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曾想过,拥有不死之身的小黑会这么毫无征兆的死亡,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上天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同秋水的眼眸中泛着深深的不信,她狠命地摇头,但却无济于事。于是,她愤怒,低垂着头,如瀑的发丝搭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那颤抖着的身体,却能够说明她的心。
暗淡的月光透过层层阻挠,终究还是射下了一丝细微的月华,寂寂照在了上天的凄清身影上。带来的,是丝丝的寒意,令她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凄凉。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上天将头抬了起来,转身,抬眼。然后,她竟是与众人同时望向了‘宇智波乾’,那躺倒在地的身影,没有丝毫的生气。但‘宇智波乾’却是现场唯一的一个――死人!
想起了刚刚的那一阵诡异的阴风,那深深如九幽的惶惶,一切的一切,都将那黑手指向了――死人,现场唯一的一个。
感受着同时望向一个方向的众人,目光又不约而同地望向彼此,都深深感觉到了疑惑,以及不解。上天怀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思,迈着稍显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着宇智波乾的尸体走去。
“砰、砰、砰、砰!”
正当这时,早已开启的祭台,终于完成了它的蓄势。连续四声沉闷的响动,自四方的石柱传来,剧烈颤抖着的石柱仿佛就要就此断裂。就在此刻,石柱的外壁忽然出现了一层有如实质的金光,直将众人的眼都耀花。
上天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是不知是黑暗还是光明中昏眩。
随之而来的金光将整个祭台都充满了,随即便诡异而突兀地消失,连带着消失的,是宇智波鼬、鬼鲛、大蛇丸、真田幸村、阿联酋、上天等人。还有躺倒在地的――宇智波乾。
……
沉眠中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一丝细微的白光自眼角处透进,上天身子一颤,那白光虽不刺目,但她感觉自己的双眼已经如隔世已久般,似在黑暗中居住了无数年般,不敢睁开眼睛。
渐渐地。
缓缓地。
睁开了双眼,然后,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仍旧是那个祭台,仿佛不曾动过,但它的外面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深心处窜起。举目四望,这里,几乎就是传说中的仙境。
一片极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轻纱,竟都在脚下漂浮。广场中央,却是一个古旧的石碑,泛着苍凉与古老,碑上青苔斑斑,点点绿光,显得神秘而诡异。
整个广场呈八角形,共有八面,每面都有一道古怪的巨门,哪怕在如此远的距离也能够看得清晰,巨门之上都只写着一个牌匾,上书一字。四下环顾,八面分别对应着:“生、死、幻、灭、地、火、水、风。”
单单是望着那几个字,上天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仿佛这些字都含有莫大的威能!
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这里的空气清新异常,闻之令人提神醒脑。她下意识地朝祭台四下打量,却发现原本祭台上的人,竟都还在这里,就算是宇智波乾的尸体也似被传送了过来。
等等!
上天似想起了什么,不由得扫了眼祭台四周,却发现小黑的锦鲤尸体并没有传送过来。不由得,她缓缓走向宇智波乾,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她的深心处泛起。似乎,那个躺倒在地的身影,有着莫名其妙的力量,在诡异地吸引着她。
上天灵动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神采,变得空洞了起来,但她依旧迈着那缓缓的步伐,向着宇智波乾走去。忽然,在她接近宇智波乾不到三米的距离时,有人突然在她的肩膀拍了一下,猛然惊醒,转过头去,竟是宇智波鼬。只见他皱着眉头,冷声道:“你也是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吗?!”
原来,刚刚宇智波鼬正与他们仅余的几人商量怎么回事,并没有发现上天已经醒了过来。但就在刚刚,宇智波鼬欲再次打量四周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正在向着宇智波乾走去的上天,心中不知怎么就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仿佛对他死去朋友的不敬,是不可原谅的!
上天不明所以,怔怔地看着宇智波鼬,如水的眼波在她的眼眸里流转,似是有些疑惑,却又带着些委屈。宇智波鼬一见,不知怎么,心里的一些想要脱口而出的重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在深心处沉重地叹了口气:“或许她根本就没打算对宇智波乾怎样吧。”
感觉无言,宇智波鼬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宇智波乾的尸体,但见云雾蒸腾,缭绕周身。过了这么许久的时间,竟是仍旧没有一丝要腐败的意思。心头不由有些疑惑,但也仅仅只是在心里闪过罢了,随即他看着宇智波乾倒下的身影,又想到了被自己用枷杭之术困住的铁扇,向旁侧扫了眼,发现果然也被传了过来。宇智波鼬有些庆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随即便不管正在愣愣看着自己的柔媚女子,小跑着走了过去。
铁扇此刻正与在魔界时那个祭台时一样,躺在离宇智波乾不远的地方。铁扇虽然不能移动说话,但却是一点也不影响她观察周围的能力,看到宇智波鼬终于想起了自己,微微松了口气,要知道一直保持这种植物人状态,是个人都会很不爽。
淡淡的云气,如同温柔的薄纱,轻轻拂过人的肌肤,有一丝温暖的感触。
宇智波鼬不过片刻便走到了铁扇面前,他蹲了下来,面对着铁扇,双手不停地开始结印,速度极快,仅仅能够看到一道道的残影,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宇智波鼬口中大喊一声:“解!”
