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椱凭着经验,想到刚刚那人一定是私盐贩子,可是没藏好,被守城的人发现了。
他冷笑:“这些私盐贩子可真不明事理,其实只要将所得的钱,分一部分给守卫,就不会惹上这些麻烦了。”
丹华说:“你说他们是卖私盐的?”
他点点头,想到了什么,说:“丹华,你就在对面那家布料店等我,我去追刚才那个人,马上就回来。”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去追,看他急切的样子,也不多问,便听话地走近那布料店。
司马椱如飞朝刚才那人追去。
等追上那人,那贩子正与官兵纠缠着,看样子官兵要拉他入牢房,司马椱舞了几下飞刀,哗哗哗几下就将官兵打走了。
那贩子连忙对司马椱作揖:“多谢大侠相救。”
司马椱伸手拍了下他的马袋,笑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运私盐,还让官府给发现了,我若是抓你交官岂不是可得点赏钱?”,
那私贩连忙求饶:“大侠你也是汉人,怎么忍心帮着氐族人抓自己人呢?何况大侠刚才仗义相救,岂不是就是为了帮汉人?我们也是因为连年战乱,没有办法,才干得这事呀。这官府收的税都是吃人的税,若是不逃,只怕是根本无法生存。”
司马椱冷笑:“你们坏人做坏事,理由都是如此名正言顺,我听得多了。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不过,我这生意,我也要分一点做做,要不然,我还是要抓你们见官。”
那私贩虽不愿意让旁人分了他的利。可见司马椱武功高强,只好服软:“大侠本就是我们的恩人,走。我们带恩人一道儿做这生意去。只怕这也是我们的荣幸,像大侠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加入,我们往后还怕官兵做什么?”
司马椱于是也加入了私盐的队伍。
丹华等了好久才见司马椱回来。问:“怎么这么久?”
“你饿了吗?走,我带你去吃点胡人的烤全羊。”他边说边拉着丹华的手要走。
丹华见他带着她来到大酒楼里。一怔:“椱,我们的钱不够。”
他却从怀中拿出一叠银子:“我有呢。”
待二人坐定,烤全羊上来了,丹华问:“你哪里来的银子?”
他神秘一笑:“当然是赚过来的。”
“怎么赚的?”她问,“哪有这么快就能赚到钱的?”
他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做我的管帐婆了?”
她脸红了,尴尬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问了。”
他正了色,捏了下她的手,“我不说,只是不想你担心。丹华,放心,我会养活你的。”
烤全羊上来了,还有一些胡人喜欢吃的昆虫菜与乳酪,二人吃饱喝足,便回到客栈去。
次日一早,他在收拾行李。顺便将那个茶叶枕塞进了行李里,她见了,问:“你是要去哪里吗?”
他点点头:“丹华,我要出门四五天。五天内一定会回来,你答应我,不要外出,就呆在客栈里,等我回来。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事在瞒着我。”
他低下了头:“其实我也想带上你一起去,可是我想,你留在这里会更安全。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决不是去做什么冒险的事,我会很快回来的,因为,我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
他说得动情,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她垂下眼眸,喃喃道:“别这样,椱,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瑜。”
他失望地将手放开,挑起行李要走。
“椱,”她叫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回头看了看她,带点赌气地说,“我这次出门,会顺便找人告诉谢瑜,我们没死的消息的。你放心。”
他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
她知道她刚才的话伤害了他,只能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
她很听他的话,五天内果然一步也没离开客栈,不停地做着荷包,将荷包倒是做了好几桶。
他回来了,私盐押运成功,分到了大笔钱,只是他的剑上带了血。
她一怔:“你杀了人?”
他眼中一犀利:“杀了他们,这生意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做了,这钱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得了。”
她这才明白他在做什么,心痛不已:“司马椱,你还是没有变,你还是一个冷血恶魔。杀人如草芥,看来我们还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他急了,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丹华,我只是想多赚点钱。”
“为了钱就杀了这么多人,而且要不是有这些人,你根本就找不到这个活,他们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却恩将仇报,你这样的人,难道还配说爱吗?”她生气极了,抱着一大框荷包就往外走。
“丹华。”他连忙追上去,“你要去哪?”
