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他的怀抱是这样温暖的,靠在里面,宽厚结实,热度刚好。
这一刻,只想孩子平安,他成为她的老公,不求此生大富大贵,怎样的轰轰烈烈。
只要她爱他,浓烈的爱他,他如是这样待她、
望着满天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绽放出很美的异彩,还有那个为她放烟花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了古人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帝硕寒此刻觉得他是极其可笑幼稚的。
他不知道自己竟是会有一天只为让她笑的明媚灿烂,便讨好似的为她放烟花,且还是变着花样的放。
他依稀记得刚开始那几天,她外婆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
只觉得她不在依靠他,反之去依靠别的男人,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找不明原因,为什么她们之间疏离到有些事情其他男人要比他还要早知道。
她开始吃不下东西,总是干呕,每次他在办公室听着,心都揪了起来。
他也暗自的怪她肚子里的小鬼,怎么不能好好的,为什么就这么折腾人。
后来他干脆早回家,把所有工作都带回去做,这样离得她很近。
他想半夜闯进她的房间蛮横的搂着她睡觉,但面子真的放不下。
工作又多,怕她太依赖他,会养成等他睡的习惯,他不舍得她等到很晚睡,又揣摩不透,她到底爱的是不是他。
后来,习惯了去看她在山上堆雪人玩,习惯了做事时开着书房的门,听着楼下传来她开心的笑。
烟花全部放完了,帝硕寒执意带她回去休息,纵使是过年,怀着身孕的女人也不能这样放肆的玩起来啊。
帝硕寒足足一个月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觉。
大年初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安静的卧室大床上,帝硕寒在她身后躺着,一条手臂拥着她的身体,不用睁开眼,就闻得到那股让他安心的清香,是她的体香和衣服上的味道融合的。
他喜欢这种幽幽的香味儿溢满他的怀。他极其的贪恋她此刻的睡颜,眼眸不曾移开,只觉得梦幻且真,那般的珍惜。
晴思似乎还在梦中一样,他又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动着,晴思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然后身体蹭啊蹭的往他怀里直钻。
那么软的身子,那么香的味道,就这么不安分的磨蹭,不断的磨蹭,直叫拥着她的男人望着天花板抽气。
怎么受得了……
一个月没有抱着这具身体,此刻软软的,香香的。
她睡梦中倒是依靠他的胸膛温暖舒服极了,他却遭罪的仰头,喉咙中发出奇怪隐忍的声音。
这个年过的无比开心,晴思倒是冷落了佣人几个完全不知呢。
整日里,她溺在帝硕寒的怀,帝硕寒也乐得其所,分外觉得爱她更深,就想宠着她纵着她。
佣人都回来后,帝硕寒带晴思去医院检查了身体,一切都很好。
这日,晴思约了多啦出去吃东西,晴思先前的两个月反应很强烈,吃不下喝不下。
现在倒好,能吃能喝,非常胃口好。
朗易进了帝硕寒的办公室,帝硕寒在忙着,没有说话。
“总裁,现在正是一举击垮帝豪的时候,我们……”朗易深沉地说。
帝硕寒手一顿,“按照原计划去做就可以。”
“好的。”朗易转身欲出去。
“等等……”帝硕寒叫住他。
朗易回头:“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尽一切可能避免帝硕北接触到晴思。”帝硕寒的眼神极其复杂。
“嗯!”朗易只觉得任务很重大。
新年后不出半个月,各大报纸和电视台就在纷纷报道,帝豪的公司股票大跌,情势越来越不好。
晴思看到了有些难过,但她也没有办法,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
