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思是这天下午办理出院手续,她回到病房整理日用品时,朗易在。
晴思不知道朗易来是为的什么,是为了白冉的事情吗?
朗易恭敬的站在病房里,说道:“晴思小姐,总裁现在正在开会,让我接您回去。”
是啊,该回去的。
晴思多想耍耍小脾气,使使小性子,但帝硕寒这样的男人,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只是这样沉闷的,沉闷的上了车,回到那座别墅里面去。
晚上,望着那被黑色云彩遮挡住的地方,她仿佛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那云端里的景象。
迷迷蒙蒙的,或者大雨倾盆而下,或者晴天朝阳。
可却像是奢望一般,都不能,只是这样迷蒙着。
帝硕寒有回来过,却是睡的书房。
晚上,她躺在卧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将卧室的门关紧关严。
躺在被子里,心里不能安宁,入睡都困难。
临近过年的那几天,天气格外的冷,下了几场雪,接连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外面的空气像是呼口气都能结成冰霜一般。
晴思只觉得晚上睡的噩梦连连的,白日里睡的昏昏沉沉的,整日里就是在睡觉,想要出去活动一下身体。
只要不是激烈的运动,也是不会影响到宝宝的。
天空正在飘着雪,晴思穿戴整齐,新来的那几个女佣都格外的好,跟她很亲近。
每次晴思出门,她们几个都把她包的像是个粽子似的。
白色的雪地靴,肥的孕妇裤子,虽然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呢,但年轻的佣人就是觉得给晴思穿这个才好玩。
晴思也觉得穿着孕妇裤好像真的觉得好幸福,也就没有拒绝,穿了很厚很长的大毛衣,白蓝色格子的。
外面一件很厚的白色羽绒服,戴着手套,戴着帽子,便跟着几个佣人上山玩去了。
外婆刚刚去世的那些日子,多亏了这几个丫头的陪伴,总是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
讲一些乡下发生的有趣儿事情。
有时候帝硕寒回来了,在书房里忙,她的房间就笑声一片,晴思只觉得这样书房的那个冰人会嫉妒吧。
因为晴思不敢有大动作,走路也小心翼翼的,也怕冰着自己,所以雪人堆的尤其的慢了些。
只一会儿的功夫儿,她身边的雪就被佣人快捧没了。
晴思平日里早就跟她们打成了一片,抱怨着,“你们那边也有很多啊,非要抢我的干嘛,真讨厌。”
几个人相视一笑,就看晴思一点点的也堆成了一个。
她看着自己堆的这个雪人,抿嘴笑。
女佣们凑上来问,“晴思姐,你这个雪人怎么这么瘦?怎么不是大肚子的咯?”
晴思一边为雪人抠着眼睛一边说“你们堆的雪人长得好像的大官,我的是王子,O(∩_∩)O~”
“王子?该不会是说的先生吧?可先生可比您这个雪人帅多了。”几个丫头调侃她。
晴是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手没太轻,把雪人的眼睛抠坏了一只。
晴思站起来,像是个坏人似的笑着,双手用力钻了起来,“好吧,就是你们先生。”
转身捡起一个小树枝,朝雪人的眼睛里捅了一下。
又朝他的左胸口捅了一下,然后全身捅成了马蜂窝的样子。
不一会儿,雪人快要被她击垮了。
别人去了别处玩,天一暖一下,雾凇也很好看。
小山坡上就剩下了晴思一个人。
她坐在地上,穿得厚也就不觉得会凉,伸手搂住了雪人的脖子。
是的,她堆的好像是他,但是雪人不帅,没有温度,但却觉得雪人比他要有温度。
抱了不到一分钟,雪人的脑袋被她抱掉了。
气得她拿着一个长树枝,像是鞭尸的摸样把雪人的残骸鞭的稀巴烂。
附近也没人能听见,她骂的很欢乐,“臭帝硕寒,烂人帝硕寒,去死,去死……”
许久,山坡上,朗易从山下上来,见到帝硕寒穿的单薄站在山坡上向下看,心想也知道什么事情。
看来总裁对这个女人是尤其在乎的,每次晴思小姐上山玩儿,几乎总裁都在办公室坐不住。
这样冷的天,总裁不是铁人,不会觉得冷吗?穿的单薄极了。
“什么事?”帝硕寒望着山下小斜坡上的女人,问朗易。
朗易不敢上
前,因为帝硕寒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朗易的身体。
是不好意思被朗易看出什么,还是怎样,但朗易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
朗易心里觉得好笑,但嘴上没说什么。
“总裁,合作公司的老总约了您,可是您不在公司,所以……”朗易小心翼翼地说。
帝硕寒夹着一只香烟的手指拨了一下手腕的雪白衬衫袖口,看了一眼时间。
