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思清冷的眸光望着他,只希望他此时不要这般纠缠,其实,说到底她怕极了他的无赖行径!不温柔,却可怕的,那是在伸出魔爪的一种恶略表现。
就在帝硕寒紧紧攥着她纤细的手腕根本不准备放开时,有人走来。
北堂漾一身华丽西装地带着未来准老婆走来,北堂媛一袭红色礼服,款式不落俗,却也很妖艳抢眼,相反,晴思低下头,她穿的虽是不招摇,但也不敢在这些公子哥娇小姐面前怎么卖弄。
“人是我请来的,别在这儿起了冲突啊!”北堂漾一边说着,一边就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把晴思的手从帝硕寒的手中愣是给抽了出来。
帝硕寒挑眉,脸上没什么清晰可见的怒意,闭上眼,当在睁开时,隔着北堂漾的身体直直射向了低着头的晴思,目光犀利。
晴思也不看人,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腕处微红的手腕,只希望今晚这荒唐的事情能快一些结束,或许她本就不应该来,她相信帝硕寒虽然狠,但却不会是卑鄙的小人,怎能因她就辞退佳琪多啦呢?
“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好好聊一聊?……”北堂媛脸上的笑容谦和,晴思闻声微微抬起头,眸光定在北堂媛的脸上,想必再也没有北堂媛这样好看的笑容了吧?
微微蹙起的眉,看着不会觉得不舒服,倒是显得有几分招人疼。
北堂漾不知道悄悄的对北堂媛说了什么,就瞧见北堂媛盯着晴思点点头,虽然表现的淡漠,但那眼神中夹杂着什么晴思能看得懂,转头,北堂漾就一副扯的模样把晴思带走了。
她悄悄回头,眼神一半被北堂漾的西装外套挡住,一半看着北堂媛在和帝硕寒说着什么。
虽是叫北堂漾这样可以说粗鲁的扯着走,但离开了帝硕寒身边,总该是舒了一口气。
一株小树下,侍者经过,北堂漾挥了挥手,人就散了,晴思觉得这样站着特别尴尬,便说,“对不起,我想先走了。”
说着就要迈开步子的人,这会儿已经是被人攥住了手腕,晴思以为北堂漾要干什么,没成想竟是抬起她的手腕,摸着那泛红的地方,细细地吹起了气。
手腕处的皮肤本就是很细嫩,血管都一清二楚,此时红白交加,可是从他口中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实在有几分难受,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红酒的芳香,晴思想从他手中抽出手,可是北堂漾却攥的更用力。
“放开我,北堂漾。”她的脸色尤其的冷淡,心竟是抑制不住地狂跳,呼吸紊乱,并非其它,而是怕被人看见,平白无故的遭了话柄。
北堂漾并没当场放开,一会儿,晴思就听他戏谑的声音对着树上的小霓虹灯说出,“我又没怎么样你,至于连名带姓的?”
因为晴思不说话,这气氛有些怪,北堂漾双手插进裤袋,摸了摸,终于找出烟盒和打火机,啪的点上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浓浓的白雾。
“是不是心里还怨着我呢?我不是故意的,那晚醉了。”北堂漾说完,才敢看晴思的脸。
晴思听了这话有些不明所以,那晚!哪一晚?
见她没有所动,北堂漾笑的有些涩,“难不成晴思小姐还非要从我这张嘴里听见道歉的话?才表态?”
晴思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捉摸不透,在她的记忆力,只是她欠了他两万块,除了那一晚,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她想过,可是拼命地想到头痛,仍旧无果,或许真有什么被她忘了。
“今天是你的订婚宴,你该回去了。”晴思说着他,自己却先迈开了步子。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北堂漾又是粗鲁地一把扯回了她,晴思走的平稳,可这该死的高跟鞋实在是难受,被他这么一扯,细细的鞋跟扭进了地面的缝隙里,跟断了。
她一边脚有些疼,一边心疼着这鞋,佳琪的鞋好像都很贵的。
她有些气愤,仰起头看着一脸怒意的北堂漾,她就觉得这人特别奇怪,该生气的是自己,怎么不见自己怒到哪里去,他先黑红了脸了?
