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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的把他带走。明天将有怎样的风暴,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北家本家,从未有过如此黑暗的一天。
森因为知情不报,被罚入了黑牢。
没人敢求情,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一句话。违背他的意愿硬是将他扛着回来的几人,更是惨不忍睹,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还要罚跪在地上,还不能哼一声。
北千墨如黑暗中的罗刹,一脸冷森的坐在主位上,他的眼下是跪着的几小。狠戾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掠过,薄唇紧抿。“啪”一声,他拍着桌子愤然而起,冰冷的命令:“不管动用多少资源,动用多少人力物力,就算将整个太平洋翻开来都要给我找到她。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没有迟疑,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
明知她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在那大风大浪的情况下有可能尸首无存,但是,这是少主的希望,哪怕是他自欺欺人!
茫茫大海,一望无际。远望,蓝天与海似相接,白云飘飘,晴空万里,凉凉的海风迎面吹来,让人备感清新舒畅。
军舰,游艇,潜水艇不停装梭在这海域区,没人有心情欣赏眼前的美景,有的只是沉重,再沉重。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给到的消息都是无果。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无果。
他们都知道,时间越长,希望越小。
北千墨的眼神一天比天黯淡,每天晚上立在落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一动不动,维持着一个动作一站就是一晚。
有时候他会独自开着军舰去到苏梓晓坠海的地方,就望着她出事的地方一望就是几天。
没人能劝阻,因为他们明白,那一晚,在苏梓晓坠海的那一刻,是他们少主一生的痛,永远无法忘却的一幕。
两人月过去了,他终于松口了。
放弃打捞,放弃搜寻,所有的人全部返回。
这个决定下的有多难,只有他知道。这并不代表着他放弃,而是他相信,她还活着,说不定哪天就回来找他了。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自我安慰也罢,这是他唯一给自己的一个希望。
时间如梭,一晃已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苏梓晓的消息就如那天坠海一样,石沉大海。
常说时间能冲淡一切事情,或是淡忘一个人。
身在北家的人都知道,对于苏梓晓这个人,他们的少主没能遗忘,甚至在北家这个女人的名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敢在他们少主前提起,甚至不能提起黑拳二字。
这是他们少主心口的一块疤,没人敢掀开这道鲜血淋漓的疤。
这一年里,北家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北千墨宣布退出北家当家的位置,将当家的位置交给了北家第二把手蓝予城。而他则在中国定居了下来,同一时间他用千晓集团的名注入大量的资金进入金融,房地产等投资,北家正式进入了商界,开辟另一番的天地。除了蓝予城,其余三小也跟着他留在了中国。
时光荏苒,一晃又是四年。
千晓集团已列入百强之榜,北千墨的名在商界赫赫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管他的位置站的多高,不管他的名声有多大,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站在68层高的落地窗旁,夕阳透着窗昏黄的光线映在他的脸上,岁月的洗礼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大的痕迹,只是更添了他独有的一种男性魅力,浑身上下天生的王者气息散发出来的是那强大的气场,生人勿近!
站得高看的远,这座城市尽收眼底,可男人眼底的落寞又有谁知道。
“晓晓。”他轻喃,思绪似乎拉的很远。
五年,足足等了她五年。可她……有时候他都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大哥。”办公室的门轻轻推开,西装笔挺的骆宾迈步而入。
北千墨微微倾身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完美的侧脸在夕阳映照下,令人迷醉。
望着北千墨,骆宾有一会的怔愣,他家少主越来越夺目了。只是……想到某一处,他暗暗一叹随即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大哥,言氏的晚宴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发了。”
进入商界之后,他们一致将少主改口称为大哥,这也是他家少主的意思。
言氏,市数一数二的集团。言家大少帮自家妹妹办生日宴,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为他们头号合作商千晓自然也是邀请之列。
北千墨对这种宴会向来不感冒,能不参加就不参加,言氏大少也知道他的性格,这次是他亲自邀请,自然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走吧。”眉头微凝,北千墨淡淡的一声,然后掠过骆宾率先走出办公室。
今天的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挺拔修长的身线,完美无可挑剔的俊脸,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都能让其他的男人自愧不如。
言氏晚宴,办在市最高级的五星酒店威尼斯,晚宴场所的摆设装饰还有那些菜色,奢华到让人忘而却步。
北千墨的到来,无疑是全场的亮点。不但吸引了男人的目光,更是吸引了全场女人的视线。
人群中,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迈步而来,走到北千墨旁时脸上露着优雅的笑:“墨少,你能来参加舍妹的生日宴,我备感荣幸。”
一同跟来的骆宾咸鱼般的眼神瞥着他:“言少扬,这些假腥腥的话就少来了,我家大哥不喜欢听。”
言少扬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望着一脸淡漠的北千墨奸笑:“我妹妹好歹也是言氏的总经理,跟贵司合作这么多年,她也出了不少力,虽然你们从没见过。”
他那样子很明显在打着什么算盘,北家的人个个都是精的像狐狸哪能看不出来他要干什么。
骆宾鄙视的瞧着他,然后将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他的手上,略带警告的道:“这是大哥的心意,其它的主意你少盘算。”
言少扬适可而止,恢复正色:“我们去那边聊聊。”
“不用了。”北千墨淡漠的拒绝:“我还有事。”
言少扬微微皱眉,轻声一叹:“好吧。”
跟他合作四年,对他的脾性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他能来已经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目送他到门口,一声抱怨的女声打断了言少扬的思绪。
她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主角,言柔。娇小的身材,圆润的小脸,精明的大眼睛,不悦的嘟起一张粉红的小嘴。任谁都看不出这娇小的人儿是撑起言氏一片天的现任总经理。
“大哥,小云怎么还没来?”
