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武松和刘任重就已经三下五除二的了结了门口的五名士兵,这个结果还是西门庆意料之中的,刘任重还很贴心的给每个倒下的士兵补了几刀,尤其是方才被武松一拳打翻的士兵,这回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任重打个唿哨,剩下了六七十人有从树丛中出来的,也有从草丛里爬起来的,在小队长的带领下,很快分成两组,分在法华寺的大门两边。鼓上蚤时迁也跑了过来,等待西门庆分配任务。
“三弟,还要辛苦你一趟,偷偷潜回别院去,一是探查情况,二是告诉这边的情况,让他们放心等待。”西门庆收了交子,比划着吩咐道:“刘驼子,左边过去就是别院,我们带一半人走;直着进去就是大雄宝殿,你带另外一半人手过去,手下不要留情!”
鼓上蚤时迁没有丝毫废话,身子一歪已经闪进别院大门去了。
“看门口和桃林那边的情况,估计里面僧人和客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是我们的人,手里有家伙的,一律灭杀!不用留活口!”时迁一走,西门庆顿时面容一改,变得杀气腾腾,敢动哥的人,几条命也不够活的!
“我们人少,要注意步步推进!不许冒进!”武松也在一旁提醒道:“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曾头市的武将,你们可以停下来,派人给我们送个信!边杀边注意收集利器,为我所用!”
“明白!”刘任重低声应道:“我们现在只有七八口刀,要从敌人手里抢!”
西门庆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那首著名的歌:“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造!”
虽然曾头市有四五百人,多出这边很多,但只要各个击破,逐步推进,胜利还是很有把握的,但最重要的是,眼下这一百人对于西门庆来说,每个人都是宝贵的种子,可不希望在这一场仗中消耗太多。
所以西门庆最后吩咐了一句:“不要硬上!有兄弟受伤了,给我抢出来!不要落下任何兄弟!别以为死了人其他人就可以多分!死一个,我扣你们一份钱!”
这句话一说,连武松也颇感惊讶,刘任重更是觉得胸膛暖呼呼的,直起腰来拍着胸脯道:“头领放心!曾头市那些士兵在我们看来就和舞枪弄棍的娃娃一般,保证不落下一个兄弟!”
“好!”西门庆也拾起一把钢刀握在手中,最后看了一眼右边准备着的队伍,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让我们杀他个落花流水!”
两支队伍有如双龙出水,果断的分别扑向别院和大雄宝殿方向!
“都一定要活着出来啊!”西门庆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钢刀,虽然有武松贴身护卫,但自己这回也算是以身犯险,毕竟里面情况不明,一旦被曾头市的士兵围上,还是非常棘手的。
但西门庆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也没有丝毫回头的打算,因为在别院里,有雪儿、潘金莲,还有菊子、小天晴、书童儿画童儿,小厮丫鬟,正在浪子燕青和金钱豹子汤隆的保护下,战战兢兢地躲藏着,翘首以待自己的到来!
等西门庆等人冲进别院,这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烈!
院子的地面,已经让鲜血浸透,到处可见残肢断臂,开膛破肚的尸体比比皆是,西门庆非常庆幸自己是学医科出身,这才没有呕吐出来。
这里,还算不上战争,不过是小面积的单方屠杀,因为西门庆看到死去的都是来赏桃花的客人,没有士兵打扮的人。纵然如此,此情此景也让人有如身在地狱修罗场一般!
女人!到处都是被扒光衣服的女人,已经分不清楚是大家闺秀还是小丫鬟,每个女人都被四五个士兵围着轮流jiān污,曾升自从冲进这个院子,对部下就没有任何管束!女人的哀嚎遍起!
所以,西门庆想象中的冲突完全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在关心身下的女人,或者关心什么时候自己能轮上,没有人抬头,也没有人注意到冲进来的三十多人。
“这帮畜生!杀杀杀!不要放走了半个!”西门庆咬牙切齿的下着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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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曾升的兽行,浪子燕青咬碎了钢牙,犹豫了半响也终于没有扣动扳机,但下一刻,燕青就惊喜的看到远方的屋顶上,有一条灰sè的身影在快速穿梭着,只有鼓上蚤时迁才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时迁在最近的屋顶停了下来,冲浪子燕青比划了两下,表示援军已到,让燕青不要着急。
浪子燕青大喜,全神贯注的盯着曾升,曾升起身的一刻,就是jǐng惕最为放松的一刻!