日子倒是平常的过,帝硕寒每天回来依旧很早,天气渐渐的转暖中,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胜在人的心里暖。
晴思的脸上微微泛红的,看着童童她们在别墅外面不远处的地方锻炼。
童童竟然翻单杠那么厉害,晴思直叫好。
她上学的时候,体育就不行,她就羡慕极了那些会跳远和单杠什么的。
她想翻过一次,可是那时候佳琪不让,说她翻过去的时候,一定是先晕死过去在翻过去的。
想到佳琪,晴思憋着嘴,又自己不开心了。
“嘴巴上能栓一
口锅了。”
低沉的取笑声音。
晴思抬头,看到帝硕寒走了过来。
“你们玩你们的。”帝硕寒看着童童这些人,有没有事情做,能陪着晴思玩,很好,很好。
他凑近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嘴唇凑近她的发丝,吹拂着熟悉的气息。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帝硕寒已经一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童童她们脸上一红,哪里还敢在这玩儿,就算玩儿,也要换个地方了。
晴思见他把大家都吓散了,嗔怪:“别这样的。”
他笑着,“就喜欢逗你。”
不等她发怒,他已经拥着她进了屋子里。
摸着她冰凉的小手,他放了水让她洗澡,洗了温水澡出来后,果真是舒服极了。
她穿着粉色的棉拖鞋,光着小腿,露着锁骨,身上是白色的厚重浴袍,他又给她吹头发。
晴思低着头,白皙的笑脸竟是水水的气息,很香很香,他只觉得这一辈子都闻不够。
很快,头发吹干了,他不知怎么了,着魔了一样浑身颤抖,手颤抖的摸着她的肩膀,嘴唇印在她的鼻尖上,那里还有一滴水珠,他滚热的舌含着她,声音低低中透着柔情,他魔怔了一样呓语着:“晴思,爱我吗?我爱你,我好爱你,爱你爱的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感性,像是心里颤颤的声音,她猛然一怔。
他在这样表白,他都不是他了,他真的变了好多,她是喜悦的,怎奈越是喜悦越是觉得不真实。
他的话萦绕在她耳际很久很久,他的柔情几乎让她溺死了,他的话把她熏得昏昏欲睡,全是他的柔情。
她是爱他的,比他先爱的,她坚定的回答,“爱,我爱你,比谁都爱你。”
她的声音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荡漾在他的心间,他只觉得,这一生若是不护着她,还会护着谁。
拥着她,就仿佛拥着全世界的美好,好香的味道……
她怀着他的孩子,拥有这这个男人,其他的,她什么都不想要。
帝硕寒俯身,在她的唇上亲吻,轻轻的,摸着她的肚子,又鼓了一些呢。
他在她耳畔低语:“晴思,嫁给我,天暖了我们就结婚好吗?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定会珍惜你,我会好好爱你,我们一辈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她眼中含着泪。靠在他怀里点头:“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也会珍惜你,我也会好好的爱你,我们一辈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攥住他的手,手指交叉,紧紧攥着。
天气逐渐渐暖,晴思在家闲的无聊,翻找出自己的包。
看到了和奶茶店老板租赁的那个房子合同要到期了。
还有抵押金呢,她合着是开与不开,都要去见一面解决的。
平时,晴思出去就让别墅的管事的准备车,她自己要出去,帝硕寒是万万不能让的。
可是十分钟都要过去了,还是没有来人呢?
她下楼,看到徐妈问,“怎么车还没来啊?堵车呀?”
徐妈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答,晴思就在客厅里等,不一会儿,朗易来了。
“怎么是你啊?我就是出去半点小事儿而已啦。”晴思只是觉得抱歉,每次都要让朗易送,实在是大材小用似的,她坐车都做的不自在,朗易对帝硕寒交的这差事,难道就没有意见么?
