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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柔侧首看了看言少扬所站的车旁瞄了一眼车牌随即眉头微挑了下,然后拉着苏梓晓绕车而过。
那车牌5个8!这么猖狂的数字,除了千晓集团的总裁有这么猖狂的本钱外,没人能做到!
苏梓晓微微侧首瞧了瞧言少扬,他正与堵在中间一辆车上的人交谈着,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车里面的人。“言大哥遇到熟人呢?”
“嗯,合作商。”言柔轻答。
苏梓晓“哦”了一声。“如果他没时间要不就明天吧,反正也不差一天的时间。”
“说什么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言柔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
苏梓晓回头看着堵着的车挡住的身影,眉头微皱:“可是……”
“没什么,千晓集团的北总虽然冷漠了点但很好说话,而且偶遇在这里,总得要客套的说几句。”言柔解释。
北总?
苏梓晓呼吸一窒,心像漏跳了一拍,双手不由紧握只一会的时间手心冒出丝丝的冷汗。微带颤抖的嗓音勉强扯出一丝笑,装着不经意的说着:“北姓好少听到。他全名叫什么?”
“是挺少的。”言柔若有所思的回着,歪着脑袋瞧着她精亮的眼扑闪着,狡黠的笑道:“你很少问起别人的事情,这次突然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是不是……”
她扬着眉意有所指更是一筐子话全要倒出来一样:“不过,你真有眼光,我听说北总还是未婚男人,而且平时他身边很少带女伴,很洁身自好的!我又听说,他对女人没兴趣,也不知道传闻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像他这样又帅又多金的优秀男人,很多女人都把他当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眉头微微一皱,后面一句话有点像自言自语:“这么好的男人身边没有女人,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她噼哩啪啦说了一连串,就没有说到关键的地方,苏梓晓停下脚步略带紧张的看着她:“他的全名是不是叫北……”
朦胧灰沉的天空下,堵的长长车龙中三个长相各有千秋的男人迈步而来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即将问出的话在目光落在中间男人的身上而噤声。
是他,真的是他!
北千墨,这个让她一直魂牵梦萦的男人!
她紧张的转身背对着他们,撩乱着长发遮住自己的半边小脸,尽量的压低着头不让他们看清。
言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转向她刚所看到的地方,见三个男人并肩前来,娇俏的容颜扬着一抹职业的笑。
“言总,真巧。”骆宾第一个打着招呼。
言柔瞧着娃娃脸的骆宾,这个男人她怎么看都觉得看不顺眼,虽然长的不算差。“是挺巧的,不知道骆大秘书长和北总要去哪?”
言少扬若有似无的目光从苏梓晓身上掠过,清浅的笑道:“他们正好要去医院,与我们同路。”
苏梓晓猛然一颤,紧咬着唇头垂的更低了。
言少扬眸中的无奈一闪而过,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托起她的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用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以我对他的了解,那些娱会乐八卦报纸他不会看。”
猛然抬头却被言少扬轻轻的压了下去,苏梓晓明白他的用意,乖巧的埋首在他胸前。心却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动着,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就在他们身后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她一直想见的男人。
“如果不舒服就休息下,很快就到医院了。”他微微侧首略显歉意的目光对着北千墨,话却是对苏梓晓说的。
骆宾挑眉,揶揄:“你这小子,金屋藏娇藏的一点风声都不漏。”
“金屋藏娇这个主意是挺不错的。”言少扬想了想随即叹了一声:“只可惜她不愿意。”
骆宾明显不相信,玩笑的道:“弟妹,有没有这么回事?他要是装算,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弟妹?苏梓晓扯了扯嘴角,无奈的低叹,心中腹腓着:骆宾啊骆宾,说话不要用猜的,害人不浅呀!
北千墨一路走着,一路沉默着,冷漠的神色带着淡淡疏离。
听到骆宾的调侃清冷的目光终落在了他们两人身上,望着他那怀中的女人,脚步微顿,恍惚中看到了她的影子。
一次的有惊无险并不代表次次都能安然度过。
同在一个市,同在一个区,甚至他们之间都有着关联的人。
总是想着有那么一天她会跑到他的身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跟他说:老大,我回来了。
想像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苏梓晓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在那样的情形下相遇,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从此横着一条沟。
威尼斯餐厅,市最高级的西餐厅。里面的装饰有着法国人的浪漫,意大利的风情,中国的热情。或许你会觉得不伦不类,当你置身之中的时候会觉得别样的温馨。
以窗的位置视野开阔,萨克斯风的音乐缓缓流淌在空中进入每个人的心,偶尔能听到情侣们轻声的低喃,偶尔能听到轻轻压低的笑声。
苏梓晓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坐在她对面的是一脸惬意享受的言少扬,精致的餐点摆放在中间黑色的餐桌上。
他放下刀叉细细慢嚼着口中的食物,拿起餐纸优雅的擦了擦嘴两边,一双深沉的眸子落在对面一直低着头吃着东西一声不吭的人儿身上,端起葡萄酒轻抿了口然后放下,慢条斯理的开腔:“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市就这么一点地方,总有遇到的时候。”
“咳咳……”苏梓晓含在口中的食物因为他突然的话给噎住了,用力的拍打着胸含着泪的眼瞪着他似是控诉。
言少扬起身绕到她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背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上,关心的问道:“舒服一些了吗?”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苏梓晓,轻拭去因为咳嗽而盈出来的泪水,秀眉一凝的道:“你知道了?”
