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升正在施展兽行的时候,桃林中也上演着类似的一幕,曾魁吩咐五十来个士兵看守擒来的年轻女子,简直就是让快要饿死的人去看守一笼新出锅的馒头,十分的不靠谱。
开始的时候负责的小头目还能约束部下,但也禁不住垂涎yù滴的手下,尤其是那个声称“没碰过黄花大闺女就还是处男”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得寸进尺。
“头,不弄就浪费了,等送到寺里面,可就吃不上头汤了。”
“头,不能动的话,先扒了衣服欣赏欣赏人体艺术如何?”
“头,先揉几下胸行不行,你看我裤子都不脱!”
“头,别看我裤子脱了,我就自己撸撸,应该没关系吧?”
“头,我就蹭蹭,不进去你看如何?”
“喂!你们够了!”小头目被这几个家伙烦的快要崩溃了,上去往正在努力蹭蹭的那家伙屁股上踢了一脚,就见那家伙无辜的扭头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小头目吼道:“就数你最过分,老子还踢错了不成?”
“头,我本来就是蹭蹭,这下被你一脚踢进去了,怎么算?”
“老子阉了你这厮!”小头目低头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气得拔出刀来就要切了那厮的烦恼根,有两个老成的赶紧上去按手的按手,抢刀的抢刀,好说歹说给劝住了。
“老子管不了了,你们爱咋咋的!”那小头目气呼呼的往边上一坐:“等两位少爷回来,我看你们怎么交待!”
“还交待什么啊,两个少爷说不定现在也乐着呢。”那家伙屁股一耸一耸:“哥几个,我今天算正式破身了啊,回去之后摆两桌!”
“你这厮能过得了今天再说吧!”
“我的东西长,命更长...”那家伙正得意洋洋之间,不知道哪儿飞过来一支箭,正中大阳穴,直接打断了他的絮叨,让本来就尖叫不已的受害女子吓的直叫妈妈。
“有敌情!”小头目眼睁睁看着那家伙成了糖葫芦,吓出了一身汗:“抄家伙!”
众士兵一个个膛目结舌,混乱之中,小头目劈手抢回了钢刀,站起身来回头看着那支箭飞来的方向,却是看到一片桃树,也不知道弓箭手躲在那颗树后面。
突然间,一个人从桃树后转出,距离如此之近,小头目几乎都能数清楚那人脸上的麻子。
但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手中拿着几乎拉满了弦的弓箭。
“敌人在这儿...”小头目只来得及说出这五个字,下一刻,他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那个麻子把弓弦拉满,手一松,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shè了过来。
两个人之间,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那支箭洞穿了小头目的咽喉,带出一溜鲜血,也把他要说的话生生的打断!
被连续shè死两人,尤其是小头目被干掉,剩下的士兵都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身边的桃树林看起来隐隐绰绰,不知道里面隐藏了多少人马!
出手的是王麻子,得手后重新缩回桃树后面,把弓箭背回到背后,拔出钢刀打了个唿哨!
这声唿哨一出,离得不远的桃树上,小迷糊回应了一声鸟叫,双手各持一把尖刀从桃树上扑了下去,他的目标,是树下的两名士兵。
同时,四面八方齐齐响起唿哨声,一时间不知道涌出多少人马,手持利器向看守的士兵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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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驼子,王麻子和小迷糊两个人能搞的定桃树林么?”西门庆和其他人一样,伏在离法华寺大门不远的树丛中,看着门口看守的士兵:“鼓上蚤说里面有五六十个士兵,只去了三十个弟兄不知道够不够?”
“头领放心。去得都是个顶个的好手,还带去了大部分利器。”说话的是张大嘴,西门庆看他的嘴其实没那么大,非常纳闷为什么叫这个外号,后来问了刘驼子才知道这货是里面最能吃的,一顿二十个馒头没问题。
“还有我的弓箭。”一旁的何老三心疼的抽抽脸:“那可是咱们亲兵队唯一的弓箭啊,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睡觉都搂着...”
“闭嘴!”疤面虎刘任重低声喝道:“别把那副破烂当成自己老婆了,让头领笑话!等打完这场,给你弄副好的!”
