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梅超风

目录:[射雕]移花| 作者:旧梦,醒不来| 类别:都市言情

    ——这不科学!

    这是王岚超越后第一天时的内心写照。^/非常文学/^

    ——我恨这负心的世界,陈玄风去死去死去死!

    这是王岚得知自己穿越的是梅超风之后的内心写照。

    王岚,哦不,现在是梅超风,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是理智得过份的人,从她穿越后的内心写照就能够看出,既不慌乱,也不兴奋,而是对穿越本身的科学性提出质疑。这样的人,往往最是薄情,因为她们在思考问题之时,总是出于对自己最大利益的角度出发。

    梅超风曾经的大学导师就曾经说过,她学经济一类再合适不过了。但不是每一件事都适合用经济的方式去思考,这是她很久之后才明白的。

    梅超风没有太多的好奇心,至少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从认清自身的状况后,就一直为了寻找回家的路而努力着。她知道,无论自己要做什么,都离不开钱的支援。所以在最初的时间里,她的眼里就只有钱。利用原来世界的经济知识,她疯狂地积累财富。

    庞大的财富让她成功地建立了绮罗香——一个能够与丐帮收集情报能力相提媲美的组织。分析这个世界的主角与配角,梅超风果断地认为回去的线索必定在这些人的身边,因为他们是构建这个世界最主要的基石。

    在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以及完颜洪烈的身边和杨家村,她都安排了眼线,一来为了在第一时间获知这个世界的走向,二来则是继续寻找回家的路。而她自己,就顶着原本梅超风的身份,待在了桃花岛。

    也许,太过顺利的过程让她过于自信,却不想黄药师早就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

    欧阳无忧的出现,让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中感到了类似愉悦的情绪。她并不孤单,她还有一个同伴,从某种意义上,欧阳无忧让她肯定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西毒的妹妹,东邪的恋人,其实欧阳无忧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梅超风不止一次地这么想。原本自以为坚固的友情,其实是那样的脆弱。也许,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什么友情。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看得过份透彻,黄药师是绝对不会让欧阳无忧离开这个世界的。对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她在这一点上和黄药师十分相同。所以,即使是背叛了这份友谊,她也要利用欧阳无忧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黄药师的存在也是就是让那些自认为聪明的感到挫败,她就是其中之一。不得不投诚于黄药师,但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找回场子的。只要黄药师对欧阳无忧钟情一日,她就不会输。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想法其实有些可笑。

    爱情的确是弱点,但有时也能够让人变得无比强大。

    她知道自己被黄药师派的人监视着。但他有张良计她有过桥梯,她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外援——完颜昀,绝对的权势,对欧阳无忧的爱慕,这是再完美不过的人选了。但过于盲目的她,没有料到,从她决定和完颜昀联手开始,就为将来埋下了祸根。[非常文学].

    在穿越之日,完颜昀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让她失去了第一次的穿越机会。

    他是为了谁而这么做?答案再清晰不过了。

    这是欧阳无忧的报复。

    没想到她会这么狠,从这一点上,她和黄药师简直是绝配。

    梅超风有时十分痛恨自己的过于清醒,就像此时,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因为欧阳无忧会在每一次的穿越之日阻止她,她做得到,这是事实。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敌得过桃花岛与白驼山庄的联合势力。

    就算比寿命,她也自认拼不过《神雕侠侣》最后一集仍然有戏份的黄药师。

    再也回不去了,这是理智给予她的答案。

    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

    生平第一次,梅超风对自己生命价值产生了疑惑。

    生平第一次,梅超风不再想那么清醒。

    将再也没有兴趣打理的绮罗香按照之前的承诺送给了完颜昀,反正她曾经赚的钱多到足以让她几辈子不事生产。

    之后,梅超风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的生活。

    不,不应该说是一个人。她曾经救过的一个会武功的女人阿黧一直跟着她,在每一次她醉倒酒家时,把她拎回栈。不得不说,偶尔一次的行善所得到的回报远大于她的预期。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酒鬼,一个宁愿沉醉不复醒的酒鬼。

    她不得不承认,欧阳无忧的这一手,真狠。

    摧毁了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人生。

    一年、两年抑或是三年,她不知道自己以这样浑浑噩噩的姿态过了多久,无所谓,到底是过了多久,又有谁在乎?至少她不在乎。

    直到她遇到一个人。

    她再一次地猜测,她是不是和欧阳家的人犯冲。

    那是与一个与过去每一天都差不多的清晨,她抚着晕眩的额头,从床上坐起。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周边的环境那么陌生,并不是自己之前投宿的栈。这不像阿黧的做法?

    突然觉得冷冷的,昼夜的温差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低下头,却看到自己赤、禾果的上身,丝被横在腰间。慌张地拉起丝被掩盖着胸前,梅超风差点放声大叫。

    比看到自己赤、身、禾果、体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什么?

    是你转头,发现另一个赤、身、禾果、体的男人躺在你的身边。

    即使他的容貌潇洒俊雅,英气逼人。

    她十分清楚,她没有喝醉酒后就抢占良家妇男的习惯,而本应陪在她身边的阿黧也不在?

    这说明什么?