朗易笑了笑:“总裁说等下来接您,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您手上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
“这……”晴思有点犯难。
她这些芝麻大点大的小事儿而已啦。
朗易走后,帝硕寒回来了,找她有事,原来就是带她去逛婴儿用品商城罢了。
晴思倒是想到过,但是因为不知道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就没那么早去逛
但她看着帝硕寒的样子为什么世心不在焉的。
隐隐的,晴思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她摇摇头,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去退奶茶店房子的事情解决后的很多日子里,晴思都没有出去过。
不是她不想出去,是她觉得帝硕寒开始对她禁足了一样,护着孩子也不至于这样。
但凡她有事情,就找朗易帮着办,哪怕是买些爱吃的零食。
他以前不这样,隐隐约约的,晴思又在觉得有事情。
然而每次她问起,帝硕寒只是揪着她的鼻子说她想多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要小心。
他对她好的过了火,晴思被这种昏头涨脑的柔情弄的快要晕死过去了,只好不瞎想了。
晚上:
市内一家大酒店门前,朗易打开车门,帝硕寒踩着脚下的红地毯,大步的朝车子走去。
刚准备弯腰钻进车里,不想却被人叫住。
酒店出来的,是帝豪。
“殷总,烦请留步!”帝豪嘴角带着笑,眼睛眯着,样子奸诈无比。
帝硕寒微微一笑,望着这个万千嘴脸的父亲,随即一扬眉,“里面说。”
他算准了他会找上他,所以并不是很意外。
坐在酒店大厅里的圆桌前,美丽的服务员小姐微笑着端过来两杯水,“殷总。”
帝硕寒微微点头。
帝硕寒点上一支烟,问道。“有事?”
帝豪脸上始终带着淡笑,嚣张的点上了一支烟,从容的说道。“殷总如此神通广大,不会不知道晴思是我女儿吧?”
“干女儿。”帝硕寒强调。
帝豪脸上一黑,暗自想,还不是可以说出事实的时候。
便说,“晴思念情,虽然是干女儿,但和我的感情却是情同亲父女。”
“嗯哼。”帝硕寒表示不反驳他的话。
“既然这样……在我公司遇难的时候,殷总您非但没有帮一把,反而还落井下石,这实在不应该吧。”帝豪盯着殷世南的脸,一个表情都不放过。
但不巧的是,帝硕寒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帝豪捕捉不到任何情绪和想法,帝硕寒抿唇淡笑:“您多虑了,最近也听闻了有些关于你的公司的消息,但殷某并未参与。”
“……”帝豪盯着他,黑了脸。
帝硕寒挑眉,“不信?”
他倾身看着帝豪那张因愤怒而难堪的脸,说道:“若是我从中参与,你觉得你的公司还能坚持到现在也不跨台?”
说完,帝硕寒起身,走出酒店,上车,离去。、
帝豪独自坐在酒店里,一筹莫展,纵横商场这么多年,还从未栽过跟头。
这次的事情,他隐隐觉得是有一股力量在暗中作祟,抱着击垮他的目的.
他想不到任何人,只能想到殷世南,只有他有这个实力,但他说的同样有道理,若是他要他死,必定早死了。
驶向别墅的路上,朗易在驾驶座开车,回头问道,“总裁,既然您那么看不惯他,为何不一举击垮他,早些看到他如过街老鼠的样子。现在这样耽搁着,难免他会找到靠山,再起死回生。”
“不能。”帝硕寒摇头。
朗易听他说不能,那就必定是有不能的道理。
帝硕寒自己心里清楚,想要弄死帝豪,这个机会下是易如反掌。
但是他不能做的那么明显,虽然这样慢慢的会耗费资金,又很危险,容易让他起死回生。
但是,就如帝豪所说的,矛头当是都指向了他,必定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做的。
这样动作缓慢还会怀疑到,若是明目张胆,岂不是众所周知了。
他不怕其他,只怕晴思,若是晴思顾念一点和帝豪家里的情分。
她若是求情,他会不知道怎么办……
心疼她,禁止她出去,怕她听说这些流言蜚语,怕她质问他……
他要做的不留痕迹,哪怕耗费精力。
晴思在家弄了一个大水盆,摆在客厅的一块空地上。
这是一个佣人回老家都拿回来的干桃花,用水泡着喝也可以,放在水盆里泡软熏熏屋子也可以。
这整日太无聊,又像高级保护动物似的不让她出去,倒真是闲得无聊了。
帝硕寒一进来就看到她蹲在地上在弄什么。
立刻黑了脸。
他蹲下身拉起她。“你是孕妇,你能不能不要蹲着,影响孩子长大!”
晴思扑哧一笑,还不准蹲着了,她又蹲下了,说道:“你多虑了,要是我挤压肚子,孩子还不长不出来了是吗?”
