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差一点儿没写完,我继续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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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这么说有些矫情的,但是……可恶啊,又他喵的差了一点点,节操就这么难捡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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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就此一走了之,你觉得蛛后会如何对待你?”心灵术士的声音沉下去,不再应对于每一个人,而是只单独响彻在卓尔主母的耳边:“你以为我不知道?祭典之刃刺穿心脏的滋味,想必不会好受吧?”
卓尔主母的身体又是微微一颤。
罗丝的教义推崇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而失败者从来得不到怜悯,被无情抛弃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作为卓尔城市的统治者,第一家族主母,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手中奴隶全部损失,而且无法阻止一个家族的叛逃,正是失败者的典范,这种情况下,罗丝虽然不会降罪整个家族,但是她的主母位置,却是绝对保不住的,
保不住位置,同样也保不住性命,将失败的罪魁推上祭坛,活取心脏,正是最通常的做法——这位蜘蛛神后,对于自己祭司唯一的偏爱,就是最喜欢她们的灵魂,和血浆。
“就算是让你们逃走了,又能如何?对我来说,结局都是一样的。”
卓尔女子仰起头,微红的眸子里,已然带上了一些缓和。
“这可大不相同了。”心灵感应里传过一个温和的笑:“我不是逃走,而是与你定下契约。从此之后。我们便是盟友了。”
“盟友?”
“分则两害,合则两利,你可以挽回大部分的损失,你可以抓回大部分的奴隶。而第二家族一旦离开,你们在沙玛斯城的地位便越发牢不可破,整个城市的兵力至少一半归于你手。既然你已经献祭了大部分第二家族的牧师,想必几百名黑暗精灵和奴隶,只能算是损失,谈不上失败了吧?”心灵术士慢慢地投出了一个个诱饵:“至于说神后的不满?呵呵,你会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地取悦她。比方说,攻下一两个灰矮人的城市,将黑暗精灵的势力,向外延展。”
卓尔主母垂下目光。并不开口,只是任由那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嚅嗫,仿佛魔鬼的低吟:“需要物资么?我可以提供给你,饮水。粮食,武器,防具,战争工具……人类的资源。或者并不如黑暗精灵的那么精致,但我保证。在战争之中,数量的优势。才是绝对的关键。我甚至可以提供给你一支援军,用在战争之中……而只要你打下了灰矮人的城市,奴隶什么的,想要多少,是不是都不为难?”
“凝聚精神,不要听他的胡扯!他正在用什么方法诱惑你!”卓尔的法师发出了一个低吼。
心灵术士的精神联系,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唯有发言者与听众,才能听见,但这个法师显然足够聪明,从那短暂的沉默,和女子细微的神态变化中,便推测出了某些事。
从他微微探出罩袍的手掌中,一大片紫色的奥术射流喷涌而出!这些球体烟火般划空气,带起一条条绚丽的光带,但是那种黑色本身,却带着一种直接沁透灵魂的可怕冰寒!
魔法飞弹不过是学徒们的手段,但是在一位高阶法师手中仍旧可以发挥莫大的威力,只要调用更高层次的魔网能量,它们就可以形成名为飞弹风暴的强化法术。尤其速度快捷范围超大,极适于偷袭。
当然,对于爱德华来说,这根本是意料之中,他只抬了抬手便让这波法术在一道无形的光盾中消弭。而他的声音,也同样回荡在对方的耳边:“至于你,我的同行,你知道我同样可以有合适的赠与,人类的魔法,或者不如你们的传承悠久,不过却也有着自己的特点。未来的**师阁下……”
这个家伙的能力不错,然而,幽暗地域的施法者数量太少,传承也难,他只是个高阶的法师而已,别说是阿尔伯特,他距离特斯拉的那个等级,都差的很远——正因为如此,魔法的力量,对于他来说,便是致命的吸引力。
有人说,黑暗精灵的野心是他为了让他的“子民”们以指定的方式作茧自缚而下的诅咒。是蜘蛛神后操控他们的关键——就像难以察觉,却又无法挣脱的蛛网。所有的黑暗精灵都必须要在它设下的阶梯上拼命的攀爬,奋力博取它的欢心,更注定只能倒在它爪牙的手下。
然而,与牧师们不同,卓尔的法师们是拥有力量的一群,也是叛逆的一群;尤其是男性,既然奥术的力量让他们拥有了不逊色于女祭司们的强大,他们自然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者,脱离男性卑贱的地位,掌控一些什么。
魔法的力量,就是最为甘醇的酒浆,即使明知会沉醉其中,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送下喉咙的酒浆。
思绪在爱德华脑中不断闪动,不过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仍旧是那个轻蔑的微笑,似乎所有一切,都被掌控在他手中一样。
……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的令人吃惊了。
有了第一家族主母的默许,菲布兰契的撤退自然完成地有惊无险。
总计二百三十多名卓尔,四头食人魔,还有一些灰矮人,侏儒组成的百多名奴隶,被从传送阵之中逐渐送出,在另外一边的传送阵集合,四名法师和残余的两位牧师,以及爱德华一行,则在最后压阵。
但也并非完全顺利……当最终的传送光泽亮起落下,熟悉,而又陌生的洞窟中,二百多名卓尔列成十余个小队,迎接着他们的主母,开始欢呼起来时,异变陡生!