她甩开他的手:“我不想与一个冷血恶魔说半句话。”
“丹华,我错了,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不会杀一个人了。”他几乎是在求她了,“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让步,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改变自己,丹华,你是唯一一个。”
她听了,心痛不已,“虽然你恶贯满盈,可是,你对我还是很好的。”
她将荷包换了点钱,他也靠私盐换了点钱,二人手中有了闲钱,她便说:“椱,你不要再干私盐了,抓到了就要坐牢,太危险,不如我们用手上的钱开家小店,我会刺绣,就开这刺绣店吧。”
他沉吟片刻,点点头:“只是这样,你要辛苦些了。”
她笑道:“我做刺绣,你收钱,做生意,与顾客打交道,你也没比我悠闲。”
二人于是找店面,开店。
她的这种在江南极不流行的欧绣,到了胡人这里,竟大受追捧,很多世家名媛都过来订做她的欧绣制品。
她没想到生意会这样好,便招进来几个员工,想将生意做大一些。
她在里面做刺绣,他则在店里面与客人成交,二人分工明确,他有时会将得来的钱,全上交给她,有时会拿到街上去买件衣料、簪子给她。
就这样在胡地过了一个月的悠闲日子。
这日,丹华正在刺绣,忽见帘子掀起,进来一男一女熟悉的面孔。
“阿达,紫桃!”丹华大惊,眼泪夺眶而出,“是你们!”
三人紧紧相拥,阿达声泪俱下:“管弦被素容与谢庆害死了,我们以为王妃您也……幸好您还好好的。”
紫桃说:“谢王爷一直在寻找您,知道那山起火了,他差点自尽身亡,谢王爷真的很爱王妃。他要我们过来寻找王妃,并说,如找不到,他也会跟随王妃而去。”
“瑜哥哥真的这么说吗?”丹华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得到一些安慰,“可是,他为什么自己不来找我?”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王妃您既然是王爷的爱人,就应该理解王爷的心。”紫桃一向很明事理,“王爷其实是很在意王妃的,只是,他有太多的事要去完成。人生在世,并不是样样都能尽意的。”
丹华说:“我会等他的,我答应过他,也答应过自己。”
司马椱进来了,他眼中闪现一丝凄凉,他听到了刚才她的话。
她垂下了头,对紫桃他们说:“这些日子来,都是椱在照顾着我,要不是他,我早就没命了。”
司马椱说:“丹华,你要走是吗?你要回去见谢瑜是吗?”
她摇摇头:“我现在回去,只会托他后腿。我会在这里,等着他来找我。”
阿达便说:“既然人已找到,我先去告知王爷,免得他担心。紫桃,你先留在这里吧。”
于是阿达便先走了,临行前丹华还稍了信让他带给谢瑜。
谢瑜正在军营中练兵,忽然看到空中放了五道烟花,这是他与阿达约好的信号。
他连忙偷偷骑马出营,来到城郊古亭,看到阿达正在等候着了。
“阿达,是不是有丹华的消息了?”他问。
阿达将一封信交给谢瑜,“是的,王爷,王妃现在过得很好,这是她给您的信。”
谢瑜惊喜道:“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打开信,只是一行话:“瑜,我会等你的。只是,等你的过程,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他看着信,全身颤抖,阿达说:“王爷,王妃虽然现在很好,可是,司马椱一直守候于王妃身边,看样子,王妃对他依赖日深,王爷,奴才建议,您不若离开这里,去与王妃在一起吧,免得夜长梦多。”
谢瑜眉毛一锁:“现在我就算与她在一起,又能给得了她什么呢?还是等我成功完成了大业,再接她回来,这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阿达说:“可是王爷,王妃与司马椱孤男寡女天天共处一室,王爷就不担心……”
他说:“我担心,怎么不担心。可是要我像狗一样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真办不到。我希望可以给我爱的人,一个幸福的生活。”
阿达说:“那么王爷有什么要小的回去,告诉王妃的吗?”
谢瑜想了想,说:“你就告诉她,我现在正在一步步取得皇上的信任,可能为了让他对我完全放心,我要去攻打大秦。到时候还请丹华小心为上,早点避开战事。等我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我自有办法报仇,建立大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