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魁明白大圆和尚这是狠心将那女子丢出来,好挡了自己视线,乘机下手,但曾魁也不是吃素的,今天砍人砍到手软,闯进寺来就数他刀下亡魂最多,所以面对半空中面容失sè、尖声大叫起来的粉头,曾魁没有半点躲闪或者后退的意思,反而是手腕一翻,那口钢刀刀刃斜着冲上挑去!
随着粉头一声惨叫,那口钢刀已经挑开了她的小腹,曾魁左手一拳打在粉头胸口,冲刺的力量加上这一拳,居然将粉头打了回去!
“啧啧,浪费了。”门口七八个站着“看戏”的曾头市士兵无一不是惋惜的表情:“好歹是块肉啊,打死了也就算了,肚子都划开了还怎么玩?”
大圆和尚见半空中粉头从惊呼变成惨叫,又冲自己飞了过来,知道自己算盘落空,只好收了脚步往旁边一朵,那粉头“啪嗒”一声落地,张开双手从大圆和尚比划两下,口中鲜血直冒,已然活不成了。
大圆和尚看也不看,戒刀往胸口一横:“曾魁!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商贾不像商贾,你做起强人了!须知血海无涯,回头是岸!”
曾魁看着鲜血从刀头滴落,淡然的甩了甩刀:“大圆!你才真的是心狠手辣,这两个小光头也是你杀的吧!和尚不像和尚,你当起屠夫了!你也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放屁!”大圆和尚一边琢磨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一边故意骂道:“你们曾家都是女真探子,你当我不知么?今天和尚也跑不出去,干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一个垫背的!”
曾魁面容一肃,嘿然冷笑道:“你这和尚知道的不少,不过今天死到临头,你知道的再多也出不了这方丈室。”
大圆和尚冲门口喊道:“你们听听,曾魁已经承认了是女真的探子,但你们都是我大宋朝的子民,只要你们调转枪头,一致对外,把曾魁这厮擒了解去凌州,天大的罪过都能赦免,官府还有打赏!”
“哈哈!你这和尚有趣,讲的好笑话!”曾魁乐道:“你们大宋国的人,只要有了好处,才不管主子是谁,这几个兄弟,方才个个杀了人,有两个还在桃林玩了不知道谁家的姑娘,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个屁话,就能说得动他们?”
“兄弟们,可还有几十个姑娘等着你们呢!”曾魁把钢刀往肩上一扛:“还有大把大把的铜钱!”
曾魁这几句话一说,门口的七八个士兵马上表示对曾魁的坚决拥护。
“就是就是!”
“跟着四少爷有钱拿,还有女人玩!”
“你个秃驴还不把刀扔了,伸脖子过来让俺砍下来当尿壶!”
大圆和尚看着这几个正宗的大宋子民,居然是这种论调,本来想凭了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搞点内讧,自己好乘机脱身,没想到被曾魁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只好大吼一声,手中戒刀一摆,冲曾魁分心就刺!
曾魁冷笑着钢刀一挥,把大圆和尚这招给化解了,喝了一声:“人来!把这光屁股秃驴给我拿下!”
门口士兵一拥而入,七八条哨棒、朴刀乱七八糟的顶过来,大圆和尚见不是头,右手戒刀连连格挡,左手捏起拳头,打翻了两个,但两三把朴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只好长叹一声,丢了戒刀,闭上眼睛等死。
曾魁叫士兵取了麻绳把大圆和尚绑成粽子一般,挥手叫士兵下去,自己上前一脚把大圆和尚踢倒,踩了肥脸问道:“你这秃驴莫不是官府的细作,怎么知道我曾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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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曾头市派了队伍来占法华寺?”西门庆听了鼓上蚤时迁的话,吃惊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跑出来了?”
时迁躲躲藏藏,绕过了曾头市的队伍,寻了西门庆和武松,这回见二人身后还有约莫一百来人,大喜过望,当下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们把院子封住了,只盼一时间曾头市贼人没法察觉,两位哥哥带了人马回来,正好前去营救。曾头市约莫来了四五百人,有两员骑马的战将!”
西门庆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一旁武松听得双眉倒竖,大怒道:“曾头市小儿敢尔!刘驼子何在!”
“有!”刘任重急忙应了一声,上前听令:“两位头领有何吩咐?”
“加速前进!”武松喝道:“把家伙都准备好!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能打仗!”
