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不管这话到底是真是假,晴思心神迷失了……
他依旧吻着她,冰凉的唇借着她的体温逐渐变暖,变热,再到发烫,灼烧在她的皮肤上,他逐一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端,她的小嘴,仿若当成了难得一见的稀有物件,捧在手心小心地爱抚呵护着,像是做着丝毫不可怠慢的任务一样,一处都不落下的吻着。
迷醉之时,她只觉得身子变软,竟是神经和身体在他的抚摸下都要化作了一滩水,柔的不成样子,她费力的在他怀里睁开眼,看着他同样充满醉意的深邃的眸子……滑腻料子的睡衣在男人温热的大掌揉搓下,竟是不知不觉的被剥了个干净,今夜的他,格外地温柔,格外地疼爱着她,怎能不沉沦?
几次她想往床边去,都被他拽了回来,继而锢在墙壁与他的身体之间。
她又不是个假人,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怎经得住他这般的狂热亲吻,却什么都不做的攻势,身体生出的生理感觉难免让她身子不安分地动了一下。
仅这一下,帝硕寒已经是注意到了,从最初的圈着她,换成了瞧着她的小脸,鼻端对着他的鼻端,紧贴着,轻声问道,“可以么?生理期有没有结束?”
他竟是还记得这个……
晴思有些抬不起头,只能低着头回答,“过……过去了都。”她低着头,不经意瞧见的就是男人修长的双腿,有力极了,还有下体支起的小帐篷,别开脸,难免又是一阵害羞,从来,还没有这样跟他说过情话。
她这话自己说出来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停在帝硕寒的耳朵里,竟是生出了有一个味道,这若是说‘过去了。’
是允许他进入她身子的意思,这现在说‘过去了都。’这一个‘都’字,愣是让男人心旷神怡,好比得逞了平生一大喜事般的开怀,不允许她反抗倔强的吻上她本就被吻的粉嘟嘟的小嘴,说道,“怎么?暗自的怪我了?抱怨的味道很浓……”
晴思被说的脸色一阵粉一阵白,烧烫的很,就好像此时两个人的心,同样那么火热了一下。
他执起她的双手抵在墙壁上,唇舌捻着她的酥胸,温柔地,像是赏玩着一朵粉梅,小心翼翼怕花瓣碎裂,又喜欢极了她咬着唇皱着眉毛忍受着那股过度过去的强烈欲.望的小摸样。
他就瞧着她,自己也难受的紧,闷疼的感受清晰强烈,就像随时都会炸掉,在她忍的额上有了细密小汗珠时,他彻底服了她一次,这女人在这方面生涩的很,他想怎样就怎样,不会说不,也不会自己耍什么花招子,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恐怕现在早就是另一种情景了。
他进入时,她倒抽了一口气,那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又闷痛又心神震荡……
不经意流出的极致温柔她全部感受的到,情.欲泛滥之中,她也不忘睁开眼看仔细了身体上起起伏伏的男子,她要记住他的好,到有一日,纵使他十恶不赦,万般的不是,她也不去恨!