“弄的这是什么?”帝硕寒好奇这是什么,玩的她心情这么好。
“桃花呀。”晴思嘿嘿笑。
然后抬头站起来,嘿嘿笑着把手上的水珠扬在帝硕寒的脸上,“给你弄的桃花,喜欢不啊?”
帝硕寒抓住她湿了的小手亲吻,低低地说道:“你比桃花要美。”
晴思最受不了他这样子了,红了脸转身,不忘转身时告诉帝硕寒搬起盆跟着她上楼。
帝硕寒平日里宠着晴思的样子,就连每次不经意碰见的朗易都咋舌,这怎么会?
不到一个星期,帝豪的公司面临倒闭,若是今日内再找不到有效的办法,将会就此失去。
就连最初帮就的几家公司,也受了牵连,现在自然是没有人愿意帮忙,就连帝硕欣的未婚夫也是如此。
家业为大,帝硕欣想要求自己的未婚夫帮忙,但林玉却不同意。
她虽然嫁给了帝豪,但毕竟是最小的一任,帝豪的老婆死过两个,一个帝硕北的妈妈,一个帝硕寒的妈妈。
她林玉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大家就都说,嫁到帝家的女人都命薄,她偏偏不信那个邪。
可如今,者面临着要倒闭了,她还好有个女儿和女婿可以依靠。
不怪她不劝着女婿帮忙,只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她可是很喜欢的。
星期一的一大清早,总裁办公室内就传出帝硕寒的怒吼声!
朗易吓得后退几步。
帝硕寒黑着脸在看文件,突然消失了所有兴致,站起身扬手把文件摔向门口。
整个人坐进转椅里,手颤抖着点上一支烟,低吼一声:“找死!”
朗易知道这事情不适合他问,便捡起文件走了出去。
中午的时候,小文看到帝豪从电梯里出来,便礼貌的指引进总裁办公室。
帝硕寒阴寒着脸望着帝豪,伸手,示意他坐。
他站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挺拔帅气,冷冽敢十足。
他站在办公室的地中间,邪魅的问道,“不知道帝豪先生,到底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只要你说,我愿意无条件帮你。”
帝豪挑眉,“恕我现在不能告诉您,您的手腕如此高明,我要是稍微一透露,您岂不是会行动?”
这话说的真假帝硕寒不知道,但他也许是真的心里有鬼,他在意的,是那个叫做佳墨的女孩儿。
他已经仁慈的打发了,永远不想再想起来,但这不排除帝豪知道这件事?
他挑眉问道,“你当真以为晴思会听你的?”他试探的问道。
帝豪不去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只当自然地到:“必然会听!”
帝硕寒此刻云里雾里,心吊着。
“好,我帮你。”帝硕寒开口。
帝豪走后,帝硕寒只觉得心里纷乱如麻,他只是口头答应,但到底该不该帮?
首先他不了解帝豪到底是不是知道可佳墨这件事?除了这件事,他没有什么是对不起晴思的。
他摸着左耳上的黑玛瑙耳钉,眼眸狠戾非常。
手指间的烟蒂夹的碎裂开来。
晴思的孩子三个月了,身体也渐渐的比前两个月稳定了些。
帝硕寒晚上回去,就听见客厅里是晴思的笑声,他顿时觉得外面再多的愁绪,都化解了。
可当他看到客厅里的人,脸黑可怕。
“呀!晴思姐,这是姐夫吧?”佳墨哈哈笑着,如小女孩般,笑的没心没肺。
晴思从沙发上起来,到了帝硕寒身边,很贤惠的样子帮帝硕寒脱下外衣,捏着他的肩膀一路走到客厅里,“是呀是呀,叫姐夫,给糖吃。”
“哈哈……”佳墨笑。
晴思在帝硕寒身后顽皮的给他捶背,就没看到帝硕寒望着佳墨的眼神有多狠戾!
近乎残暴的眼神!
佳墨没在白日里看到过这个人,这会儿觉得可怕极了。
“怎么不能好好的?这样蹦蹦跳跳的。”帝硕寒摸了一下晴思的头发。
晴思瘪嘴,委屈感十足,“哪有跳,明明是走着的,你想憋死我不成,这儿也不让去,哪儿也不让去。”
帝硕寒淡淡一笑,没说话。
他在想,难道帝豪果真知道了这件事?是这个小丫头说的?那么心思真是够深!