是啊,他约了人谈事情,可是光顾着看她玩的开心,竟然都误了正事。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玩了一会儿回去别墅里,晴思被佣人剥了那身像是大熊一样的衣服,洗了澡躺进缓和的被子里。
小睡了一会,起床吃晚饭。
徐妈像是和事老一样的看着餐桌前的晴思,小声说:“先生回来了,在书房……”
晴思没抬头的吃着几根青菜,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书房的声音了。”
徐妈估计是想听到晴思说点别的,但晴思没说,徐妈失望的走开。
心里偷偷嘀咕着,这俩人明明都挺惦记着对方的,怎么就没有一个开口的呢。
这样下去,难不成真要孩子出生了,两个人再打个照面吗?
晴思发狠的咬着米饭,用力嚼着青菜心。
喝汤的时候故意喝出了很大的声音。
凭什么只准许他在别墅里制造噪音,她就不行?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帝硕寒抽的什么疯?
她推开.房门下楼吃饭的时候,就听走廊里‘噼里啪啦’的,都是他在书房敲击键盘的声音。
是天气太热了吗?明明没有啊。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把书房的门打开的那么大?
诚心不想让她安静!!
说来也奇怪,帝硕寒似乎每天都回来的很早,好像是正常白领上下班的时间。
没有一天晚上会出去应酬的,也不见喝醉了回来,只是回来就躲进书房里,异常忙碌。
晴思突然觉得,帝硕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不过晴思只是这样想了想,谁都可以受气,他怎么会呢。
朗易有一次来别墅里,去帝硕寒的书房取帝硕寒忘记了的文件,徐妈带路。
下楼的时候,朗易无意中说了一句,“总裁最近似乎总喜欢去那边的山上看风景呢。”
徐妈诧异的望过去,那是自家别墅的小后山啊,便问了一句,“看什么风景?”
朗逸便推开门边说,“总裁心里惦记谁您还能不知道吗?自然是活灵活现的风景。”
徐妈跑出去,正好儿看见晴思和几个佣人在玩雪,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好玩的。
朗易似乎和先生一起回来的,可是只有朗易进啦取文件,那么先生定是在山上了。
徐妈就懂了怎么回事,也想暗中帮帮这两个人。
晴思小姐平时吃东西都像个小猫儿似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像是扫荡一样吃着桌子上的菜,喝汤的声音大极了,勺子一下下戳着汤碗。
帝硕寒在书房就听见了这奇怪的声音,他皱眉,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走出来站在二楼楼梯的和拐角处看。
柱子挡住了他的身体,他正好能看见饭厅里的样子。
看着她用白瓷勺子戳汤碗,可是汤碗里已经没有汤了。她还喝的那么津津有味?她在喝空气?
还是她跟那勺子和碗有仇?
“先生。”徐妈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身后。
帝硕寒回头,指着楼下,“她很爱喝这个汤么?”
“是啊,新鲜的菠菜做的,但是不能喝很多,孕妇吃太多菠菜也不好。”徐妈如是说。
帝硕寒蹙眉,“想办法用别的清淡青菜代替一下,呵……她似乎很喜欢喝。”
在帝硕寒即将转身时,徐妈考虑了一下跟了过去。
“有话可以说。”帝硕寒对徐妈的态度很好。
“嗯,先生,最近晴思小姐的手脚都冰凉,保暖措施做的虽然好,但晴思小姐那是天生的,这又是冬天,晚上睡觉……身边没个人,恐怕手脚会出现抽筋的状况。”徐妈说完,小心地看了一眼帝硕寒。
“抽筋?”帝硕寒明显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是的,这孕妇就爱脚抽筋,徐妈当做母亲,知道怀孕这会儿身子也越来越沉,其实遭罪着呢。”徐妈极力的说着晴思的身体不好,只希望这俩个年轻人能快点和好。
明明相处的不错,可是好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两个人就是没有交集。
帝硕寒心提了起来,书房的门依旧没有关,躺靠在沙发上,只是吸烟。
二十几天过去了,距离那晚。
他清楚她的行踪,出别墅买东西,也是朗易亲自送着去的。
买完便跟着女佣回来了,路上出了见过多啦,似乎没有见过什么人。
他派朗易,一方面是信任朗易,另一方面是在朗易面前,晴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他并没有发现晴思再见过北堂漾,难道是他多心了?