    阿黧的功夫虽比不上五绝,但也算是中上级别的高手。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简单,即使他看上去和她的年龄相差无几。

    他的呼吸很平缓,似乎还在睡梦当中。

    梅超风的伸出双手,她的右手腕上有一个特别定制的,能发射毒针的镯子,毒针上的毒见血封喉。这个男人绝对是个麻烦,她不能留下祸患。

    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手腕,对准他的颈项——

    痛。

    手腕似乎要被折断一般。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男人,牢牢地抓着她的手。

    他的眼眸,黑如玄石,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反射性的用左手拉起丝被遮挡身体,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梅姑娘,这样对待一个照顾了你一夜的人,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他以极快手法将她腕上的手镯摘去,紧接着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一层薄薄的丝被,两个禾果呈相对的男女。

    多么暧昧的姿势,但梅超风却兴不起一丝一毫的。

    “你想做什么?”

    “你猜?”男人眯着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阿黧在哪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于一个跟着她那么久的人,她并不希望这个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如果你指的是那个穿黑衣的姑娘,她现在应该栈的房里睡觉。”

    “你是谁?”

    “欧阳克。”

    欧阳克,梅超风呢喃着这个名字,低低地笑开了。又是姓欧阳的,看来她注定要载在这家人的手上。

    “你在想什么?”男人炸了眨眼,疑惑不解的样子,不经意的风情似乎能迷住任何一个女人,但也只是似乎,因为眼前之人她就无法迷倒。

    “欧阳无忧。”不要说你不认识,既然都知道她姓梅,没理由查不出她曾经拜师于黄药师门下。她眼神如此述说。

    “是姑姑啊。”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是那种十分真实的温和,而不是伪装于表象。“或许,我改成你为梅师姐。”

    谁是你师姐!她瞪着他,又问出了之前的问题,“欧阳克,你想怎么样?”

    这个世上,会叫欧阳无忧姑姑的男人只有欧阳克。

    最好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也不相关。

    男人,现在应该称之为欧阳克,他的眼一下子深沉起来,像一个漩涡一般引人坠入。

    良久,他才道,“做我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只是女人。

    梅超风冷笑了一声,男人不过如此肤浅,欧阳克也不过如此。

    一向无往不胜,所以遇到了个别不同的,就激起了征服欲。

    “你——做——梦——。”

    面对黄药师时,她也不过是假意屈服,而他欧阳克又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她做他的女人!

    欧阳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喑哑的嗓音吐出暧昧的话语,“是不是做梦,你马上就会知道。”他的唇贴上了她的颈项,手指也不甘寂寞地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

    身体上传来了燥热,但梅超风的头脑却清醒不已,作祟的只是人性中的原始本能,与她真正的意识毫无关系。

    果然还是年轻,以为得到了身体就是得到了一切。

    ——愚蠢地无可救药。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被欧阳克束缚在了身边。

    她没有为了自由而假意臣服,一来是她不愿,二来以欧阳克的才智,他看得出真情假意。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欧阳克并没有强迫她,而是在讨好她。

    衣食住行,无一不细微到极致。

    她冷眼瞧着他,心里猜测着,这样的游戏他又能坚持多久。

    梅超风以为自己够理智,但是她忘记了,并不是在任何时候,理智都能够凌驾于感情之上的。

    就像是一只被温水煮着的青蛙,不知不觉地,总有一天后被煮熟。

    当她看到长剑贯穿于他的胸膛之时,她的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从来不认为,这样一个男人会为了自己而奋不顾身,舍弃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一刻,梅超风真的动容了,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

    她爱上了欧阳克,不知从何时开始,只是知道这个结果而已。

    所以,当他再一次说出“做我的女人。”时,她点了头。

    爱情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让她的理智跌倒了负数,也让她错过了在她点头时他眼底划过意思暗光以及满满的得意。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就像黄药师的算计在如何厉害,都会被欧阳无忧识破一样。

    她认出了那天刺伤欧阳克的人,他本是白驼山庄的一个护卫。

    那一霎那,她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悲。

    她怎么能够忘记,这一场看似华丽的爱情,只不过是欧阳克的征服欲在作祟,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而她,却把游戏当成了现实。

    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心底,早就是一片阴暗丛生。

    欧阳克二十岁寿辰的那一天,她在酒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却又致命的毒药,这可还是他交给她的。

    从没有人能够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从没有。

    但是,当他端起酒杯时,她的心却如撕裂一般疼痛。

    她看着离他的唇越来越近的酒,终于忍不住伸手打掉了这杯酒。

    酒香四溢,果然是好酒。

    她随手为自己斟了一杯,仰起头想要一饮而尽。

    在这个世界,她的存在,本就没有意义。

    那么,就让一切回到原位吧。

    酒滑下喉咙,而她依然活着。

    她立即看向他。

    “我教你的毒我自己怎么会辨识不出?”他的笑容是苦涩的,“我一直以为,我表现地很明显,但你似乎是误会了。”

    “在你们中原,做一个男人的女人可能是妻、妾、亦或是没有名分。

    但在西域,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做我的女人’,那就意味着,他要那个女人做他的妻子,跟着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