“晴思姐,既然姐夫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拜拜。”佳墨站起来。
“那你那些行李怎么办呢?什么时候用啊?”晴思回头问,看着门口换鞋的佳墨。
佳墨低着头只顾穿鞋,说道:“这个星期五可以吗?不知道姐夫方便开车给我送去学校不呢?”
帝硕寒板着脸,冰块一样,晴思推了推他,帝硕寒才冷冷地说,“好。”
佳墨下山,心吓得砰砰乱跳,她没有恶意的,真的没有的,她一遍遍嘀咕着。
帝家:
帝硕北几乎没几天是在家的,身份不允许!
帝硕欣和林玉去外面吃饭了,家里只剩下张妈和帝豪。
帝豪喝着酒,张妈在一旁站着。
帝豪突然问:“张妈,您说,如果让晴思认我,怎么样?”
张妈一惊,“先生的意思,是要告诉晴思小姐,她是您的女儿?这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以前我是估计这硕北和硕欣,还有外界,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张妈皱眉,想了想说道:“晴思小姐的母亲死得早,晴思小姐一直很怨恨王路川,您难不成是想把这份恨转移到您的身上,就算认了您这亲生父亲,比没人更糟糕了。”
“是啊,她恨王路川。”
帝豪喝着酒说着。
但是不说似乎已经到了不行的地步。
虽然殷世南答应帮他,但并没有实际的行动。
他哪里有什么把柄抓住,只是信口胡说而已。
他如今唯一的筹码就是晴思了。
如果帝硕寒帮还好,如果不帮,他只能摊牌说出晴思就是他女儿。
就不信,亲的岳父,他也不帮?
为了晴思,他也会帮。
晚上,晴思躺在大床上,帝硕寒在书房忙着。
她穿上拖鞋就走了过去,想他了。
帝硕寒抬头,见是她,立刻站起来,拥着她坐在沙发上。
“怎么过来这里?多冷。”帝硕寒回到书桌前,继续看着电脑。
晴思好笑的蜷缩进沙发里,“想你了呀,这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冷啊。”
这话听在帝硕寒的耳里是非常开心的,盯着她的眼眸不禁柔了几分。
“你忙你的,我就在这待着就好了。”晴思抱着一本北堂漾快递来的漫画书看,还有一本更厚的,她还没看呢。
帝硕寒忙着,时不时的看她两眼,突然帝硕寒说道,“晴思,记不记得,我手里这块东南亚的地皮是从王路川的老婆手里高价抢来的,其实并不赚钱。”
晴思一愣,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点头,“记得啊,我看过新闻。”
帝硕寒又问,“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
晴思皱着眉想了想,帝硕寒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些话,她摇了摇头,“说没想过是假的,我猜过,但也是瞎猜而已,你的心思我哪里能懂?”
晴思这话有点嗔怪的味道。
帝硕寒走到沙发前,坐进去,把晴思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摸着她的头发问,“晴思,如果我想让王路川死,你会不会恨我?”
晴思一愣。
帝硕寒呵呵一笑,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上次那块地皮,我抢过来后,这仇就算结下了,晴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欺负过你,你小的时候过的那么苦,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晴思僵硬的一笑,她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捏着帝硕寒衬衫上的扣子摆弄着,又摸了摸帝硕寒的腰带卡扣,好贵的吧?她呵呵一笑,“那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记得了,但是我不想拿出来说,我都想要忘记了,你就不要为我这事情做什么了,说到底,他毕竟是我爸爸,血脉是割不断的。再说了,自从我长大后,一直是相安无事。”
晴思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动,只是低着头宠溺地看着她。
她也微笑着看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自己也跟王路川有仇的,但他是我爸爸,你要是执意做什么,我拦不住,但我一定会拦,因为他的身份是我亲爸爸。”
说道这里,晴思讽刺的一笑,这么多事情经历过后,她还是当他是爸爸。
可是,他可曾当她是过女儿呢?