她们之间更是没有通过电话,他听过几次她打电话,她也没什么朋友,除了打给多啦,就是帝豪报平安。
或者,打给佳墨……
佳墨,似乎就是那晚那个女孩儿吧。
那晚发生的事情是他这辈子恐怕都忌讳的事情,他安抚了那个女孩,用他给得起的金钱。
只希望这颗定时炸弹不要炸开才好。
否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自从那晚之后,他怕了酒精,不敢喝醉,那次,心里脑海里想着北堂漾和她的亲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第一次醉的人都不认识了。
懊悔,定是无用,他只期望不要被老天捉弄。
他对其他女人没有丝毫的性趣,这一生,若是能安宁没有大凶之事,便只想一生,护着她。
离除夕夜还有两天,徐妈被送走了,年纪大一些的都回了老家去了。
别墅里只剩下平时陪晴思玩闹在一起的女佣,帝硕寒给这些佣人三倍的工资,并且新年有红包,很丰厚。
几个佣人乐的合不拢嘴,这会儿回家火车能挤死人,而且买什么东西都贵。
都是年轻人,也没有成家,只好给乡下的爸妈打了电话,说过万年过去这块高峰期再回家。
父母也开通,什么时候见不是见呢?儿女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就是过年。
乡下人过年的习俗很多,别墅里的气氛活跃极了,晴思也是每天都笑弯了眼睛。
大家在落下笑哈哈的玩着,楼上那个冰块冷着一张脸在忙碌,晴思只觉得她们越是开心,就是对楼上那位越讽刺。
胜利感溢满了满胸腔。
后来,晴思正在楼下客厅跟她们玩纸牌的时候,正在赢得欢乐呢,
就听见楼上敲击键盘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干脆没有了敲击键盘的声音了,偶尔还听见几声咳嗽。
她有点失神,有点担忧,有点内疚,有点……心疼。
“晴思姐,到你出牌啦,快点快点……”
女佣童童打了晴思的手一下子。
“哦哦哦。”晴思把牌小心往手里拿了拿,“不带偷牌的,我都看见了!!”
“谁偷牌了?是你自己走神了耶!”童童大叫。
“哦。”(⊙o⊙)晴思这会儿才知道这几个丫头人品很好的。
她寻思自己走神儿这么半天,她们怎么也会偷一张牌的,原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拿起一张写了小狗的纸条,主动赔笑脸粘在自己的脸上。
客厅里顿时哄然大笑。
这一笑,晴思又觉得郁闷了,她这里越是开心高兴,她就越是觉得帝硕寒是不是气的晕死过去了呢?
他完全可以站在二楼楼梯口冷着脸吩咐:“都不准再开心的笑,立刻哭,否则扣工资。”
可是他没有。
这两天,晴思总是听见书房里传出咳嗽的声音。
一晃儿,两个人冷战了似乎快一个月了,她似乎处在气场赢了他的胜利感中欢笑着。
吃得好,喝的好,玩得好,只是睡的不好。
夜深人静,她总是想知道,他一个人在书房干嘛呢?会不会冷?会不会像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她都没见到他吃饭,这么久吃什么了?她还在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胃病?