他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不见她,全是想念,但就像抻着一点,潜在地,心里想着激发一下这小女人的不耐,没曾想,到最后,最经受不住的还是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和心,这会儿也是自己心里想想,就算此刻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想必也是很难开口说出这些藏在心底的柔情。
他觉得那不是他,他品尝着她的身子带给他的脉脉之欲,他的人生中,除去必答的目的,这恐怕就算是最最致命的诱惑了吧?……
深夜,开着窗子有了几分寒气,毕竟天气也不暖了,但大床的两个人都懒的动,晴思几次想张口说事情,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给一吻封唇堵了回去,她也确实是被他折腾的累了,躺在他的臂弯里,便是睡了。
第二日一早,晴思醒来时,床的那半,已经是凉的了,她摸了摸,便起了身洗漱。
她穿的简单,除了一些改用的护肤品,彩妆这类的化妆品她从来都没有买过用过多少,也就简单,起床到下楼吃早餐完毕,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在帝硕寒的私人豪宅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过着这个星期天,楼上楼下走了好几个来回儿,也觉得真是没趣,转念一想,便生出一个主意。
或许是她敏感了,这人一定是在故意躲着她,就算在忙碌,想必说会儿话的功夫也是有的,昨夜偏偏她几次三番的准备张口,他都像个将军似的不给准令。
晴思走出去,果真见别墅的大门外有两个男人,可是大门依旧是紧闭,她有不知道这密码怎样解,佣人更是一问三不知,嘴严极了,他虽然给了她一点幸福的感觉,可是这种近乎被囚禁的滋味,真真是不好受。
转念一想,回到厨房,找出食材开始收拾,可能是佣人看她做的像模像样,不会像那些娇小姐一样弄的厨房着火菜炒焦的架势,也就没拦着。
等到米饭焖好了,热腾腾地,用筷子搅拌松
软装在佣人找出来的两个饭盒里,已经做好的可乐鸡翅看着颜色就很好吃,又清炒了一个油菜心,荤素搭配,晴思不知道这菜饭是否会合了帝硕寒的口味儿,且这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
找出一个袋子装好确认不会撒出来后,晴思拨通了帝硕寒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有人接起来。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帝硕寒嘴角带着一抹笑。
晴思瞧了一眼手表,十点半了,便问道,“你吃了吗?有没有觉得饿?”
“怎么突然想起来关心我?”帝硕寒手里转着一直镶钻的钢笔,靠在沙发转椅里,他不觉得因为昨夜的温存,两人的感情增进到了这种程度。
其实,他一直也不清楚自己对这小女人,到底感情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我做个两个小菜,还有松软的米饭,我想你还没吃过,显摆一下。”虽然这是有目的的献殷勤,但不免真的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厨艺符不符合他大总裁的口味。
果真很奏效,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司机便把晴思送到了殷氏集团威严耸立的暗灰色大楼下。
她伸手挡着阳光,看了一眼顶层,其实除了一节比一节变小的窗子框,什么都看不到。
帝硕寒看到自家的车驶离,站在顶层搜找着底下的小身影,但是像蚂蚁一样的,他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一口白色浓厌恶吹在窗子上,好渺小,原来俯视一切还是有弊端的,突然生出一个苍凉的境地,若是有一天她没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纵使他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是难寻,就好比此刻,明知道她就在下面,可是却看不清楚哪一个才是她,也许眼神与她的身体,回眸了无数次。
忽而他又扬起嘴角一笑,怎么竟是想些不好的事情,她,怎么会消失呢?除非他允许!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线电话响起,是秘书的声音,他应许了,一分钟后,晴思就拎着什么走了进来。
推开门走进来那小样子,惹的帝硕寒微微一笑,无限柔情在两人之间荡漾,仿佛温存一次,这股子暧昧的劲儿就消不散了。
帝硕寒西装的扣子系着,只有两颗扣子,时尚款的西装很修身,显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更是魅力无穷了,他单手把她按在了沙发上,然后和她一起坐进沙发里,挑眉示意晴思打开饭盒。
晴思识趣的打开,随即观察着帝硕寒的表情,一丝都不放过,就好像心在揪紧,等待着审判的从良的坏孩子一样。
帝硕寒看到那松软的白色饭粒,那红彤彤的鸡翅,还有幽绿的油菜心,深深地蹙起眉头,脸上冷的竟是不像样子。
晴思不禁提调起一颗心,真不知道自己哪儿有错了!
“你会做菜?且还做的色香俱全!”听着似乎是问句,但晴思一捉摸,他的冷调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了几个来回儿,晴思确定了他说的是陈述句,这就未免有些冷了。
她小心地答,“小时候就自己做给自己吃,后来偶尔照看外婆,不会做菜哪能行。”
这话听来,是那么回事,帝硕寒本来搭在她肩膀上一只手顺势摸上了她的脸颊,他也没怎么着她,她怎么就低着头闷闷的,跟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可是他真有些生气了。
手指摸着她光滑不施脂粉的脸颊,才瞧着那可口的饭菜说道,“一直都会,我这才吃上,怎么以前就想不起来给我做,是不愿意,还是怎么着?”
