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个歉,昨天有事。这章是补昨天的,今天晚上再补一章。好了,以下是正文,祝阅读愉快!对了,多投票哦!!)
大师兄和我交换一个眼神后,向仪和问道:“这位师姐,不知贵派师妹乃是何时失踪的?”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前吧。”仪和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小半个时辰?那就是半个多小时前了。
时间紧迫,我不由出声道:“两位师姐,在下在衡山得到线报:田伯光近日正于衡阳出没。我和师兄此来,本就是为了向恒山定逸师叔通传消息的。却不想现在还是来晚了一步……”
二女一听田伯光之名,不由脸色大变。
就连刚才还颇为神态自若的仪清也焦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小师妹若是落在那贼子手里……只怕……只怕……”
仪清可能太过焦急,说到最后竟似无以为继,语气里已带上了哭腔。
反倒是给人感觉颇为粗旷的仪和心性较稳,一反之前的急躁,凝声道:“两位师兄,小妹先行谢过华山派通信之情。不过今日事急,我姐妹二人心神已乱。还望两位师兄能有良策。”
大师兄听闻,也不推辞,拱手道:“两位师妹勿忧。如今天色已晚,田伯光那厮武功又甚高。而且你们分头寻找,只怕落单之下,还给他得了机会。为今之计,两位师姐请先回去向定逸师叔通传情况。我和师弟则沿途留下记号,继续寻找。还望两位能够火速带同定逸师叔前来应援。相信仪琳师妹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我在一旁听着大师兄的安排,不由暗暗点头:大师兄果然?有辜负这些年的辛苦历练。转念之间,就已对在场之人做了最合理、最妥善的安排。就算换了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
两位恒山的师姐听后,自然也是毫无异议。
我们双方四人约定完记号后,便分头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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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二女走远,我便对大师兄点一点头,随即找了一方干净的石台盘膝而坐。
大师兄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边为我护法,一边问道:“小七,你可有把握?”
我睁开眼睛,没好气道:“你如果安静一点,我的把握也许更大一点。”
大师兄被我说得讪讪而笑,随即闭口不言。
我和大师兄的内功都算得上颇为精湛。这样一来,气脉便比普通人悠长。所以当我和他二人屏气凝息之时,山林之中便更显得清净寂寥。
紫霞功、清心咒、天音诀,三般功法同时施展。
随着我对三种功法的愈加熟练,三者相合所产生的效果也越来越强,同时施展起来,也更见灵便。
周围的响动由近至远,逐一进入我的耳朵。这景象,一如石子投入湖面所产生的波纹,自我为圆心,层层向外延伸。
我一层层的过滤着各种声音。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可以像控制视线一般的控制听觉,选择或兼听、或凝听等各种的方法。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终于~!
我在朝南方向,听到一段似是男女对答的响声。
“怎么样?有发现嘛?”大师兄见我睁开双眼,急问道。
“朝南,大约一里。”我答得言简意赅。
大师兄一听也不多问,一转头便率先而行了。
我遥手所指之处,乃是山下一条小溪之旁。
可由于我二人身处山间的缘故,这直线距离仅仅一里的山路,却也颇费了我和大师兄的一番手脚。
尤其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更是不敢身法全开,只得蹑手蹑脚的小心前行。
来到小溪边时,天已漆黑。我不由有些无厘头的想到了一句,小说里常用的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离溪边数丈外的一个小洞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清晰的传来。
其中一个女声道:“你……你让开去吧。你……你再不让开,我便……我便要刺你啦。”
那男子笑道:“小尼姑,你良心倒好。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
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轻松。
那声音,肯定就是仪琳了。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我先赞叹了一下自己的好运,却又突然为古今所有的反派感到悲哀。
就比如现在的田伯光,你说你人都虏了,直接扒了猛干一上不就完了嘛?!何苦还要装什么有“雅性”,等着别人来坏你的好事儿呢?
难道这样调一调情,听听别人的惨叫和挣扎就会比较有快感嘛?
真真是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一边腹诽着田伯光的“办事不力”,一边想着:反正还不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
大师兄见我不动,不由有些焦急,凑在我耳边悄声道:“小七,这么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你先把他引开,我去把仪琳师妹救出来。只要人质之危一解,到时进可攻、退可守,行起事来便游刃有余了。”
我正鄙视着田伯光拙劣的“调情”手段,突然听到大师兄的话,不由眼睛一瞪,怒道:“凭什么是我把他引开,而你却去英雄救美。”
由于我说话,用的是传音入密之术,所以也不虞被旁人听到。
大师兄被我说得有些尴尬,可随即又带着几分讨好,谄媚道:
“谁不知道小七你是华山轻功第一啊,就连师父都说了:‘云儿的轻功,便是放在整个江湖,也是少有人能出其右。’田伯光那厮不是号称‘万里独行’嘛?你说这不是瞧不起咱们华山的张七侠嘛?没说的,小七!今儿个咱就拆了这直娘贼的招牌,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得瑟。”
还别说,大师兄还是挺会调动别人积极性的。连我都被他说得有些热血上涌,斗志昂扬了。
但我心里也有些好笑。
田伯光成名即比早,年纪又比我大,他叫他的“万里独行”,又哪里碍着我什么事儿了?
我有心逗逗这无良大哥,便装作受激不过的模样,不屑道:“凭他?我今儿个就让做回正真的万里‘独’行!独腿的独!”
大师兄以为我上当,不由眉花眼笑道:“是啊是啊!小七,大哥看好你!给那老小子点儿颜色瞧瞧!上啊上啊!”
“好类!你看我的!”我在“准备”冲进去之前,又装作无意道:“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嗨~师父哪儿会说那样的话,还不是……咳咳……私下对我说的!对!是私下说的!”
看着说漏了嘴,讪讪而笑的大师兄,我不由戏虐的笑道:“编呀,接着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