除夕夜来的那样快,眨眼间,天黑了。
晴思和几个女佣前些日子在山下买了很多的烟花鞭炮,但这会儿晴思没心思去放着玩儿。
朗逸带着帝硕寒公司的有些人来了,据说都是负责这个开发项目的。
年根底都没能回去家,这么多人加班加点的忙碌,终于在过年这天可以喘口气了。
晴思才想起这些日子书房里忙碌的声音,那么忙,怪不得呢。
这下子被朗易一说,晴思觉得帝硕寒更是可怜了。
比房间里那只失宠的小猫儿更可怜。
二楼是禁地,因为涉及帝硕寒的书房,和他们的卧室。
所以大中午的那时候就听见童童说,任何人不得上去,当然除了晴思。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在弄大餐了,什么好吃呢的都有。
晴思站在室内看着,才觉得自己弄那些气帝硕寒的小气氛才真是小儿科了。
如果帝硕寒此刻出去跟这些公司的员工玩起来,不带着她,像是她气他一样的加倍气回去。
晴思觉得自己会被气哭,一定会气哭。
同时看到帝硕寒没有那样做,又反省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她转身望着楼上的房间,不敢上去,虽是冷战,但归根结底,她不懂他,他也不曾让她懂得他的心思。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她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童童和几个女佣见晴思看外面人家大家吃东西吃的开心,她正失神,就偷偷溜上了楼。
童童应变能力最强,所以几个女佣把她推了上去,不能辜负徐妈走的时候的嘱托呀!
童童蹑手蹑脚的走过晴思的房间,偷偷喘了一口气,端着一碗汤走进了帝硕寒的书房。
帝硕寒手头上的设计稿纸还没有弄好。
听到有人进来,是女佣,他蹙眉。
这些女佣平日里不是跟晴思玩的么,这会儿怎么进了他书房!
“有事?”帝硕寒忙的头都未抬。
“这……”童童有点怕。
但还是鼓起勇气了,把菠菜蛋花汤放在了帝硕寒的桌子上。
“这是?”帝硕寒看出,这是晴思爱喝的那种汤。
他旋即一惊,难不成这汤有问题?晴思出事了?
帝硕寒腾地站了起来,端起碗:“晴思怎么了?说!”
“没……没怎么,晴思小姐没怎么。”童童结结巴巴的说:“晴思小姐让我给您送这碗汤……”
“哦?”帝硕寒的心放下了。
“晴思小姐说,这个汤很好喝,想……想让先生您尝一尝。”童童撒谎脸不红不白,只是结巴。
这一刻,帝硕寒凝望着那碗汤,眼眸竟是镀上了无限的柔情。
童童见到了效果,便嘴角抿着笑,悄悄的走了出去。
悄悄的下楼,悄悄的进去厨房忙,大家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和好还是不和好就在今天了。
晚上十点半多,晴思觉得有点困了起来,不时的打着哈欠。
外面全是她不认识的人,也玩不起来。
多啦也不在,要是多啦能来会很好。
上楼,穿着衣服蜷缩在被子里,暖意袭来,不多时就已经混混沌沌的了。
睡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想要去洗手间的感觉,支着困倦的眼皮起床,去了洗手间。
书房里没有了声音,她真恨不能这洗手间是在书房那侧。
那样,她就可以经过书房了,不小心地瞥一眼书房里。
这都快到吃饺子的时候了,怎么落上还是没有看到丝毫动静。
童童在楼下叫晴思,晴思下楼,刚睡醒,也不敢出去客厅那边,只怕透过落地窗,帝硕寒公司的那些人会看到。
“怎么了童童?”晴思问。
童童指着楼上,“我刚才听说,他们叫先生下来吃东西,但先生好像很难受,胃疼,折腾的死去活来的,这会儿怎么没声音了呢?”
“胃疼?”晴思一惊,难不成他真有胃病。
“是啊。。。听说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还发火了呢,说疼死一了百了了。”童童见晴思着急上楼,又仰头看着楼上说道,“我看见过啊,有的人胃疼,都疼吐血了。指不定一口气上不来真就死了。”
晴思知道这丫头是小题大做了,但那疼的确是受不了的。
她匆匆的就上楼了,走到书房门前。
她鼓起勇气推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毕竟这已经一个月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却半句话都没有说过,这冷不丁的,有些不适应。
帝硕寒身上盖着一件外套,但已经快要掉在地上了,他斜躺在沙发上。
他那么高,难不成夜夜这样睡的吗?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为什么不去酒店睡呢?或者把她赶出来,他进去睡。
⊙﹏⊙晴思忽然觉得,她一直太小人心思了,也许他真是个君子,起码冷战期间真的处处忍让她。
见他睡着了,但眉头却是皱着的。
浓黑的眉毛,还有他浓密的黑睫毛,皱着会让她觉得害怕,她蹲下身。
手指轻轻,很轻轻的碰在他的眉毛上,嗖的一下又收回了手。
他这是睡着了?还是疼的晕了过去?
