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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北千墨对苏梓晓的所作所为很**。
明明在偷听,她把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他不但不追究反而是担心她粗鲁的动作伤到自己,他们真的是搞不懂,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自家少主偏偏就看上这么一个怪胎!
蓝予城的目光两人身上停留一会,径自有北千墨的斜对面坐了下来。
苏梓晓有意无意的眼神从蓝予城身上划过,心里对于来人的底细大致上猜到七八分了。不过,有件事才是正题:“老大,我刚刚听到他们提到你的身体。”她微眯着眼不满的瞧着他:“我们说好的,有事要坦白。”
对他的身体状况她知道还要装做不知道,有点难!又答应他们不说出来,还是难!
北千墨瞧了她一眼四两拨千两:“你一直都在偷听,不要告诉我你只偷听到一半。”
苏梓晓干笑,她确实想这么说,他还真了解她!
他看透她似的睇她一眼:“倒是你的身体需要检查一次。”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森,带她下去做检查,第一时间给我结果。”
苏晓晓立马垮下脸:“老大,我身体好的很。”问题是,她昨天才检查的!难道今天又要抽三针筒的血来做检查?!
很想反驳,但是面对着几人齐刷刷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跟着森又走进了医疗室。重复着昨天所有的检查,然后眼睁睁的再一次看着森从她的身上抽出了三针筒的血。
她从机器跳下来的时候,这次真的倒下了。不是因为脚软而是因为她头晕。
昨天抽血之后就喝了一杯葡萄糖水,到今天为止不但滴米未进甚至是滴水未喝,再抽一次血即使她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
当看到森抱着苏梓晓从医疗室走出来的北千墨,他的脸色瞬间青白,一个箭步的上前从森的手上将她抱到自己的怀中,冷沉质问的目光直扫向森,语气如同冰窖里发出来一样:“答案?”
因为担忧而泛白的脸色,他们从自家少主身上看到了一件事,这个女人对少主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她就是他的软肋。森轻轻叹了一声如实回答:“少主,不用担心,她没事。各项指标都正常。只是……”
“说。”锐利的眸睇着他,不耐的道。
“她的血液有异象,要等验血报告出来才知道。”
“什么时候出结果?”她的血液报告没出来,他不放心。
森顿了顿:“快的话三天,慢的话一个星期。”
北千墨望着晕睡过去的小妮子,眸中的冷意惭惭被柔和替代,抛下一句:“越快越好。”抱着她在众人的目光下径自上了二楼。
骆宾望着离开的北千墨轻声一叹担忧的道:“情字头上一把刀,但愿苏梓晓是出自真心。”
回到房间后,北千墨差人煮了燕窝粥,亲手端着热腾腾冒着热气的粥放在床头柜上,柔情如水般的眸落在沉睡中的人儿身上,嘴角不自觉的轻弯。
床上的人儿悠悠转醒,晃了晃晕眩的脑袋,抬眼触到一双溺人的眸,她的心不规则的跳了跳。
“醒了。”他扶着她坐了起来,温柔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她的心因他温柔的动作而悸动同时也因为他的动作而受惊般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你确定你是北千墨?”
忽略她受惊的表情,没办法忽略她对他本人的质疑,沉下脸:“如假抱换。”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惊到了,脑袋迅速的转着。
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不是有所求就是有所图。
难道验血报告结果出来了?证实有帮他解毒的解药在里面!嘴角微微抽了抽,于是很大方的说道:“老大,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也一样会帮你。”
北千墨眯着眼睛不悦的瞧着眼前的小妮子,对于她不解风情的话很不满意。
他是什么人?
他是黑道霸主。
什么时候需要她一个女人帮忙呢?
他冷下脸,危险的吐讷:“帮我?怎么帮我?”