她摸着帝硕寒的腹肌,手指点着,很硬很硬,“你刚才说的什么死不死的,多吓人啊,凡是留点余地,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会讨厌,但我还是想说,你知道么?我有时候睡觉的时候会吓醒,你杀过人的吧?”
帝硕寒一僵。
晴思看他点了点头。她苦涩的一笑。
“以后能不能不杀人了?我听到那两个字浑身都冷。”晴思看着他,他没说话。
晴思想起了以前,“还记得我去年的生日吗?在那家酒店里,死了一个海关的人,那是你做的。”
“嗯。”帝硕寒点头。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他不应该跟你有仇的。”晴思只敢用风轻云淡的语气问,她怕触怒他。
帝硕寒没有被触怒,他现在只怕她嫌弃他,舍弃他,她低头看着她,“那时候有一批货,就是那晚,必须要出货,所以必须杀了他,也刚好有人想要他的性命,我就接了任务去做了。”
“任务?”晴思不解。
“杀手,拿钱接任务。”帝硕寒不想隐瞒。
晴思一惊,半坐起身,“你不缺钱的吧?”
“不缺,用不尽。”帝硕寒薄唇紧抿。
“那你为什么?”她更不解了。
帝硕寒凝视她的眼眸,若是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一丝嫌弃,他都会难受的要死。
“晴思,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的眼眸中尽是疼痛,声音颤抖。
晴思摇头,用力地摇头,“当然没有,怎么会呢,只是觉得……”
“残忍?”帝硕寒问,“如果不是我先学会残忍,别人会对我残忍,我不缺钱,但是缺残忍!若是不是我早年学会了杀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恐怕我早就被人至于死地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问了一句;“以后……不要了。”
“骑虎难下。”帝硕寒闭上眼,深深地闭上眼。
他从她惧怕的眼神中,还有刚才的话中,几乎读懂了她的心。
她一定是不希望自己伤害王路川的,不希望他伤害帝豪,但是,这两个人是他的眼中钉,不除之后快恐怕夜长梦多。
那个父亲,他恨透了的父亲,雇凶杀他性命的父亲!
致使一粒枪子穿透晴思喉咙管的父亲。
晴思没有多说什么,帝硕寒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懂了,想必是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了。
她拿着漫画书继续看着,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她想问他:“当初为什么不给她医治喉咙的伤呢?”
还有去文莱之前,她在酒店床旁边捡到的那片女生护垫,只是溺在这种温柔中,怎样开口去打碎呢?
“总裁,坤腾公司的人想见您。”小文在话机里说道。
小文挂断话机,面带笑容地带路,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说道:“总裁,坤腾公司的琪琪小姐,预约了很多次了。”
帝硕寒摆了摆手,小文出去了。
琪琪不客气地坐在帝硕寒办公桌外的沙发椅上,“好久不见,您更帅气非凡了。”
“有事?”帝硕寒没工夫儿搭理这种女人,只觉得她唇膏的味道好刺鼻,这么远,他都闻得到。
“没什么事情就不能找您吗?方便吗?一起吃午餐吧。”琪琪微笑着邀请。
帝硕寒仔细的看着她,问道:“姓什么?”
“不知道!”琪琪回答的干脆。
“坤腾有什么计划,可以拟定计划书,不需要一个公关小姐每天跑。再见。”帝硕寒头都未抬起,一直在看着手里的一堆文件。
琪琪明显不是很老道,只是皮囊媚眼而已,见帝硕寒这样冷,便眉毛一挑,“那好吧,我们再见。”
转身走出总裁办公室,脸色沉的可怕。
下到一楼时,因为匆忙,正撞上跑进电梯的多啦。
“哎呀!”多啦脚差点扭了,但人已经站在了电梯里,琪琪走了出去。
琪琪恨恨地忘了一眼多啦,吓得多啦浑身一哆嗦。
转身间,多啦看到她耳朵后一颗黑色痣,天哪!她看背后,还以为看见佳琪了呢。
还好那个女人转过了脸瞪她一眼,否则,她魂都要吓没了,脸长得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那颗黑痣,多啦吓得甩头,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幻觉……
星期五这天,帝硕寒没有去公司。
他记得佳墨说的话,他有些怕,怕晴思知道什么……
中午的时候,帝硕寒下楼,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喝光咖啡,佳墨和女佣已经把行李装到了他的车上。
帝硕寒出门时,仔细地亲吻了晴思,那样恋恋不舍的。
上车了,帝硕寒一眼不看副驾驶的佳墨,一直开车到山下。
佳墨心有点害怕。
很久很久,进了市区,帝硕寒皱眉开口,“故意把行李放到我那里去,再让我送你去学校,说出你的目的!”