这话问的,晴是该怎么回答,她只能想了想坦诚地回答,“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帝硕寒嗤地一笑,解开西装扣子,脱下西装放在沙发上,挽起衬衫的袖子,开始吃着。
晴思也拿出自己的那份,陪他一起吃。
早上起床的时候,晴思就吃过了,这饭菜只是见到帝硕寒的工具罢了,她也不饿,只吃了一个鸡翅和两口油菜心,米饭几乎都没动,便坐在旁边看他吃,一会儿弄水,一会帮着摘肉的,她发现帝硕寒吃东西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竟然怎么都不肯自己啃下鸡翅上的肉,非要晴思洗了手帮他一点一点摘下来。
一顿午餐下来,晴思累的够呛。
“以后每星期闲着的时候就给我做。”帝硕寒摸了摸他的头,拎起西装穿上。
晴思整理了一下被他大手揉乱的头发,双手支在他的办公桌上,调皮地眨着眼睛问道,“可不可以有个请求,或者我们耐心的商量一下。”
帝硕寒想了想,了然地一笑,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昨晚和今天的表现足以证明,你不是白白做的,我准备好了,有什么都尽管说,不必顾忌。”
这会儿的语气和神色,让晴思有些放心也忐忑,放心的是这样子好像一个很宠溺小孩的家长一般,忐忑的是这人的心情是变幻莫测的,她不是领教过一两次那么少,已经见的多了,但毕竟还是要说,便开口,“平日里不用那些司机接我上下学,星期天我想到广场画画,无关乎赚钱,你就当允许了我的一个爱好可以吗?允许我和我认为是朋友的所有人联系见面,你不要干预,但我也保证不做出让你为难的事情,我的要求其实都不算是很为难的事情,只要你肯把所有事情都往简单来想。”
晴思不忘提醒着他,这人虽聪明狡诈,但不好的地方也就是心思太重,若不是心思太重,对任何人都防范又加,怎么会这样对待她的出行?这样控制着?
“好啊。”帝硕寒水一样幽静的眸子盯着她忐忑的。
她的嘴角绽放一抹笑,为他难得的通情达理,她没想到会这样简单。
当天晚上,晴思可没敢对帝硕寒造次,虽然他答应的很容易,但脸上表现给她的不情愿还是很明显的,有些在隐忍小脾气的感觉,再不是过分的大怒时,她倒是觉得他也是挺可爱。
第二天中午,晴思又做了菜饭给他送去,可却是没做整个的鸡翅,而是在做之前,就把肉和骨头分离了,她可不想再……
端茶递水的看着他吃完,她总算是松口气了,收拾饭盒的时候随口说道,“等会儿我去看外婆,不过也会早点回去的。”
“我六点准时回去,不想看不见你。”
他几乎是头也不抬的,声音也冷漠的很,这话就像是警告,但比警告的方式委婉很多,六点?平时他可是没这么早,似乎每次一说她要出去见除他以外的人,他就特别敏感,那样子,她可以认为是嫉妒吗?
她安静的整理着饭盒,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帝硕寒蹙眉,深邃的眼眸定在她走出去的门口,总觉得心里有个缺口,那感觉那样强烈,纵使她在他的身边,且曾经她没他不行,但此时为何她给他的感觉是不可触摸?
晴思拎着袋子上了帝硕寒的专属电梯下楼,到了一楼时,见了面的人都在跟她礼貌地打招呼,晴思不好意思地一一回应着,想必大家都知道她跟帝硕寒的关系,这样的热情,倒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了。
匆忙的走出去,外面太阳有些大,但不是很晒,人也很多,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是佳琪吗?那鞋子她认得的。
她这两天来公司,根本不敢去楼下见多啦和佳琪,大肆的跑下去见她们,难免又是被人一阵恭维,不想见到那样的情形,这样走进走出,已经够她不自在的,所以她尽量不要主动去看她们,难免落下一些难听的闲话,她倒是听不见,多啦和佳琪不好做。
她想上去打招呼,就见佳琪身边倏地停了一辆车,金色的,很淡,是一款跑车,硬顶敞篷收起,晴思才看到了打开车门下来那个人的脸。
佳琪和‘她‘认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上去打个招呼,就是走了,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天气本来还是很晴的,但不知为何晴思看完外婆出来时,却下起了大雨,豆子那么大的雨珠捶打在地上,让晴思深深地犯了难,这会儿是下班的高峰期,恰巧又赶上了下雨,这去哪儿打车?
