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弯,挂在天边。黑夜的深处无数,无数刀光闪现。一只洪流径直往太初宫正门急速赶去,为首的正是一身jing致明光铠威武不凡的乔治。
乔仁担任护军将军时,肩负着选拔低级将领的职责,数十年下来曾经的吴侯中军,如今的吴国中军五校中几乎八成的中低级军官都是乔仁选拔上来了,再加上乔仁又曾经开办军官培训班,教导下级将领们识文断字、基本阵法,故而五校营中乔家的影响力是十分的巨大。
而且,乔循当夜可是手持这节钺而来,又带着孙策的古锭刀这样的信物,除了几个孙权安插进来的亲信不服调派被乔治当场以古锭刀枭首之外,余者皆无不服。更何况,四大校尉都在当场。
是ri夜间子时初刻,趁着护卫禁中的魏延部疲惫之际,乔治亲自带领着五千士卒直奔太初宫,以期重新夺回宫门的控制权。至于乔循则是从太子东宫入禁中,配合孙绍率领士卒抢救孙策,因为禁中之内还有一只孙权一直以为安全的部队,掌握在乔循手里。
“快!快!别发出声音。”乔治自己也没有骑马,毕竟即使是马儿不叫,马匹行走的声音也太大了。这里不是战场土地脚软,这里是建邺城中,青石板铺路,越靠近太初宫两旁的住户早就不是普通人,都是吴国的重臣们的宅邸。
乔治可不知道这些重臣中,是否有人已经投效了孙权,建业的内城修建了十年,城高不亚于不少大郡的治所和军事重镇,而且也安置了弩炮,只要有丝毫的响动或是火光,让魏延发现,乔治这五千人可攻不进去,况且孙策还在他们手中,乔治投鼠忌器也不敢明火执仗的进攻。
黑暗之中,乔治一行终于到达了宫门,此时乔治和伍循正躲在周府的正门的转角处,审视着巡守宫门的士卒。
“子修,怎么办?”这时陈修从后面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之所以有这么一问,是因为宫门的处的士卒虽然不多,但却是jing神抖擞的持戈而立,一点都不懈怠。
有见于此,伍循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魏延不愧是名将,练兵之能不弱。这都子时了,这些士卒还这么巡守,丝毫都不倦怠。”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魏延再有能力也和咱们不是一路人。”陈修撇了撇嘴,不明白伍循怎么长他人志气。
而唯一没有说话的乔治,一刻都没有把目光移动,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宫门看了半响,苦苦思索着如何能解决这宫门的三十名士卒。
“子修可有定计?”陈修见伍循不和他答话,便把目光投向了乔治。
而乔治居然也不理他,反而把头偏向了伍循。“伯道,你手下可能在十米开外吹毒针伤敌?”
“能,怎么要我手下的兄弟们潜行过去?”伍循先是一愣随后答道,不过这不说还好,一说伍循突然右手和左掌相击道:“原来如此,子修放心,我的手下别的不说这飞针用得绝对不差。”
原来乔治打得是这个主意,伍循是越骑校尉,手底下全是越人,而越人最出名的武器的吹针和毒箭。越人的吹针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中针之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命丧黄泉了。只要伍循的手下能潜行过去,用吹针毙敌,乔治就能轻易占据宫门。
“好,就有劳伯道了。”乔治一拱手说道,其实说起来伍循论年纪是乔治的叔辈,但是由于伍循对乔治执弟子礼,故而乔治和伍循同辈论交。
说话间,就有二十来个黑衣人悄悄的潜行过去,全是脱掉明光铠的越骑营越人,越人皮肤本就偏黑在黑夜之中越发显得无影无踪。要说这飞针越人是使得纯属,更别说这越骑营的士卒了,中军五营全是职业兵,各有特色。中领是步卒jing锐剑法犀利、典军是重甲卫士由之前的车下虎士改编而成拿的是金瓜、斧钺;中坚营是刀盾手,挡箭护卫那绝对是第一流;中垒是弓弩手jing锐,由太史慈亲自训练,箭法一绝,这也是为什么孙嵩带着人数最多的中垒营入宫,不消一时半刻就被解决了,因为他们的弓弩都还锁在宫中的武库里;而越骑营正好就是越人组成,山地战和吹飞针的技术,绝对不低于后世的所谓无当飞军。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乔治和陈修就看到火光下原本杵着长戈的士卒,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看来,是伍循的手下成功了。
有见于此,陈修也不得不感慨道:“真是杀人越货必备啊!”
乔治拿眼瞅了他一眼,也不做言语,只将自己的左手一举,往前挥去。身后只有无数道,越微闪亮的身影快步往宫门跑去,奔跑间铠甲镶的鳞甲铁片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从后方跑到宫门花了不到一分钟,这会儿无数士卒已经开始悄悄往宫内行动,而乔治拉着伍循站在宫门左侧,轻声说道:“伯道兄,此处宫门就交于兄长了。”
由于伍循的越骑营只擅长打山地战和一些偷袭,到了宫内狭小的范围,比拼得更多就是一些武艺,轮到技术活这些越人可玩不了,而且五校营虽然各有所长但是除了越骑的飞针是随身携带以外,其余如典军营的重甲、斧钺,中坚营的苗刀、大盾之类的全是锁在武库之中。眼前的五校营全是统一装扮,明光铠搭配长剑,要越人和魏延的左军比拼剑术那纯粹就是找死。
为了减少伤亡,伍循自己也清楚自己最好的安排就是看守宫门。“喏,末将自带一千士卒把守宫门。”
“不,我要伯道兄关掉宫门,城中不知有多少世家臣服于孙权,在大事未定之前,宫门必须关闭。”
建邺城中的重臣世家或多或少都有私兵、家丁,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子。若是孙权纠结起这些人马来攻打宫门,伍循不一定扛得住。
“喏!!”
“陈修将军,你随我一同去救驾。张承将军和徐娇将军带兵去武库,这是武库钥匙。拿到装备之后,张将军去右侧的尚书台,徐将军去中郎署会和太子殿下。”乔治深知中领营的装备就是铠甲、长剑,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狭小空间比拼武艺,不然人数也不会有两千之多,和善守城的中垒营一样多。而典军的大力士和中坚的刀盾手,没有装备就像断其一臂一样。
故而抢占武库,便是解放他们战力的关键,而且建业所有的弓弩都在武库中,有了武库里的弓弩,魏延的八千左军就不足为虑了。
“喏!”
张承、徐娇二人轰然领命,徐娇自觉的接过乔治递过来的钥匙,和张承一起带着自己的人往宣化殿左侧的武库而去。临走之前,张承还瞅了乔治一眼。
武库的钥匙孙策从未说过在谁手中,太尉府和大司马府也都没有记载,战事来临之时总有宫中女卫将钥匙送于武库令,但钥匙是保留在孙策自己手中还是由他人保管,就连张承这个大司马之子都不甚清楚,但因为每次都是由女卫来送钥匙,便有有心人猜测这个钥匙不是在皇后手里就是在大长公主(孙尚香)手里。而此时钥匙出现在乔治手中,而宫中又被孙权封锁,那这个钥匙就只有可能保存在大长公主孙尚香手中咯。
‘可是陛下为什么这么信得过已经出嫁的大长公主?’张承摇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的思绪清除掉,紧紧跟随在陈修的身后往武库跑去,毕竟此刻宫中还有这魏延的左军部队,时刻都存在着危险,在这个时候走神纯属取死之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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