这一刻没有让浪子燕青等候多久,很快曾升伴随着一声怪叫,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开始提起裤子。
这就是燕青一直等待的机会,毫不犹豫,燕青从伏姿改成半跪的姿态,端起手中的弩弓,按下了扳机!
那支小箭破风而去,直奔曾升的太阳穴!
“痛快!痛快!”曾升系着裤子,觉得心中的一股火得到了最好的宣泄,没有理睬士兵接班对奄奄一息的女人展开攻势,曾升得意的长吸一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扭过头下意识的往别院深处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曾升看到了屋顶的燕青,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箭!
“啊”地一声,那支本来应该shè进曾升太阳穴的箭,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右眼!
急速的箭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曾升大吼一声,身躯后退了半步,鲜血从右眼流进嘴里,让曾升再次尝到了血腥味,不过这一回,却是自己的血!
浪子燕青正准备补shè第二箭,曾升已经伏在地面,让他无从瞄准,燕青暗道一声“糟糕”,就听底下曾升狂喊道:“后面院子有人!给我杀!”
附近曾头市的士兵都愣住了:“后面还有一个院子?那就是说还有钱财,还有女人!”
马上,提裤子的提裤子,抄家伙的抄家伙,曾升躺在地上一指:“就在那边!”
“五少爷,你怎么了?”这回士兵才看到自家五少爷捂着右眼,手缝中露出一截箭尾来。
“别管我!”曾升一骨碌爬起来,躲到士兵身后,抬头望去,屋顶上那shè箭的人已经不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后面那个院子有人!
“糟糕!”鼓上蚤时迁看得清楚,但自己现在冒然从屋顶下来,穿过曾头市士兵,再大咧咧的翻过墙头,肯定会让人发现。
时迁只好重新返回前面的院子,去给西门庆他们报信!
“给我撞门!”曾升在士兵的掩护下到了院子门前,捂着眼睛指挥道:“里面肯定有人!”
士兵们领命,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粗大的木头,开始撞门!
“咚!咚!咚!”木头撞门的声音透进来,好像撞在汤隆和小天晴的心上。
“终于被发现了么?”汤隆和小天晴互相看看,心里面闪过同一个念头。
浪子燕青懊悔的从屋顶滑了下了,拔出尖刀也同样把身子贴在院墙上,jǐng惕着。
土堆随着撞击微微抖动,有些细小的土块滑落下来,但总体来说,凭一根木头是没法撞开后面上千斤重的土堆的。
燕青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西门庆他们能及时赶到,因为门撞不开,外面的人肯定会想别的办法,要是从墙头翻过来,凭了燕青等三人,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果然,撞击了一阵之后,曾升发现院门都不带晃动的,忍着眼睛剧烈的疼痛,曾升喝退了撞门的士兵,抬腿踹了一脚院门。
“他nǎinǎi的后面压了什么东西,这么结实!”曾升这一腿的力量完全被院门和后面的土堆弹了回来,立即发现有些不对劲。
“妈的,给我找梯子来,翻过去看看!”曾升怒道:“非要拿住那个shè箭的贼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五少爷,要不要先包扎下?”旁边的士兵好心提醒道:“这打得乱糟糟的,上哪儿找梯子去?”
“我不管,给我搭人梯!”曾升咬着牙让士兵简单包扎了一下,把箭略微固定,这才觉得好了些:“先派两三个人翻过去看看!”
“好!”说干就干,没过几分钟,就搭起了两付人梯,有胆大的两个士兵,口衔了钢刀爬了上去,先在墙头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到院子里面有任何动静,这才放心从墙头跳下。
左边跳下去的士兵拿了钢刀在手,四下张望,却不知身后一柄铁瓜锤已经高高举起,冲他后脑砸了过来。
这柄铁瓜锤足足有三十多斤重,汤隆又是铁匠,手重得很,抡起来砸到青石上,也是一下两断,人的头骨可比青石要脆弱多了,那士兵哼也没哼一声,脑袋就被这锤砸了个正着,扑倒在地,四肢一阵抽动,眼见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