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弦月勾 第六章 哭泣的夜晚(修改版)

目录:堕落精灵| 作者:白发三千| 类别:玄幻魔法

    魔界的贸易之都——托勒,是一个不输给人类城市繁华的城市。喧闹的人群,川流不息的马车,忙碌的轮船,点缀着这个美丽而又破旧的城市。

    在一个人群汹涌的街道的角落里,有一家不起眼的酒吧,招牌已经风化,似乎有着很古老悠久的历史。这里宁静的感觉与喧闹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显得极其破旧老朽,里面却拥满了人群,或坐或站,或喝酒或沉思。却没有一个说话或者喧哗的。

    没有人敢到这个破旧的酒吧闹事。因为这个酒吧体现了魔界大陆上历史最悠久势力最庞大的机构——冒险者公会。

    凡是想要成为英雄,勇士的人,这里便是他们最初的----。想要流浪冒险的人都必须先来这里进行登记,然后随着任何的多少以及完成的程度来提升自己的阶级,阶级越高的人越越受他人的尊重。当然,登记的评定是由冒险者公会进行的。

    正是傍晚的时候,天气非常沉闷,风似乎也懒得吹动起来,黑云在天空久久的盘旋,就是不肯降落。太阳被遮挡在后面,放不出丝毫光芒。

    这个异常寂静的酒吧中,老久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三个全身裹了披风,看不见样貌的人静静的走了进来。坐在了一张空桌子旁。其中两人脱下了披风。艳丽动人的美艳女子与冷漠傲然的冰山每人两个不同的极端站在一起的绝美场面刹那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马上有人按耐不住的上前,冷美人一个回眸,强大的风刃深深的嵌入那人身后的墙壁,顿时所有骚动的人马上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魔界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

    “嘻~”一声很明显带着少年稚嫩嗓音的声音,里面流露出一丝隐含不住的笑意,众人惊异的发现,很明显原本想做些什么的黑发女子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转过身,在坐了下来。瞎子都看得出来女子对待这个声音的主人的特别性,于是,无数道嫉妒的目光通通杀向声音的发源处。

    那嬉笑出来的声音略为中性,却很悦耳,让人一听就觉得很舒畅。由于全身被披风裹得极为严实,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真面目,从披风下的体型和声音判断,可能是一个稍显纤细的少年。

    少年走进酒吧的柜台,很有礼貌的询问那里的男子,从他的话中听得出少年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没有开始轻举妄动的人们有些庆幸,因为少年很有可能是个贵族。只有上等魔族才有资格成为贵族。如果想去找贵族挑衅,除非你有等同的势力和力量,否则你只是找死。

    柜台中的男子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酒保,但作为冒险者公会的工作人员,这里的许多佣兵都很清楚,这个男子拥有相当不错的实力。足以保证酒吧安全以及让所有在这里捣乱的人都缺胳膊断腿的实力。

    听见少年要求加入佣兵的请求,擦拭着肮脏酒杯的男子懒洋洋的抬头,但是上下打量着少年的眼底却泄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

    从来没有哪个贵族看得起佣兵这个职业,对他们而言,这是只有粗鲁无礼的下等人才会去做的事情。

    (这个小贵族想做什么?只是一时好奇吗?)如此想着的男子怀疑的看着少年,重复了一次,“你要登记?”

    男子很清楚。成为冒险者的人必须具有相应的实力,否则是不予批准的。因为如何本身没有实力而接任务的话很容易导致自己的危险。更可能给要求任务的人带来麻烦。更重要的是,会使得公会的信誉度降低。虽然说上等魔族力量强大,但是他却不认为向来娇生惯养的他们忍受得了这天天血雨腥风的日子。

    “叫你登记就快点登!那么多废话干嘛!”不耐烦的语气来自于月舞,她对四周满屋子色狼的目光显得极其烦躁。

    男子眼睛一扫打量了月舞一下,耸耸肩吹了个口哨,手一转就拿出了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本子。毕竟,按照规定他是不可以拒绝任何想要成为冒险者的人的。

    “姓名?”

    “残。”

    “年龄?”

    “15。”

    “性别?”男子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问习惯了而已。

    “……”少年无语,“你看我像什么?”

    “你眼瞎了不会自己看啊!”已经极度不耐烦的月舞又骂了起来。

    (我确实看不见啊。)如此想着的男子却并没有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他的处世原则。能避免的麻烦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职业?”

