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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的狗血运暂时还没走到头。{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玉罗刹老神在在地看着我,笑靥如花:“孙姑娘还猜到了什么,不妨一起大胆地说出来,本座也好考虑考虑何时送你回去。”
……你当我是傻的么?真要全盘托出的话,我的小命就堪忧了!
所以我想了一想,道:“白云城的所谓‘内奸’,是你的人吧?想来此人原是前城主夫人的陪嫁奴役,在白云城做了三十多年也有了些地位,并且一直对玉教主——或者说玉教主一家——忠心耿耿,才会做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之事。”
玉罗刹无声地笑了,算是一种默认。
——我轻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话,那人是谁,我也大致可以猜到了。
……是赵管家吧。
虽然在玉罗刹面前,我没有勇气说出来。
“以及……您大概认识西门吹雪的亲生父母?”我又想了想,选了另一个比较无害的角度。
而玉罗刹的眼眸忽然微微一沉:“为何如此作想?”
哦。
看来我又不幸言中。
“这么说吧……嗯,我一直觉得师傅他老人家的身世很成谜,甚至万梅山庄也是在这一代才建起来。我看过万梅山庄的账目,陈年的账册也有翻过,这么大一座豪富的庄园……竟然像是一夜之间拔地而起,足见当初始建者的身家非凡。而玉教主竟能毫无顾忌散播消息,自称西门吹雪之父——就算这是个幌子,也未免做得太招摇了些。于是我想,玉教主想来是同西门家有所交际的吧?或许当初,玉教主甚至想过收养我师傅作为令公子的替身也未可知……”
我看似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手心里却早已一团汗湿。
字斟句酌,生怕有哪一个字触了他老人家的霉头。
自始至终,玉罗刹都表现得异常淡定:“这不过是你的推测。”
这是要放过我的意思了。
“晚辈冒撞,事情真相究竟如何,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我立刻顺着台阶往下爬,尽量表现出我的十分知趣千般谦虚万分景仰,先给他老人家顺一顺毛再说。
“唔,好说。你还猜到了些什么?”玉罗刹摆一摆手,一副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的表情。
我想了一会儿,诚恳道:“玉教主练的功夫,想必有补气养精、壮阳活血、延年益寿、青春永驻之效?”看他老人家应该跟花如令老爷差不多年纪了却还能青春活力夜御数女……呃,不是我低估了一般男人的实力就是我高估了玉罗刹的神功……
“……”玉罗刹深沉地注视我片刻,又深沉地道:“难不成你想让西门吹雪也修炼此中法门?”
“……”我没有,我错了,我在想……西门剑神会不会倍感能力遭到怀疑而一剑飞了我啊……!!!
含恨败北……果然跟玉罗刹比谁更BT是个绝对错误的选择。
不知道玉大教主最后受了什么刺激,他竟然真的在第三天就派人送我出去,还特意把我送到了去往京城的马车上。
他自然是不会来给我送行的,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幸而我们不必为敌。”
我淡淡低了眉。{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只是,暂时不必。
有些东西就是需要隔纱隔物地看,一旦贴近了它的真面目就顿觉全非;然而世上能够抵御住自己好奇心的人,却没有几个。
在京城合芳斋等了两天之后,西门剑神一行人带着我的信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我在第一时间一头扑进花满楼怀里,这就是港湾这就是天堂这就是温柔乡,吾当终老是乡,不复出之矣……
“哼。”
……我瞬间从美好的梦境跌落到残酷的现实。
“师师师……师傅……”我讪讪地从花满楼怀里爬出来,就差没五体投地表表决心什么的了。
西门剑神眼神淡淡地看着我,我完全无辜地回望之。
……西门剑神眉峰一扬,我顿时扑街:“师傅我错了……”
“错哪里了?”西门剑神表示要检查一下我的自我反省程度。
……我默默对手指,承认错误只是本能啊本能……
“太不警醒!”西门剑神的眼神已经从恨铁不成钢变成了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的确,睡梦之中被人掳出来都一无所觉还真是够丢脸,难道玉罗刹不点我的穴道就是看我的笑话的??
“我只是睡得太熟了嘛……”我努力向西门剑神表达着我的无辜,嗯,真的不是我功夫学得不到家丢了师门的脸~!
“……”这次连花满楼都一脸无奈地扶额了。
这时,叶孤城脚步轻缓地走了过来,对我道:“诸多劳烦。”
哪里哪里,小意思而已——那天我把我的推测告诉了司空摘星,然后现在,想必白云城方面已经有所整顿了吧?
我哪敢领受叶大城主的谢意啊:“城主过谦了,何来劳烦一说?”
西门剑神盯着我,淡淡道:“想必玉罗刹没有为难你。”
……的确……算是没有?玉教主人多客气啊,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说,还免费请我看现场版火辣春宫来着,虽然我碍于我黄花大闺女的清白以及颜面只是小小地旁听了一下。
……当然,这话可不能跟西门剑神说。
正当我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向西门剑神描述并且抗议一下玉罗刹那偷香窃玉辣手摧花教坏祖国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等等诸多不胜枚举的恶行之时……我忽然呼吸急促、血液逆流,眼睛差点脱窗……
我看到了神马??!!
……不对,不对,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师傅!难道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把您和叶大城主的手绑到了一起吗??
……虽然不是一手牵一手十指紧相扣的美好姿态,但是……两个人并肩站着,手臂保持着并未相碰却近乎相依的距离,一举一动都尽在两人的掌握之中,一眼望去,粉红色的默契气息瞬间爆棚。
……我艰难地看向花满楼,手指攥着他的袖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一回事!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又错过了神马重要的事情?!