“嗯。”言少扬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若有所失的道:“以前我是猜测,自从知道你叫苏梓晓后才得以确定,不过还是让我惊讶。”
“五年了,我们都会变。”苏梓晓望向窗外,怅然若失。
言少扬托起她的小脸面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你在逃避什么,他找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这件事情不是秘密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有这样的男人对你,你应该感到满足。这五年当中或许你是力不从心,如今不同往日,你身上的毒已清,身体基本恢复,你还在担心什么?”
没有甩开他的手,苏梓晓自嘲一笑:“这样的我能见他吗?”
没加任何精饰的小脸肤色蜡黄甚至略有些发黑,三十的她看上去就像四十岁的人,叫她如何能面对他!
言少扬的眸光从她脸上掠过,眸中露着只有他知道的情愫,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你很好。”
这一幕似是定格,男人轻托起女人的小脸,两人眸光相对,透窗折射进来的光线映在两个身上,环着淡淡的光环,美不胜收。
他们俩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深情相凝。
“言少。”突如其来带着兴奋的嗓音自他们身后响起,接着拍掌的声音带着助兴的味道:“吻一个吻一个。”
言少扬的手从她脸上挪开,微微侧首瞧着来人,不悦的斜睨着他:“吻你的头,瞎起什么哄,你也不看看她是谁?”
“你不说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等言少扬反应,骆宾直接一跳跳坐在沙发上,一脸嬉笑的瞧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愣怔的女人脸上,他脸上的笑在看到女人之后慢慢收敛透着不可思议,神色却是越惭越沉。
苏梓晓毫无防备,毫无准备的看着来人,慢节怕的反应,缓缓站起。然后,转头就往外跑。没注意前面走来的男人,很不其然的她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男人胸膛,撞得她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甩了甩晕眩的脑袋连连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这女人是故意的吧。”男人身后的女人讥诮的勾起粉唇瞧着不敢抬头的女人。
故意?
苏梓晓这才抬头,不悦的目光瞪向说话的女人:“故意什么?”
她没注意,就在她抬头的瞬间,被他撞到的男人深遂幽暗的眸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男人在看到她一张小脸后,眸子里有着欣喜,然而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浑身因怒气而紧绷。
女人鄙夷的斜她一眼,转而一脸微笑的望向身边的男人:“北总,不用理她,这些女人为了吸引到你的目光无所不用其及的。”
北千墨默不作声,越来越冷的眸子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薄唇紧抿,脸色紧绷。
北总?北千墨!
苏梓晓的身子不由一颤,抬起的头又迅速的垂下,然后移着步子想从他身边越过,却不想才踏出第一步,他的声音如冰窟里面传出来一样。
“苏梓晓,你敢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一句震慑力很强的话,全场突然一片安静,那些人纷纷扭头看着他们。
踏出的脚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她的头垂的低低的,硬着头皮很小声的说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他狠厉的目光一扫全场,骆宾了然的走到前台唤来餐厅的负责人。
只一刻钟的时间,整个餐厅留下来的除了言少扬这个外人,就是北千墨和骆宾,至于那个女人在清场时也被列入了当中,虽然她很不满很不服气。
“苏梓晓。”北千墨的脸上因怒气青筋暴露,毫不手软的狠狠扼起她的下鄂,迫使与他对视,然看到她不同寻常人的脸色时,眸中的怒气有一瞬的消散。
强忍着两腮传来的疼痛,苏梓晓眉头都不皱一下,与他对视,从逃避到坦然相对,无谓的笑了笑:“北千墨,既然被你抓到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相见,她曾有过好多的幻想,绝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
他狠狠的目光刮在她的脸上,她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他的心透凉,不想恨她,却不得不恨!
“很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嗜血的眸光冰冷的停在她的脸上。
他手中的力度因为他的怒气而加重,只要他稍稍再用力,她的下鄂真的有可能被他捏碎,就在她以为的时候,他突然松了开来,狠狠的甩开了她。
她失了重心,脚下不稳眼看就在摔在地上的时候,言少扬扶住了她。望着她眉头深锁,他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再看向一脸冷然的北千墨,想为她解释:“墨少,其实她……”
苏梓晓按住他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望着扶住苏梓晓的言少扬,看着他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北千墨觉得刺眼心里更是不舒服,冷然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冷冷警告:“言少,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碰,唯独这个女人!”
他毫不怜惜的将苏梓晓从言少扬的手中扯到自己的怀中,用力的抓着她纤细的小手,眉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无力挣扎,苏梓晓抬眸望着眼前几年来没怎么改变的男人,轻声一叹:“北千墨,你还是那样霸道。”
她的语气就像他是闹着脾气的孩子,北千墨望着眼前的女人有一会的愣怔,瞧着她很不好的脸色,脸上复杂的情绪稍纵一逝。
“苏梓晓,你太过份了。”骆宾一直隐忍着不说,但是她那态度……他很气愤。
苏梓晓选择了沉默。
骆宾还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望着眼前的女人,没怎么细看,却感觉她的不一样,很不一样。换作以前,她一定会反唇相讥,可今天……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大哥?”这个问题是他是替自家大哥问的。
苏梓晓直视着骆宾,挽唇微微一笑:“骆宾,你难道还看不出这一切是我想从北家逃出来使用的手段吗?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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