    少年迟疑了一下,“只要自己说就可以了吗?”

    “不行,必须出示你的职业证书。也就是说,你没有吗?……好吧,我们这里也可以进行职业考核。你想考核什么?魔法?”

    少年看起来并不强壮的身体让男子很明显联想到了身体脆弱的魔法师。

    “不好意思……”

    “剑术?”男子挑挑眉,难道是人不可貌像?

    “这个……”

    “弓箭?”男子很有耐心的问下去。

    少年干脆不说话了。

    “召唤魔兽?”

    “……”

    “拳术?”

    “……”

    ……………………………………

    把所有可能的职业以及偏僻的技术全部询问了一遍以后,就连一贯好涵养的酒保都有些脸色发青。他考虑着是否要将这个看起来像是在打趣他开他玩笑的少年扔出去酒吧的时候,满屋子的人早已经哄堂大笑起来。

    一个喷着酒气的壮汗一边拍着大腿一边狂笑,“特烙!我看这什么都不会的小子确实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就给他记了得了!让他玩玩过家家也好啊!”

    起哄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凑热闹的,想保住性命还是乖乖回家的好。”

    “小子!真想来玩还是让你妈妈带着你一起比较棒哦~~”

    “小少爷,还没有断奶吧?赶快回家去玩洋娃娃比较安全哦。”

    连污言秽语也都纷纷出笼,“要不回去吸你奶妈的奶子也好啊!我们可是想吸都没得地方吸啊!”

    此话一出,刚有些寂静的笑声有掀翻了酒吧的屋顶,许多人是更加口无遮拦的放肆起来。

    “对啊!你旁边两个似乎都不错,借我们用用怎样?”

    火红的瞳孔闪过一丝冰凉的痕迹,面无表情的欣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站起来。有人轻轻的按住了她的手,眼底由愕然到平静,欣没有说话,坐着没有再动。

    “嫉妒吗?”披风中的少年轻轻笑了起来,笑声中没有丝毫怒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嫉妒这种东西,只有那些没有实力又不懂得去争取,到最后只能是一无所有的时候却还是欺骗自己说自己强大用以自我满足的人才会懂得。”

    “没本事向高处爬,就只向站在山顶的人吐唾沫……到最后还是会被自己吐的唾沫给砸到的可怜人。”

    少年犀利而尖锐的口吻成功的让酒店中的哄笑声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并让所有曾经起哄的人都铁青了一张脸。少年完全没有吐出一个脏字的话语却成功的将那无数的污言秽语给撞击了回去。毕竟,想在口头占残便宜的人还是很稀少的。

    骂人不带脏字,却依然能将人气得吐血,少年一直奉行这才是吵架的最高境界。

    不过如此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少年不会骂脏话,想他从小宝贝似的被疼爱着,谁敢在这个天之骄子面前吐一个脏字,那还不被他的一个父皇两个皇兄给五马分尸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堪受辱,其中一个脾气火暴的大汉一个箭步上前,挥手就要将手中的九环大刀劈下。

    月舞眼底光芒微微一掠,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只是在不经意看见少年微微摆手之后,月舞稍微迟疑了一下,手虽然还是握着剑柄,却并没有再动弹分毫。

    一道凛冽的风声,闪着寒光的匕首呼啸着擦过大汉的耳朵,几跟短短的卷发伴随着点点血珠散落在空中。

    酒吧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墙上入石三分的匕首。大汉依旧摆着将刀高举欲劈的姿势,脸色却僵硬得苍白。

    寂静中,没有人看见披风下少年嘴角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笑意。

    寂静中,一个年轻的青年缓步走了过来,随手拔下那深嵌墙壁的匕首。头上绑着的头巾垂下来遮住了年轻男子右半边的脸庞,而白皙的左半边脸却显得异样俊美。冰蓝色的眼眸犹如海底万年不化的寒冰,周身散发了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

    青年默默的拔下墙壁上的匕首,转身离去。

    修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那个少年。本以为在自己被龙族宣布为叛徒的一刻;在娜夜死的那一刻;在那个恶毒的诅咒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在自己半边脸被毁掉的那个日子——

