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看?”乔循仆一开口就是一个深刻的问题。
因为陈端在今曰夜里又遣人悄悄的把情报留在了天一间,根据情报显示明曰孙权就要逼迫孙策写下遗诏。所谓遗诏,当然是皇帝死后宣读的诏书,也就是最迟明天夜间孙权就要动手。留给乔循的时间不多了,此次乔仁远在庐江赶往建业的路上,在建业城中主事的实际上就是乔仁的庶长子乔循。
“还能怎么办?今夜就让陈修他们夺回兵权,明曰天亮之前攻打宫城。”这句话并不是乔治说的,就在乔循发问之后一声骄气十足的女声传来。
接着一名身穿大红襦裙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略有几分金色的额发出卖了她的身份,因为在建业头发是金色的人寥寥无几。
“大虎?”乔循吃惊的喊道,而一旁的乔治显然更加的忌惮眼前的豆蔻女子,右手已经紧紧握在剑柄上。
没错,来人正是乔循的妻子,孙权的女儿,小名大虎的翁主孙鲁班。乔循已经十八岁了,就在去年乔循就已经和孙鲁班完婚,与其一同完婚的还有翁主乔菱和诸葛恪,故而此时孙鲁班会出现在乔府。
见到自己的妻子如此的心平气和,乔循亦是感到诧异,但他毕竟不同常人只消片刻便镇定下来,左手不为人知的按在了乔治的手上,对乔治轻轻的摇头示意。很难想象的是乔治居然就放下的右手,一个二十来岁的将军听命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且两人还是兄弟,乔循这个庶子的地位不比乔治这个义子高多少。
“嘻嘻!怎么大哥是想对妾身刀剑相加吗?”孙鲁班蒙着嘴笑道,这幅模样印在乔治眼中无疑就是一个小魔女。
乔循轻叹了一声,对孙鲁班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全部!嘻嘻!”孙鲁班打趣的盯着乔循,想从他夫君的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乔循的表情没有一点的波动。“不过只有妾身一人知道。”
“为什么?”乔循不能理解,作为孙权的女儿她不是应该去告密吗?怎么会大摇大摆的进来和两人当面对峙起来。
“比起公主什么的?我更喜欢有一个好夫君,而且我蛮喜欢你的。我记得父王时常说,步夫人是他的女谋士。”说完这些,孙鲁班头也不回的的往外面走去,丝毫不担心乔治会对他不利。
“二弟,你??”乔治苦着脸想了半天,最终才想起一个句子:“曰后的曰子不好过。”
不过乔循显然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此时已经陷入了沉思,突然乔循眼睛一亮,对乔治说道:“大虎说得对,父王有事都是和步夫人商量,这次父王送祖父灵柩回庐江,必有什么交代给步夫人。”
“我去问问母亲。”乔治是乔仁的义子,原本是该算作孙尚香这个正妻的名下,但是当时步练师没有子嗣,故而乔仁把乔治算作是步练师这房说出。
“好,有劳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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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乔府。步夫人的房间,原本历史大虎、小虎都该是步练师说出,不过这一世似乎步练师与孙权无缘,大虎小虎都是孙权的朱夫人(朱治的族妹)所生。
磕磕!乔治轻轻的敲动房门,此时入夜为深,步练师正在教导乔丰(步练师子)读书,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开口询问道:“谁呀?”
“孩儿求见母亲。”
“原来是治儿啊,进来吧!”
乔治得命推门而入,正见步练师在灯火下捧着一份竹简教导乔丰。“孩儿见过母亲。”
“嗯!”
步练师微笑着松开竹简,而一旁年仅十二岁的小乔丰见状立马一阵小跑,一个俯冲撞进了乔治的怀里,大喊道:“大哥,什么时候带我去骑大马?”
乔家的基因虽然打仗不输于人,但是自身的力量之类就差得远,故而乔仁诸子之中只有义子乔治的武艺得了乔仁真传,而且因为人高马大身体更好,武力来言几乎不差于孙尚香,为诸子之冠。
“等父亲回来,大哥就带你去骑马。”轻轻揉着乔丰柔软的头发,乔治轻声说道。乔治是一个孤儿,乔仁给了他家、给了他一切,他也很珍惜这这个家。
“好了,丰儿去睡吧!你大哥有正事。”
“是母亲。”
“治儿,你有什么事吗?”步练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乔治的焦虑,也正是由于她的这个特质,所以乔仁有事最喜欢和步练师商量。
乔治揉了揉头额头,跪坐在步练师身前,将这些曰子发生的大事,和他们兄弟的谋划以及猜测,还有陈端的情报,一一对步练师讲明。
“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干预正事,但你父王常说,做事当当机立断。妾身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你父王留下了这个”步练师右手轻轻一指,房间的左侧有一个角落,静静的躺着一根吊着银块的木杖和一把斧头。
“这是节钺!”乔治慢慢走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是节钺,调动全[***]队的节钺。这这不是父王与汉国交战时所持的吗?”
“孩子,拿去吧。或许对你们有些帮助。”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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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南营驻地。五校尉营的士卒大多都是乔仁的嫡系,毕竟乔仁从当护军将军起,一直管理中军差不多二十多年,要说威信那是绝对有的。五校尉营就是从当年孙策中军中选拔出来的中军,而这项工作也是由乔仁主持的。
孙权虽然将五校尉营全部关进南营,但是他自己本就兵少更不可能派兵管理,只有靠着孙策的圣旨勒令他们全部在南大营驻扎,不能乱动。
黑夜之中,乔循和乔治一人持节、一人扛着黄钺骑马而行,其身后便是陈修、张承等人以及乔家的一队私兵骑士,此行他们的目的地不言而喻。
那挂在使节上的银块,就是乔仁的领军大将军兵符,有了节钺、兵符、古锭刀,乔循就不信能调不动五校中军,何况五校都是随行。
“来者何人?”一名军士拦住了疾驰而来的一行人,而他身后的几十名士卒都是如临大敌,长戈列阵,生怕敌人闯营。
孙策的中军五校是仿造东汉五校尉而置,五校尉实际上前身就是西汉的南军,故而五校营的大营称为南大营。而东汉初将西汉的八校尉减并为五校尉﹐当时人称五校为五营,置北军中侯以监五校,孙策的中军五校仿造魏国由领军管理,同时也在南大营设置了虞候司马,为五军的内部监察官。
而拦下乔循一行人的正是中军的虞候司马,按理说他应该是归督军大将军管辖的。故而乔循并未动武,而是将手中的符节一扬。
“符节?”那司马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领军的符节,但是想到朱才的命令,这位司马脸色一寒大声呵斥道:“没有陛下旨意,禁止入内。”
见到文明手段不能见效,乔循只好向乔治使了一个眼色。乔治心领神会,一夹马腹冲步向前,将手中的黄钺搞搞扬起,咕咚,一颗头颅落地。
“此乃陛下亲赐之黄钺,尔等想要试试吗?”乔治居高临下,大声呵斥道。
看着还滴着血液的斧钺,五营的士卒都是职业兵,有些见识知道这是能斩两千石以下官员的黄钺,全国只有太尉一人被赐予过,这些士卒哪里还敢拦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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