北堂漾抓着她,弯下腰捡起她那只断了根的鞋子,一脸怒意的就给扔了很远,还不忘咒骂一句,“不适合穿这种鞋子!看着就别扭!丑!”
晴思望着不知被扔哪去了的鞋子真是生气了,这人是土匪?
“你是不是有病?躁狂症?”晴思自问真的没有这样言语的对待过一个人,今天算是破了例了。
北堂漾噗嗤一笑,还没见了哪个女人胆敢这样说他,他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烦躁地扔掉烟蒂,踩在脚下捻灭,“打扮成这样子给谁看?是不是以为邀请你来的并非是我,而是殷世南?”
见她一脸难堪,北堂漾似乎猜中了人的心事似的讥讽,“瞧,被我猜准了,你以为
你是谁?!他会在乎你?我告诉你!他远远比你想的阴狠着,无情着呢!”
晴思想说什么,但是又立刻低下头,她觉得对这种人没必要仔细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想对你表达什么,总之!少接近他为妙!”他说完,直直地盯着晴思的眼睛,似乎在等她回答什么。
晴思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看着北堂漾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
北堂漾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不免想贴近她的脸,郑重地警告,“少跟我说什么爱情!那东西在殷世南眼里,分文不值!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既然已经被他送往冷宫的半路了,为了安生,你就自己彻底走进去,再也别出来!”
也许北堂漾说对了一句,爱情在帝硕寒的眼里,或许真的分文不值!爱情只是她的奢望!遥不可及的奢望!
晴思的眼角瞥见一脸淡笑的北堂媛和冷酷高大的帝硕寒已经向这边走来,便不稳的站起来,光着一只脚有些冷,她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她们过来了。”
北堂漾看了一眼远处走过来的人,双手插进裤袋站好,但是嘴可是没闲着。
他说,“我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话,其实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别记恨我那晚数落你的话,因为你,雏菊长的很好,媛也回到了我身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回到世南身边,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装蒜?当初他强.暴你,你遍体鳞伤的怕他像怕个鬼似的,这种事情你会忘掉?如果你现在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我想忠告你省一省,跟他玩心计!恐怕到最后你被玩的渣都不剩。”
什么叫犹如五雷轰顶,恐怕就是此时了吧?
她头疼地看着帝硕寒走过来,那样高大挺拔的男人,俊美非凡,任何人与他同站,恐怕都要失了几分颜色,只有他才是闪耀的,可是却是漂亮的外表,魔鬼的心性,看着他的脸,似乎想起了,又一下子忘了,交替着一些不堪的残忍画面。
帝硕寒冷脸看她赤.裸的一只脚,竟是在外人面前蹲下身,温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脚裸。
感受到传递进肌肤的温热,晴思闭上眼。
他冷漠的脱下大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属于他的体温笼罩着她的全身,呼吸,都是他的味道,人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谁也没有说什么。
他脸上是冷漠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也是冷冽之极,晴思看着远处北堂漾已经搂着未婚妻大笑着走向别墅里面,那里正热闹。
无数个场景和声音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她头痛的嘤咛出了声音,记忆之鳞片抓的袭来,她难以招架,抱着她的帝硕寒略微蹙眉,以为她身体难受,随即一个冰凉的吻印在她的额上,身影拉长,向别墅外的玄黑色越野车走去。
第二天一早,疲累的人从男人的臂弯中醒来,睁开惺忪睡眼,才恍然想起昨夜的一切。