原本站在中央的菲布兰契家主母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骤然身体一震,随着刚刚扬起欢呼,漆黑的光泽。突然地,细微地一闪!
接着,发出了呼地一声轻响。那个精致的女性形体,就像是海边的沙堆,冬天里的雪雕,或者是烧尽的纸灰一般,忽然崩塌,化作了一团烟雾。向着四下飘散!
这位主母,竟然是在最后的一刻,中了暗算!
原本的欢呼,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扼在了喉咙里的半声惊咦。然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洞窟之中,唯有点点滴水的声音,以及那个可怕的影像,给他们带来沉重的恐惧……四下弥漫。
不仅仅是对于死亡。对于敌人的恐惧,也是迷茫,从此丧失了的道路的恐惧——失去了这位主母,这位引路人。他们千辛万苦地逃离了沙玛斯的举动,是不是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
“这……这帮混蛋!喂!你。把我送回去!我要教训这些该死的不讲信用的黑皮混蛋!”
顿了一顿之后,巴洛克?夜雨的咒骂第一个响起——虽然与卓尔们属于敌对的种族。互相看着都觉碍眼,但这并不妨碍矮人愤不平地挥舞着手中的矛斧,大叫大嚷。
顿了顿,他便向着操作传送阵的卓尔法师吼道,可惜传送此时已经结束,而空间扭转之间,还发出咔地一声轻响,法阵之中刺眼的灵光,立刻暗淡下来——那代表着魔网的连接已经被强制解除,除非另一边修好传送阵,否则,便根本不可能再回到沙玛斯城里边!
而在他身边的几个地表人,也终于从目瞪口呆之中解放,齐齐地摇头感叹……
这个效果,名为灰飞烟灭,是一种极为歹毒的能力,将人杀死之后,毁灭尸体,这样即使是虔诚的信徒,也很难再求乞神祇,给予第二次生存的机会,更何况这帮卓尔,还都只是些罗丝的叛徒,对于新的神祇根本还是陌生的,显然不可能再得到神祇的赐福。
“通通住口!”
长时间的沉默。
“我们走吧,地表,在等着我们。”
事已至此,感伤也是无用,幸好卓尔们并非脆弱的种族,对于死亡早已司空见惯,因此,最初的慌乱过去,卓尔们便顺从的跟上女子的脚步。
幽暗地域的生物,从来不讲什么仁义道德、忠信礼让,而是**裸的强者为尊、弱者臣服,伊莉丝翠的信徒或许例外,然而这些卓尔,不过刚刚叛变,对于强者服从的那种观念,早就深入骨髓,难以改变,如今出现了一个强力的人物,自然是凛然遵从,不再争辩。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值得么?”当那个窈窕的身影走过身边时,爱德华不由得发出了一个叹息。
“我们必然要登上地面,这是神祇对于我们的期望,与寄托。”女祭司回应道。然后看了人类一眼:“有什么奇怪么?”
