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只好说:“姑娘,您不知道,这军中的男人,若是见了哪个好面孔女子,都会抓到自己营帐中去的……您是知道的,这军中男人本就饥渴……”玉贞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丹华却懂了,不过她却满不在意:“我也略有所闻,不过,我又不走远,只是在附近转转,聊解烦闷,再说了,怎么说,我也不是一般女子,乃是大都督的亲侄女,想必一般人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见丹华执意要去,玉贞只好说:“前边是试练场,将士们正在训练,姑娘不宜过去,不如,奴婢带姑娘去后边转转。”
丹华便跟着她四下走着。
这军帐篷一个一个像蒙古包一样,不时有兵士拦着丹华,不让她走,待丹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便也没有人敢拦着她。
丹华看到不远处是马场,各色的马正在吃着谷粒,一个老伯伯正在喂马,便走上前去,拍拍马头。
那老伯伯看见了丹华,不知她是何人,便上前劝道:“姑娘,军中重地,不要乱走呀。”
丹华说:“老伯伯,我只是过来问下,哪只是谢瑜将军的马?”
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玉白色的马长鸣一声,朝丹华伸着头,丹华认出它来了。
“呀,原来你在这里!”她跑上前去,不断抚摸着马头,而那马则乖乖地垂着头,任由着丹华爱抚着。
老伯伯一怔,心想,马是恋旧的动物,这姑娘是谢瑜的什么人?一定是比较亲密的,要不然。怎么会与他的马这么熟?
“老伯,我的马呢?快快给我牵过来。”忽然,传来一声趾高气扬的声音。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模样的男子朝这边走过来。
他高高昂着头,似乎根本不将这里的人都放在眼里,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拿着他摘下来的头盔。
那个喂马的老伯伯连忙迎上去:“张将军,您来了。您的马刚刚伤了腿,只怕是一时还站不起来。”
“混账东西!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治好它的伤!”那个所谓的张将军扬手就朝着老伯伯的脸扇过去。
老伯伯被扇倒在地上,丹华不觉回转过身来,看到那个骄横的脸,走上前去扶起老伯伯。
那个张将军打完了人,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丹华。丹华的脸蛋儿在他眼前晃悠晃悠着,他不觉直流口水:“哇,这是哪来的美人儿呀?”
丹华看着他猥琐的样子,十分反感,扶着老伯伯要走,那张将军却一把抓住了她。
“小美人,别走呀,怎么过去都没看到你,你是新来的罪奴吗?”张将军凑近丹华的脸,伸手就要抚摸。
丹华大怒。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给我离我远点,要不然,我叫我的瑜哥哥过来打你!”
谁知,那个张将军抚摸着被她打过的脸。朝她逼近来:“哎哟,瑜哥哥呀,怎么不叫张哥哥呢?别找瑜哥哥了,就找我张哥哥吧,我就喜欢这种泼辣性子的小美人!”
说完,又扑了上来。
丹华连忙朝一边跑去,谁知,张将军的手下早就围了上来。
“小娘子,我们主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跑什么?”
丹华急了,这时,张将军扑了上来,那些部下抓住丹华的手,那张将军就朝丹华的脸蛋亲去。
“救命呀!救命呀!”丹华拼命挣扎,大喊着。
玉贞见了,急忙跑到校练场去,看到谢瑜正专注地指挥着军队,连忙大叫:“谢将军,不好了!姑娘被人欺负了!谢将军!”
可是,呐喊声大响了,谢瑜又太专注,没有听到。
守卫拿着枪要赶玉贞走:“快走!打扰了将军练兵,有你好看的!”
玉贞死也不肯走,一直喊叫着:“谢将军,姑娘被人欺负了!”
谢瑜没听到,一直坐在校练场上点兵的司马椱却听到了,他没听清楚玉贞在喊什么,可是听到“姑娘被人欺负了”几个字眼,大惊,连忙叫住了谢瑜:“瑜兄,你且去听听,那婢女在叫什么,可是丹华出事了?”
谢瑜这才转过身来,与司马椱一起走到校场门口。
玉贞满脸泪水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谢瑜,谢瑜大惊,如飞朝马场跑去。司马椱也紧紧咬住跟上。
别说谢瑜着急了,就连司马椱也是心急如焚!
谢瑜与司马椱赶到马场,正看到那个张将军抱着丹华,在她脸上一阵乱亲,丹华拼命挣扎着,谢瑜大怒,手中的剑业已飞了出去。
啪!