    已心如死灰。

    谁知早已麻木不仁的灵魂却在听见这个少年声音的时候有了刹那间的震撼。

    修寒知道自己曾经听见过这个声音,很久很久以前……在什么地方听见过的声音,十分熟悉、熟悉到让他觉得眷恋的声音。

    当修寒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早就自动的飞出匕首,将那个少年救了下来。

    不知道为何,他知道少年在笑。尽管他看不见少年的脸,但是他就是感觉得到少年在对自己笑。

    他知道少年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自己,并故意阻止他身边两名女子的帮助,只是等待着自己的出手。修寒知道少年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出手计算在内,就像下棋时预定要走好的下一步。

    尽管知道这一点,他却还是按照少年意思出手了。潜意识的,他无法看见少年身陷危险而无动于衷。

    即使如此,修寒也并没有打算与少年有任何的交集,他默默的拿回匕首,正要转身离开。

    手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一直沉默着的少年忽然在不期然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修寒惊异的低头,却正好对上了一直隐藏在披风下,却因为少年上望去角度契合而露出的眼睛。

    一双左金右银的异色瞳孔,一双极度妖异却依旧掩不住高贵的双眸。

    此刻,这双眼睛中含满了笑意,眼眸含笑的少年低声道,“我们认识吗?”

    修寒没有说话,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没有人会知道,他向来不起波澜的胸口此刻正掀起着滔天巨浪,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事情在蠢蠢欲动。

    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少年。

    可是他同样无法否定他熟悉这双含笑的双瞳,熟悉少年的声音,熟悉少年手心传来的温度。

    熟悉此刻胸口洋溢的温暖……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个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

    是什么事情?是什么人?

    修寒想不起来。

    “你叫什么?”

    “修寒。”修寒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少年笑了起来,修寒看不见,却知道少年被掩住的脸在笑。他同样知道少年的脸上,从来不曾失去过他的微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熟悉少年的动作。

    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你…不想看看我吗?”松开手,微笑的少年如此询问道。

    修寒没有回答,他的手落了下来,想掀开掩盖住少年面容的披风,他想看清楚。他想知道,少年是不是就是自己在寻找的人。

    他有一种预感,或许一切的答案都掩盖在这个小小披风下,掩盖在薄薄的一层布中。

    就在修寒即将得到答案的一刻,被两人冷落在一旁,连续两次被戏弄的大汉恼羞成怒,趁两人发愣了一瞬间进行了偷袭。

    耳边武器的风声令修寒清醒过来,身体一个左晃,躲开刀锋,却因为距离太近而无法完全躲开。刀风波及了修寒的遮掩脸部的头巾,无数破碎的巾片飘散在了空中。

    天空突然一声惊雷,巨大的闪电将整个黑暗的天空照得犹如白天。倾盆大雨直坠而下,无数个抽气从四周响起,闪电明晃晃的照耀了人们惨白的脸上。

    与修寒尤其俊美的左脸形成鲜明对比的右半边脸庞上。一条长长的,仿佛还在流胧的黑色疤痕覆盖了修寒整个右半边的脸。在修寒似乎已经腐烂的脸上,仿佛有一条在蠕动的黑虫。

    就连砍落修寒头巾的大汉也被吓住了一般站了不知所措。

    修寒的眼眸刹那间陷入黑暗。轻轻低吼一声,他快速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右半边脸。一柄长剑凭空出现在他向后扬起的左手中,猛然狠狠向斜后方交叉劈了下去。

    血溅满屋,血腥的气味蔓延在吓呆了的众人身边,修寒一个转身,抽身而去。

    几乎是逃跑一般从少年面前逃开了。

    仰面倒地的大汉,身上满是鲜血,一道长长的剑口从他的额头蔓延到跨下,剑痕之深,面积之广,简直就像将他的身体从上而下整个劈裂成两半。虽然大汉还剩下微弱的喘息,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肯定没救了。

    这个暴躁的大汉不仅给自己引来了危险,同样也给他旁边的人带来了麻烦。几个接近大汉的人遭受池鱼之殃,被修寒那凌厉的剑风波及,眼看也有了生命危险。可是他们的伙伴却束手无策,只会站在原地团团转。没有人会想到有人敢在这里动手,同样的,这附近从来不需要医生。

    就在酒吧里乱成一团的时候。

    “真是麻烦呐。”如此抱怨着的少年自己揭开了披风。

    整个酒店再度寂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微微的呼吸声,还有伤员痛苦的喘息声在这个静可闻针的房间内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少年的脸上,满脸的惊鸿,再也无法动摇分毫。

    是碧落黄泉?还是月坠昙江?