言少扬看了看手中的名贵手表,时针指向七点,目光不由望向门口。
来来进进的人,就是不见言柔口中的小云。
出了酒店大门的北千墨和骆宾,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
霓虹灯下,美的炫目,刺痛了人的眼。
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块,吸引了众多女人的目光,有的甚至想上前搭讪,均被骆宾警告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缓驶来停在他们面前,骆宾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让北千墨上了车。
车子起动,徐徐而行。突然之间,人群中冲出一个女人,差点与他们的车撞到。车子一个急刹,坐在里面的两个男人均因冲力向前倾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刚运动过的微喘,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模样,只听到她连连的道歉,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
开车的司机骂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关心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嗯,走吧。”男人的目光清浅,淡漠而疏离,对于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在意。
女人跑到酒店门口,脚步微顿,缓缓回头,望着那惭惭远去的凯迪拉克,杏眸中流露着一抹不明的情愫。
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打断了女人的思绪,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忙朝着晚宴厅跑了过去。
“小云,你怎么现在才来?”言柔眼尖的看到那抹急步而来的倩影忙小跑的迎了上去。
小云微喘着气,额头处湛出不少细密的汗丝,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忙解释:“打不到车,所以一路跑过来。”
言柔嘴角微抽的睨着她,许久才幽幽的道:“你从玫瑰花园一直跑到威斯尼?什么时候你的反应这么慢了,你可以叫司机送你过来。”
“呃。”小云满头黑线:“我一时没想到。”
“适当的运动可以有助你恢得身体,过量的运动反而会伤到你的身体。”言少扬不悦的声音自她们的身后响起。
小云轻扯了扯嘴角尔后转身无辜的眨着杏眼:“我不是故意的,不会再出现下次了。”
“你呀。”言少扬的眸中清晰的映着她娇俏的容颜,无奈的轻声一叹,伸着手腕,朝着她点头示意:“你答应过今天做我的女伴。”
她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言柔看不过去,忙拉起她的手圈在自家大哥的手腕上,嘿嘿一笑:“小云,不用害羞,习惯就好。”
这一幕刚好被一直躲在一旁的记者拍到。
三月的天,还是很冷,加上绵绵细雨,整个天空都灰沉沉的。然而,在这外细雨朦胧的大街上掀起了一股热潮。
每个报亭只要有关于言氏大少的报纸一抢而空。
“小云,你看你看。”抑止不住雀跃的言柔毫无女人形象的一脚踢开一道房门,一把拖起床上的人儿将手中的报纸丢在她的眼前。
睡眼朦胧的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尔后目光转向摊在床上的报纸,一时睡意全醒。
言少扬俊逸飞扬的脸,状似深情般的眼神落在侧身而立的女人身上,而那女人虽然只露着半边脸,但并不难认出,就是她自己。
“瓜子脸,圆而大的杏眸,**的红唇,还有每个细微的表情相当的衔接到位,将一个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妩媚的神情完全显露出来,总知不管哪个方位看照片上的女人,都是相当的迷人,有着非常大的诱惑力。”言柔啧啧的赞着,一双打量的眼睛认真的瞧着她,一脸严肃:“云晓啊,你到底对我哥有没有感觉呀?”