苏梓晓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是察颜观色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惊觉有可能说错了话,忙打着哈哈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关:“比如,打黑拳赢地盘,这个我最在行了。”
北千墨半眯着眼睛轻敲着台面分析着她所说出话的真实性,如她所愿的道:“在这方面你的确是个好帮手。正好,四天后在**之都有一场拳击,刚好可以让你大显身手。”
真是哪壶不提哪一壶。
苏梓晓僵笑:“没问题。”
**之都,亚洲最大帮派龙帮的名下物业,是市最有名的PB。五色的舞炫灯下,**妖娆的领舞小姐,将夜晚的疯狂演艺到极至。
穿过疯狂的一楼,由专人电梯带到二楼,隔音的玻璃将一楼的喧嚣很好的隔绝。昏暗的灯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标准的擂台场地,标准的拳击场所。那主观台上,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不加任何粉饰的精致小脸,冷漠的神色,在看到缓缓走来的北千墨时,扬着一抹浅笑上前招呼:“北少主,请。”
北千墨欣赏的眸光从她脸上划过,淡淡一笑:“冰姐,不必客气。”
冰姐?跟在身后的苏梓晓望着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女人露着惊讶。
传闻中的冰姐,龙帮的大姐大,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女孩,她嫉妒!
“北少主加盟这次赛事,我身为主办人甚感荣幸,听闻北少主期下个个都是身手了得的人才,所以有很多国际上的拳手莫名而来,想跟他们一较高下。”冰姐说的是客套话却没有半丝矫情在里面:“经过筛选,我只留下了一个,日本三口组的武士刀三郎。”
她说完,从另一侧门走出一个身材矮小,手持武士刀的刀三郎,他朝着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日本礼仪,用着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请多多指教。”
北千墨睨向一旁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冰姐时,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道:“暗云,刀三郎才是你的对手!”
苏梓晓的目光从冰姐的身上移开转向刀三郎,初略的打量了一下。
传统的武士衣,传统的武士刀,绑成一束的头发,粗眉浓眼,那眼神透出过多的自信。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对手很强悍。
冰姐的目光从苏梓晓的身上一扫而过:“可以开始了吗?”
“等等,我有话说。”刀三郎上前一步的道。
在场的人都看向他,苏梓晓挑了挑眉:“你说。”
“我要签生死书。”刀三郎将手中的刀放在黑色的茶几上,沉声道。“暗云是我一直以来想要挑战的对手,今天如愿以偿,死而无憾!”
“刀三郎,比武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冰姐皱眉。
日本武士的心理都是有些变态的,同时也很偏执。这是苏梓晓总结出来的,即使她说不,他出手一样会将她往死里逼,所以……“我同意。”
北千墨双眉微微一凝并未阻止。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在众人的见证中,一份压着血指的生死书摆在了茶几上。
两人互看着生死书,相视,然后朝着擂台走去。
北千墨紧抿着唇望着那神色平静完全不在意这生死之战的苏梓晓,眉头狠狠一凝。
她签生死书的时候心里可否想过他?!
或许是心有感应,苏梓晓跳上擂台的时候,目光落在北千墨的身上,似乎感觉到他的担心,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做了个K的手式。
擂台上,两人对峙。
刀三郎用刀,苏梓晓用剑。刀与剑相撞,火花四射。
擂台下的人看的惊心动魄,刀剑本就无眼,不是见刀三郎的刀从她的喉咙处划过就是从她的腹部擦过,每看到危险的一刻,北千墨的脸色均是一沉。
突然,攻击苏梓晓的刀三郎消失在擂台上。
骆宾脸色微微一沉的道:“他竟然是忍者。”
忍者,能隐身的武士,甚至将自己的声息都能够隐匿的很好的武士。
北千墨听言拳头紧紧一握,眸中倾泻出浓浓的担忧。
站在擂台中间的苏梓晓提着剑冷眸扫了扫四周,嘴角冷冷一勾,提剑放在眼睛旁,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寒光,光线的折射清晰的照到从后面攻击他的刀三郎。
一个出其不意的旋转,踏空而上一脚踢向刀三郎的后背,再落地时剑在他的喉结处停了下来,扬唇:“你输了。”
哐当一声,刀三郎的刀掉在了地下,抬眼瞧着苏梓晓沉声问道:“暗云,你为什么不杀我?”
苏梓晓收剑,清晰的说道:“我们是身在法律社会,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不是用来逞能的。偶尔也可以做为各国其中一项的交流。”她淡淡的眼神看着他:“生死书这种比武在新时代早就不用了。”
说完也不理刀三郎什么反应,她跳下擂台跑到北千墨旁,竖着V形手指灿灿一笑:“老大,我可是没让你失望!”
北千墨幽深的眸注视着她许久,微微泛青的脸色有的笑意下慢慢缓解,许久轻启唇语气微沉:“以后不许擅自主张。赢了也不能将过取代,回去我再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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