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二号旧书《带着厨房去晋朝》会完结了,之后新书日更字数会增多的,故事节奏也会加快。这几天亲们再耐心一下了,只能更这么多,因为两书一起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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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华看着谢瑜将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了又吸,嗔怪道:“好了好了,你难道喜欢吃泥沙不成?这指甲里的泥沙不是靠吸出来的,而是挑出来的。”
她从发丛中取下一细木簪儿,用尖头部位对准了指甲,将残余的泥沙给挑了出来。
谢瑜笑道:“我是个粗人,只会用笨办法,还是你们女人心细。”
丹华红着脸说:“看在你这么紧张我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
谢瑜拉她站了起来,晃了晃手中一大袋粽子,说:“全是猫咪粽呢,你爱吃的。“
丹华却眼神凄恻,喃喃说:“瑜,你只是去买个猫咪粽,我就心里惶惶然了,你说要参军,你这一走,会有多久?难道你就舍得留下我一个人在谢府上?”
他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说:“也罢,你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倒是真不放心留你一个人了。到时候我且向世子提一下,让你也从军,若是让你呆在后方,我晚上回去,也可以经常看到。”
“世子?这与世子有什么关系?”她一怔。
他说:“哦,世子自然是与我一块儿上前线的。怎么了?”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咦,你这手绢儿是哪来的?”他边问边从地上捡起那条手绢,“还都是血呢。”
她不知怎么向他解释才好。便将手绢塞到他衣袖子里:“这是刚才世子送给我,说是给我包扎伤口的。现在我的伤也好了。留着也没用,不如,你收着吧,反正你们都是知己了。”
谢瑜听了,便也没细看那条手绢,便接了过去。
上了楼,司马椱又恢复了冷酷的样子,看也没看丹华一眼,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夕阳西下,风也有些凉了。谢瑜便与丹华辞别了司马椱,坐上车回去了。
路上,谢瑜这才想起那手绢儿,抖出来看了下,说:“这手绢倒挺精美的。堂堂的大男人竟也藏了这么好的手绢,莫非是世子的定情信物?”
丹华听了,脸红了起来,忙说:“一条手绢而已。怎么就是定情信物了?若是定情信物。他岂会随便给人的?”
谢瑜便点点头:“也对,王公贵族哪里在意一条手绢呢。”便随便往衣袖里一放。
刚一到府上,陈氏就召见丹华。谢瑜正在丹华房内,听说了,便笑道:“正好呢,我也正要去见母亲,不妨一块儿过去罢了。”
丹华有些不安地说:“瑜,你应该猜得出来,这会儿母亲要我过去,只怕是又是骂我了,谁叫我出去玩了这么久。你这跟着过去,岂不是要讨骂吗?”
谢瑜抓紧了她的手,说:“要挨骂就一起受挨骂,我岂能让你一个人去顶罪?再说了,我找母亲,还有别的事呢。”
谢瑜不由分说地拉了丹华的手,朝陈氏院所走来。
陈氏正在吃点心,几个婢女在背后给她扇扇子,现在是夏天,蚊子特别多,陈氏又有一种怪病,身体常会散发一种怪味,这怪味恰恰吸引了蚊子对她一阵狂扑,所以,这可忙坏了婢女了。
又是拍蚊子又是点蚊香的,不过还是有几只小蚊子,逮着个缝隙,叮了过来。
谢瑜与丹华隔着珠帘,对着陈氏齐齐拜礼,陈氏见谢瑜也来了,想起上回谢瑜对她动手的事,满心火气,可是她却怒极反笑了:“瑜儿,丹华,快进来,别站在外头,外头蚊子多呢。”
谢瑜与丹华相看了一眼,便掀起帘子走了进来,跪坐于榻上。
陈氏不好当着谢瑜的面责骂丹华,只是试探性一问:“丹华,怎么一整日都不见你,你去哪儿了?”
丹华低着头,说:“孩儿……孩儿去外头看衣料样子去了。”她扯了个谎。
陈氏脸一拉:“你可知,府上的规矩,女眷不可随意出府?”