刘任重凛然领命,招呼一声:“全速前进!谁拉下,谁没有钱拿!”
西门庆马鞭一指前方:“这次买卖,算双倍!杀贼人一员,另外赏五贯!”
“好嘞!”这一下队伍干劲十足,把哨棒、朴刀都扛在肩上,撒丫子跑了起来:“杀人去!有钱拿!”
刘任重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摸了摸快要生锈的朴刀:“杀一个五贯!今天爷爷要杀个痛快!”
西门庆和武松快马加鞭,疾驰上前,鼓上蚤时迁哈哈大笑,一个跟头翻上了西门庆那匹马,在马鞍后面稳稳站住。这法子是时迁这几天想出来的,省了力气还不受颠簸之苦。
刘任重见时迁真好似跳蚤一般,随着马匹的动作上上下下,却是稳当的很,忍不住喝起彩来!
鼓上蚤时迁得意洋洋,得了喝彩浑身骨头顿时轻了几两,在马上还做了几个动作,让后面跟着跑的士兵都连连叫好。
“雪儿!六娘!你们可都要等着我啊!”西门庆心中默默祈祷:“满天神佛,只要管用的都给我下凡保护他们两个,只要她们没事,以后我西门庆,不,我王天星不管是上帝如来马祖基督,见庙就拜,见了菩萨就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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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子汤隆取了自己的铁瓜锤,贴院墙站着,听了院外动静,如果有人从院墙跳进来,汤隆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一锤一个,叫他们脑袋开花!
另外一边,小天晴也大胆拿了铁盾,学金钱豹子汤隆,贴了院墙站着,这样就算有人探头探脑,也没法看到他们。
潘金莲、雪儿带了菊子还有其他小厮丫鬟,悄悄躲在最里面的屋子里,用桌椅把门给顶得死死的,一个个互相看了,不敢发出声音来。
院子外面,已经是哭喊连天,有士兵骂骂咧咧,追杀客人的叫骂声;也有刀枪入体的那种沉闷声,伴随着各sè惨叫;有士兵拿了年轻貌美的小姐丫鬟,直接扒了衣服就上的怪叫声。
汤隆听着毛骨悚然,外面已经是修罗场一般,这一方院子已经算是法华寺最后的净土了,金钱豹子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铁瓜锤:“就算拼出xìng命,也不能叫贼人进了这院子!”
这一切,伏在屋顶的浪子燕青看得一清二楚,曾头市的恶行让燕青咬牙切齿,他的弩箭已经不知道瞄准了多少回,手放到机括上多少次,到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千万要忍住!”燕青暗暗告诫自己:“你手中只有三根小箭,一箭一个,不过shè死三个,外面行凶的何止三五十个?而且箭一旦发出去,十有仈jiǔ就暴露了这间院子,你燕青倒可以安然脱身,院子里的人呢?两位主母呢?你如何向主人交待?”
浪子燕青咬了咬牙,瞄准了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燕青要shè死这个头目,也许能让士兵大乱起来也说不定!
曾升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燕青瞄的死死的,只要食指一勾,自己的小命就没了。曾升觉得这是自己自出身以来,过得最痛快的一天,没有史文恭苏定叫自己练武,也没有自己父亲曾弄絮絮叨叨,只有杀人!杀人!再杀人!
曾升觉得在自己内心处,有一个野兽正在咆哮着要闯出来,随着两个、五个、十个人死在自己刀下,那野兽叫曾升全身热血沸腾:“老子是大金国的狼,这些都是宋国的肥羊,任我宰杀!”
曾升怪叫一声,手中钢刀手起刀落,跪地求饶的“肥羊”人头飞起,让曾升兴奋到了极点,就连胯下的行货也是涨涨的让他难受起来!
“你们几个给老子滚开!”曾升一脚飞起,把附近脱了裤子jiān污不知道哪家女眷的士兵踹了开去,对其他两个按手按脚的士兵吼道:“都给老子按好了,这个我要了!”
那士兵被踹的莫名其妙,刚要骂人,回头一看是曾升,急忙提了裤子滚到一边,反正女人多得是,何必跟五少爷抢?
曾升把钢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扒了裤子,女人的身子挣扎翻滚,在他眼中就好像一头扒了皮的肥羊,白花花的让曾升更加兴奋了,在女子的惨叫声中,曾升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老子今天要干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