她忽然想到这里就害怕了,外面那么多人等他过年呢,他怎么会睡觉呢?
难不成……晕了过去。
“诶,帝硕寒,哦不,殷世南……你醒醒啊。”她也怕隔墙有耳什么的,不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叫的很小心。
才一个月不见面而已,意气风发的他竟然憔悴了,眉头紧皱着,嘴唇紧紧的抿起。
这一个月来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恨不能全部都对他说出来,分就分合就合,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虽然知道他每天在这栋房子里,但却见不到,摸不到,碰不着的那种思念,如潮水般退了去,去了又来。
此刻抚摸着他的额头,那些小女人的心思全部化作了泪滴,如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她见他还不醒,这么碰触都没醒,便有些急了。
他攥着他的手,低低地,像是梦话一样的呓语:“你怎么了啊?是不是胃疼啊?你快醒啊,我有胃药的,我把我的胃药给你吃就是了啊,你快醒醒啊,你不醒怎么办!难道要让人上来抬你下去吗。”
她这样说话的情况下,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晴思急的真哭了,让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腹部。
“你感受下呀,我们的孩子在渐渐长大,我最近很能吃的,我也不知道厨房的开销都是谁给的钱,不是我,那就一定是你了,你没有发觉钱花的多了吗?那是因为我变得很能吃了啊。你快醒醒啊,今天是除夕夜,你要选在今天死掉吗?”
她没了声音,看到男人眉头稍微一皱,她嗔怒的说:“算了,我还是叫人把你抬出去吧。”
晴思就要起来,可是她抓着帝硕寒的那双手,却被反抓住了。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但晴思却感觉到了什么。
在让他摸腹部之前就感觉到了的。
胃疼,不会疼死人的,而且童童听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帝硕寒发怒她怎么没听见?
她睡觉还没有沉到那个程度。
只是觉得算是一个机会吧,她给他的。
帝硕寒倒真的是睡着了,连日来的工作太累,疲惫的亲手设计图纸,身体和心都觉得累。
但在她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他就有些转醒了,她身上散发的味道,清香好闻,他一下就能辨认出世她。
她能这样紧张他,跟她说话,主动找他,他心里是无比狂喜的,但是还是气她,恨她。
对于前些日子的事情,还是处于余怒未消中。
在喝掉那碗汤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蛋了,活也是因为她,死,也一定是因为她。
她让他人处近在咫尺之地,却要饱受相思之苦。
将近一个月,听着她的欢声笑语,却没有他办点事儿,他只觉得好像连佣人的醋都开始吃。
若是她有一天真的变心了,他想他会疯掉,嫉妒的发疯了。
刚刚摸着她的肚子,他心里是狂喜无比的。
她的肚子也许看不出来,但摸着能感觉到,已经悄悄的有些鼓起。
他本来决定等到她哭的不成样子再醒来,但是她竟然要找人把他抬出去?扔掉吗?
那语气既娇媚又硬气,一会儿怕他有事,一会儿又要扔了,又觉得喜欢听她撒娇似的责怪。
这么久的朝夕相伴,哪曾听过他这样温润的撒娇,这样说来,她一定是爱他的吧。
晴思知道他是醒着的,本来一肚子想要哭着控诉他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了,两个人中间有着这个孩子相连。
她多希望他能摸摸这个在她身体里逐渐变化的小东西呢。
责怪变成了嗔怪,她捏了他手心一下。
帝硕寒趁机醒来,吃痛的声音变沙哑了,“你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她吃惊的抬起头,对上他激动、宠溺、戏谑的眸子,竟是说不出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谋杀亲夫?
在他心里,她是妻子的身份了吗?