一旁的女人愣怔在床上,皱眉皱眉再皱眉,然后迅速的跳下床随意披了件外套拿着报纸冲出了房间,直奔隔壁一间房。顾不上敲门,就像言柔进去她房间一样,一脚踹在房门上,因为脚上传来的疼痛,她不免皱了皱眉,约显嘶哑的声音喊道:“言少扬,你出来,我有话说。”
门拉开,一张男性面孔半裸着上身在看到气急败坏的小女人时,嘴角微微一勾魅惑般的笑道:“小云,大清早的踢男人房间的门,这种习惯不好,不过只要是我的房门我欢迎。”
云晓将报纸甩在他的脸上,冷冷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少扬微微垂首看着地上的报纸,再看了看那内容,嘴角微撇完全不当回事:“记者无处不在,难道你不知道这都是记者的乱编乱写吗?”
云晓深深的呼了口气:“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的照片从报纸上撤出,一定要。而且是马上!”
“云晓,这不过是记者胡编乱写的,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嘛,而且这消息昨晚就已经出来,你想收回是不可能的了,这报纸估计早已被卖出去了。”言柔不悦的道。
云晓的身体微抖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言少扬冷眼微眯,注意她身体的不适忙抱起她走进房间放她到自己的床上,无奈的道:“我尽量。”
云晓的眼眶里盈着不想溢出的泪水摇了摇头:“不用了,或许他已看到了。”
他?
言少扬和言柔相视,同时凝眉。
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五年前无意在冰岛救下她,当时她的身体肿胀的如同泡沫,很是吓人。
那时他们以为她不会再活下来,只是尽医生的职责尽力的救她。却不想,她奇迹般的苏醒,甚至连肿胀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消肿下去。
如今,一过就是五年,他们对她从未真正的了解过。
她从来不说,而他们从来不问。
只是,常常看着她望着远方发呆,偶尔听她讲着口中他的故事。
言少扬望着她的眸,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伤感而生生的刺痛着,轻声一叹:“别想太多了,我先帮检查一下身体。”
她轻轻点头,怔怔的望着某一处出神。
如果他看到了会怎么做?是否更恨?
五年了五年了,足足五年,这五年过的有多痛苦,她咬着牙硬撑过来,只为有一天能够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忘了跟你们说,我的真名叫苏梓晓。”她轻轻的说着。
帮她检查身体的言少扬手中的仪器不由轻晃一下,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言柔微眯着眼睛不悦的瞪着她:“云晓,你……不,苏梓晓,你太过份了。”
她的目光转到言柔愤怒的小脸上,解释:“我不说是为你们好。”
北家的事情闹的满世界的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当时她面目全非,他们认不出并不奇怪。
“有你这样理直气壮说话的吗?骗人不带你这样的。”言柔仍不甘心的指责,他们像家人一样对待她,而她呢?越想她就越气。
“言柔,够了,她说的是实话。”言少扬喝斥。
言柔瞪她一眼,气腾腾的撇开脸。
“小柔,对不起。”苏梓晓不知该说什么,微微垂首歉意的说道。
“再去做一次透析应该就差不多了。”言少扬放下仪器,剑眉微蹙。
“哥,还要做透析?”言柔的怒气因他的话而消散,转而担忧。
言少扬也是无奈的望着她:“没办法,毒还未全清。”
“没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放心放心,我能挺住。”苏梓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轻轻一笑的道。
言柔看着她不知是怒还是担忧还是心痛,表情很是复杂。
言氏医院,这里医疗设备不但齐全而且先进,而言少扬在道上有个医名:鬼医。
没有他不能医的怪病,只有他不想医的人。
苏梓晓有时会想,能遇到他是她的运气,若不是因为有他,而她真的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对他很感激,只仅于感激。
车子一路平稳的穿梭在街道,在快接近言氏医院的路口红绿灯时遇到了一桩交通事故,因此他们的车堵塞在那了。
望着堵的长长的马路,言柔不由建议:“我们走过去吧,云晓,你行不行?”她还是习惯叫云晓。
苏梓晓点了点头:“没问题。”
下车,言柔扶着她穿过一辆辆的车子,朝着医院走着。
言少扬经过一辆凯迪拉克的车时脚步不由加快的挡住了走在他前面两个女人的身体,尔后朝着车里面的人点了点头,尔后停下脚步。“你们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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