被呵斥了的何老三低了头不说话,西门庆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亲兵队里莫说弓箭,就连腰刀都不是一人一把,大部分人都是一根哨棒,连空手的都有,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不过西门庆已经决定,要给自己这支亲兵队统一配装,从衣服鞋袜到刀枪弓箭,这样才够赏心悦目,现在这种样子,简直就是丐帮出去抢饭吃,哪里是jīng锐的样子!
“按预定计划办。”西门庆低声吩咐了一句,左边武松,右边刘任重,袖子里面都藏了解腕尖刀,站起身来往寺门口走去。其他人握紧手中的哨棒,等待信号。
“你们三个,给我站住!”西门庆等三人才从树丛中露出身来,没走上几步就被门口把守的曾头市士兵给发现了。
西门庆面有讶sè:“佛门圣地,怎可擅动刀兵?这和尚庙里面怎么有身怀利器之人?你们是哪儿来的?”
紧接着,西门庆又扭头假装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说什么法华寺千年古刹,明明是个破庙,还叫人给占了,哪儿来的灵验?”
“这厮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门口把守的几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非这厮看不到满地都是血么?旁边还堆了十几具尸体,就算眼神再差也能看到吧?”
一个士兵狞笑着拔出腰刀,招招手道:“你们三个往这里来,法华寺和尚都在里面办法事,我们是帮着看门的。”
其他士兵都笑出了声:“这厮原来不懂,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闯进鬼门关来。”
“真的吗?你不要唬我!”西门庆歪了歪脑袋:“你们出个人带我们进去找方丈,我要添好些香油钱的。”
“哦,你带了多少香油钱来!”那士兵笑着放松了jǐng惕:“拿出来看看!少于一百贯不许进门!”
“一百贯?你们也太小看了我!”西门庆带了武松和刘任重二人边走边说道:“我吃一顿饭都要两百贯!”
“这厮不但是傻子,还是疯子。”有士兵笑道:“吃个饭要两百贯,龙肝凤胆也值不了这些。你以为是吃金子,喝银水啊!”
“不信?不信我就随便掏点给你看看!”西门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在怀里摸索着,故意怪叫道:“啊呀,这早上刚拿的三千贯呢?明明放在怀里,怎么就找不到了?”
几个士兵笑的前仰后合,手都笑软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西门庆三人已经离他们不过两三步的距离。
武松和刘驼子轻轻点头,示意这种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够了,西门庆眨眨眼睛,猛然在怀中捞了一把,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哦等等,找到了找到了,你们看看!”
那几个士兵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西门庆吸引过去,因为从西门庆怀中掏出来的确实是实打实的交子,而且是厚厚一摞。
整个大宋朝上上下下,天天揣了几千贯的交子在身边的,可能也就西门庆一个奇葩了,所以几个士兵一下子愣住了。
“没想到这厮还真是随身带了一大把交子!”
一瞬间,那几个士兵眼中都是红的发亮,脑海中都是同一个念头:“砍掉眼前这三个傻子,这些钱都可以昧下了!”
人在表现出贪婪的时候,脑子都会转的比平时慢一些,反应也会随之慢上一些,西门庆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把法华寺门口的这五个士兵拿下!
没等西门庆按计划的咳嗽一声,武松和刘驼子已经凭着直觉觉察到了向他们敞开的机会之门!
“咚!咚!”两声沉闷的跺脚声几乎不分先后,那是武松和刘驼子借势而起,西门庆只感到两边都被带起劲风来,武松和刘驼子已经扑了出去!
眼前的三个待宰的肥羊突然窜出来两条恶虎,让那五个士兵措手不及,武松左手握拳,劈脸先打倒一个,剩下的四个士兵都惊了,动弹不得,武松顺势右手一摆,手中的解腕尖刀已经在另外一个士兵的胸口连刺了两三下!
这是刘驼子刘任重第一个得到真正表现的机会,如果不大干一场,他就不叫疤面虎!
刘任重窜起的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手中尖刀闪电般的划开了一个士兵的喉咙,几乎是喷shè出来的鲜血让他jīng神一振,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沙场,刀枪和血齐飞,浓重的铁锈味道让刘任重兴奋不已!
一个滑步,刘驼子偌大的身体已经绕到另外一个士兵的背后,尖刀从肋骨的缝隙中无情的刺入了那名士兵的心脏。
最后一名士兵连钢刀都没能举起,就让武松和刘任重的尖刀同时刺中身体,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