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任天行走近人群,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任添钧的哭泣声。
他连忙加快脚步,挤进人群中。
这一走进人群,他就看到在人群中央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添钧的父亲任崇林。
只是此刻,那任崇林双眼紧闭着,脸色灰暗得可怕,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任添钧正趴在自己父亲的胸口,嚎啕大哭,神情异常悲痛。
“爹,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四周的任家子弟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眼含泪花,面露悲伤。
如今任家落难,在逃亡的路上又见族人伤亡,自是触景生情,心中悲哀。
而任建勋看着自己儿子将死,也是眼含老泪,嘴唇微微颤抖,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崇云,我儿真的没救了?”
任建勋抬头看向人群中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那人叫任崇云,一名八层初期武者,是任家仅有的一名炼丹师。
“大伯,我已经用了很多疗伤丹药都试过了。可崇林大哥伤势太重,这些天来,那些疗伤大药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而他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如今他已经是气息微弱,只怕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崇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伯,该想的办法我都已经想过了。崇林大哥被人伤了心脉,原本就伤势极重,再加上这七八的奔波,他已经……哎!”
说到一半,那任崇云似乎已经不忍说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一刻,任建勋仿佛一下就苍老了许多。
四周的任家子弟也纷纷为之叹息摇头。
那任崇林可是任家二代子弟中,仅次于任重远的杰出人才。如今就要这样命丧逃亡的路上,自是让众人心头感慨。
“哎!”
这时,那人群中的任建业也哀叹了一声。
随后,他也不甘地问道:“任崇云,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救崇林了吗?你再好好想想,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只要是能救活他的,无论是什么方法,老夫也愿意一试。”
“族长,崇云能力有限,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法。能救回崇林大哥的性命吧!”
“难道上天真的要让崇林这孩子就这样去了?”
这话一落,众任家子弟纷纷面露惋惜。
那任添钧却哭喊着道:“不会的!崇云叔,你再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救活我爹的,你可是白岩城仅有五名炼丹师之一啊!”
“哎!添钧,你不要难过了,都怪崇云叔没有本事,我实在是无能为了。若我真的能救活崇林大哥,我……”
“不会的!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崇云叔,我求你了!”
那一刻,任添钧竟跪着地上不断向任崇云的磕头,那场面看得人心伤。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人群背后响起。
“任添钧,你让开一下,让我来看看!”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是天行!”
“咦!天行也来了!”
原来那说话的人就是任天行。
“是你!”
任添钧一见叫自己让开的人竟是任天行。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无比愤怒地对任天行吼道:“任天行,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看我爹临死前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了?你是不是要和我说,这都是因果报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就算要报应。就报应我好了,为什么要将我爹害成这个样子?”
“添钧,你在干什么?”
“添钧,你还不快住口!”
看到任添钧竟当着众人对任天行大吼小叫,任建业等人纷纷呵斥。
“我不住口!任天行,难道我说错了?当初你爹死了,我去看了,我也去嘲笑了,如今我爹也要死了,你也要来嘲笑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如你?如今我爹也死了,你也开心了吧!”
“哼!你当我是你吗?”
任天行冷哼一声。
“任添钧,你若还想你爹能救得回来,你就给我闭上嘴巴,滚到一边去。”
“我为什么要……,咦!你刚才说什么?我爹还能救得回来?”
任天行一脸冰冷地道:“能不能救回来,我不清楚。我只能说尽力试试,你还愣在干什么?还不快点让开!”
听到这话,任添钧当即紧闭嘴巴,有些迟疑地看了任天行一眼,就退让开来。
“天行,难道你能救崇林?”
这一刻,那任建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忐忑地看向任天行。
四周的任家子弟也纷纷用惊疑的眼神看向任天行,显然他们也有些不信任天行能救活任崇林。
任天行并没有理会那些人异样的目光,而是径直走到任崇林的身边,一指按向任崇林的脉搏,仔细探视起来。
当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四周子弟的注意,那任添钧和任建勋更是神情紧张起来。
探视半晌后,任天行对任崇林的伤势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那伤势之重超过了他的想象,比任廷誉当初受到的伤势还要严重几分,他心中也没有十成的治愈把握。
可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一掌按向任崇林那受伤的胸口,开始施展出自己的治愈武技。
那一**蕴含了强大生命之力的木元气,就源源不断地从任天行身上,向任崇林的体内涌去。
当下,任天行和任崇林身上青光不断连闪,交织成一片。
“咦!这好像是木系治愈武技。”
“对了,天行是会治愈武技的,他在和白文鼎交手的时候使用过,我们竟将这事给忘记了。”
那一刻,不少人认出了任天行施展的武技,一个个就更加紧张起来,仔细地盯着场中的变化。
那任添钧和任建勋更是大为紧张。
就这样,任天行连续不断地施展‘治愈武技’,不停地向任崇林体内输入木元气,这样足足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那昏迷不醒的任崇林终于开始有了一点反应。
只见他原本灰暗惨白的脸色竟开始浮现出一丝血色,那鼻翼也开始微微耸动,那原本要断绝的呼吸竟开始加强了,这一幕当即让四周的人看得睁大了眼睛。
又过了片刻之后,那任崇林的胸口开始起伏,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人群中当即响起了一片小声议论。
“咦!你们快看!崇林好像要醒过来了。”
“是啊!是好像要醒过来了。
而就在人们小声议论时,任天行一脸疲惫地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就此中止了治愈武技的施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欣慰。
那任建勋见此,当即一脸紧张地上前问道:“天行,情况如何?”
“我已经重续好了他断裂的心脉,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后续服用了一些普通的疗伤丹药,多打坐疗伤就能痊愈了。”
这话一落,那任建勋当即露出一脸狂喜之色。
四周的任家子弟们也都欢呼一片。
“任天行,多谢你救了我儿一命,老夫实在是……”
那一刻,任建勋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时,那任崇云一脸感叹地走到任天行身边道:“天行,你真是让我刮目想看啊!想不到治愈武技竟厉害到这种程度,我原以为崇林大哥没救了,你竟然能将他救回来,我实在佩服至极。”
“只怕不是普通的治愈武技厉害那么简单,天行的治愈武技的级别也应该很高才是。天行,这一次你可是又为家族做出了一件大功劳啊!”
那任建业也一脸欣喜走了过来。
这一刻,场中的任家子弟欢呼一片,众子弟看向任天行的眼神又有了一些不同。
“族长,还有各位长辈。崇林大伯的伤势已经稳定了,我刚才施展治愈武技,木元气消耗了大半,我要回去恢复一下元气,晚辈先告辞了!”
“嗯,天行,这次可是要多谢你了!”
离开人群后,任天行也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就径直向自己的马车赶去。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却响起一个任添钧的喊声。
“任天行,你等一下!”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任天行没有回头,语气也没有丝毫客气之意。
那任添钧却丝毫也不在意,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就一脸郑重地道:“任天行,谢谢你!”
听到那话,任天行就不再理会,大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那任添钧就怔怔地望着任天行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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