“醒了?”帝硕寒揉了揉眉心,看向小脑袋正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女人。
晴思沉默了一下,许是在捉摸该给他一个怎样的表情,终究还是笑的有些勉强,“醒了。”
她一动,方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身裸.体的在他怀里蜷缩着,这个蜷缩着睡觉的姿势想必是难以改掉了,她可笑的竟是连最小的内裤都没有穿,光滑的膝盖弓起,一直触碰着男人的身体。
他也只是穿了一个三角的内裤,她一眼都不敢看他赤身的模样,以前是,现在同样是。
“想起来吃东西,还是要再睡一会儿?”帝硕寒低头瞧着她的小鼻尖儿问。
晴思的头发乱乱的撒在男人的臂弯上,说这话的时候,帝硕寒抬手拨了拨,看清了她的整张小脸。
他盯了她半晌,她怎么在被子里磨蹭什么呢?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他以为她还在生气,倒是这个心结还真是没打开,可是难得气氛融洽,他又不想提起,毕竟三言两语也哄不好,他了解这丫头,看着温和,其实骨子里倔着呢。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帝硕寒不禁支起手臂,头支在她的上方,观察着她一脸皱着的表情。
晴思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只是支支吾吾地“我……我……”
在帝硕寒蹙眉半晌后,晴思还是没有我出个所以然。
帝硕寒一瞬的吓坏了,身后去摸摸她的额头,又检查着她的身体,被子掀开,他看到晴思的身体下一块红,愣了很久,才嘴角浮上一抹戏谑的笑,“你打算?”
晴思看向他,从来都知道他帅,他俊,他的身材紧实有力,但这样看着也不禁面红耳赤,偏偏帝硕寒又是一副要她赔偿床单的语气,虽然她知道那不是,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让她赤身裸.体的从被子里走出去,且是这样尴尬的时候,她也做不出来,低低地自言自语,“怎么办?你先出去?”
“你说呢?”帝硕寒依旧盯着她窘迫的小脸,这样逗弄她,竟是说不出的乐趣。
他就是爱惨了她这幅娇羞却不做作的小摸样,他向来都是不把女人当回事,无论何时,身处何地,他的身边定是有佳人相伴,但也只是台面上的问题,实质性的都没什么。
伸出手臂抱一抱,这倒是不算太难,脂粉气太重的,洗个澡,就会消失,太做作的,他最多不看,本就没有太在意过任何女人,在这方面,倒是练就了过目就忘的本领。
可是这个,他没有忘,一是因为她会是帝硕北喜欢的,二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在他身下明明很疼却还咬牙婉转承欢的小女人,在他身下第一次的女人何其多,但他清楚那些女人的第一次并非真实的第一次,就算现在,也许还有很多女人捉摸着做个修复手术,怎样装纯情的用第一次上了他的床,但他清楚,床上此刻躺着的小女人不是,一颦一笑,皆是与别人不同,不会伪装,不做作,不会贪恋他的钱和地位,给他的,是一颗鲜红的真心。
这样的清晨,若是论了其他女人,许是早就使劲浑身媚术,纠缠着他不放,可是这个女人,会表现出尴尬扭捏,在什么事情上都淡然如水,唯有真的动情时,会像个刺猬一样,想要抓住他不放,会急的哭泣,他怎能不怜惜,只是,她应该学会坚强。
如今她好像变得坚强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见他不要他就哭泣质问的女孩了,可以做到如此淡然的面对一切,甚至不闻不问,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肚子里,他猜不透了忽然,或许是她不在乎他了?还是真的能做到如此淡然大度了?
终归是,她变了,更或者长大了……
她为他哭闹时,他会升起几分厌烦,这会儿她表现的太平静了,他倒是开始不安。
想到这,男人顿觉有些恼怒,却看着她这幅小女人之态又发作不出,况且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彻底缓和过来,又怕发起火来火候太过吓坏了她,只能掀开被子下床。
在浴室里,帝硕寒看着花洒下的自己,他向来自信,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掌控的事情,没有能不在掌控范围之内的,可是眼前不禁浮现晴思身下的一抹红,女孩子的生理期,他懂,那么就是她没有成功怀孕?