……花满楼一手轻轻拍抚着我的后心,以示无声的安慰。
我再看陆小鸡,他居然给我一脸忧郁深沉地45°望天;我转向司空摘星,他居然紧随其后眼光放空地追随陆小鸡而去……最后我只能含泪地转向西门剑神:“师傅,徒儿以后该当如何称呼叶城主?”您总不会让我叫一声师娘吧!!!
西门剑神没有说话,却看向叶孤城,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于是叶孤城微微皱眉,想了一想,对我道:“你可愿一并拜入我门下?”
“……”青天白日一声闷雷,紧接着就掉下来一个烤得喷香的馅儿饼,活生生地把我给砸傻了。
西门剑神看我一眼,对叶孤城道:“不必如此。”
“……”师傅,收我做徒弟您就这么委屈咩……??!!
叶孤城道:“无妨,阿瑛悟性甚高。”
虽然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不明就里,但是我瞬间就被感动了——叶大城主,您真的不怕重蹈西门剑神知覆辙,被我活生生埋没了您的名声么?
西门剑神微微颔首,这才看向我道:“见过你大师父。”
……
大师父,大师父……在上前行礼的过程之中我脑海中飞速地转着某个邪恶的念头,大师父和师父啊……难道这就证明了叶大城主是在上面的咩?
“我们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忘了这是第几次的夜谈会,但我渐渐已经发现,夜里的西门剑神总是比较好说话的。
或许在白日,冰冷的温度更能保证他不被太阳的灼热炙化?而清凉的月色之下,仿佛西门剑神就会格外……放松。
“学剑贵在剑意,而你差的只是时间。于进境之上,你却让我明白了很多。”西门吹雪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桌上,并没有习惯性地抚摸腰间的长剑。
咦?
“你知道,白云城的密室之中可以听见大堂的丝毫动静。”西门剑神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向我解释过,“那日我与叶孤城运气之时险些因戾气太重而误入迷途,你却适时地提到了无剑之境。”
“……师傅……”我明白了,他说的是严人英等人进城会晤的那一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胡掰一气,说是什么,“所谓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乃是心中有剑,则万物皆可以成其为剑,无需让一把凡铁禁锢了自己的招式。修为精进至无剑界,则一切手边之物,皆可以为剑,皆可以使剑;折枝可为硬剑,取绳可为软剑;击水则为水中剑,而绣花针是有如短剑……”
“一切皆可以成为剑为我所用,则我本身,就已是剑!”西门剑神望着我,沉声道。
忽然一声清吟,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紫薇软剑忽然从我腰间铮然而出!
剑光乱闪,刹那间一室亮如白昼。
我的手没有动,西门吹雪的手也没有动,然而剑意牵引,紫薇软剑随之相和而翩然起舞!
刹那间,我明白了。
——这就是无剑之境!
他的人已与剑溶为一体,他的人就是剑;只要他的人在,天地万物,就都是他的剑!
我大喜:“师傅,你剑法大成了!”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那日,我同叶孤城寻到了修炼之法,各有进境。出关之后稍加点拨,如今已然明白,何为无剑之境。”
“那,叶城……大师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西门剑神的眼中忽然带了些笑意似的,轻轻望向窗外茫茫夜色:“一般无二。”
淡淡四个字,不知为何,我却莫名地听出了一种长相厮守的味道来。
这样的两柄绝世青锋……
“心中有垢,其剑必弱;而今心中无垢,剑境无量。”西门剑神的声音,似乎有了些异样的……
是温和么?
顾不上细细判断,我由衷道:“真是太好了!”
是的,真是太好了。
原来,真的是可以改变的么?
无意识地摸了下脸,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欢欣到几乎垂泪的笑容。
然后西门剑神看向我,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带着笑意的:“你向来赤诚,心中无垢,若能持之以恒,或许远不止此。”
“……”
“并非所有的剑都是冷硬不便,你就适合做一柄软剑。”
我愣愣地接住紫薇软剑,它也顺从地落在我掌心,无比契合。
然后我望向他:“师傅,如今我觉得,感情并不会成为一种妨碍、一种拖累。”
“嗯。”
……是啊。
到底是不一样的。
西门吹雪与孙秀青站在一起,有一个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另一个的脚步的,一者太强而另一者太弱,兼之强者并不是有耐性处处保护包容的性格。
可是和叶孤城站在一处,则又另当别论了——我早已觉得,天底下再不会找出这样相知这样契合的一双绝代剑客。
他是剑,他亦是剑。倾尽举世风华锋芒尽出的两柄好剑,足矣并肩笑傲天下。
我忽然想起彼时在山谷之下初见叶孤城,当这两人初次相遇的那一日,光华刺目得让人几乎流泪。
那同样喜着白衣的两个人,看似一体,却又于细节处迥然不同。
西门吹雪的白,是冷寂如霜,天地肃杀;
而叶孤城的白,是如银似雪,流丽高华。
……举世无出其右,无与伦比,双剑合璧,这才是好一双无瑕璧人。
“师傅,我还是太懒了,以后您和大师父还是多收几个弟子吧!”感动过后,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回到最初的,我揉着眼睛感动道,“万万不可被我败了您二位的名声,那我就唯有自杀以谢天下了啊……”
“……”西门剑神淡淡扫我一眼:“你大可以多生几个徒子徒孙,我来教养。”
“……”师傅你还是算了!我家孩子才不会是爹不疼娘不爱白白送去任您摧残的可怜娃呢……
……呃,等等,生娃??!!
遥遥向着花满楼的房间顾盼一眼,我还是没忍住地脸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