔直的小腿抚摸上去,径直摸索到她包臀的制服套裙里。
傅淑丽今天留下来其实就没想过要走,生理上的需求不仅仅男人有,女人同样也有。
感觉到男人有些剌人的手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抚摸上来,最后停留在最稚嫩的那一片地方野蛮的揉*搓,傅淑丽禁不住夹*紧双腿,娇*喘道:“别这么着急,你,你先去洗澡......”
........
清晨,被休息室外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楚振邦睁开眼,只觉得眼皮发涩、眼角酸疼,明显是还没怎么睡醒。
休息室的空间不大,摆下一张双人床之后几乎就连个放写字台的地方都没有了,再加上窗户都关着,通风性不好,房间里沉淀了一晚上的空气味道杂得很。有一些酸酸涩涩的怪味,还有紫檀花清淡的幽香,其中又夹杂着一抹女人特有的肉香。
外面的电话铃响了六七声之后就停了下来,但楚振邦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睡在自己身边傅淑丽——这女人最晚表现的就像是一只饿了一冬的雌兽,疯狂痴缠,这会却睡得像是一头褪光的小*乳猪,整条薄绒毯都裹在头上,脖子以下的整个身躯却**着。
看看表,已经是七点半钟了,刚才那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既然现在又不响了,那想必也不是什么急事。
尽管昨天晚上消耗的精力不少,睡眠又不是很足,可看着身边女人性感的胴*体,楚振邦竟然忍不住有了几分冲动。他俯下身子,脸凑过去,在傅淑丽平坦的小腹上亲了一口,正想着一路亲吻上去,一直到那饱满的胸脯,外面办公室里的电话竟然再一次叫响。
无奈的爬起身,楚振邦跳下床,光着屁股跑到外面接了电话。
电话是长途,从哈市打来的,楚振邦只听了几句,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
打电话的人叫汤仲宁,是新加坡安永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师,也是这次西城专门聘请过来的为哈市国麻一厂做资产核算的核算小组组长。他在电话里告诉楚振邦,国麻一厂的资产核算存在问题,他们之前提供的核算结果有疏漏,与国麻一厂现有的资产真实状况存在一定出入。
安永会计师事务所是在将近一个月之前对国麻一厂进行资产核算的,他们提交的资产核算报告在一周前就送到了楚振邦的手里,当时,核算的结果与轻工集团提供的那份数据是基本吻合的,也正因为如此,后续的一系列收购谈判才能顺顺利利的进行。天知道怎么回事,一周时间过去了,汤仲宁竟然又推翻了由他们亲自提交的核算报告,说是核算存在问题。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总是说不清楚,楚振邦只知道问题是出现在国麻一厂的库存物资上,至于说更进一步的情况,还需要后续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