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战斗!!!”华锋和王晨也顾不得这边的事情了,拿起对讲机大喊一声就要跑向指挥车。
“哎、哎王营长……”见得两人跑向指挥车,刚刚得意起来的刘二胖惊慌失措地喊着王晨,“你还没枪毙这姓秦的呢……”
然而,王晨却像没有听到刘二胖的声音似的大步跑向指挥车,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
“M的——”见得王晨跑远,刘二胖的脸也变得狰狞似鬼,他只感觉自己的面子被下了、脸被抽了,他指着秦关的脸恶狠狠地说道,“秦关,你TM给我等着,等这事儿完了我……”
“啪!”
说时迟那时快,刘二胖话还没说完,他那只肥手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
“等这事儿完了你怎么地?”阴森得如九丈阴寒般的声音徐徐飘来,秦关那阴森的笑容如鬼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紧接着,在一阵细微的“咯喳咯喳”声中,刘二胖那张胖脸变得面无血色,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那肥胖的额头和身躯中拼命涌出。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那些准备各就各位的士兵、围观的扛鼎力士、还有尚未跑远的难民,都在一瞬间仿佛忘记了那刺耳的警报声,一个个目瞪口呆地僵在当场。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张口结舌地看着刘二胖,他条那象腿般粗细的胳膊此时此刻僵在空中一动不动,那粗壮的手腕却被秦关那完全就没法比的细胳膊和小手牢牢钳住……
没有人知道刘二胖为什么不抽回手、为什么不还击,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刘二胖的双腿在微微抖动、肥大的双脚在慢慢地陷入泥中,仿佛在努力抵抗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般。
“你……你TM给我……丢开……”刘二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般咬牙嘀咕道,“我……我是你的上级……”
“我若是不丢你能怎地?嗯哼?”秦关依旧笑吟吟地问道。
“你……你打算不讲理吗?”刘二胖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讲理你又能怎地?”秦观眼中的戏谑更加浓烈了,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刘二胖讲理,何况现在。
“你……你这是迫害上级!我……我要把你就地枪决以正军风!”输人不输嘴的刘二胖忍着胳膊传来的剧痛哀嚎一声。
“以正军风么?”秦关微微一笑,“很好,我就给你来个以、正、军风!”
说时迟那时快、秦关右臂轻抬、右手轻轻一扭——
“呼——”就在秦关话音刚落的一刹那、刘二胖那三百多斤的身体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带着呼呼风声、犹如飞天大象般来了个360°大空翻!
“呲……”围观的众人本能地倒吸一口凉气,许淑玉本能地搂住了徐东僵直的胳膊,徐东的手指甲在这一刻扎入了手掌心。
“非常好。”就在刘二胖即将砸在地上的一刹那,秦关微微一笑、右手借着巨大的惯性闪电般地向后一扯——
“咝啦——”
“哇——!!!”
随着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声、刘二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呲……”围观的众人在刚刚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却突然感到一团红艳艳热乎乎的液体扑面而来、众人本能地用手挡着脸纷纷后退,前面的撞到了后面的、后面的撞翻了更后面的,围观的残兵和难民顿时一片混乱。
“哇!啊!!妈妈啊!!……”
刘二胖的声声惨叫终于把众人从惊恐中唤醒,而当他们再次看向步战车后时,却看见了一幕让他们永生难忘的场面——
只见白色的步战车后面已然一片血迹,车下的泥地里也是一片森然的血泊,刘二胖那少了一条胳膊的巨大身体在泥泞中拼命打滚、拼命挣扎,就像猪一样沾满了带血的污泥!
而在步战车上,秦关依然稳稳而立,而他的右手中,却提溜着一条象腿般巨大的断臂,那胳膊依然在滴着腥红的鲜血,在胳膊尽头、在那森白的骨头旁,便是一缕缕仍然在收缩的皮肉!
震惊!无比的震惊!触目惊心的震惊!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徐东许淑玉、近处的围观者,还有所有听见惨叫的扛鼎力士和军民一个个愣在当场,他们何曾见过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
被撕掉胳膊的是谁?是能独战两头怪虫的刘二胖!
不说他的战斗力如何,单单是他那身三百多斤的肥肉、粗大的四肢就能想象他的力气远大于普通体格的力士,而就这样的森然巨胖,不但在秦关那细胳膊小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竟然还被人生生撕下一条胳膊——
这是什么样的力气?这是何等强大的实力?秦关那看似削瘦的身体里究竟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独战8头巨钳虫!秦关似乎说过他能独战8头巨钳虫!
到了这一刻,那些曾经嘲笑过秦关的人才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他竟然嘲笑了强者的能力!
。。。。。。
“嘶嘶嘶嘶!”刺耳的虫鸣声回荡在茫茫雨幕,嗡嗡的震颤声响彻广袤的荒野,在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一条黑色的线条越来越粗、越来越宽,仿佛是一股黑色潮水般向着无助的难民席卷而来,这股潮水较之上一股虫群简直是江河与溪流的强烈对比。
就在这股恐怖的潮水之中,除了乌泱泱不知多少的巨钳怪虫外,还有一头头驰骋的重甲怪虫仿佛督战般行于其后,那硕大的身躯、黑亮的重甲,仿佛一辆辆生物坦克般震荡着炎黄大地!
而这边,刚刚还沉浸在喜悦和胜利中的难民潮却变得惊慌杂乱,除了部队还保持着应有的队形外,后面的万余难民早就乱做一团,逃跑的、哭闹的、发疯的、绝望的……一幕人间绝境再次上演。
在王晨和华锋的指挥下,27辆战车将特警大巴、给养车挡在身后,与此同时,一挺挺步兵携带的重机枪也在各个车辆的夹缝中安置完成,一名名步兵依托车身攥起了手雷。
——跑,是不可能的,在这广袤的荒野之中,装甲车的速度根本敌不过虫子,他们能做的,唯有背水一战!
至于身后那些乱糟糟的难民,也没人顾得上搭理他们,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在生死攸关之际,什么“大义”、什么口号、什么“保证”,统统都是放屁。
“秦哥,这得有多少?”看着那乌泱泱的黑潮,徐东冷汗直流地问道,他身边的许淑玉干脆就吓得说不出来话了,只知道仅仅拽着他的胳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