    柔腻的银色长发犹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双眸含笑的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刚进入酒店的时候残就注意到了那名男子,虽然不明白为何角落的人会吸引自己的注意,但一向随心去做的他确定了自己要认识男子的目标。

    残所看见的男子面目很冷,冷得让人不愿意靠近。可是残却并不如此认为,他直觉认为那张冰封的面容下应该拥有无尽浩瀚的温柔。

    在大汉动手的时候,残没有让月舞出手。他在等待男子出手。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残确信男子不会眼看自己遭遇到危险。他是如此的确定,确定到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们认识吗?

    残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他不相信自己会认不出一个曾经见过面的人,尤其还是如此有特色的人。如果自己想不起来,那必定是从未见过面。于是他向那个自称为修寒的男子询问,从男子疑惑的眼神中,残知道男子也并未见过自己。

    (难道是脑子不好使了?)想到这一点的残有些颓废,高智商的头脑可是他唯一引以为傲的东西啊。

    突然间吵闹将残惊醒过来,眼前俊美和残破糅合的容貌并不让他感到什么惊异,倒是修寒刹那间陷入黑暗的蓝眸让残有些莫名的熟悉和心痛。

    眼前突然闪过一张哭泣的脸,模糊得让人看不清楚。异常清晰的是画面中同样一双堕入黑暗的绝望眼睛,一双总是沉溺在黑暗中的寂寞蓝瞳。

    (难道是掉了一次悬崖就把脑子摔傻了?)

    看着修寒的身影逃跑一般冲出酒吧,残脑子中却是郁闷的在考虑自己是否变傻的问题。他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披风。无视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残将手伸到那几个无辜遭殃受伤的人的伤口处。

    手心中发出了淡淡的银色光芒。光芒所到之处,本来还在泊泊流血的伤口马上快速的愈合消失,不出一小会儿,所有受伤的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过。

    “治疗师?”惊呼声再度响起。

    世界上有一种人,完全不需要修炼任何的光魔法,却能随心所欲的施放治疗术,而且比起其他花很多时间修炼治疗魔法的人要轻松有效很多。就仿佛是被神眷恋了一般,这样的人是非常受人尊重的。特别是在魔界,因为魔族天生的暗属性,具有这种力量的人极其稀少,所以这些数量稀少的人所以很是被尊敬。

    一个治疗师就意味着崇高的地位和无比的财富,没有人愿意去得罪这样一个人。

    所以当做完事情的残站起来拍拍手完全不管最后一个伤员就打算走人的时候没有人敢多嘴说什么。

    “求…你……救我……”已经接近垂死边缘的大汉挣扎着向站在自己身边却完全没有意思为自己治疗的残伸出手,已经失却了光彩的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我没兴趣帮助伤害我朋友的人。”

    丢下如此冷淡的一句话,残转身就走,没有人敢拦住他。

    “等等。”大汉的同伴狠狠心,伸手拦住了残,“我可以代替他向你道歉,不能通融一下吗?”

    残的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

    “你——”

    冲动似乎是魔族人的特性,一句话不投机马上就要动手。因为魔界根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只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动手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对方的实力强弱,否则吃亏的肯定就是你自己。

    残微微一挑眉,“你找死吗?”

    残说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过头的语气却使得那人心底微微一哆嗦,气势也软了下去。

    残一笑,不再多说,直接走了出去。他敢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身边跟着的两名女子。

    (狐假虎威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完全没有丝毫愧意的残如此想着,眼睛却向四周一扫,看了看地面留下的痕迹,残决定了接下来的路线。

    “残,那个人不是魔族。” 一个声音让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平静的回答道,“恩,他是龙族的人。”

    “你要去找他?”细雨中,欣慢慢的走了过来,她冷淡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不知道诶~”残使劲伸了个懒腰,回头笑了起来,“看运气碰不碰得到好了。”

    “你认识他?”月舞也走了过来。

    “应该不认识。”残耸了耸肩,“不过也可以说是认识啦~~”

    看见月舞还想说什么的残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好啦~~别罗嗦了啦~~再说下去人都找不到了。”

    话一落音,还不等两人回答,残的身影一晃,原地已经消失了踪迹,如一阵风快速向前掠去。

    被留下的两名女子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跟了上去,但是彼此都看出了眼中的无奈。

    魔界的夜晚,*在声嘶力竭的哭喊,就像一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找不到熟悉的温暖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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