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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比桃花岛更好地诠释《诗经》里的这首《桃夭》了。
桃花的颜色本就喜庆,在不一般的日子里,更有一种庆贺的意味在其中。
梅超风拉着无忧,小心翼翼地让被红盖头遮住视线的她能够顺利跨过门槛,踏入喜堂之中。见证这场婚事的人不多,除了黄药师的弟子们,也就是突然而至的洪七公了。
让无忧感到无比庆幸的是,她不需要在头上戴一个几乎是比她的头还要重的凤冠。黄药师的开放思想让她轻松了不少。相信她,任何一个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女孩子都一定会为那般繁复的仪式而转动脑筋,想着逃婚的概率有多大。
狭窄的视野几乎让她什么也看不清,除了红,还是红。她只能通过引领她的梅超风感知方位。进入了喜堂后,梅超风又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后,便停了下来,放开了她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触感极滑的绸缎。
不知道黄药师此时有没有换下他那一身万年不变的青衫呢,她这么想着时,听到了洪七公中气十足的声音,“一拜天!”
说起来,这个不请自来的丐帮帮主不知是为了什么,非要给两位新人当司仪。也许,只是觉得好玩。
无忧按照梅超风先前说给她听的方向,轻轻一拜。)……
“二拜地。”
黄药师和无忧皆是没有父母,自然也是无高堂可拜。而黄药师也是该感到庆幸的,因为无忧和欧阳锋的断绝关系,他才不至于一会儿要按例向欧阳锋敬茶。
平白无故地矮了一辈不算,还要向昔日的敌手敬茶,这事搁在黄药师这般好面子的人身上怎么想都是极为纠结的。但是如今却完全没有必要去想了。他甚至想着:这关系真是断得太好了。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黄药师牵着无忧一同回到喜房后,便又出去了。无忧自是明白他去陪洪七公喝酒去了,不过一天的时间,足以让她明白洪七公是怎样的酒鬼了,桃花岛酒窖里那疾速减少的酒坛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留下的人饿倒也不饿,之前已经吃过了一些糕点,只是略显无聊而已,她真的是挺好奇的,宋朝的这些新娘子在不能视物,又什么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消磨时间的。
作为一个穿越者,思想上没有被封建礼教所残害的无忧其实并不用就这么一直呆呆地坐着的。她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说掀开盖头,比如说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无论哪一种,她都不准备做。因为黄药师在离开前,曾经重重地握了她的手一下。
那是一种警告,即使黄药师什么都没说,
警告她好好地坐在那里,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如果这是一种默契,无忧觉得还是少来为妙。
只是,她并不明白。 ……_!这样的警告的背后暗示着什么。
在桃花岛上,能够灌黄药师酒的便只有洪七公了。
黄药师的弟子们?
就是借他们一个胆,他们都不敢。
而洪七公也不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一刻值千金,他自是不会让黄药师脱太久,即使现在太阳还未落下山头。
但是,谁会在乎呢?或者说,又有几人敢在乎?
这是东邪,又不是东圣。
等待的确是无聊的,但是当房门被打开后,无忧还是不免地紧张起来。
好快,她这么想着,不仅仅是指黄药师回来得快,更多的是指,最近发生的事。真的好快,她竟觉得第一次在上官宅,面对黄药师时的挑衅就像在昨日才发生过一样,而不是相隔了五年的光景。
盖头被倏然揭去,她仰起头时,便看到了那个即使穿着红色婚服也丝毫不能掩去其一丝风华的男人。在无忧的认知里,能够把如此艳俗的颜色穿出气质来的,黄药师还是第一个。
从来美色惑人心。
由古至今,能够乱人心的,又何止是美女?
他笑着,不同于以往的沉静与面无表情,却又不是特别夸张的笑,却笑地让她的心像被禁锢着的小鹿一般乱撞乱闯,或许,她能够那句“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意味了。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其他,只要这个男人,只有他的笑容。
她只能任由他牵着,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拿起他的倒的酒,在他惑人的目光中,微微抬起手臂,与之交缠,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酒很醇,也很香,即使是不懂酒的无忧也知道,这是好酒。只是她不知道,这酒是黄药师放置在酒窖之外的地方的,就连洪七公这样灵敏的鼻子都无法找到。
最好的东西,当然应该和最好的人分享。
什么是最好的人?
黄药师眼中最在乎的人,便是最好的人。
他看着她喝下酒,悦乐之意漫于心间。
合卺酒,不仅传达了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的涵义以外,还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他当然不会让她尝苦患难,但是,她也别想离开他。
她感到自己被他打横抱起,轻轻地被放到了红色的喜床之上,几支名贵的发饰被拆散,长长的头发在枕边散开。
他俯□,俊美的脸庞离她越来越近。
大脑有种缺氧的感觉,也许是那杯酒让她醉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气息不分你我之时,唇上传来了微烫的触感,瞳孔微缩,她就像被魔魅附身了一般,怔愣地与他对视着。他们的唇舌亲昵地交缠着,混乱的呼吸让她的脸上染上了嫣红,比之胭脂还要令人迷醉的颜色。
直到他的手隔着衣衫在她的身上游移时,她才惊觉不安地闭上了双眸。衣衫被解开,皮肤一寸寸地禾果露在空气,微凉的感觉的还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个人的体温所包围,被他的手碰触的每一寸皮肤都燃起了一种灼热、酥麻。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悦乐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
黄药师是一个男人,是一个正处于旺盛精力的年龄段的男人。他的孤傲自傲让他不屑与和寻常男人一样,出入烟花之地,只是借由着武功消耗着这些精力。
在遇到了喜欢的女人之时,他更懂得怎样隐藏起自己的,让自己发乎情,止乎礼。他虽不不把男女大防放在眼里,却希望对方是感到被尊重着的。
但是——
他的嘴角愉快地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有些债,终是要还的,不是吗?
想到这,他的手便更加放肆起来。
于是乎,是一夜的肌肤相亲,鱼水之欢。
第二日,当无忧醒来之时,正午的阳光灿烂之极。
她卧在锦被之中,面朝着外侧,被对面的男人用手臂紧紧地箍在怀中。
脸上火辣辣,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让她不敢面对脸前之人。孰不知,对方早已醒来,只是在等着她清醒而已。
装睡好呢,还是装睡好呢,还是装睡好呢……
她纠结之极,却一动未敢动。
而她对面的黄药师勾了勾嘴角,松开了手臂,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便起身着衣。
没过多久,待到无忧睁开眼时,卧房里多了一个浴桶。
粘腻的感觉让她没有想太多,便撑起身,进入浴桶,开始沐浴。即使经过了热水的舒缓,身上的酸痛依旧提醒着她昨日的放纵。
也许,不仅是酒醉了人,色也迷了人。
作者有话要说:对H表示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