这不禁让他有几分失落……
自从那日早上从帝硕寒的私人豪宅醒来之后,晴思就再也没有在别的地方住下过,一是帝硕寒看的紧,每天早上接送她的车辆和保镖,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她觉得那像是五行的束缚把她圈.禁了。
讨厌死了这种不自由的感觉,普通的美术学院,和他的私人豪宅,这两点一线的差距,还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她想找帝硕寒聊一聊,她不想跟他闹,也不想做和争执,屡次的教训让她明白,逆着他的意思硬来,什么事情最终都成不了,反倒惹了他一腔怒意,受苦的还是自己。
可是她想谈谈都找不到人,一晃一星期整了,从那日清晨以后,她没有见到他人在何处,刻意的避开她吗?
星期日的晚上,多啦和佳琪给晴思打了个电话,约她出去小聚一下,但晴思出不去,别墅的大门已经悄悄的被人关了,像是牢笼一样,她真真地是插翅也难以飞出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总算不用去学院,没有其他事情,晴思撑着源源不断袭来的困意,不让自己睡,因为帝硕寒每晚回来的都很晚,她今天要熬夜等他,既然白天见不到面,她就等。
听见楼梯有轻微声音的时候,晴思打开枕头底下的手机看,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天哪,他每晚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吗?有些心酸,那是因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又是跟谁在一起。
他进了卧室便开始脱衣服,当他把西装外套脱下,解开衬衫的所有纽扣式,晴思鼓起勇气打开床头的台灯。
帝硕寒面上一怔,显然没想到她还没睡。
转而一想,他的嘴角有明显的笑意,只是一下,便掩了下去,她生理期,他不能碰她,可偏偏每次一碰触碰她身体就有强烈的反应,晚上独自冲凉缓解腾起的欲.望是个很难受的事情,险些感冒,后来他干脆就不回来,回来也是在她熟睡时,这样出于不忍心让她醒,也就安睡不去碰。
再则,他明显的冷落她,他倒是很期待她的表现,似乎没有让他失望,她终于熬不住了,是不是开始在乎的表现?
晴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事儿,总不能像是谈判一样非常正式,帝硕寒以为她碍面子,便给了她一个台阶,“怎么没睡?身体不舒服?”
“哦!没有!我……”晴思支支吾吾。
晴思的眼神很迷离,也许是因为这卧室内灯光暧昧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她有些困意的原因,四目相对,帝硕寒只感觉一阵心痒痒,那股掩埋了几天的难受滋味荡漾开来。
“过来一下。”帝硕寒没什么表情,脸上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晴思犹豫了一下,虽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毕竟今晚准备跟他和谐一些相处,有事求人啊,所以要态度好一些,便光脚从床上跳下来,走了过去。
帝硕寒解着衬衫扣子的手也不动了,满眼就是他娇娇柔柔的小摸样,她总是能表现出,猫儿一样惹人疼爱的模样,好在这种模样至今为止只有他看得到。
晴思人刚到他身前,便被他一条手臂揽住了腰推向了墙壁,索性这个男人的手臂砰的一下磕在墙壁上,她则是被他牢牢地锢在怀中,身体靠着墙壁倾斜着,这个男人那样挺拔高大。整个笼罩着她,她睁眼,看到的是他紧实蜜色的胸膛,结实的胸膛随着男人的呼吸略微上下浮动着,她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这是无可抵挡的诱.惑。
他就是没有缝隙地挤压着她柔软的身子,就已经是身体里腾起了一股冷水都压制不下的欲.望,那样旺盛的绽放着,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闭着眼迷醉的吻着她的脸颊,唇,锁骨,手掀开她的睡衣,伸进去,轻抚着她的柔美,牙齿咬开她的睡衣,轻咬着她的肩膀。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被抵在墙壁上的小女人竟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
他只觉得酥麻了全身,下体早就支起了小帐篷,对她的渴望是想要揉进骨血里的冲动,他呼吸灼热,嘶哑诱.惑地低喃一句,“不要对禁.欲这么久的男人说拒绝!除非你想看我生生难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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