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我只是需要一名战将,将来为我所用。而且只是试一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对这件事,唐墨还是很谨慎的,话别说的那么死;虽然谁都知道以毒攻毒的道理,但是能不能让一个人彻底从颓废中走出来,谁也不知道。
“嗯,我知道。”于敏佳点了点头,试一下总代表还有点希望,这一点足让她欣慰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正在这时,于继承嘴里哼着京剧,朗朗跄跄的走进来,打了个响嗝,面红耳赤,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呼哼乱唱。
“爸,你又去喝酒了。”于敏佳站了起来对醉醺醺于继承道。
“没,没喝酒。”于继承笑嘻嘻的摇着手否认。“不,喝了,就一点,就喝一点。”
“于叔,我们可不可以谈谈?”唐墨问。
“你······你谁啊?”于继承瞪了一眼唐墨,不知他是否清醒。
“我是敏佳的朋友。”
“朋友?啥朋友?”于继承满口酒气,浑浑噩噩的道。“我和你······没······没啥好谈的,谈啥啊谈,我困了,睡觉去。”于继承说完,就往自己屋里走。
于敏佳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么多年了,喝酒之后的于继承就是这样的。
唐墨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话,他都听不进去,白说了。
唐墨不想放弃,也没想过要放弃,站在原地就那么沉默了一会,忽地对于敏佳道:“你站在这里别动,一会发生了什么事都别进来。”
“啊?”于敏佳没有听懂唐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阻拦,任其这么做了。
唐墨走进厨房,端来一盆水,走进了于继承的房间。
于继承回到房间,仰躺在床上,几乎呼呼大睡,不省人事,偶尔的翻个身,刺鼻的酒气满屋皆是。
屋中除了一张床和几件破旧的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衣服乱放,脏乱的鞋袜更是满地都是;
唐墨自认自己不会收拾屋子,但是他的屋子绝对比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强。
唐墨将端着的一盆水放在地上,用力将躺在床上的于继承拽了起来。
被惊扰的于继承破口大骂:“哪个混蛋打扰老子睡觉,滚蛋······”被惊醒的于继承想要睁开唐墨的双手,怎奈手上无力,挣不脱,便停止了动作,睁开了快要闭上的双眼,眯着眼睛看了唐墨一眼。
唐墨二话没说,也懒得管他是否醉没醉,将于继承扔在椅子上。
“你想干啥?我没钱的······啥都没有······”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惊了一下,于继承清醒了半分,不再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醒了没有?”唐墨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问。
“没······醒······醒了······”于继承打了个响嗝,断断续续的道。
唐墨走过去,端起地上的水,直接顺着于继承的脑袋上浇了下去。“现在醒了没有?”
“你······啊·······”于继承只说了一个字,一盆水从他脑袋上流下,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盆泼大雨。
唐墨将盆扔在一旁,再次走到于继承面前:“现在醒了没有?”
于继承用手擦着不断从脸上滚落的水滴,全身上下湿透了,恶狠狠的来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本来就没有完全醉,经这么一盆水的刺激,就让刚才的酒劲便过去了**分。
唐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拿来一块毛巾,递给于继承:“擦擦吧!”
于继承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瞪了唐墨一眼,顺势一把抓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滴,极不甘心的偷瞄着唐墨;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日子,于继承彻底垮了,锐气全无,这么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最先想到的便是害怕,隐忍,或者麻木的不值一提,成了他封闭自己的方式,被别人无缘无故浇了一盆水,他也可以心安理得接受。
因为要动手,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知道自己占不到丝毫便宜,弄不好还会被揍。
“于继承,你恐怕早忘了这个名字吧?”唐墨在于继承面前来回走动。
“废话,这是我的名字,我怎么会忘?”于继承将毛巾丢在一边,依然很不爽的看着唐墨,不过脑子确实清醒了很多。
“不,你已经忘记了这三个字。曾经于继承这三个字在整个天海市,那可是人尽皆知,是当之无愧的商界精英,而现在的你,却是一个酒鬼,一个近乎无赖的可怜虫;你说你还记得这三个字,可是当年风光无限的时光早已经想不起来吧?”
“是的,忘记了,想不起来了。”于继承宛如一个已经绝望的人那样,任何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于继承打断了唐墨的话。
“是的,你不认识我,也不用知道我是谁,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从新再活一次,难道永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
“你没说完的话,我替你说了吧。”于继承双手抱于胸前,对湿漉漉的的全身已经不管不顾,视而不见。“你会说,振作起来,过去就过去了,无法改变,人总要活着,勇敢的向前看,生活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样的会为你打开一扇窗······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看来这于继承绝对中毒不清,想要让他“站起来”,是要费一番波折,至于最后能不能达到自己所要的结果,唐墨不知道。“看来你已经心如死灰了。”
“错,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我只是选择一种我最喜欢的方式而已。”于继承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你的而是,哪来的回哪去,别人的事不要随便去插手,你没资格。”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外人,很多事我没资格说。但是我要说什么,你也没有资格去管。”
“是的,同样的,你要说什么,我有资格去选择听与不听。”于继承说完了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唐墨板着脸,二话没说,一把又将于继承拽到椅子上。“聊聊而已,你在怕什么?既然你有自信按你自己的方式去生活,并且认为这是对的,为什么还要怕听我说些什么呢?自在于心,宠辱不惊,我的话不过是烟云而已,你怕什么?”
“随便你,要说就说吧。”唐墨的话稳住了于继承,于继承已经表现的如此决绝,还怕什么几句话,听与不听都无所谓,正如他的生活一样,一切也似乎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