佳墨吓得吞了一口口水,才说:“你完全可以放心的,你是姐夫,晴思是我姐,我不会说什么的。”
“?”帝硕寒不懂了。
佳墨看着他的侧脸,“晴思姐那么好,我很喜欢,那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吧,本来我也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醒了也只是觉得嘴巴痛而已。”
帝硕寒没说话,绿灯了,他启动车子。
他想说句‘对不起’但这种道歉显得太苍白无用,况且除了晴思,他无法对别人做到低声说话。
“我很喜欢你电脑桌面上的男人,穿白色衣服的。”
突然,佳墨这样说。
帝硕寒继续开着车,没说话,她说的那个人,是北堂漾吧,那次出去洽谈生意,他黑色西装,北堂漾是出去玩刚好碰到,一身白色休闲。
佳墨吐了吐舌头,“对了,放行李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见你而已,我想问问,那个白色衣服的是真人吧?”
“为什么这样问?”帝硕寒挑眉。
佳墨又暗自低头吐了吐舌头。“因为他长得好不真实,跟我看的韩剧里的明星差不多呀,所以问一问是不是真人。”
“是真人。”帝硕寒只觉得跟这种小女孩儿说话很无语。
突然他有些嫉妒,他和北堂漾的合照,原来北堂漾如此耀眼,而他不是么?
他突然觉得吃起了那张照片的醋,怪不得晴思喜欢玩他的那台电脑,难不成也是认为北堂漾比他帅?
他拐了一个玩,到了学校门口,佳琪往下拿行李,然后关上后备箱,到前面硕:“谢谢姐夫。”
帝硕寒没说话,
佳墨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跟那个人见上一面呢?我想看看他的真身,希望姐夫给我这个机会。”
帝硕寒望着佳墨,那张脸上倒是没写出什么阴谋的感觉。
但这算不算是威胁呢?
他点点头。
佳墨欢呼雀跃的奔向校园里。
她决定跟着个冰块姐夫好好相处,至于那晚,除了嘴巴痛的要死,真的没什么感觉。
她就是这幅性子,介意不起来。
帝硕寒想要回去别墅,立刻删掉电脑上那该死的屏保图片。
但中途朗易的电话插播了进来。
“总裁,帝豪要见您,放话说,您要是不见,他立刻去找晴思小姐。”
“带到办公室。”帝硕寒拔下耳机。
帝豪已经喝掉了两杯咖啡。
帝硕寒推开办公室的门,小文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朗易也是。
“说吧,什么事?”帝硕寒扯了一下领带,坐进办公桌里,看着面前的几份文件。
帝豪瞥了一眼,但什么都看不到。
帝豪咳嗽了一声,才说道:“殷总,我以为您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不过也是小人罢了,您答应了几天帮我,怎么现在还是没有动静。”
帝硕寒微微一笑,没说话。
帝豪当即怒了,拍了一下桌子,“殷总什么意思?!耍我玩吗?”
帝硕寒抬头,撩下文件,点上一支烟,轻蔑帝看着帝豪:“坦白告诉你,在我不知道你到底抓住了我什么把柄的时候,我不会帮你,哪怕一分一毛钱!”
帝豪有些犹豫,看着他。
帝硕寒吐了一个烟圈又说:“或者您仔细衡量一下?是抓住我一个把柄划算,还是你的公司顷刻间倒闭划算?”
帝豪果真倒是衡量了一会儿。
她如果说出晴思是他的女儿,他的日子就不太平了,晴思也会恨他吧。
但如果不说,公司真的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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