她想给帝硕寒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晚点回去,可是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无奈,打了三次,晴思只好作罢,把手机放进挎包里,心想着等会儿再打,心里实在是怕他担心和猜想,可是雨势渐大,路边过去一辆车,轮胎压过水洼,一弧的脏水,全溅在了晴思的牛仔裤上,一下子,小腿湿哒哒的难受。
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也焦躁的忘记了再打给帝硕寒这回事,打着伞,感觉身边又来了一辆私家车,她急忙后退,生怕再溅到衣服上脏水。
“晴思?”
夹杂着雨声,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抬头,雨水在伞沿淌下,像是珠帘一样隔住了她的视线,“你怎么……”
“上车!”北堂漾喊她,晴思却在犹豫,北堂漾就看着这种女人十分别扭,下车,扯着她就打开车门塞了进去,然后转身上车,这一来一回,衣服都淋湿了。
车门啪的一下关上,后面的车在拼命按着鸣笛,北堂漾才开车,晴思瞧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捏的疼着。
“来这儿干什么?帝硕寒也真是舍得你雨天自己出来乱走?丢了怎么办!”北堂漾皱眉,好像是衬衫湿了,黏在身体上有些不适。
晴思瞄了他一眼,乱走?丢了怎么办?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儿,不算乱走,也不会丢。”
晴思实在是不想跟他纠缠,又补充了一句,“找个好叫车的地方把我放下就好,感激不尽了。”
北堂漾看她一副急着跟他撇清的样子顿觉好笑,调侃道,“我还真是怕你丢了,你不是小孩子,但你是个傻瓜,这不,上了贼船了,还不自知。”
帝硕寒匆忙地开了一个会议,又推了一个饭局,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她不老实在家里等他,就是想牵制她的一举一动,一般情况下,他开会没有带着手机的习惯,除非特殊时期,身边离不开电话。
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和西装走出去,直直进了专属电梯,到停车场拿车,开出去,才发现这路上车很堵,雨下的还真是不小。
拿起手机,打开才看见三个未接来电,均是晴思打来的。
前面畅通了一点,他也启动车子,也随之拨通了晴思的手机,没有打通,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状态。
他又打回别墅里,佣人在电话里小心地说,晴思还没有回去。
帝硕寒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五点二十了,他中午说会六点回去,心想,难道她想多陪外婆一会儿,这功夫还在养老院?想着便驱车赶往。
他的车上没有雨伞,不能下车,电话又是一直打不通,他有些心急,便盯着雨下车,这是一家很大的养老院,门卫拦住了帝硕寒,“抱歉先生,从五点开始就不可以再进去,请明天再来。”
帝硕寒皱眉,难道晴思在回去的路上?
去年这家养老院大规模装修,全部是帝硕寒投入的资金,晴思外婆又是他送来嘱咐特别关照,门卫对这里的老人很熟悉,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站起身,打开门卫室的门,笑着道,“殷总是不是来接女朋友的?早就走了!我看下着雨帮着叫辆车吧,说着也巧,一辆奔驰跑车啊,给接走了。”
“什么颜色型号?”帝硕寒问。
“黑色的,什么型号咱哪懂那个啊,车牌号好像是”门卫描述着。
雨水浇湿了帝硕寒有型的短发,淋着他深邃且冰寒的眼眸,他抿唇望向街上,烦躁难当时,伸手进裤袋掏烟盒打火机已经成了下意识的动作,雨水把香烟浸湿了,他烦躁的捏碎,摔进水沟里!此时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疼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