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下,像是嘲笑着观望:“妹妹既然染病,就无须多礼了。只是妹妹这病可真是风寒。也未必见得。”
容妃此时却有些疑惑:“妹妹不是染了风寒,那是何病?”
碧落走上前透着诡异的笑容:“奴婢还记得,那日容妃娘娘临走时与秦淑妃娘娘的谈话。奴婢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真是句句,掷地有声,说进了皇后娘娘的心里。”
容妃此时只是装作若无其事:“本宫不知道碧落所说何事,只是当日与秦淑妃还有些未了的恩怨,便争吵了几句。并无任何诋毁皇后娘娘的话。”
此时她不断咳嗽着,白色的丝帕却咳出了鲜血。皇后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妹妹这身子还否挺得住,今时今日,妹妹莫非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了风寒。那本宫只能说妹妹愚钝了。”
容妃此时呼吸却是有些急促,她轻轻的拍了拍容妃肩膀:“妹妹可别着急,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妹妹肯听话。本宫自然能医得好妹妹。”
碧落上前扶起皇后娘娘:“碧落虽说是奴才,可是这后宫之中,还算是看得明白。谁人说了真话,谁人说了假话。那就更是分的清楚。当日容妃在坤宁宫的一番言论,却也只能哄得过三岁孩童罢了。皇后娘娘为了顾全大局才没有完全挑明事情原委。不知道容妃这遮遮掩掩的却是为了谁?”
容妃此时仍然是沉默着,只是这咳嗽越来越严重,丝帕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刘燕连忙倒了一杯茶喂她喝了进去。
她上前冷冷的笑道:“妹妹还打算不说实话么。如若过了今日,就是本宫也救不了妹妹。真是奇怪,平日里你的好姐妹和妃与庄妃在妹妹如此需要帮助之时,却怎么连一个人影也没见着。莫非是怕妹妹的风寒传染了她们?”
容妃淡淡问道:“皇后娘娘想问什么莫非还是当日的问题?”
“这个是自然。当日的问题妹妹可是守口如瓶,并未透漏只字片语。今时今日还打算再隐瞒下去?”她只是冷冷轻视一笑。
容妃此时看着丝帕上面的血迹,便觉得此时定有蹊跷,为了保命也不得不说出实情:“皇后娘娘,请恕妹妹当日还是有些担忧,所以未将实情相告。今日,事已至此,妹妹就告诉娘娘秦淑妃当日所说之事,却有。但是至于真假妹妹也不能辨别。只是听闻敬事房的小太监说李贵妃的胎儿并非皇上骨肉,还命小顺子亲自去敬事房改了记录。”
皇后此时一脸严肃:“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名叫田孝,是敬事房的值班太监。”容妃答道。
碧落笑着:“容妃娘娘如若早日把实话说出,今日好还怎会需要受这等苦楚。”
容妃看着皇后:“今日,妹妹已把实情说出。不知皇后娘娘可否救妹妹一命。”
她冷笑,摆弄着自己的头饰:“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些人会见风使舵,有些人会见好就收。妹妹今日也算识了大体。本宫也不是冷血之人,又怎会见死不救。”
碧落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容妃手中:“容妃娘娘把这药丸吃了便好了。”她连忙把药丸填入口中,身体瞬时也舒适了许多。至少呼吸没有那么急促。
皇后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本宫当日说的话,今日也算了数。只是今后如若再有针锋相对之时,妹妹如若还不识趣,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
碧落扶着皇后娘娘离开了这迟欢殿,容妃此时却觉得身子轻盈了许多,刘燕看着娘娘此时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许多,真是令人惊异。
她去到厨房把刚刚煎好的药端了过来:“娘娘,您看这药,此时还要喝么。”
容妃从床上走了下来,看了这黑色的药水,愤怒的一巴掌打碎在地上:“你觉得本宫现在还需要这无用御医开的药?”
她看着娘娘步履轻盈:“可是奴婢有些疑问,这为何皇后娘娘的药丸如此灵验。娘娘吃了之后,这多日的风寒竟然在瞬间痊愈。真是神奇。”
容妃回过身,看着背后那些茶具,淡然一笑:“皇后娘娘,自然是高高在上。这计谋用得如此缜密。稍不留神便中了招。只是现在担心皇后若还是一直查下去。迟早会危及李贵妃娘娘的安危。”
刘燕似乎也对娘娘的话有一番见解,只是一个奴婢跟着主子的愁绪一同忧郁罢了。
庆元皇后身后随着碧落与孟公公,此时既然知道了这敬事房的太监田孝知道当日实情,这要追根究底下去倒也是轻巧了许多。她自然是满面春光,虽然骄阳似火,心中却比前些日子却更清爽了。
她笑了笑转过身:“摆驾,敬事房。”
碧落点头行礼:“是,皇后娘娘。”
这敬事房平日里倒也清闲,只是自从裕王登基后少有临幸其他妃嫔,皇后还未走到敬事房,便正巧碰见了敬事房的主事太监孟公公。
孟公公见了皇后便连忙,跪下行礼:“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她微笑着:“这不是敬事房的孟公公,今日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于孟公公,孟公公请起。”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来。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严肃的看着他:“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望孟公公能够说到做到。这田孝可是敬事房的人。”
孟公公此时所有疑惑,但也却脱口而出:“田孝是奴才的手下,负责敬事房一些记录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