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当审判官,是荣耀,也是负担。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一如既往地维持对苏维埃、对总书记尤里的忠诚,坚定不移的履行清除党内叛徒的使命。无所畏惧,亦毫无怜悯,对一切损害联盟利益的都报以最深切的仇恨。
“哎呀呀,虽然很配合的咬上了饵……”赞采夫·别林斯基在黑暗中望着紧闭的军营大门,有些头疼,“这可怎么办呢,居然是喜欢住在军营中的,应该说尽忠职守呢还是……标新立异?”他转过那张消瘦且尖锐的脸,对一边的副手说,“那个谁,你怎么看?”
我有名字的啊!
副手抽着嘴角,压抑住吐槽的冲动,做严肃状:“从安全的角度看,郊区的军营是最好的选择。不过那位女士恐怕不会束手就擒……”
“也对,毕竟是躁动的乌克兰嘛,谢洛夫部长下手可真是狠……”
别林斯基扭了扭胳臂,一甩头:“上,我们把那位司令员一起送去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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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基辅是那么幽静而和谐。拥有红外传感器的少量恐怖机器人,勉强支撑起了城市的秩序,由于没有逻辑运算中心的支援,目前城内的3000机器人是靠着军用级逻辑引擎勉强实现联网。个体的恐怖机器人充其量是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vi系统,即使运用了成熟的微型晶体管处理模块,本身的运算速度依然受到限制。
这里不得不提到逻辑引擎,作为苏军最重要的科技设施,不仅具有低级的人工智能,本身就是一个超级计算机集合。由于两大阵营在二十年内爆发两场大战,苏联人追赶盟军科技的步伐具有开创性的毛子特色——他们成功开发了三进制计算机并大规模列装。基于三进制计算机发展出来的vi体系配合尤里带来的cabal产生美妙的化学反应,这也是尤里统治扩张的基础。
相对于基辅这样的城市,三千机器人实在太少;同样的,战后驻留当地的一万余士兵有更重要的工作。所以当一个外形狰狞,在黑夜中喷吐浓烟的钢铁怪兽肆无忌惮的在城内叫嚣时,竟然没遇到任何阻拦。
粉碎者在抬起巨大的前置碾压器全力飚速时,可以达到近百公里的时速。这个重达80吨的怪物笨重的飞驰时无疑是可怕的。
特别是它的两个驾驶员居然都是无可救药的醉汉时!
“啦啦啦德玛西亚~~ku~~~啦啦啦啦~~撸啊撸啊~~ma~~”凯恩cāo着方向盘,唱着完全不着调的歌谣,从基辅市中心招摇而过。三千马力的柴油引擎用雷鸣之音掩盖了政委大能的鬼叫,却在“绝对安全”——如果堪比主战坦克的军用装甲还干不过寻常车辆的话,质检员必须拖出去打靶——的飙车行径上助纣为孽。
冈特抱着半瓶没喝完的二锅头,酒气熏天的在副驾驶座上发呆。所谓近朱者赤近酒者鬼,在凯恩完全失控前给予其劝诫,但是却被性质起来的后者强灌了一大杯,触发了血脉中的“酒精亲和度”,之后发生的完全就是灾难了。
作为一个战斗民族后裔,怎么能拒绝酒精的诱惑?!即使是意志坚定作风过硬的冈特也沦陷在二锅头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吧的,又是怎么回到这辆被他们“征用”的压路机上的。
就在凯恩鬼叫连天地把笨重的压路机飙出完美的漂移时,被凉风灌了一晚上的冈特也略微清醒了一点。“为什么~嗝……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是德玛~西亚——嗝~”他口齿不清,说几个词就打嗝,但还能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kuma~~!!冲啊!我们的~苏维埃巨熊!”
轰隆——
一阵轰鸣。驾驶室内的整栋让没绑安全带的两人颠地慌,毫无支撑物的冈特更是脑门磕到了车顶,疼痛让他反应过来:“帽儿……我的帽儿哪去啦……”
车厢内当然不可能有政委的大盖帽,那玩意早就在酗酒中不翼而飞。冈特眯着眼睛四处乱按,恰好开启了碾压器。
这下这部恐怖的机器更可怕了……
只有些许动乱的基辅,这个夜晚注定要热闹起来。
某漆黑一片的大楼,被苏联悬赏通缉的zì yóu派余孽:“上面收到消息,dú cái者的爪牙已经到了基辅,准备处理掉那个娘们,只要到那个时候,我们乘机发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嗡嗡——轰!!
。巨大的碾压轮淡定的从一小捏漏网之鱼身上路过。
“我们的苏维埃~~将惩戒全世界~~kuma!!!”
