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中午由哈尔滨转机返回海南途中,从首都机场上传一次,匆忙里两次更新一样,特此致歉!)
大小姐王娴雅冰雪聪明,看见上校为难的模样忙替他解围说:“我家公子为了照看小婢手臂负伤,握笔极是吃力,小婢勉强也能写几行字,就由小婢为公子代笔好啦。[万书/。www_wan shu lou_com]”
说完大小姐铺纸磨墨,只等上校口头作诗。
上校的文学功底马马虎虎,顺口溜编几句无妨,唐诗宋词幼年也曾背诵过几首,可急切间怎能作出文采飞扬又合仄押韵的诗来?人家曹植他娘的七步成诗,老子我七十步造句都万分困难!唉,真后悔当初荒废了学业呀……
怎么办?大美女秋波闪动对老子满怀崇敬,不他妈的胡编乱造一首岂不令佳人伤心失望?上校本想背诵“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破船”那段歌词,谁料一着急把开头几句忘记了,万般无奈下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拿手的顺口溜,结合古诗名句选萃,合成为一首后世广为流传的佳作——
“打你屁股打你头,打得你屁滚又尿流。羌笛何须怨杨柳?与尔同消万古愁!”
——此作后来被收入《中国近现代诗词精选》第三编第六卷。
石达开和冯云山精通文墨,读着由王娴雅录下的这首似诗非诗、似歌非歌的作品面面相觑,心想上校文笔倒也罢了,然而立意深奥,用词大胆新奇,嘻笑怒骂自成一派,实在是一位文坛奇才!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已经打探到张钊和洪先生的下落了……
报来的消息有好有坏。
好消息是那“拜上帝会”的叛徒张钊与洪秀全洪先生果然皆如石达开所料,都未曾离开贵县县境——有人在县城内的唯一赌场“通吃”见到过张钊,出手阔绰像是发了什么大财。
石达开沉思后对众人道:“张钊这人嗜赌如命,刚犯下卖主求荣的大恶,居然还敢去赌场招摇。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他的这一弱点,除掉这个害群之马!”
冯云山道:“能除之当然好,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救出洪先生!派去的耳目有没有发现洪先生的确切下落?”
“没有。不过既然张钊未曾离境,洪先生想必也被关在县城的某地,听细作讲县衙旁边的大狱内外突然加强了守卫,摆出戒备森严的架式,我判断洪先生极可能被下在了大狱里!如果里边只关押几名鸡鸣狗盗的小毛贼,官府有必要表现得这么如临大敌吗?”
石达开的分析合情合理丝丝入扣,讲得李上校频频点头,觉得这等优秀人才不当老子的妹夫太可惜了!
当然同时也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广西巡抚劳崇光带着一票人马到了贵县!
“劳崇光来贵县了,而且还带着官军?”冯云山惊异地道:“如此一来咱们营救洪先生的难度可就加大了!”
石达开透出与他年龄极不相称的坚定和果决:“难救也必须救!我手下目前能召集的人手大约有五六千人,哪怕把这五六千乡亲全赔光了,也定要搭救洪先生脱离险境!”
大美女洪宣娇愁眉深锁:“不晓得我三哥是否真被关在城里的大狱?也不知他现如今的情况怎样了?”
李上校见有献殷勤搏取佳人感动的机会,马上把胸脯拍得山响:“这事好办,交给老子搞定!”
“你又在胡吹大气啦。”大美女嗔怪说,“秀成咱在谈救我三哥的正事,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老……我也没开玩笑哇!”上校大叫冤屈,那窘急的样子恨不能把心掏出来叫大美女仔细过目,“不就他妈妈的打探一下洪先生的近况吗?别的本事老子没有,刺探情报这档子鸟事保证马到功成!”
“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大美女说,“连三哥是不是关在大狱都无法确定,清军又加强了戒备,你如何打听出切实消息呢?”
“很容易——老子我亲自去县城走一趟。”上校自信满满大剌剌道,“老……我领几人先到‘通吃’赌场把那混蛋张钊干掉,然后直接走到大狱门前问守护的卫兵:对不起问你点儿事,请问里头是不是关着一位姓洪的犯人?如果答案是‘有’,老子就闯进去面见洪先生,跟他说宣娇妹子很是惦记你,让我来问问你身体好吧,住这里还习惯吧?最近几天吃得睡得怎样?”
大美女听上校讲得越来越荒诞不经,便赌气地捂起耳朵不想再听,她对上校自鸣得意的奇思妙想颇为不屑,脱口丢出一句非常中恳的评价:“你这人简真疯掉了!”
看来持这种观点的还不止大美女一人,冯云山也对上校的计划不以为然,转而把希望寄托在石达开身上:“达开你是如何打算的?跟大家谈谈你的设想。”
“我的设想是分文武明暗三步棋来走——准备纠集贵县境内所有的‘拜上帝会’会众,带上他们的家属组成过万人的队伍进城请愿,就说被抓的洪先生救死扶伤乐善好施,是位百姓感佩的活菩萨,所以请求知县青天大老爷开恩,释放这位蒙受不白之冤的大好人……这是我下的第一步棋:文棋。”
冯云山摇头道:“这一步恐怕效用不大。有广西巡抚劳崇光坐阵,贵县知县胆子再大,也不敢迫于民众的请愿压力自作主张放走洪先生!”
“这个我也知道。”石达开看来早有深谋远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文的不见效就走第二步,下武棋!命令会众暗中各藏兵刃,一旦万民请愿遭到官府拒绝,我们就大张旗鼓冲击县衙,扬言要揪出知县和他评评理!”
“这……这恐怕更加不妥了吧?”冯云山加重了疑虑,“一个县至少拥有朝庭的地方驻屯军一个大队,近500来号人马;劳崇光此次突然巡察贵县,我想他必定有备而来,咱就算他随行有两个大队的兵力,再加上县里的甲丁、差役、狱卒、捕快,人数至少有2000以上。咱们召集的会众虽人数过万,其中绝大多数为老幼妇孺,真正能打仗的不过三四千人,又未曾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真实实力如同一盘散沙,强行冲击2000多清军把守的县衙,怕是力所不及呀。”
“这个我也知道。”石达开高深莫测地微微而笑,“我走这一文一武两步棋仅仅是明棋,目的在于牢牢吸引住官府的注意力和主要兵力,接下来我再下一招暗棋——这才是营救洪先生最厉害的后招!不瞒冯先生,我已经在奇石圩成立了一支300人的敢死队,队员经过千挑万选,大多身怀不错的武功,且已集中训练了足足两年有余!等到县衙那头轰轰烈烈地闹腾起来,我悄悄率领这支300人的敢死队运动到大狱附近,趁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
“劫狱!”冯云山兴奋得嗓音都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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