剑背打在了张将军的背上,将张将军打出去半里远,摔在了地上。
“丹华!”谢瑜冲上去,抱紧了丹华,丹华哭着扑到他怀里。
“瑜!你怎么才来!!”丹华满脸都是泪水,头发凌乱,衣冠不整。
这时,那张将军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谢瑜骂道:“谢瑜,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瑜冷冷地说:“张将军,你我同为大晋效力,为何要欺负我的妹妹?”
张将军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谁与你一同为大晋效力了?你不过是四品侍郎将而已,我则是靖康王边上的红人,二品骁骑,你算什么东西?妹妹,我呸!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当得了你的妹妹,当不了我的妹妹不成?”
“你——”谢瑜登地大怒,上前一步,抽出剑来,那张将军却冷笑道:“怎么,你敢杀我是吗?你还要不要仕途了?不要忘记了,我乃是靖康王保的人,你若是伤了我一根头发,这个朝廷,你就不要想混了!”
谢瑜气得全身颤抖,可是,他还是冷静下来,将剑给入了回去。
“丹华,我们走。”他拉着丹华便走。
司马椱则一直坐于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负上了如雪的阴冷。
他紧紧握紧了剑,眉毛气得直竖,看着那个张将军,他嘴角,上勾出一丝邪邪的笑来。
谢瑜带着丹华回到帐子里,帮她梳理着头发,擦干她脸上的泪,说:“别怕了,没事了,没事了。”
她靠在谢瑜肩膀上,惊魂未定,说:“瑜,你不要走,我需要你。”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是我不对,不应该留下你一个人。”他紧紧搂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
这时,有侍卫进来报告:“将军,您不去校练场了吗?将士们还在等着您呢。”
谢瑜挥了挥手:“先不去了,你且叫副官帮我训练吧。”
侍卫说:“可是,正逢着大都督前去观练,您若是在此刻不去,只怕大都督会对您,印象不好……”
“你没看这里还有事吗?”谢瑜说,“如今也管不得这许多了。”
那侍卫只好走了。
丹华见谢瑜为了陪她,不去校练场,心想,他心里终归还是将她放在第一位的,不觉欣慰一笑,说:“瑜,我没事了,你可别耽误了练兵,你快去吧,给大舅父留下不好的印象,可不好了。”
谢瑜摇摇头:“不,我想现在留下来,陪陪你,丹华,是我不对,你才好,我就忙这忙那的,让你受冷落了。”
丹华笑着从行李里拿出那个茶叶枕,抚摸着枕头上的鸳鸯刺绣,说:“瑜,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我知道你夜晚常睡不好,如今,你夜间闻着这茶叶的味道,一定能安睡了。”
谢瑜紧紧搂着她,捧出他临行前,她送给他的平安扣,说:“丹华,这个平安扣,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经常捧出来看着,看着它,我就想起了你……”
而另一边,司马椱则拿出过去从刺客身上找出来的令牌,那个令牌是靖康王的令牌,他一直带在身边以备后用,没想到,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对他的忠仆说道:“你带上这个令牌,去找那个张将军,就说,靖康王来了,请他去军营外的河边一聚。”
忠仆听令去了。
张将军一看这令牌,以为靖康王真的来了,他以为靖康王有什么密令要传给他,所以才没有通知别的人,马上就朝河边走去。
却见河边,一片苜蓿地里,站着一个少年,张将军以为,这个人就是靖康王,连忙上前鞠躬:“靖康王,您来了?”
那少年微微转身,冷冷地说:“张将军,你对我皇叔,还真是忠心哪。”
张将军连忙抬起头一看,大叫:“世子殿下?”
阳光照出了司马椱冷酷的脸,他俊眉一蹙,忽然拔出了剑,剑刚出鞘,张将军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柄青色的剑,正刺中张将军的心脏!
“你——你为何要杀我?”张将军紧紧抓住司马椱的衣袖,眼中是不解。
司马椱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竟敢侮辱谢丹华,你不知道,丹华是我今生唯一爱的女人!”
张将军倒下了,断了气,手中还扯着司马椱的一截衣袖。
司马椱用力一挣,从死人身上跨过去,冷冷地走开了。
谢瑜与丹华正在你侬我侬着,忽然传来张将军已身亡的消息。
丹华一怔:“这报应怎么会来得这么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