“不。没有,”心灵术士呆了一呆,卓尔的思维在这一刻变得坚毅,即使他灵敏的思维灵线。也探测不到对方此时的意图,而那双望着他的红色眸子,在苔藓的光线之中,映出了五颜六色的彩光,似乎蕴含着相当的情绪,但如果仔细观察,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分外的空荡。
……
没有经过训练。卓尔们是不可能适应得了地表的生活的,因此,幽暗地域入口的地方,也就成了他们暂时栖身的场所。幸好,在那附近,他们已经预先做了一些准备,虽然遭到了鼠人的破坏,不过鼠人的女王既然已经被杀。也就不虞有什么新的危险,原本破烂的稍微休整之后,也能勉强应付个几天,剩余的部分。就要依靠爱德华的援助了。
当耀眼的阳光,充溢着身边的每一个角落时。所有人都不由得发出了一个欢呼声,虽然不过是在地底呆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但对于习惯了地表的生物来说,沐浴在阳光之下时,却总是让人感觉重生了一样。
唯有爱德华
“那个小丫头说的没错……你的思想好像很乱啊?真是少见。”些许的沉默之后,灵晶仆不知从何处爬了出来,攀在爱德华的肩头。
“你居然没有抱怨,也算是少见了。”垂下目光,爱德华
“恩恩,难怪,难得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从来不会存在愧疚这种心理呢?怎么,良心受创?”灵晶仆哼了一声:“后悔是毫无意义的,只是弱者的逃避心态罢了。在做出决定之后却又不能坚持,人类的想法,果然是难以琢磨……更何况,如果留下了她的性命,你能得到的好处”
传送之前的一瞬虽然短暂,但他的精神又是何等强大?若他有心,其实是可以将那个偷袭者拦阻下来的。
只是,他没有那么做。
奇怪么?
实际上,这是必然。
蛛后罗丝,这位女神是绝不会饶恕失败者的,因此,对于家族来说,菲布兰契可以逃走,但是她们的主母,却是决不可放过的——否则,第一家族,仍旧是要被罗丝判定失败,从而受到惩罚……
而对于爱德华来说,这个条件同样是必须的、
这二百多名卓尔的力量,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作为天生生长在尔虞我诈环境之下的战士,他们的力量甚至远胜地面上的人类良多,如果好好利用,不难成为一只战力,但正因为如此,爱德华是决不能将之放在一个狡诈而又老练的领导者之下的。
菲布兰契的主母必须死去,这就是契约达成的一个条件。
与地下打开商路,对于他来说好处自然是极大地,所以,如果能够与之有一定的契约关系,自然要好过了打死打生,
一个硬币总有的两个面。‘传统’的好处就在于,它形成了一道保护墙,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只能互相监督防备着,而不敢越雷池一步。但传统的坏处,也在于此,墙内总是有人想要出来的,但这堵墙却阻挡了所有人的通路。
不过,爱德华也并没有什么兴趣真的跟卓尔发展出更密切的关系——黑暗精灵的教义,从来就是对着盟友下手,
“或者,还是有点心理上的洁癖吧。”
爱德华对于自己,算是有些自知之明,虽然思维的主体,是以第一个人生遵纪守法的模式为主,但是他却也绝不是顾虑他人之人,这种行径,在这一世之后便被生活磨砺的更加变本加厉,虽然平时他不会主动去损害他人,娱乐自己,但必要的情况之下,牺牲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人,却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不管对方是不是所谓善良的普通人。
但为何心中仍旧有些……难以抛开的阻滞?
菲布兰契的主母,他只见到了几分钟,而那个女子的容貌,也没有完美到令人一见不忘——事实上作为达赫妮的母亲,她看起来反而并不出众,五官中或者有些相似,但组合起来,却不过是比平凡稍微高出了一些的模样。作为卓尔,她也绝不可能是个善良之辈,即使已经改变了信仰,但卓尔的社会里,主母的道路从来就是被鲜血铺就,没有手足之间的杀戮,别说是那个至高的位置,连最为简单的生存要求,都谈不上。
那么……
“不要搞错了,你现在经常所处的,可不是那些平庸无聊的平民生活,而是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的战场,你以为你是谁?那个名叫佛祖的圣者?他能坦然割肉喂鹰,只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那个标准!”
“以你现在的能力,最好还是跟那个叫什么操的学学,宁可你伤害别人,也别让别人伤害你!在通向胜利的道路上,仁慈与良心只是你脚下的荆棘,心口上的刀,毫不留情的残暴与巧妙的伪善,才是能所有成功者的共性!
可究竟什么,才是我所求的胜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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