丹华支支吾吾地说:“孩儿知道。”
谢瑜忍不住开口了:“母亲,请不要怪责丹华,全是孩儿的主意。是孩儿想带妹妹去街市逛逛。妹妹可是不想去的,孩儿硬是拉了她走。”
陈氏冷笑道:“瑜儿,看来,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也没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孩儿不敢。”谢瑜沉着冷静地说。
陈氏端起茶杯来,呷了口茶,说:“上回,我让庆儿替了你,去见公主,可惜,庆儿福薄,公主没见到你,反见了庆儿,就拉长了脸走了。这不,今日还托人,给你送来了金创药,她只道是你果真扭伤了脚,却不料,我们的瑜儿,还在大街上游逛着呢,哪里有半点扭伤脚的痕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陈氏被谢瑜得罪了,却也没找谢瑜的茬,原来,现在有公主在给谢瑜罩着呢。
丹华心安了一下,那么谢瑜应该会没事了。
谢瑜笑道:“孩儿的脚伤也不严重,用草药一敷,谁想就好了。多谢母亲关心了。”
陈氏斜着眼睛看着丹华,说:“瑜儿,不如你先下去,我且有事,要与丹华单独说。”
谢瑜知道,若是走了,留下丹华一人面对陈氏,指不定又要被罚打手掌呢,连忙说:“母亲,孩儿也有话,要与母亲单独讲去。”
“哦?”陈氏一怔,这谢瑜,从来没提出这个要求,要与她单独谈话?
她沉吟片刻,便挥了下手:“丹华,你先回去吧,我且听听,瑜儿要与我,谈些什么。”
丹华只好退下去了。
陈氏将奴婢也打发退下。
留下谢瑜与陈氏。
陈氏呷了口茶,说:“瑜儿,你也别与我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谢瑜说:“母亲,孩儿此来,乃是为要解决母亲多年之心头大患,还谢府一个清静。”
陈氏一怔,缓缓放下茶杯,看着谢瑜,心想,才十七岁的谢瑜浑身散发着一种难得的老成与干练,心机颇深,且听听他想说什么。
“是吗?难道谢府很不清静吗?”陈氏明知故问。
谢瑜也不与她拐弯抹角了,笑道:“母亲,如今父亲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家事,母亲应该利用这个大好机会,将一应搅乱府上清静之人,全部赶出去了。比如说,李姨娘……”
陈氏大惊,差点打翻了杯盖子,她不解地看着谢瑜,冷笑道:“哦?是吗?瑜儿的意思是,将李姨娘赶出去?”
谢瑜点点头:“正是。”
陈氏差点要笑出声来,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极好的涵养,说:“李姨娘也算是老爷的爱妾,只怕我若是在这空儿,将她赶出去,老爷不同意哪。况且,她也总算是为老爷生下一对儿女,瑜儿这么劝我,真让我大吃一惊呀。”
谢瑜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地说:“若是母亲不愿意抓住这大好时机,那么,看来孩儿此来,也是白来的了。他日,若是父亲厌倦了玉姨娘,只怕是又会思及旧情,到时候,母亲岂不是又要让自己为难?”
这话点醒了陈氏,是呀,谢修如今因为喜欢玉绢,所以冷落了李姨娘,可是那是因为谢修图的一时新鲜,若是日子久了,谢修厌倦了玉绢,谢修还是会记起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李氏的。
想到这里,陈氏便笑道:“瑜儿过来提这个建议,真让我感动不已呀。只是,就这么赶她出去,怕是会让老爷记恨于我,瞅不准时机呀。”
谢瑜说:“孩儿倒有个建议,不凡母亲以高价寻人,将姨娘给卖出,到时,木已成舟,父亲纵然是怪罪母亲,也没有办法。母亲再让玉姨娘在父亲耳边美言几句,只怕是父亲耳根软,必然不会怪罪母亲了。”
陈氏怔怔地看着谢瑜,这个计策敢情好,可是,她却不敢马上听从。
“瑜儿,李氏乃是你的生母,你为何反过来帮我呢?”她质疑道。
谢瑜说:“孩儿不管生母是谁,心里眼里只认得母亲。”
这话明显是假话,不过陈氏听了倒也欢喜,因为,她想不出,谢瑜帮她还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瑜儿,那就多谢你了,不过,老爷那边,你可得帮我守着这个秘密,我们得来个先斩后奏。”陈氏大喜,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等到这么一天了。
几天后,谢瑜怂恿陈贵上门来,投下重金,陈氏一听是个庶商,高兴极了,手中捏着金灿灿的黄金,说:“这会儿,那个贱人可有她受的了,一个贵妾,竟被卖给一个庶商,只怕是她的名节都要失尽了。”
陈氏脸上是报复的狂喜,而另一边,谢瑜好说歹说,都没法将李氏劝说出门去。
“我生是老爷的人,死也是谢家的鬼,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李姨娘紧紧抓着门板,哭着死活不肯走。
谢瑜没办法,只好狠了狠心,对着李氏后脑勺一拍,顿时,李氏昏倒过去。
丹华这时走了进来,见李氏昏倒了,连忙上前问道:“瑜,要不要我帮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