使用这个术的时候不觉得累,但解除这个术,却是累得要死!宇智波鼬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泛着热气。
这个时候,解除了术的铁扇,也生涩而缓慢地控制了身体,她站起伸了个懒腰,伟岸的两峰,几欲喷薄而出,本就曼妙的腰肢一扭,更是花枝乱颤,散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顿时被宇智波鼬这个正坐在她面前的少年看到了,两只通红的眼睛顿时看得直了。铁扇似未所觉,好奇地向四周看去,但见云雾朦胧,清气习习。四下是一片八角形的巨大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广场中央,却是一个古旧的石碑,泛着苍凉与古老,碑上青苔斑斑,点点绿光,显得神秘而诡异。广场八面却是奇怪的八扇巨门……
铁扇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只觉得这个地方很美,如若仙境,如能够一直生活在这里就好了!但不知怎么,却又想起了已死的宇智波斑,心中不由得又想到了宇智波斑的禁术‘伊邪那歧’。
这一刻,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心中觉得,就算宇智波斑骗了她,用假死来摆脱自己的恨,只要他能够在这里复活,并答应与自己一起欢欢喜喜地在这样一个仙境中生活,哪怕让她放弃心中的仇恨……
她不知何时,就这么怔怔地呆站着,眼中时而冒出几分欣喜、几分快乐。又时而显露几分忧愁、伤感……
忽然,感觉有目光似一直在盯着自己,忙循着第六感回头看去,却是那个令自己刮目相看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刚刚不知怎么,心神失守,怔怔地循着铁扇的曼妙身姿不停打量,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深深吸引着自己的地方,此刻见铁扇突然回转,脸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发烫,心中甚是奇怪,但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转过头之类,只是通红着脸看着铁扇的脸。口中却是一如往日的漠然,道:“你在想什么吗?”
铁扇默然,不答,转身离去。
宇智波鼬看着铁扇远离的背影,嘟哝道:“搞不懂,难道是传说中的更年期?好像已经过了吗,乾好像说的是四十岁爆发的。在那个时期的女人,拥有强悍到逆天的能力,特别是在心理上,更是扭曲的变态。如果乾说的是实话,那……”
不知何时,上天已经来到了宇智波鼬的身后,且刚好又听到了宇智波鼬的话。仿佛间,有几分朦胧不懂,又有几分似懂非懂。似那几句话有多么深奥的含义般。不由问道:“四十岁的时候,爆发的是什么样的力量?更年期是什么意思?”
正当宇智波鼬正在沉闷地发劳骚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一道声音传来,清脆悦耳,婉如断冰切雪。宇智波鼬似没有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答道:“曾有人言:‘更年期者,谓天地初开时那一缕戾气,凡万物生于天地,母性者,皆天生携此戾气;隔四十年爆发一次,是为天地戾气之一轮回,一轮回后,戾气遂流于虚空,待有缘人,再续前缘。’所以说,更年期是天地的戾气,是不可逆转的,逆天的效果,你知道吗?和更年期爆发一个效果!”
上天听得更加朦胧了,只觉得这话中有千般道理,却又朦胧不可尽知。头脑不禁有些发痛,刚刚才忘却掉的痛,却又浮上了心头.......
这时,宇智波鼬才在恍恍惚惚中惊醒过来,猛然转头,却见上天双手抱头,样子极为痛苦。虽然是敌对关系,但现在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敌对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忙问道:“女人(和宇智波乾学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就直接叫女人。),怎么了?!”
声音急切,但宇智波鼬的喊话方式,却是有些让人不爽,特别是一些有着特殊自尊的女性,就更加不爽了。上天听是敌对势力的人说话,而且说话这么不好听,仿佛就直接是在侮辱她似的。下意识地,道:“我不叫‘女人’!你在叫谁呢?”
宇智波鼬一听,心中随即便是不爽,但天地之中醍醐甚多,不小心便吸进了一口,恍然大悟,道:“女魔,怎么了?”
“……”
“女魔?你不是有什么大问题吧?!”
“……”
“女魔?你、你难道更年、年期发……”
“砰!”
‘作’字尚未出口,宇智波鼬便觉得全身被一股恐怖之极的力量给吹飞了起来,然后,便是飘啊飘,飘到云轻霞……
远处,一缕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没有事,你有事了!”宇智波鼬从半空摔落,跌坐在汉白玉的地板上,又听到那个更年期女人的声音,心中郁闷不已。下意识地看了看四面,周围被云气所缭绕,但觉清香阵阵,似是云气所发。半晌,宇智波鼬苦着脸,吃力地用手撑着地板,爬了起来,嘴角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迹。
默默然,向着祭台走去。
祭台之上,真田幸村目睹全过程,只觉得宇智波鼬太过单纯,唏嘘不已。暗叹宇智波鼬没有好好像老师学习。鬼鲛则是和宇智波鼬一样,完全没有搞懂,只觉得那个站在那里的样貌极柔媚的女子,很是不可理喻,心头还在为宇智波鼬打抱不平。刚刚还想要上前去教训一下那个一脚踢飞宇智波鼬的野蛮女人,却被真田幸村与大蛇丸拉住,说什么宇智波鼬太不会说话之类。气恼之下,只得恨恨瞪着上天,好似恨不得将她吃了。
正当众人在评论刚刚那场闹剧之时,远处宇智波鼬正向着祭台行来的身影忽然一滞,随即便是一声惊呼。似是极其惊讶一般,宇智波鼬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影站在云雾之中,竟是一动不动,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宇智波鼬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虚空,眸中的万花筒,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欣喜。半晌,宇智波鼬冷哼一声,方才开口,道:“装死,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