某残破衰败的废墟里,因为克格勃内部肃反而没被察觉的潜入者:“可靠地消息,苏联人要送一台‘瓢虫’到基辅,到时候会有人配合我们的行动,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天佑美利坚——等等,什么声音?”
轰轰——轰!!
粉碎一切的压路机淡定的碾平了整个区域。
“从欧洲~~直抵涅瓦河向东~~还是西来着……”
某富丽堂皇的官邸,由于肃.反运动的扩大化,惴惴不安的官员们联合起来谋划着什么。这一切当然瞒不过意图缴功的法务部,当某位仲裁官准备完全正要带人突入实行抓捕时,轰鸣中夹杂着嘹亮的歌声,让他伫住了脚步。
“首都~伏特加~我们的苏维埃kuma!!”
横冲直撞,完全无视物理法则野蛮驾驶员让大家伙打出九十度甩尾,蛋定的从仲裁官面前一闪而过,几十顶被狂风吹落的帽子后,是轰然倒塌的官邸。
一脸木然的仲裁官嘎吱嘎吱地转过身体,跨过平坦的碎石路,对着空旷了许多的庭院,目视远去的狂兽:“通知上面,下次让他们抓人时派天启来。”
在凯恩疯狂飙车的一个小时里,基辅城被搅得鸡飞狗跳。jǐng察骂骂叨叨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追赶着脱缰的钢铁怪兽。狂奔的粉碎者身后汇聚了一条洪流,前方是一览无余的平坦大道——没人指望用路障拦截这辆建筑车辆。
jǐng笛,废墟,还有引擎有力的轰鸣,歌声中渐渐恢复一点神智的冈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一晚上干了什么。他艰难的含下两片药剂,提振精神,发现他们居然快要回到军营了!
铺天盖地的碎石,更多的碎石,无穷无尽的碎石!
仅有的几个片段让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希法斯你个混蛋,希望我们不会被枪毙……”
他转身就去夺cāo纵权,醉汉凯恩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一时间驾驶室内拳脚和唾沫齐飞,独臂的凯恩力战冈特,打得那叫一个精彩。还有点神智的冈特还知道在斗殴间隙cāo纵下方向盘,凯恩就完全放开了。粉碎者开始时左时右飘忽不定,就连路边树木都被撞得粉碎。就在一串“火车”担心那玩意会不会突然翻到时,它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开到军营外,然后……
就在审判官蛋定的目光中毫无减速地撞进去了!
呆滞了足有一分钟,因为和巨无霸擦肩而过而有些腿软的别林斯基脱口而出:“基辅的建筑工都是怪物吗!!”他看了看左右受到严重惊吓的手下,挥挥手,“都呆着干什么,同志们!”审判官抽出指挥刀,大喝一声:“给我上!!”
轰轰——
粉碎者压平了空无一人的食堂。
轰轰——
粉碎者碾碎了紧急出动的机器人。
轰轰——
粉碎者碾碎了……
好吧,这台巨无霸终于在长长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带着一堆没来得及压碎的垃圾,直径三米的碾压轮停在将军并不起眼的官邸前。在卫兵目瞪口呆中,酒气熏天的驾驶舱被一脚踢开,两个黑漆漆的不祥生物滚下了车。
凯恩一落地就哇地一下把胃里的酒精呕出来,被强制咽下的药剂醒酒效果一流,即使醉的一塌糊涂的他也恢复了一点神智。
“这……到底是哪……呕——”
“该死的,希法斯,我就知道……”冈特一拐一拐的走过来,肿的老高的半张脸一抖一抖地,他的怒火几乎被一连串荒唐的事情引爆,“我早该知道的,你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呕……我怎么知道!”凯恩吐了一会,舒服了一些,翻个身脸朝天。直到他被冈特拎起来喷了一脸唾沫。
毫无意义的对骂即将开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掌阻止了。
“干得好!不知道名字的同志们!”别林斯基一拍两人的肩膀,身后的队员立刻扑到两个呆滞的jǐng卫。意气风发直接闯入目标居所的审判官一脚踹开欧尔佳的房门,高举着战刀:“报应的时刻到了,堕落者,你因为非法调用军队,越权插手审判庭案件,窝藏关键证人而被捕了!”
房内,衣服只穿到一半的欧尔佳将军,还有全身**被绳索捆绑在椅子上的尤利娅都目瞪口呆。
直到一个醉醺醺、油腔滑调的声音闯了进来:“嗯,我似乎闻到了熟人的味道……还是个美女!”
尤利娅泪眼婆娑的看着晃荡进来的黑衣人,不可置信又欣喜若狂的喊道:“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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