她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假,但却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一句话,让她分外欣喜,又觉得这一个月的冷战真是伤感。
帝硕寒终于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她了,一瞬间,她的脸上有万般的娇态浮现,几滴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看来,是真的在记挂着他。
他是感动的,兴奋的。
空气都淡淡的,时间仿佛是静止了。
她慌张的抬眼,只见他正肉肉的看着她,神态疲惫,但眼眸中流露的异彩却那样滚烫热烈。
她别过头去,脸上烫的吓人。
他执意攥着她的手,将她的头扭过来,还是那般柔柔的眼神凝望着她粉红的小脸。
他喜欢极了她这种娇羞闪躲的样子。
好像拥抱她,安安静静的拥抱她,自此天荒、地老、不再分离!
他轻轻的,慢慢的,从沙发上缓缓起身,身体凑近她的身体,脸颊相近,他的唇碰上了她温软的唇瓣。
她感觉到他近了,那熟悉的味道,他特有的男人味道,浓烈而炽热,击撞着她的心房,让她身子和心跳都在颤抖着。
他低低的,唇间呓语出万般宠溺柔情的话,看着她的唇,贴上去,在她唇上辗转吸允。
他抱着她的身子,感受着她大的颤抖,吸允的如此急切,那般热烈,那般悸动沉醉,仿佛是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呼吸急促,表达着他对她是怎样的想念之情,她的身子一软,只觉得此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要宝宝和他。
吻的意乱情迷,似初尝蜜意的小情人一般,直到身体分开时,仍旧相互凝望,眼中尽是柔情点点。
晴思从未看过帝硕寒如此温情的摸样,小心的吻着她,像是去亲吻一支羽毛,生怕一用力就吹走了。
他双眸中深情无限,只是看着她,全世界,只看见一个她。
童童在楼梯口盯着许久,见没有声音,那么无疑是和好了。
给徐妈打了电话,几个人跟徐妈拜年,又说了这些事情,徐妈很高兴。
晴思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坐在床沿上。
帝硕寒走进来,嘴里叼着一支烟,见晴思看他,他恍然想起,便走出去捻灭,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帝硕寒找出晴思的吹风机,小心地把门关上,才插上电源,用手心试了一下温度,才开始为晴思吹头发,
晴思烧红了脸,他竟然那么熟练?
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脖颈和头皮是,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难受,不自在。
很拘谨,比出去弄弄头发的时候还要拘谨。
“你怎么还会这个?”晴思忍不住问。
帝硕寒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看到过,学样子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也是啊,他也去很高级的地方弄头发的,不过他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晴思的头发披散着,那么长,吹得半干后,帝硕寒用梳子给她梳了一便。
唇间溢出一句话,“你长发的样子让我移不开眼。”
在他眼中,她是那万花丛中的最普通的一朵儿,娇羞绽放,却不争不抢的开出自己独特的美好。
那样人又怜惜有疼爱的朴素,让他着迷。
他就算是有模学样,也太熟练了吧。
晴思有点不高兴,抢下他手中的梳子,“你该不会是……帮别人也这样弄过头发吧。”
帝硕寒痴痴的笑:“晴思,到什么时候都别怀疑我,只记住,我爱你,不出意外,一爱就是一辈子。”
“什么意外?”晴思问。
“或者我死了,哦不,就算我死了,也是爱了你一辈子,到死都爱。”
他温柔的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又贴在她耳边叮嘱,“你这头发真好看,以后都不要剪掉,就这样很好,我可以帮你打理。”
晴思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行动和嘴巴都这么讨人喜欢?
帝硕寒下楼把车开会,打开暖风先暖着车室,又去公司的员工那里敬酒。
上楼接了晴思后,车子里已经很暖了,这样她就不会感冒。
晴思抱着吃的,放在车里。
到了山上,小树上都挂着彩色的小灯,晴思还没有这么晚上山过,原来晚上这里是这样美丽的。
帝硕寒打开车的后备箱,拿出很多烟花放在地上。
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拥着她坐下,天气不是很冷,过完年就算是冬天过去了。
漫天的烟花绽放,晴思没有过过这样特别的年,像是暗恋了某个人很久很久,突然很囧的表白,然后就意外的被某人接受了一样,那种喜悦,甜的发慌。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